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聖旨

第10章 聖旨

第10章聖旨

林公公打量著三人,當瞅著葉舒身上有血污時,從未見過接聖旨前失儀的女子,被嚇了一跳,將手中物什舉起。

「還愣著幹什麼?接旨!」

林公公拖長著音調,一字一句地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煜塵葉舒辦事不力,致使多位產婦無辜受害,人心惶惶,特命二人必在五日之內緝拿兇手,否則斬首示眾,任何人不得刻意阻撓辦案,欽此!」

聞言,葉舒疑惑,皇上是怎麼在短短的時日之內,就得知的如此詳細?

她從眼角瞟了瞟在場的人,見李鳴淵得意地勾著唇角,便猜了個大概。

不過,這聖旨一下,就不會擔心有人明裡給自己使絆子了。

於是,葉舒用絹布將手指擦凈,才畢恭畢敬地伸出雙手,「臣女葉舒接旨。」

李鳴淵見葉舒不僅沒有面露難色,反而從容淡定,似乎還有點開心,暗暗咬了咬牙。

公公走後,眾人站起,李鳴淵挑釁地看著李煜塵,道:「皇兄這次可是難以自保啊,五日之內要破如此大案恐怕比登天還難,而且還帶了一個拖油瓶……」

話未說完,葉舒就拖長了音調打斷了他,道:「此言差矣——」

李鳴淵被人堂而皇之地打斷話,心裡氣不過,剛想將矛頭對準她來一番批評教育,葉舒就先發制人,道:「承蒙二殿下挂念王爺,還特意幫臣女和王爺把案情呈報給皇上,幫我們爭取到了五日之約。」

李鳴淵目光一凜,警惕地問:「葉舒,你什麼意思?」

葉舒知道自己猜對了,淡淡笑道:「接下來就不勞二殿下擔心了,不然我這個拖油瓶的稱號,放在二殿下身上就不光彩了。」

「你……」李鳴淵被嗆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一輪,嘴唇翕張幾次,終究沒想出什麼辛辣的言辭,只道:「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便拂袖離去,李煜塵簡直可以看見李鳴淵頭頂上怒氣沖沖的白煙,見葉舒還在剛剛的唇槍舌劍里流連忘返,便提醒道:「你還樂呢?再不抓緊,我倆的頭都要搬家。還不走?」

葉舒心領神會,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回到葉府。

阿澈已經從煜王府回來了,來卧房尋她,他好奇小姐怎麼如此這般。

葉舒長話短說,接過阿澈歸還的腰牌,已知他已派人去尋找孕婦的事情。

葉舒打發他出去,捏著這塊葉神探的腰牌,坐著那兒一動不動。若是在張府時有這腰牌,就不會鬧出這烏龍事件了,堂堂神探被冤殺人,簡直丟光了師傅的臉。

想起師傅,葉舒又陷入了低谷的深淵,可眼下,線索又斷了,自己又……

已是清晨,葉舒一夜未眠,心神不靈。換了身乾淨的黑衣,昨晚與煜王相約,害怕沒破案屍體有變,相約今日張府。

此時,騎著馬的葉舒與坐轎子的李煜塵,同時到了張府。

門口正站著三兩個披麻的白衣人,比起昨日喜慶輝煌的官宅冷清了不少,而那處招待喜客的廳堂,如今卻成了靈堂。

下人領兩人進去,見一男子身著官袍,頭戴烏紗,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姑娘,公子,可有事?不對,我瞧這位姑娘有些面熟。」

張大人慌亂起身,打量起李煜塵身邊的葉舒。

見狀,葉舒舉起腰牌示意身份,但一旁的下人比她快,在她剛拿出腰牌時,已經給張大人耳語。

「那時,夫人身邊的就是她。」

聞言,張大人怒聲道:「誰帶這人進來的?給老夫把她轟出去!」

「張大人,葉舒是本王帶來的人,聖上命她徹查此案。」

「還請大人全力配合我,好早日找出殺害張夫人的兇手。」

葉舒與李煜塵一唱一和,張大人又不敢忤逆煜王,雖然他不受寵,但是身份畢竟是皇子。

「殺害我夫人的兇手不就是你?」

「張大人,我沒殺你夫人,那時我剛趕到,只不過......」

只不過,她來晚了一步。

葉舒面帶內疚,肩上一沉,繼續道:

