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尋找托尼
對於丹倫·佩奇，諾曼還是滿懷期望的。
只是自始至終，這位巫師界的第一人都在沉睡，絲毫不為眾人的討論聲所干擾。
最重要的是，諾曼很確定丹倫·佩奇是真的在睡覺。
以諾曼現在的等階，在感知上，諾曼有信心不會被蒙蔽和欺騙。
當討論結束，丹倫·佩奇才緩緩睜開惺忪的眼睛，緩緩開口道：「都討論完了，那就按照計劃進行吧」，他扭頭看向諾曼：「你只需要將他們撈出來，剩下的，我會幫你！」
丹倫·佩奇的語氣很篤定，帶著強大的自信。
這種自信立刻感染了諾曼和其他人。
命運之河不同於時間和空間的能夠被人感知的屬性，是一個非常虛幻的概念。
它不存在在特定的空間，而是存在任何一個空間之中。
每個人都是命運之河的一份子，也是命運之河變化的參與者。
巫師和普通人的區別是，他們能夠用自己能夠理解的方式去感應命運之河，甚至想去改變它。
普通巫師和奇迹巫師的區別，就是在命運之河的流動軌道上，更加容易左右別人的命運。
他們不需要前往某個空間，因為他們就處在命運之河上。
按照計劃，諾曼拯救的順序最先要從規則巫師開始。
命運眷顧者蒂娜·里奧斯將一座精緻的銀色鬧鐘放在桌子上。
隨著鬧鐘開始滴答滴答轉動，伴隨著滴答聲，四名奇迹巫師開始散開自己的感知，讓自己的命運軌跡和其他人的命運軌跡相交融。
只有他們的命運軌跡處在一個頻率上，才能出手幫助諾曼。
實際上，每個人所看到的命運之河是不同的。
而丹倫·佩奇他們要做的就是看到諾曼的命運之河。
以諾曼現在的等階，感悟到命運之河並不是很苦難的事情。
很快，諾曼聽到了水聲。
他知道那不是水聲，而是流淌在他身周的命運之力。
諾曼的命運是一片黑暗晦澀的汪洋，這片汪洋被包裹在了更加龐大的河流中。
那條河流就是命運之河。
很快，諾曼就感知到了另外三條獨特的汪洋出現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空間和時間，只有四人存在。
最先做出反應的，是命運眷顧者蒂娜·里奧斯和，絕對的領域掌控者傑恩斯·佩林，他們開始警戒。
在頂階奇迹巫師面前，很難有其他想從命運之河窺伺的人靠近。
這也是兩人出現的原因。
諾曼所有的精神力高度集中，讓他驚訝是，他感知到的丹倫·佩奇的命運之河是高高在上的。
似乎丹倫·佩奇以一種俯視的視角在看著他。
這種感覺很奇怪。
不過這也不過是一秒不到的思緒，很快諾曼集中在了眼前的氣息上。
那是一個微弱的，顯得很弱小的氣息。
如果說，四人的命運之河像是狂風，那麼這道氣息就好像是隨時熄滅的燭火。
這是托尼·溫克爾的氣息，在一種同伴中，戰鬥力最弱的就是托尼。
諾曼開始緩慢的跳躍，在命運之河上跳躍。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一個普通人在虛空中，沒有任何著力點跳躍一般，有些像是做夢，虛幻至極。
諾曼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托尼的氣息上。
他很小心，因為托尼的氣息也就這麼一點。
當時邪惡諾曼也想到了從命運之河上將他們帶回來。
但那時候的邪惡諾曼是一名傳奇巫師，他是無法理解奇迹的力量，甚至對於命運之河上的一些見解也有著很大的局限性。
通過和命運眷顧者的討論和分析，諾曼才知道，氣息和對方的強弱以及在命運的交叉點所處的環境有關係。
托尼的等階在眾人眼中實在不算什麼，而托尼死亡所處的時間和空間也是很普通的，至於殺死托尼規則巫師，在諾曼眼中，一個眼神都可能殺死這名規則巫師，想要欺瞞過他也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綜上幾點來看，諾曼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但也正是也因為這點，托尼死亡的既定命運在繁雜的命運之河中，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浪花兒。
而當時邪惡諾曼見識的局限性，所留下來的氣息，也勉強夠諾曼使用一次。
一旦這縷氣息消失殆盡，諾曼沒有將托尼從死亡的既定命運中拉出來的可能。
諾曼的跳躍，不能夠落在任何一滴命運之河的水上，因為那是別人的命運，諾曼不能輕易改變。
所以，即便以他現在的等階，行進得也很小心。
這是一件非常耗費心神的事情。
諾曼不知道兩千多年的命運之河是如何改變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呵護手中的氣息不被其他氣息侵染，尤其是那些在行途中的強大氣息。
兩千多年的命運之河要走多遠，實際上這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它可能很遠也可能就在眼前。
正如巫師們對於命運之河的概念，它介於有和無之間。
一件事情的發生和改變亦或者消失都存在著無數的變數。
終於，諾曼第一次感應到了托尼的氣息。
他沒有貿然衝上去，在命運之河中，尤其是既定死亡的命運之河中，它是亂的。
因為氣息有可能存在和你認識的人身上，在他的命運中你存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即便死後，在對方的命運之河中，也會出現你的氣息。
諾曼看見了那顆水滴，不是托尼的，是另一名巫師的。
那是一個邪惡殘暴的巫師，從上面小心的經過，諾曼看見了那顆水滴最深的記憶，一個巫師組織的標誌，曲直之眼盜賊團的標誌。
這個盜賊團和托尼有著血海深仇，他們本打算在進行巫師之旅的時候，找曲直之眼的麻煩。
誰會知道，在他們離開馬戲團學院範圍之後就遭到了截殺。
諾曼的心緒沒有任何變化，他必須保持著最高的感知去尋找托尼死亡瞬間的命運之河片段。
這是一件非常消耗耐心的事情，可是無論是諾曼還是其他三名巫師全部都保持了最好的狀態。
即便知道三人是因為自己的利用價值，諾曼依舊還是非常感激。
終於，他看到了！
那是一道光華，將切割空間徹底粉粹的光華擊中了托尼。
托尼死亡時，臉上很平靜，只是眼底有著深深的遺憾。
諾曼依舊沒有出手，只是跟隨這滴河水移動。
命運眷顧者蒂娜·里奧斯和，絕對的領域掌控者傑恩斯·佩林意識到諾曼停下來，變得愈發謹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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