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個公道
「當年,我們沒有能力從大牢里救出凝凝,你覺得我們如今有那個能力廢除你的功名,將秦家的人關進大牢里,秦耀恆,我真的懷疑你的舉人是怎麼考中的?」
陌宇楓知分寸,不會說出特別過分的事情。
秦耀恆依舊懷疑的看著陌宇楓,「你說的話是真的?背後搗鬼的人真的不是你們?」
可除了陌家的人,還能會是誰?他從未離開州府,也沒有得罪過除陌家之外的人。
「你愛信不信!」陌宇楓不耐煩的回道,「秦耀恆,該不會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人家報復你,你卻將所有的事情推到我們的身上,秦耀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的報應來了,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當畜生,做個人吧!」
「你...」秦耀恆怒指著陌宇楓,「你說誰是畜生?陌宇楓,這不是我的報應,我沒有做錯,我是舉人老爺,陌琦算什麼東西,她怎能配得上我,我要退親,有什麼錯,誰讓她糾纏於我?」
陌宇帆最聽不得有人說兩位妹妹的不是,一拳揍過去,攔都攔不住,「秦耀恆,若不是當初你們沒皮沒臉與我家結親,就憑你,也想娶我陌家姑娘,我陌家大度,不與你們計較,只求順順噹噹退了親,你們做了什麼?將我家凝凝送入大牢,讓她下落不明,好不容易,我們陌家剛緩過來,你們又似狗皮膏藥般纏著琦兒,毆打她,甚至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若不是我們兄弟提前回來,我家孩子就被你們害死了,你還有臉來陌家,將所有的過錯推到我們身上,我告訴你,若我們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我一定要將你凌遲,也好過你在這裡冤枉我們。」
「榮叔,榮嬸,他們這麼對我,你們身為他們的爹娘,就不管嗎?」秦耀恆自知打不過,也說不過陌家兄弟,直接將矛頭對準看似非常好說話,又礙於面子不能發火的陌榮福夫婦倆身上。
「耀恆,從始至終,你和琦兒的婚事,我們兩口子誰也沒有說過什麼,若不是你們秦家做得太過分,我家孩子也不會動退親的念頭,既然親事已退,自當不要糾纏,可你們秦家,處處找我家麻煩,如今,你得罪權貴,丟了功名,害了秦家其他的人,你又轉過身,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們的身上,耀恆,我家小念衡重傷還未痊癒,你這麼過來指責我們,是不是太無禮了?」陌榮福說道:「耀恆,你還是回去吧!你家的事情與我家無關,我們也不會管你們家的事情。」
「宇楓,送客!」
儘管秦家做得過分,但陌榮福還念在秦老爺子的面兒,不與他們糾纏,只是這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誰出面,他也會為孩子們討回一個公道。
正是因為如此,陌凝等人才沒有告訴陌榮福他們要對付秦家的事情,儘管他們知道,陌榮福不會阻止,但礙於秦老爺子還是多勸幾句,僅是那幾句,便是傷人的話,陌凝不想因為上一代人的感情而讓念衡受到傷害,還不能為他討一個公道。
既然陌榮福這般說了,秦耀恆也知背後的人不會是陌家的人,只好帶著怨氣離開陌家。
只是在他離開之後,白淵緊隨其後,陌宇帆也悄悄的追了出去,怎麼說白淵也是為了他們家,他可不能讓白淵吃虧。
陌榮福見此情景,「宇楓,二郎,你們老實告訴我,秦家的事情,是不是和你們有關?」
他對秦耀恆那麼說,但也不會真的讓自家孩子吃虧,尤其是念衡那麼可憐又乖巧的孩子,若是讓孩子寒了心,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敢想,念衡對季洺遠和陌凝來說有多重要,這些年,他可是看在眼中,自然不能因為無關緊要的秦家而傷了自家孩子,他就是這樣的人。
「阿爹,我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廢除舉人的功名,那得要多大的官才能行?您覺得我們能做到嗎?」陌宇楓實話實話,他們是真的做不到。
陌榮福疑慮的看著季洺遠,「二郎,你呢?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知道,你騙不了我,是不是因為念衡,你要報復秦家?你有沒有想過後果?要是讓你的仇人發現你的蹤跡,那這些年,你的隱世有何意義?」
除了季洺遠之外,誰也不知陌榮福從一開始便知季洺遠的身份,當時,他也考慮過,要不要將陌凝許配給季洺遠,畢竟,季洺遠的身份特殊,若有朝一日回到京都,恢復身份,那陌凝根本就配不上季洺遠,但最終,他還是自私了一回,想要陌凝日後過得幸福,只是他只想到了開頭,卻沒有想到結果,幸好,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他的心才算安定下來,不然,他對不起陌凝,也對不起季洺遠。
「阿爹,我們也不瞞著你,背後出手的人不是我們,是白淵白大夫,他是念衡的親姨夫,他不能忍受念衡被人打成重傷,故他出手了,阿爹,這些年,我們對秦家一退再退,他們卻是得寸進尺,若繼續下去,我們怕是要將琦兒送到秦家,阿爹,我們只能出手了。」
陌榮福嘆息一聲,倒也沒有怨季洺遠他們,「秦家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問,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顧忌我們,不過,二郎,你的身份萬不可泄露。」他只希望孩子們能一生平安,哪怕平凡的度過一生,也好過處在危險之中。
「阿爹,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瞞著您了,京都的人已經查到我的蹤跡,我不能確定他們會什麼時候出現,但我能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二老不用為我擔心,京都,我和念衡始終要回去。」
他倒是無所謂,但念衡不行,身負仇恨,如何能安然度過一生,即使他知道殿下和王妃不想讓念衡為他們報仇,但京都的人不會放過念衡,左右都是一個斗,不如主動出擊,方得一線生機。
「你要回去,我不攔著,但二郎,念衡還那麼小,又受了那麼多的罪,你忍心讓他回到那個地方?他什麼都沒有,回去只能成為活靶子,白白丟掉性命,你好好考慮考慮。」
能躲則躲,能避則避,過著平凡的生活,不是很好嗎?為何要執著權利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