第十八章 沈青衣
夏侯淳意識稍微有一些模糊,但是還在可控程度內,他一下子察覺,明庄這個陰險小,竟在刀上下了毒,手上沒有力氣一時壓不住劍被明庄逃跑了。
夏侯淳看著聶雨彤,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強忍著被毒控制的病痛,與常態無異的開口,「沒事,走吧,我們先回去。」
聶雨彤擔心夏侯淳的傷口急忙點頭,很快就趕了回去。
還未踏進屋內夏侯淳便吐出一口毒血,聶雨彤的臉色立刻慌亂,聲音也顫抖了起來,強提起理智,扶起夏宇淳到床榻上。
傷口在胸膛上,此時聶雨彤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了,急忙將夏侯淳的上衣脫了下來。
毒性漸漸蔓延,夏侯淳緊緊的攥著了聶雨彤的雙手,聶雨彤試圖掙脫,但是夏宇淳卻握的緊緊的,彷彿一個要不到糖的小孩撒嬌一般。
聶雨彤清麗的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紅暈,夏侯淳十分的不配合讓她著實為難。
她抬眼看向夏侯淳,他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帶有一股小女孩家的憨態,也許是因為疼痛或者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眉頭緊緊的蹙著,一滴熱汗順著稜角分明的臉上輕輕滑落滴到胸膛。
她輕輕開口好像誘哄小孩一般,「乖,咱先放開好不好,嗯?」
溫柔是聲音讓夏侯淳放鬆了警惕,但是雙手仍舊死死的抓著。
聶雨彤看到有效果,於是接著慢慢的哄著,過了許久夏侯淳的雙手才慢慢的放了開來。
聶雨彤鬆了一口氣,扶著夏侯淳躺好,指尖搭在了脈搏上。
這一診脈,反而把聶雨彤嚇了一跳,這毒擴散的竟然這麼快,本就早已經中毒,這一路上又強忍著毒發,現在毒已經蔓延到五臟六腑里了。
她連忙翻出一顆藥丸,撬開了夏侯淳的嘴餵了進去。
現在是用藥暫時的護住了夏侯淳的心脈,只有一時之效,用不了多久還是會繼續蔓延的。
饒是聶雨彤見過無數毒藥,也被這種毒傷透了腦筋,從未見過毒性如此霸道的葯,發作如此之快。
從中毒到現在也不過才過了一刻,怎的擴散的這麼快,如果不及時找到解藥,恐怕夏侯淳這條小命就沒了。
她皺起眉頭,秀氣的臉蛋上也不禁留下一滴熱汗。
她急忙翻閱相關資料,一目十行,查閱到底是什麼毒,毒性這麼猛烈。
夜裡,只有一盞燈還亮著,聶雨彤查閱了一宿,古今中外的毒都查了個遍,才終於找到了這種毒,這是一種來自於西域的奇毒,毒性霸道且發作快。
只有一種藥草可解,那便是十香草,可這十香草又極其難尋,八百年才生一株,又生於懸崖峭壁之上,採摘十分不易,拿到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這世間對於十香草的傳聞簡直寥寥幾筆,看到這裡,聶雨彤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時,明庄急急的向王將軍復命,心中十分忐忑,這次雖然沒有逼出聶雨彤的武器,但是她的同伴卻因此受傷了,沒有解藥,只能思路一條。
想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竟然敢諷刺我,我讓你不得好死。
王將軍召見,明庄開口道:「將軍,這次沒有逼出聶雨彤的武器,但是卻有一個意外的收穫。」
「我的槍上沾染了毒藥,與那女子同行的同伴被我的槍划傷,這西域奇毒又只有十香草能解,可這十香草世上能有幾株?他肯定活不下來了,對她女子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明庄說著露出了奸詐的笑臉,彷彿已經想到聶雨彤為同伴收屍的場面。
王將軍眉頭緊皺,對這個回答顯然不太滿意,但是也比什麼都沒有好的多,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明庄繼續開口說道:「讓聶雨彤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這就是得罪我們的下場。」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聶雨彤將夏侯淳放置於床榻上,連夜到了東方凌雲的竹屋內,問道:「將軍可知這種西域的奇毒?」
東方凌雲仔細查看了醫書所說,「這種毒我倒是聞所未聞,沒有聽說過,但是這個解藥,十香草我知道。」
聽到這裡聶雨彤的瞳孔里放出了希望的光芒,「將軍,你真的知道這個十香草?我正愁找不到十香草的下落。」
東方凌雲彷彿略有為難的皺了下眉頭,「是的,這十香草的主人我略有耳聞,只是他們早已不問世事,怕是不好拿到。」
聶雨彤一聽有希望,眼神堅定了起來,「將軍道來便可,我一定要拿到十香草。」
東方凌雲嘆了口氣,臉上帶了些無奈的神色,「這十香草極其難得,京城中有一世家,姓沈,早已不問世事,他家倒是有一株,你可以去試試。」
聶雨彤聽罷簡單的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心想這十香草這麼珍貴,沈家怕是不會輕易就拿出來。
她先簡單的準備了些禮品送到了沈家府上,意欲先與沈家結交。
禮品已經送出,聶雨彤又在家中等了幾日,但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怕是這沈家故意避而不見。
聶雨彤給沈家送禮一事,傳到了高家高雪文大小姐耳中。
「聶雨彤?聽都沒有聽說過,沈青衣可是從見外人的,這個聶雨彤一個小小的平民,又怎麼能入得了沈青衣的眼,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高雪文秀氣的臉上卻掛著一副譏誚的笑臉,看起來十分滲人。
聶雨彤看到送禮不成,根本見不到沈青衣的面,想到中毒的夏侯淳,她決定晚上悄悄潛入沈府,看看這個沈青衣到底是何方神聖。
夜色悄悄降臨,聶雨彤一襲黑色緊身衣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如同一隻暗夜裡的貓咪,悄悄翻進了沈府。
剛剛踏入府內,便聽到了一陣悅耳的琴聲傳來,她好奇的尋著琴聲,悄悄的走近。
琴聲在門外響起,旋律感極強,一曲東風破彈奏的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她被這琴聲沉醉了,下意識的雙指扣在牆面,輕輕的打出了旋律,竟與琴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彷彿渾然天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