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姑娘的爭論
第23章小姑娘的爭論
「誒!你別著急吃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部分沒有給你講呢！」
李染秋停下勺子，慢慢咀嚼嘴裡的食物，努努嘴讓她繼續。
穆妍妍又來了興緻，身子趴的更下，「你知道嗎？後來大佬冷冷說了一句『沒勁!』刀子隨便一甩，他就順勢坐下靠在冷牆上。」
「就那句『沒勁!』惹得多少女生痴狂啊！就我們寢室那幾個人一個勁兒的說什麼帥啊、酷啊……班上同學也都這樣兒，反正就是一大堆的女生都喜歡他，每天都偷偷摸摸看啊、跟蹤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招數都有。」
忽的，穆妍妍猛的拍桌，氣色轉變，像是發怒，帶著不解。
「我TM就納悶了，明明傳言裡面的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球，脾氣暴躁有毛病，天天那個表情要拽上天，看著就不舒服，哪還這麼招人喜歡啊！」
「真是搞不懂她們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就像我，躲還來不及呢，喜歡個屁!」
「長得好看又怎麼樣，脾氣不好那都是白扯！」
「那張臉簡直就是浪費！天大的浪費！」
李染秋看著她情緒越來越激動，音量有些大，愣愣朝著周圍看看，好早這張桌子處在最偏僻的位置，沒有多少人聽見。
不過她算是知道了，妍妍說這麼多就是要發泄對趙霄的不滿，對剛才的緊張害怕表示慰藉。
不由一笑，托起下巴，淡淡問道：「妍妍，剛才你說的那些事是怎麼傳出來的？他們打架的時候旁邊應該沒別人啊？」
穆妍妍沉靜下來，喝了些涼水靜靜心，皺眉道：「這個說來也是奇奇怪怪，就是那些個小混混親口承認的。」
「嗯？」李染秋直接按了暫停鍵，遲疑幾秒才擰眉眯眼，眼裡儘是探究。
「我當時知道的時候也是你這種表情，真的就是他們說的。其實啊，那些個小混混就是當時初三的幾個輟學不幹的人。」
「因為不想學習，家裡人氣急就沒有管，等手裡的錢財花完了就開始做這些恐嚇搶劫的勾當。學校里不少人都被搶過，但是因為學校里還有他們的人，害怕惹上大麻煩就沒幾個人敢去上報。好像是那天趙霄把他們打了之後，並沒有著急離開或者是報警啥的。」
「他就坐在那兒，有一搭兒沒一搭兒跟那幾個小混混聊了起來，而且是越聊越起勁兒的那種。」
李染秋：「……」
內心驚嘆，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當時不過初一，還算是個孩子吧？
不但能打初三的，還能轉眼就聊天。
是因為年輕氣盛不知畏懼……還是當時的他，眼裡所見—俱無所差。
到目前為止已經聽說了他不少事情，把這些七七八八堆積在一塊，還真是矛盾啊！
「後來呢？那些人……」
「後來那些人改邪歸正了，先是找校長認錯、公眾道歉，得到處分原諒后重新回到了學校里讀書，參加了中考。再往後去哪裡就不知道了，不過當時還在學校的那半年跟趙霄關係很好。」
李染秋點點頭，若有所思。
低著腦袋，像是在發獃。
「秋秋？」
「啊~怎麼了？」
「沒什麼，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李染秋微癟嘴，實話實說道：「想他。」
想趙霄？
穆妍妍表情僵住，心想這丫頭不會叛變了吧，講了這麼多不是讓你也去喜歡他啊！那麼危險的一個人……
看著妍妍欲哭無淚的樣子，李染秋突得一笑，嬌俏又調皮，「不是你想的那樣。」
穆妍妍歇下一口氣，拍拍胸口，「下次說清楚點兒，別搞得我心肌梗塞。」
「話說你在想他什麼？不會真的沉迷於他的美色了吧，咱們可不能做那麼膚淺的人。」穆妍妍說著說著笑容變得賊兮兮起來，「要不你和我一起做另外一類膚淺的人吧？我可以把我珍藏了好幾年的紙片人都分享給你，那才叫炫酷狂拽屌上天，還有各種各樣的病嬌奶狗暗黑斯文風。」
「好啊，那把你最寶貝的那個送給我怎麼樣？」
穆妍妍長手空中飛舞，連連搖擺，「不不不，全部都是大寶貝，沒有『最』這個說法。」
「那就都送我唄。」李染秋故意說道。
穆妍妍：「……」
「原來也發現你這麼貪心啊！秋秋，你變了！」她眼神陰沉起來，調侃道：「這才多久啊，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嘖嘖嘖，跟大佬在一起就是不一樣。」
李染秋歪歪腦袋，雙眸泛著細碎的光影，好像說著：那又怎麼！
下一刻，兩個人都咧嘴大笑起來，似是陽春三月的嬌花迎日，絢麗綻放，美麗的不沾凡塵俗氣，簡單純潔。
過了許久，穆妍妍率先收場，「誒，你還沒說你剛剛在想他什麼呢？」
「就是很奇怪。你再說一遍你之前見到他是個什麼樣子？」
穆妍妍搖搖頭，「說實話，剛才那是我第一次這麼完完整整的看到他的臉，以前多數是聽別人說他的臉總是很冷很冷，活像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有時候就算是見到了，也是在同學的指點下才捕捉到他所剩的一點兒側臉，還有就是背影了。」
「怪就怪在我見到了跟你同學說的不一樣。」
李染秋回想著記憶，慢慢說著之前軍訓和來到新班級的事情。
他的臉也不是一直都是冷冷的，除了一個人沉思或者是生氣的時候，好像都能看見他淡淡的笑意，以及在這個年齡所具有的少年氣，張揚而不羈。
穆妍妍跟著想了一會兒，特別的想了一下當時軍訓的場景。
那時候她和李染秋還不熟，但是由於身高不夠站在第一排，當時因為很無聊，就一門心思看著這挨罰、想盡一切辦法減時間的兩個人。
漸漸眼底有了深意，染上一層薄霧。
穆妍妍道：「怎麼聽你一說，確確實實很奇怪的樣子。」
「剛剛在這裡的時候，我還沒有認出他來，說話的語氣也算是很沖了，好像也沒有見到他有多大的暴戾情緒，最多就是不耐煩。」
「還有在外面，雖然我一直都不敢抬頭看他，可是聽那語氣，好像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子，有那麼一絲絲的……」
李染秋看著她的臉，沾著湯汁的小嘴輕動，接下下言，無不認真的說道：「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