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卡普里病院的?小時 其二

於卡普里病院的?小時 其二

人的□□到底可以達到怎樣的極限呢?可以不喝水活多久,不進食活多久,不排泄活多久。如果人無法超越□□的極限,那麼「天堂之門」將打破這一切。

但岸邊露伴並不喜歡向一般人使用這種能力,輕易改變別人的本質,即便可以變得擁有特殊能力,但在那之後露伴會認為,那些人並不正常。

人之所以有趣,就在於,上帝將眾生都放在同一平台上。即便這世上存在著「替身」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他觀察的本質也仍舊是人。喜歡那些經歷怪異有趣的人,同時對於乾淨的靈魂十分讚許。這就是他的朋友——廣瀨康一,存在於自己身邊的理由。

記得當初跟康一一起到家裡參觀的小鬼叫什麼來著……想不太起來了,好像是姓小林……

躺在床上的露伴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在沒有力氣起身的時候,整理思緒是最輕鬆有趣的事。

說起來康一應該是前幾天來的,他有沒有回去?如果在義大利的話可不可以叫上他一起同行呢?這樣思考著的露伴最後還是放棄了,想到主動去拉朋友下水就覺得不怎麼好。

「……電話,我要打電話!」

聽他嘴裡嘟囔著什麼,還試圖爬起來,喬魯諾趕忙站了起來。

「電話的話,我這裡有攜帶款式的,可以嗎?」

說著將自己的攜帶電話遞了過去,岸邊露伴連感謝都沒有說出一聲便接了過來,隨後將它放在耳朵上,靜靜等著人接通。然而接通電話的並非是康一本人,而是他的母親。

「原來是露伴老師啊!」

「是的。我想知道康一現在有沒有回家。」

「沒有哦!聽說前幾天去了美國,是被姓空條的先生請過去的,當初還嚇了我一跳呢!不過後來他說空條先生是spw財團的人,而且還是個博士,我才同意他轉去美國的。啊啦那個孩子最近真的是太野了呢,總不想著回來……」

電話那頭的母親在抱怨,但露伴已經知道了結果,所以草草打斷了對話,道了句別就掛斷了。

「呃……請問剛才您提的康一,是指廣瀨康一嗎?」

「嗯?你怎麼認識康一?」

還了電話后,看著一臉驚訝的喬魯諾,岸邊露伴同樣感到驚訝。他並不知道康一此行的目的就是被指派調查喬魯諾,雖然有著「替身使者跟替身使者會互相吸引」這種問題,可這也太過強烈了吧!

「是的,我認識廣瀨康一,還跟他一起戰鬥過。不過我很欣賞那個人,是個能力強悍且值得交往的好人。可惜他離開的時候沒能去送他,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非常的遺憾呢。」

說到廣瀨康一,喬魯諾的臉上露出了單純的笑容。他也許是真的非常欣賞康一,正如自己對他的態度一般。要說起來康一是真的值得信賴,他富有正義感又很可靠,沒有跟其他高中生一樣無聊的心思,並且他曾救過自己的命。所以岸邊露伴理解為什麼山岸由花子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為什麼喜歡纏著他,看起來可能不太正常啦,但說不準那就是真愛。

「那你知道他來義大利的意圖嗎?他是在出發之前找我,而且讓我用替身使他會講義大利語的。」

「誒?是這樣嗎?怪不得義大利語那麼流利。不過我不並不清楚他來的目的,我本以為他是來旅遊的,但是好像沒兩天就離開了。」

一定是因為目的已經達成了吧,不然怎麼會直接去美國。那麼他在這裡待的短短兩天,到底都做了什麼?他是否接觸到了什麼人?將一大堆問題暫時壓下,岸邊露伴決定回去之後找康一談談,同時也要告訴他自己在義大利的奇遇。

這樣思考著,岸邊露伴想到原本定於下午要去的藍洞,只能第二天去了。他原本也有到那裡遊覽一番的意願,但如今身上卻有著不得不去的任務。從那枚印有嘴唇跟蜂鳥圖案的硬幣上,從那張被自己撕下來的紙上,他都看到了即將呈現在眼前,足以讓他驚到關不上下巴的奇迹。不去親眼見證,那將為此感到遺憾。

粉色毛衣的雙重人格青年,神秘的硬幣,奇怪的要求,在一片黑暗中,岸邊露伴想要點亮未知世界的光芒。即便如今身處於黑暗中,不知何處會出現前來暗殺自己的敵人,他也並不想就此收手。

但無法將自己跟那個男人的遭遇告知眾人,他並不知道小隊中,除了喬魯諾與布加拉提之外眾人的立場,而自己也並不太願意參與到兩人的計劃中去。

反叛,決定幹掉老闆。這是他們的夢想,而自己只想要見證那張紙上所形容的奇迹。

如果說跟布加拉提小隊的相遇同行是巧合,那麼特意前來暗殺的那群人呢?語氣說想要幹掉自己,倒不如說是想要活的自己吧。看來他們的組織中,想要做些什麼的,不只是布加拉提以及喬魯諾而已。

當夜,身心俱疲的岸邊露伴選擇在醫院住上一晚。布加拉提決定讓眾人輪流「陪護」,因為是單獨病房所以會方便很多,問題出在了人的身上。

聽布加拉提會讓每個人都在這裡陪護至少兩小時時,最先激動的便是他。

「開什麼玩笑!在醫院裡都不能讓我清凈清凈嗎?!護士為什麼不把你們趕走?是收買了嗎?啊?我才懶得看你們一個個都出現在我眼前,尤其在我睡著毫無防備的時候!被盯著的感覺可太差勁了!」

嚴詞抗議的岸邊露伴試圖讓眾人都離開,即便需要看護,也希望是普通人,這隊伍里的奇葩多到不行!

