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下落不明
第197章下落不明
景蘇讓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謹以言已經將監控記錄調出來看完了,就等著他到。
見他行色匆匆地從車上下來,他忙迎上去,不等他發問就先把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告知他,「你女朋友看樣子是出來見你媽的啊,從監控記錄上看,她們的談話應該結果還挺不錯,最後陸續從咖啡店離開了,我看她走的方向,應該是去公交站,你不用著急,我已經讓所里的同事幫忙查看一下她坐哪輛車離開的了,一會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聽到他說的話,景蘇讓點了點頭,但依然眉頭緊鎖,顯然還是十分擔心。
他總是隱隱的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謹以言也不知道應該從何安撫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斟酌著說道,「再等一會就好了,不用太擔心,應該沒什麼事。」
「嗯。」景蘇讓應了一聲,可連其它的表情都裝不出來,只能嘗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
兩個人一時無言,各自都想著心事,周身的氛圍都變得開始詭異起來。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得太久,因為很快謹以言那邊就來了消息。
他接起所里同事打來的電話,臉色隨著對方說的話之後愈發凝重起來。
景蘇讓自他接起電話之後就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的表情越來越奇怪,心裡不自覺地響起一個聲音——看來原本他的擔憂已經十有八九驗證了。
好不容易等他把電話給掛了,他忙不迭問道,「怎麼樣?」
謹以言看他一眼,猶豫再三之後,終究搖了搖頭,道,「情況不太好。」
「你女朋友在公交站應該是遇到故交了,上了那人的車,但對方是酒駕,你懂的……一般酒駕出車禍的幾率大得很,她們在路中央的時候出車禍了,車頭都毀了,她朋友被送到醫院時搶救無效,已經死亡,至於你女朋友……」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想著應該怎麼說才不會讓他更著急。
謹以言說話時的這一停頓,讓景蘇讓的心跳好像也隨著他的話語停滯了一下。
景蘇讓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可卻還是強撐著讓自己表現得很淡定的模樣,但在謹以言看來,他的面色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他咬咬牙,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沒有找到你女朋友,據他們所說,她們的車出車禍後有一輛黑色的無牌車子停在了後面,過去把一個昏迷不信的人從副駕駛車上給抱上他們的車了,如果沒錯的話,那個人被抱上車的人應該就是你女朋友。而那個劫持了你女朋友的人,看不清臉長什麼樣,他們好像是有備而來的,口罩和墨鏡都帶著,一點都看不出來模樣,至於為什麼我會說他們是劫持了你女朋友,是因為他們既沒有報警,也沒有幫另一個人叫救護車,醫院那邊也查過了,他們也並沒有送她去醫院,而且後面他們開車的方向,我們所里的同事追蹤了一下,他們應該是故意躲開了有監控的路口,下了公路之後就再也查不到他們車的蹤影了。」
景蘇讓深吸幾口氣,暗自握緊雙拳,聲音緊澀,幾次張嘴才發出聲來,「你說什麼?」
「我說。」謹以言將剛才的那些話都概括成簡單的一句話,一字一句道,「你女朋友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景蘇讓的呼吸一窒,恍然間有種時光倒退,歷史重演的錯覺,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懸在半空中。
他腳步虛浮地走回車上,一言不發地重新打開了引擎。
謹以言趕緊上前幾步攔住他的車,「你要去哪裡?」
「找她。」他言簡意賅地答覆完,用一種堅定不移的眼神看向謹以言,喝道,「讓開。」
「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開車。」他理智地勸解著他,但卻沒有想過現在的景蘇讓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理智可言了,根本就聽不進他說的話,所以在他的話音剛落地之後,他的車就擦過他的身體絕塵而去了。
車開過時帶過的衝力讓謹以言不由得往旁邊倒退了幾步,費了一點力氣穩住自己的腳步才沒有讓自己狼狽地跌倒在地。
謹以言罵了句髒話,雖然對景蘇讓聽不進他的話有些氣惱,可心底下還是擔心好友會出什麼事,於是很快也上了自己的車,緊跟著他的車追上去。
景蘇讓是想要去找墨初。
他腦子裡浮現出來的第一個人就是墨初。鍾情被人劫持的事情就算不是他乾的,但也絕對與他有所關聯。
若是被墨初帶走的話那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不是被墨初帶走了,而是被那群與墨初作對的給帶走的,那鍾情便是凶多吉少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一秒鐘的時間都不能多等,他要儘快知道帶走她的人是誰。
可丟在旁邊的手機這個時候卻一個勁地響著,頗有一種他不接電話就會一直打下去的架勢,他不免還是被手機鈴聲給分了神,一方面又想著,萬一這個電話是鍾情打過來的,要是被他錯過了不就糟了?
這種心理作用使然,他只能騰出一隻手,把手機給撈過去,按了接聽鍵。
可聽到對面的聲音之後,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
耳邊藍夏還在問著他下午什麼時候去公司,與某公司老總的會面需不需把時間往後調整一下,景蘇讓已經再沒有耐心聽下去,他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哪裡還會去思考什麼會面,二話不說便對她低吼一句,「所有計劃全部取消!」
摁掉通話,他繼續往前開去,但他的餘光卻是沒有注意到,有一輛大貨車從旁邊一側疾馳而來,兩車的距離與速度,讓雙方都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和措施……
『砰』地一聲巨響過後,兩輛車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原本前一秒還好好的兩輛車,瞬間就報廢了。
而坐在車內的人,只感覺到了一陣耳鳴和溫熱的液體流到眼睛裡帶來的刺痛感之後,便再無任何知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