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引入冷宮
再細看一眼,此人雖然躺著,卻是戴著手鐐腳銬,渾身破破爛爛。這裡,實在是讓人觸目生悲,不忍多看。而床上的人不但戴著手銬腳鐐,似乎還被兩條鐵勾穿透著兩邊的琵琶骨,篷頭垢面,白髮蒼蒼,好不殘忍,凄涼。
因為看不到三七,夙罌心下稍安,正要退出去時,那人卻突然轉過身來,艱難坐起,老眸回首向夙罌看過來,啞聲問道:「你是誰?」
夙罌想著有人既然處心積慮將她引來此地,必有所圖,她又豈能這麼快退出?她乾脆問個清楚:「我叫夙罌,閣下又是誰?因何被人拘禁在冷宮裡?」
此人倘若是個囚犯,就該囚於刑部大牢或京兆府的大牢里才對,怎麼會被拘在這個冷宮裡?
而且,這人是個男的,並非皇帝的妃子啊。冷宮不都是妃子失寵被罰才打入的地方嗎?
那人雙目突然冷光射來,卻又瞬間斂去,有些虛弱地說道:「本座是誰?呵呵!連本座都快忘記本座是誰了。你是怎麼進來的?看你的樣子,不象是新進的宮女。莫非你是狗皇帝楚庸和的妃子?還是狗皇帝的說客?你是誤闖這裡?」
老頭子眸光有那麼一剎那間的銳氣,將夙罌打量了一番。
鳳夙不在意這人說什麼,只是在等想害她的人出現:「我不是皇帝的妃子。而且,你說的楚庸和是先帝,十六年前,庸和帝已死,他的兒子楚華胤登基了,你不知道嗎?還有,你見過一個孩子嗎?她叫三七。」
那人忽地睜大眼睛,雙眸光芒四射,然後又很快斂去光彩,象個老死的人一般,有些垂頭喪氣:「看來,你是被人用一個叫三七的孩子引到這裡來的。這裡沒有孩子,只有我一個人。原來,楚庸和居然死了!哈哈哈!真沒想到,本座都還沒死,他就死了。你既然不是狗皇帝的妃子,那你究竟是誰?姓夙,不是公主。小丫頭,你和夙幽可有關係?」
夙罌沒想到此人認識外公:「夙幽是我外公,你認識我外公?」
那人再次抬頭看了夙罌一眼道:「原來你是夙幽的外孫女。你是來找孩子的?你這麼小就生娃了?」
夙罌氣鼓鼓道:「誰說我生娃了?我才十四歲,生什麼娃?我還沒嫁人呢。你這人好不害臊,為老不尊。你是犯了什麼彌天大罪,被皇帝拘在了這裡?不會是什麼禍國殃民的妖孽吧?看你倒是挺可憐的,可俗語有云,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
那人聽了,不知為何,竟是哈哈大笑起來:「有趣!小娃娃可真是有趣得緊。要是本座也有你這麼個伶牙俐齒的乖巧孫兒繞樑膝下,日日陪著說話鬥嘴,那人生可就有意思多了。可惜啊可惜,本座被拘在此已經二十幾年了。看來,狗曰的楚庸和是將本座忘記了。」
夙罌沒什麼同情心地說道:「二十幾年?那你可真是罪大惡極了。」被皇帝拘在這裡二十幾年,為何?罪大惡極之人,那就該確了才是,「你叫什麼名字?」
老人道:「可不就是罪大惡極嗎?本座曾令四海不寧,讓八荒驚變,攪天下風起雲湧。可惜啊可惜,卻著了楚庸和的道,被困在此二十餘載矣。枉我此生啊,枉我此生。小娃娃,本座叫戰北海。」
夙罌正想說什麼,忽地,一個人從外面沖了出來,外面的大門立即被關上。這變生突起,夙罌「咻」地閃身到了大門,要將大門打開,可這大門雖銹,被人從外面關起后,卻是用一般的力道打不開的。
進來的是一個男人,他哈哈大笑道:「想將門打開?別白費力氣了。門從外面被人鎖上,要等我示下,他們才會將門打開。」
夙罌轉身,看著進來的男子。男子錦衣玉帶,身材高大,偏瘦,卻是一臉的陰陽怪氣又猥褻,臉上的邪惡表情將他還算長得一般的五官帶得更是淫邪又難看至極。
「你是誰?想幹什麼?」夙罌冷冷地問道。
此人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竟是美若天仙時,兩眼放光地涎笑道:「呵呵,罌罌姑娘,不認識我了?我可是你的情郎柑橘啊。」
「找死!」夙罌一掌拍向此人,用了七成的內力。想冒充柑橘?此人連給柑橘提鞋都不配。
這人見夙罌一言不合就出手拍向他,立馬運起一股強大的內力迎面而上,竟是不怕夙罌的掌力?夙罌掌力驚人,一般人都抵擋不了。但此人居然還敢硬碰硬,也向夙罌一掌拍來,是想掌對掌,硬接。
可是,夙罌惱這人膽敢冒充柑橘,出掌就是七成的力道。
「澎!」的一聲,這人被擊得連退四,五步,一下子退到了牆角,嘴裡「咦」了一聲道:「不是說好的,只是一個不要臉的小妾嗎?怎地功夫如此了得?看來,是走了眼啊。不過,武功高也好,這樣的胭脂馬騎上才過癮。」
這人出言猥瑣下流,更是讓夙罌想一掌拍死了他。顯然,夙罌的武功出乎這人的認知,此人還以為撿到了寶呢。
夙罌並不容他喘息,手指輕輕一彈,一粒小小的丸彈瞬間彈至此人鼻翼下。此人不知是什麼東西,太快了,他沒接住,這彈丸在此人鼻翼下瞬間化作一縷白煙,讓此人吸了進去。
此人大驚:「妖女,你給我聞了什麼?」才這麼大喝一聲,便發現,自己再也無法運功,就連腳步都邁不出來,雙手軟軟垂下,他大驚失色,「你給我下了軟骨散?」
夙罌冷笑:「說吧!想活命就說出來,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此人初時大驚失色,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道:「你不想要三七了嗎?三七可是在我的手上。你要是敢傷我分毫,我定讓三七死於非命。」
夙罌愣了一下,心下暗驚:「你將三七怎麼樣了?」
「怎麼樣?當然是將他藏了起來。我將他藏在一個很隱密的地方,他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是,你倘若不讓老子得嘗所願,他就很危險了。」此人又開始狂妄起來,還敢叫囂。
「得嘗所願?」夙罌走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