「我來是為了儘快找兇手,還望張大人配合,尊夫人臨產在即,為何那日大人家中只留了尊夫人一人?那時張大人去了何處?」

奈何張大人認定了她就是兇手,葉舒怎麼說自己不是兇手,他都不信。

「就算你不是,也有這個嫌疑!你是捕快,不是最能隱藏嗎?」

聞言,李煜塵輕輕蹙眉,不悅道:「聖上命她查案,自然證明了她不是兇手!」

言外之意,你不相信葉舒,就是對皇上不敬。

雖然張大人沒有直接證據,又有人護這姑娘,只有憤恨的瞪著葉舒一人。

李煜塵道:「他軟硬不吃,你可有法子,證明自己清白?」

「這......倒是有一個法子!」

突然,葉舒看見靈堂上的貢品,昨天都在這條街上……

她眼前一亮,說去去就回,轉身出門。

將那家點心鋪子的掌柜拖了過來,又尋來了那兩名守衛。

「我來此之前,去了這位掌柜的鋪子里買點心,之後到了張大人府上,碰到這兩名守衛,掌柜與守衛皆能證明我那時不在場,我沒有動機去加害尊夫人,兇手不是我!」

掌柜正賣著貨,被衝進來的小姑娘用劍逼著拽走,手裡拿著官家的腰牌,嘴中還嘀咕著要他證明她沒殺人。

掌柜長這麼大沒見過這架勢,被嚇了一跳。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連連點頭。

「這位姑娘我見過的!確實沒有!還請姑娘饒了我吧。鋪子里只有我娘子和一小二在,忙不過來的啊!」

葉舒鬆開點心鋪掌柜,讓下人送他回去,害怕以掌柜跌跌撞撞的跑開,連葉舒的道謝也未聽進去。

守衛也證明葉舒沒有撒謊。

聞言,張大人鐵青的面容有所緩和,但還綳著臉,一副不配合的樣子。對於休沐日去了哪,閉口不提。

「張大人不過是個小小的六品工部大人郎!竟敢抗旨不尊!張大人,你可知罪?」

見他絲毫不配合,葉舒拍桌而起,旁邊正上著茶的丫環,都嚇得摔了手中的杯子。

絲毫不給張大人留面子,喝斥道:「你一口咬定我是殺你夫人的兇手,我證明了自己清白!如今要找真的兇手,你又不配合。」

「你不說的原因,莫不是你才是兇手?」

李煜塵見葉舒氣呼呼的指著張大人的鼻子大罵,但眼中並未有生氣,明白了。

葉舒用激將法激他。

莫名被嫌疑人安了個兇手的帽子,而且死者還是自己的夫人,張大人惱羞成怒,回敬道:「大膽,你怎麼平白無故毀本官清白?那日本官不過是被同僚叫去吃酒,你呢?你敢說你不是收買了那掌柜幫你作偽證?」

張大人氣歪了臉,想起吃酒回來,妻子殞命,面露悲切之意。

死者為大,還在靈堂大吵。實則不敬。葉舒帶著歉意安慰道:「張大人,剛剛草民一時激動,說的話請你莫要放在心上。你放心,草名一定竭力找出兇手,給大人一個交待。」

「張大人放心,葉捕快必能找出兇手,如若不然,本王親自登門謝罪。」

張大人雖信不過葉舒,又有李煜塵作此擔保,最終道:「還請葉捕快為我妻做主......」

喪失至親的感覺,葉舒懂,所以了解些張大人和下人的事,畢竟亡者還未下葬,兩人也不便久留。

所有的案子,都像一團麻線錯亂的纏在了一起,只有一步步理清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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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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