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一計不成,再起歹心
眾人在這倆個人互相作妖時,個個都目瞪口呆,竟然忘記了要將她們倆個拉開來。
這時侯發現鄭郡主喉嚨出血,夫子們才驚得撲了上來,手忙腳亂。鄭郡主也是呆了好一會兒,才指著夙罌尖銳大叫:「是她!她要殺本郡主!陳院長,她膽大包天,敢殺皇族!我要告到皇上的面前,讓皇上誅她九族!」
夙罌冷笑道:「明明是你自己用自己手上的戒指割破了自己的喉嚨,想污賴我?你想嫁禍於人也要高明些,不要用這麼拙劣的手法啊。我要殺你,何必只割破這麼點皮呢?就流那麼點兒血,哪夠嫁禍給我啊?想做壞事,也得腦子聰明些,別總做蠢事啊?我最討厭又蠢又想做壞事的人,簡直就不自量力。」
眾人趕快給鄭郡主止了血。而且,大家都看見了,傷到鄭郡主的,確實是她自己戒子上的銀針。儘管鄭郡主一直在指責夙罌要殺她,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首先衝上前的人是鄭郡主,傷她的是自己的戒子。看到鄭郡主脖子上的傷,大家看她就象看傻子一樣。
鄭郡主從未受過這種憋屈,明明就是夙罌傷了她,大家卻都相信是她自傷而後嫁禍於夙罌。她看向夙罌時,夙罌冷冷淡淡的,似笑非笑。鄭郡主在聖女學院一向沒人敢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人違逆過她,她自然也就優雅端莊又肆無忌憚了。
可是,她遇到了夙罌。這個人就象是她的剋星,自從遇到夙罌,她鄭郡主的端莊優雅就不見了。
鄭郡主要求陳院長和眾位夫子處罰夙罌,可是,陳院長卻嚴肅地說道:「這件事就至此為止吧!公主殿下和郡主擔心夙姑娘不學無術,怕她拉低了我們聖女學院的品位,這原本也沒有錯,這也是本院長和眾位夫子的擔憂。可是,事實證明,太后英明,太后火眼金晴。太后是將人才推存到了我們聖女學院,而非識人不明,濫用職權。現在,還有人質疑太后的懿旨,太子殿下的舉存嗎?」
陳院長的這番問話,誰敢搭口?就連楚玉箏和鄭月嬋,此刻也無法再反駁。鄭月嬋無法相信,她竟是真的栽在了夙罌的手上。鄭月嬋旁邊的張思雯小聲在她耳邊道:「來日方長,郡主就讓她留下來,我們再想辦法。」
這件事終於就此落幕。但是,鄭郡主卻不死心,放學之後,就和公主商量著,要將簽了一半人名字的請願書送去給太后:「公主殿下,太后再怎麼寵溺夙罌,她也只是個外人,賤民一個。」
楚玉箏卻比鄭郡主理智了些,也沒那麼多的怒火:「太后現在還得依賴她治病,我們送這份請願書過去,太后只怕護著她,不會將她趕出去的。我們還是等太后的病好了之後,再對付她吧。」
鄭郡主恨得咬牙切齒:「我聽說,太后的病已經基本穩定了。她只是獻個藥方,有了藥方,她連進宮都免了。最近,也是太醫和林嬤嬤按時給太后吃藥就行了。」
楚玉箏心下里有些笑鄭郡主蠢笨如豬,但表面倒是挺正常的:「皇祖母可不是個過橋抽板的人。皇祖母就是因為感念她治病有功,才下了懿旨讓她進聖女學院。除非她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不然,想趕她出去的話,現在不是時侯。我可不想到祖母那裡觸霉頭。」
這人是皇祖母下了懿旨塞進來的,人家又文武全才,就算她不喜歡夙罌,也不敢再將這聯名信送到皇祖母那裡。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這鄭郡主是不是被怒火沖昏了頭?
鄭郡主終於平靜了一下說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楚玉箏:「月嬋,你為何非要逐她出去?她還頗有才華,文武雙才呢。」楚玉箏今天全程冷眼旁觀,發現夙罌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不?鄭月嬋就栽了個跟斗。既然有人比她更急著對付夙罌,那她何不將自己摘出來,隔山觀虎鬥?
鄭郡主恨恨地說道:「你知道嗎?她一腳踏幾船,到處勾引人。」
楚玉箏有意問道:「何以見得?」
鄭郡主:「你不知道她今天早上是誰送進來的?除了她師兄徐祭酒之外,還有竇大少爺,太子殿下,賢王殿下。」
楚玉箏也知道鄭郡主心悅徐祭酒,那也是她心儀的男子呢。她也生氣啊,但他們是師兄妹,也未必是郎情妾意。不過,鄭郡主卻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知道啊。但那也不能說,是她勾引他們吧?太子哥哥和賢王哥哥肯定是因為她救了皇祖母,對她心存感激吧。她自己的師兄徐長卿嘛,送自己小師妹是正常的。那個竇表哥,我聽說,她救過竇表哥一命。」
楚玉箏是比較祟拜強者的。她原先想打壓夙罌最大的原因,是覺得夙罌不學無術。可現在事實證明,夙罌文武全才,她還有些欣賞她。而且,今天出醜的是鄭月嬋,不是楚玉箏,楚玉箏倒是沒有那麼非要逐走夙罌不可的強烈意願。
鄭郡主發現公主殿下似乎改變了主意,不願和她同盟了。於是,她轉頭找上了張思雯。公主殿下不是鄭郡主能控制,但張思雯就不一樣了。
張思雯的父親只是工部侍郎,能巴結上郡主,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所以,她和鄭郡主是一拍即合,且馬上給鄭郡主獻上了一計:「我們聖女學院的學生不能犯偷盜,淫,亂這些戒律。只要夙罌犯下這兩戒,就算是太後娘娘,也保不了她。」
鄭郡主點了點道:「對,我們就讓她兩戒皆犯,看她還有什麼臉留下來。」
張思雯在鄭郡主的耳邊說了一番話,鄭郡主面帶猙笑地點頭說道:「好!你要是能讓她連犯兩戒,我一定不會讓你白忙的。猶其是淫戒,要是犯了這樣的戒,別說是徐祭酒,只怕是整個上京城的男子,都不會娶她了。」
隔天,夙罌上學時,一進課堂,便見好幾個貴女正圍在鄭郡主的身邊,都在讚賞鄭郡主發上的簪子和步搖,一個個不吝辭彙,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