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膽的決定
托尼已經死亡，他的命運之河已經被沖的七零八散，這不過是托尼命運的一個片段，也是最後一個片段。
在諾曼他們來之前，他們已經演練過無數遍，每種情況想到了。
此時的諾曼很冷靜，不過一瞬間他就選定好了方案。
實際上，他面對的最大敵人不是裡面規則巫師的察覺，而是命運之河的反饋。
不過這一點，是被命運眷顧者蒂娜·里奧斯和丹倫·佩奇所應對的。
那道帶著規則之力的光華頃刻間就將托尼布置的空間防禦穿透，然後擊中在托尼的身上，光華大熾。
托尼面對著死亡，出奇的平靜。
在這一刻，他腦海中沒有大仇未報的遺憾，也沒有成為巫師的喜悅，更是沒有對諾曼的擔憂。
有的，反而是小時候跟著父母去遊樂園的記憶。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要強好勝的小孩子。
那次，他正因為沒有通過巫師資格的考驗而悶悶不樂。
他的父母帶著他去遊樂園，五彩繽紛的設施，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陽光傾瀉下，是父母和煦的笑容。
一直都是托尼自己要求太高了！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別人的笑柄，他工作很努力，沒有好好陪伴自己的父母！
只可惜，只可惜，自己錯過了很多，托尼感嘆著。
那是有種完全超越他能夠理解的力量，那是規則的力量。
托尼已經做好了承受這一擊的準備。
忽然，在白色光芒加諸自己身上的剎那，一道虛影出現了。
諾曼！兩個字瞬息之間從大腦掠過，甚至連驚訝都沒有表露出來的機會，他就離開了這個空間。
一道假象代替了托尼被力量擊中。
奇迹巫師出手，規則巫師根本無法察覺。
這種超越了空間和時間的轉移對於托尼來說是無法承受的，在那一瞬間，一張透明的薄膜將托尼包裹住。
隨即，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特的，他無法理解的地方。
諾曼將托尼拉出來的瞬間，丹倫·佩奇出手了，他伸出了手，寬鬆的衣袖忽然張開，枯瘦的手臂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黑色裂縫。
托尼消失不見，消失在丹倫·佩奇的手臂之中。
諾曼顧不得觀察這番變化，他所有的精力多要應對下面的事情：觀察命運的結果。
托尼已經死亡了，這是一個命運既定的事實，諾曼想改變他的命運，必須要在不能改變其他人的命運的前提下進行。
觀察命運，不是諾曼能夠做到的事情。
這種在命運之河上進行觀察和計算的事情，是由命運眷顧者蒂娜·里奧斯來做的。
她的氣息開始發生變化，瘋狂搜尋著一切可能發生的變化。
讓眾人鬆口氣的是，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也是在眾人的意料之中的。
諾曼他們離開馬戲團學院是以進行巫師之旅的名義開始的。
巫師主世界，每年都有將近五分之一的巫師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巫師之旅是巫師為了追求自己的規則道路，危險是不可避免的。
再者，托尼的朋友本來就不多，他的死亡更是悄無聲息，當時的馬丁家族不可能大張旗鼓說以規則巫師之力殺死了一名普通巫師。
正如米德嬤嬤和弗萊德進入迷境一樣，根本無人會大力追尋。
最後就是兩千年的時間也足夠讓人遺忘很多事情。
確定無事發生，即便身為頂階奇迹巫師的四人也是暗中鬆了一口氣。
隨即，以同樣的手法，諾曼將溫戈恩拉了出來。
最後就是鎖定金烏大人他們。
實際上，這點是非常容易辦到的。
因為這件事就是在諾曼的命運線上發生的。
諾曼只需要依照自己的氣息，在命運之河上進行回溯就能夠很輕鬆的找到那片命運流域。
這裡就和托尼、溫戈恩不同了。
在諾曼命運之河中，這裡佔據著非常重要的階段，並且有奇迹巫師介入，導致這片命運區域異常明亮。
這段經歷深深烙印在了諾曼的大腦中，即便是思維極為混亂的時期，這段記憶也會在諾曼的大腦中不斷出現。
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和仇恨是支撐著諾曼一直走到現在的動力。
現在他理解了真正的力量，報了之前的仇。
但當再次看到這段命運發生的事情時候，諾曼眼眶發熱，他的情緒依舊劇烈的波動。
就在諾曼情緒出現波動的剎那，諾曼立即發現四周的命運之河出現了波動。
隨即，諾曼立即知道，情緒波動引起了命運之河的本能反應。
控制住自己的氣息，諾曼開始自己觀摩自己的經歷，一次次一遍遍，每一個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必須要清楚每個細節！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刻。
奇迹巫師瑟內普斯·馬丁的世界之力在現在的諾曼看來，不值一提。
但那時候，這股世界之力輕而易舉的將所有人滅殺了。
如果不是弗萊德在命運之河上窺伺到未來發生的事情，用了自己的進階的希望和性命來換取諾曼的一絲契機，也就沒有之後了。
現在，諾曼關注的重點也是最後一擊，也是最困難的事情。
在拯救他們的時候，諾曼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讓瑟內普斯發現其中的變化。
奇迹巫師就是奇迹巫師，絕對不能有任何一丁點的輕視。
如果被發現有人在命運之河上動手腳，瑟內普斯必然會不計一切後果尋找到當時的諾曼，之後就會形成一個連鎖的反應，命運就會徹底改變。
以當時諾曼的實力，改變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的結果。
這一次，諾曼花費了更多的時間來尋找其中的契機。
記憶中的畫面和第三視覺的畫面開始逐漸重合，諾曼看著一個個同伴為了他擋住那道攻擊而徹底消亡。
一次又一次，諾曼沒有生出憤怒，只有更加堅定的決心，大腦變得異常冷靜。
隨即，諾曼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隨著觀看那道攻擊，諾曼的氣息開始逐漸發生變化。
感受到諾曼氣息的變化，丹倫·佩奇三人立即明白要做什麼。
他們想阻止諾曼，可是這是在命運之河中，如果他們貿然出手干預，極有可能導致事情發生變化。
命運眷顧者蒂娜·里奧斯心中則是惱怒諾曼的擅自行動，卻也只得更加的小心。
當瑟內普斯發出那道攻擊的瞬間，諾曼整個人第一次衝進了命運的河流之中，整個人完美出現在了那道攻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