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命運無規則和觀察者
這種力量在這裡是無法揣測，無法抗衡的，這就是這方世界主宰的力量。
弗萊德聽了諾曼的話，眼中現出擔憂，表情異常的肅穆。
以現在他的實力根本看不透米德力量的運用，更加無法插手兩人之間的戰鬥。
如果不是米德將自己和他連接起來，恐怖自己已經化成了一片虛無。
冷靜！即便沉睡了漫長的歲月，弗萊德依舊是從混亂映世界中走出來的巫師。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惶恐的情緒都沒有任何作用。
他要做的，是讓米德醒過來。
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弗萊德將雙方的狀況分析了一遍。
很快，他就決定進行一個嘗試。
從醒來到現在，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弗萊德最初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成為了規則巫師。
在巫師世界中有一種論調：命運無規則。
每一個人的命運都充滿了各種變數，命運的長河中，河流的每一滴水、每一條溪流、每一個波濤都不是獨立的。
一個小小的浪花，某一個瞬間，可能在未來的時刻消失，也可能變成波濤，或者化成湍流。
即便是一個凡人，你殺死他之前或者之後，就有著不同的選項。
命運中，你就已經產生了交集。
也許你殺死了他，但你不知道，他的後代會不會找到你報仇，亦或者他雖然是凡人，他的祖上可能擁有一名頂階巫師。
亦或者，他死了就是死了，甚至連一點記憶都沒有。
但是他的死亡，對於其他的命運卻產生了影響。
命運無規則！
即便命運無規則，擁有命運能力的巫師在任何一個組織都是最受歡迎的那類人。
他們可以觀察，在命運的長河中，得到最優解！
弗萊德用最快的速度適應了自己的力量。
他和米德在命運中本就是最親近的關係，諾曼是他命運抉擇選定之人，米德將諾曼視為自己的主人、自己的神。
三人命運的糾葛無法切割！
弗萊德的眼睛穿過了無數聖潔光芒的阻礙，來到了三人的命運之河上。
命運之河中，圍繞著諾曼和米德的，是無盡的混亂以及痛苦的哀嚎。
弗萊德小心的操控著，讓自己成為命運的觀測者，尋找米德這段河流的縫隙。
無盡的哀嚎中，閃爍著奪目耀眼的潔白光芒。
可是這潔白的光芒沒有絲毫暖意，反而讓人感到一陣無比的發冷。
就在弗萊德努力觀察的時候，白熾的光芒中，出現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是閉著的。
即便閉著的眼睛，弗萊德依舊感到了一股徹底的寒意，差一點從這種觀測者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它在沉睡！弗萊德的心頭冒出這個念頭。
這雙眼睛應該是一種映射，那個米德曾經提及的利維坦力量的映射。
念頭劃過，弗萊德刻意忽視了這雙眼睛。
很快，在白熾的光芒中，痛苦哀嚎中，弗萊德看到了自己。
他的命運和米德的命運緊緊連在一起，沒有任何溢出。
這意味著，兩人已經形成了一種生死與共的關係。
見到這個現象，弗萊德立即想到了那些連接在自己和米德身上的透明能量線。
仔細觀察后，弗萊德確定了一點。
這些線，在命運之河中同樣也是存在的。
這些線！
這一刻，弗萊德看見了這些線產生的新的水滴。
這些水滴脫離了聖潔的光芒。
命運告訴他，這些線就是關鍵！
意識到這點，弗萊德從命運之河中脫離出來。
他散開感知，讓自己的精神力湧入能量細線中。
這些細線將弗萊德和米德連接起來。
當弗萊德的精神力進入細線中，沒有受到阻隔，輕鬆傳到了米德的身上。
這個過程持續不過一秒。
可是，一秒都不到的時間，一股恐怖的力量瞬息摧毀了他的精神力。
這一瞬間，弗萊德感到大腦傳來一陣劇痛。
這種痛苦幾乎讓他雙眼出現了一片白光。
好在，他和米德相互連接，這種傷害立刻被對面的米德吸收。
弗萊德迅速恢復，隨即知道了這股恐怖力量的由來。
米德的攻擊。
她同時朝著兩人發動了攻擊。
諾曼被這種詭異的，無可抗衡的攻擊弄得毫無辦法。
而對弗萊德攻擊，遠遠超過弗萊德承受的範圍。一旦被攻擊到，弗萊德立刻會死亡。
這種情況，就完全違背了米德當初給弗萊德的保護。
所以在攻擊出現的瞬間，這種恐怖的攻擊力量就被能量線毫無保留的承受了。
感受到剛才的痛苦，弗萊德也沒有任何放棄的打算。
也許米德將諾曼殺死，他可以和米德一直在這裡生活下去。
但是這樣的米德，不是米德。
隨即弗萊德又遭受了幾次這樣的攻擊。
不過這種疼痛並不是白白承受的，弗萊德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在攻擊被返還的時候，米德的平靜的氣息似乎紊亂了一下。
輕微的紊亂，不仔細觀察很難被發現。
在氣息紊亂的幾秒鐘，弗萊德通過能量細線，弗萊德感應到了米德那種淡漠的情緒。
這種感應同樣很輕微，但確實存在。
這就是希望！弗萊德眼睛亮起來。
那種極致的痛苦反而變得不再重要。
隨著一次次的攻擊襲來，弗萊德開始努力將自己的情緒渲染傳輸過去。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
弗萊德忽視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和米德現在的實力差距實在是一條天塹。
幾秒的時間，他的情緒還沒有通過能量細線傳過去便被四周白熾聖潔的光芒吞噬了。
不過弗萊德並沒有放棄，依舊不斷努力嘗試。
此時的諾曼，承受著痛苦。
可是痛苦對他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在舊日支配者的混亂中，在天體之音的影響下，痛苦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米德嬤嬤。
這裡好像存在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和米德嬤嬤分割開。
很快，諾曼就知道，這股力量應該是一種更加高級的力量。
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痛苦女巫所說的話。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力量又是什麼？兩個問題在諾曼的大腦中反覆出現。
只是，他現在的狀態實在稱不上好。
為了避免讓自己因為自保之力的激發，自己徹底發瘋，諾曼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混亂。
對於這種高深的問題，諾曼實在很難去分解！
忽的，他感到了一種輕微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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