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得怪你不聽話

第22章得怪你不聽話

「別呀！上課扔給你的小紙條你還沒有給我回復呢？」李琰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專註看著趙霄，看到他的筷子停頓一瞬，心情更好了。「待會兒買完了就過來，我這就去幫你們再搬張椅子過來。」

李染秋沒有說話，尬笑著離開。

排隊時，兩個小姑娘謀划著待會兒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走。

李琰朝著旁桌看去，看看有沒有空椅子。

找到目標就要起身，卻被趙霄喊停。

「阿霄，不就是一起吃頓飯嗎？你怕什麼？大不了我跟你換個位置，待會兒我挨著小妹妹坐唄。」

趙霄冷切一聲，手裡拿著水壺倒水，眉間幾點傲氣，反問:「我會害怕！？」

明明白白是她害怕！

李琰：「哦！我知道了，你不怕，你一點兒都不怕！」

「嘿嘿，是害羞了吧！」

趙霄：「……」

趙霄朝著排隊的地方看了一眼，還有五六個人的樣子，回過頭來，看著小夥伴的餐盤，已經沒多少剩的。

「再給你們五分鐘，吃完了走人。」

「為什麼？那不是小妹妹剛過來我們就要離開。」

趙霄晃蕩著杯子，看著裡面的水起伏跌宕，「你這一口一個小妹妹，叫得挺順口啊！」

李琰將身子坐直，挺起胸膛，「那當然了，托你的福，我多了個妹。」

趙霄象徵性點點頭，眼底閃過一道光芒，言歸正傳：「來打個賭吧？」

「你要是贏了，條件隨便開。」

「我要是贏了……告訴我紙條上的內容。」

李琰聽完立馬答應，這是一樁只賺不賠的買賣，「說吧，賭什麼？」

「賭你的小妹妹會偷偷溜出去。」

趙霄臉上漾起笑容，明媚似光，拿著餐盤起身。

「不是還有五分鐘嗎？你去哪？」夏之軒詢問。

「門口堵人。」

「等她們過來了再出來。」

「還有……把桌子收拾乾淨。」

他用空下來的一隻手將手機和鑰匙抓住，漫不經心的走到了餐盤迴收處。隨後出了玻璃門，登上樓梯，在不遠處的銀杏樹下站著。

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扇敞開的大門。

－

李染秋和穆妍妍特意要了打包的飯盒，拎著袋子小心翼翼朝著門口走去。

穆妍妍偷瞄幾眼，臉上突然一喜，低聲細語道:「快走，那個大混球不在，其他人都在聊天，沒往我們這邊看。」

李染秋點頭，繼而壓低著腦袋，踏著小碎步跟在穆妍妍身後。

二人很成功的出了門，俱是鬆了一口氣，穆妍妍欣喜拉著李染秋快速上了樓底，左拐，朝著校門口走去。

樹底下的趙霄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因為腿長，幾步就走到她們面前。

黑漆漆的影子傾斜在地上，修長的身形阻擋了些許午時的陽光，更顯得高大挺拔。

「去哪啊？」

李染秋手指下意識抓緊了穆妍妍的臂膀。

她抬起頭，看著他帶笑的眉眼，神色忽顯和善，先前霸道暴戾的氣場似是消散的無影無蹤。

好像又變得……柔軟起來。

趙霄看著她的變化，由緊張慌神過渡到了放鬆。「偷偷摸摸想什麼呢？」

他的語氣溫和，帶著玩味，又讓李染秋放鬆了幾分。

「你是不是……(病)好了？」

那個字她咬的很輕，可是看嘴型也能知道是什麼。

「嗯？」趙霄故意道。

他右手插兜，向前走了一步，看著李染秋，「你剛剛說什麼？」

「離遠了，沒聽見。」

穆妍妍震驚，拐了拐她的臂膀，提醒李染秋說錯話了，本是想拉著她後退，發現她一點兒也不動。

一旁的她急得都快要哭了。

李染秋重新組織語言，再問:「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趙霄被逗笑，淡色的薄唇咧開，「我什麼時候生氣的？」

「我怎麼不知道。」

「就剛剛。」李染秋低下頭，聲音變小，「在裡面的時候。」

趙霄怔了幾秒，原來硬起來不但能讓她聽話，還能讓她害怕。

於是語重心長的解釋:「那得怪你。」

「怪你不聽話。」

「懂嗎？」

怪我不聽話？李染秋在心底里揣測這幾個字，大眼睛咕嚕轉。

哪裡不聽話了？

為什麼我不聽話你就要生氣？

怎麼想都覺得莫名其妙!!!

她一臉茫然，不動聲色的搖頭。

趙霄:「……」

不禁思量，莫非自己有交流障礙，這麼直白的話都不懂？

「回去坐下，有位置。」

「放心，你們進去，他們出來。」

李染秋看著穆妍妍，徵求意見，可是她的臉色還是不好看。

在遲疑中，趙霄再次發聲:「不想看我『發病』就進去。」

穆妍妍瞬間腳底生風，拖著李染秋逃也似的進門，故作鎮定的看著那剩下的四個大佬跟班。

李琰對著李染秋燦爛的笑著，「小妹妹快坐下啊，阿霄特地給你留的。」

許是看出了兩個小姑娘的不自在，四人都起身，出了門。

穆妍妍注視著幾個人離場才徹徹底底安心，「秋秋啊，我都快被嚇死了!」

「你不是也害怕的嗎？怎麼剛才在外面感覺你又不怕了，竟然還敢說大佬有病，你不知道，我當時簡直覺得自心臟病發，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

李染秋靜靜聽著她抱怨傾訴，替她將飯盒拆開，筷子勺子都準備的妥妥噹噹，就差往她嘴裡餵了。

見她停了下來，帶著滿面的疑問看著自己。李染秋先是嘆息一聲。

解釋:「我只有在察覺到他快生氣和已經生氣的時候才會害怕。」

「一般那個時候都是容易衝動的，我怕他動手打人。」

穆妍妍一把攥緊她的手，表情哭喪，「他站我面前我都會情不自禁打哆嗦啊!哪還管他生不生氣……」

「我在初三的時候聽了太多關於他的傳言，基本上都是不好的，打架鬥毆、睡覺逃課、三天兩頭就換個女朋友。」

「影響最深刻的就是說他初一那會兒，好像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他那段時間心情不好，一出校門就喜歡在那種昏暗的巷子里遊盪，有一次被幾個小混混攔下劫財，他們看趙霄不說話就直接上手。」

「結果大佬一下子情緒上來，就拿這幾個混混出氣，個個被打得七竅流血，不像人樣。有個混混還拿了刀子，本是想嚇唬嚇唬他，偏偏趙霄就往刀口上撞，不但反手奪了刀還將人踹倒在地，死死壓在膝蓋底下。」

「可是事情還沒完!據說是他把刀舉了起來，攢夠了勁兒往混混心臟上捅，刀還沒落下就把人直接嚇暈了。」

李染秋聽得很認真，平靜問道:「那刀呢？下去沒有？」

「當然沒有了！刀尖剛抵在身體上趙霄就停手了。」穆妍妍看著她的臉，撓一撓腮幫子，一副驚異的樣子，「我怎麼覺得你特別想刀落下去呢？」

「……」李染秋笑了，往嘴裡塞一口香菇滷肉，「妍妍，這玩笑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