將被子重新卷上自己的身體,岸邊露伴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怒視著布加拉提,對方卻完全拿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可他真的無法忍耐自己睡著之後有人盯著看。

「你不用在意,沒人會打擾你,我會讓他們在沒事的情況下不發出聲音,但這可以確保你的安全。」

又來了……安全安全,自己又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遭到暗算!

講也講不通,這讓岸邊露伴覺得苦惱。在爭執了一番后,他還是妥協了,並且警告眾人,進來的時候不可以發出聲音,如非遭到攻擊就絕對不可以說一個字!

但這話讓福葛有些不屑,而阿帕基則一臉厭惡,最終也沒說出什麼。

從19點開始,醫院便不再准許探病。但不知道布加拉提用了什麼辦法,讓眾人都能留下。除去值班的人之外,幾人幾乎將走廊座椅全占。

「吶~我說,咱們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老闆不會是他親戚吧?讓大夥給他當保鏢?」

一臉不解的米斯達優先抱怨了出來,一旁幾個人沉默不語。現在還不是要睡覺的時間,打發無聊的只有醫院拿來科普的宣傳書籍。上面清晰地印刷著骨骼肌肉等分布圖,各種突發癥狀的簡單處理,以及慢性病的研究。

福葛到底是對讀書沒有抵觸的,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納蘭迦根本不看,米斯達卻一頭霧水。現在是喬魯諾開始輪值,接下來是納蘭迦。

「保鏢的話也不錯啊!可惜敵人也都是替身使者。你說一個觀光旅遊的,怎麼會這麼多殺手追殺他,難道是老闆的仇人?」

「我想不一定,而且是否是追殺都說不準確。」

看得相當認真以至於沒有抬頭,卻還是巧妙地回答著。福葛的腦力更優秀,所以兩邊兼顧也不覺得多吃力。

「哈?看那就要掐死他的樣子,難道還不是想殺了他?」

納蘭迦不敢相信,但福葛卻解釋了下去。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卡滋特羅應該在當場就把人幹掉,而不是帶著他離開。如果是按照我的猜測,對方應該是一個團伙,且非常精確地掌握著我們的行蹤。但關於行蹤方面,我們一直都是跟隨著岸邊露伴的腳步的,他不可能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敵人讓他們來殺自己,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應該是因為我們隊伍太顯眼了才會被盯梢的看上。」

「盯梢的?這麼說來,他們也是一整個團伙的?」

聽福葛這麼分析,阿帕基直接切入了重點。

「沒錯,在那不勒斯這邊有眾多眼線,一定不是小組織。但在那不勒斯,除了『熱情』也沒有其他組織有這種實力。雖然一般的小隊的人數是6-10個,底下的手下卻因沒有完全登記,數目就是未知的。而因為布加拉提也才當上幹部沒多久,自然無法像波爾波那樣與其他幹部熟絡,獲取更多情報。這樣的結果就是……」

「什麼什麼?」

納蘭迦聽得入神,緊張到雙眼大睜著期待福葛的推論。布加拉提也是,其他人也是。這個團隊中的智商制高點,在分析局勢面前冷靜而理性,與他的實際年齡完全不符。

「我們雖然加起來有七個人,但在局勢上而言,屬於孤軍奮戰……且會有越來越多的危機需要面對。」

「孤軍奮戰?!為什麼啊……福葛你不是在危言聳聽吧!」

米斯達不敢相信這些推斷結果。

「如果我們遭遇到太多敵人,應付不過來的話可以向老闆發求助吧!總不至於老闆對我們放任不管對不對?」

依託於老闆的存在,米斯達樂觀地想著。他完全不是一個杞人憂天的人,所以相比之下煩惱幾乎是幾人中最少的。

「才不是這樣……!」

看到如此不當回事的米斯達,福葛徹底被激怒了。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眼神里近是不被理解的憤慨。

「你以為老闆會不知道嗎!他要求我們跟蹤那傢伙的理由說起來就不怎麼單純!不去明示『保護』也不下令『消滅掉』就說明老闆是在期待著他做出什麼!」

「是……是這樣子……嗎?」

被嚇到的米斯達說起來還是蠻怕福葛的。平日里關係好歸好,但他那臭脾氣大家都了解。然而實際上呢?他的分析完全是錯的嗎?即便無法未卜先知,這種居安思危的想法說起來也沒有錯。

「我們不過是監視者,那些跑過來要帶走岸邊露伴的傢伙目的無非兩種,一種是想得到跟老闆一樣的結果,比如哪裡藏著鑽石黃金或者是毒品!另一種就是……他們已經背叛了組織,搶奪岸邊露伴,目的則是為了制約老闆……」

因為是在醫院的走廊里,福葛強行忍耐著壓低嗓子說話。但這些話他已經在心裡反覆推斷了無數遍,想到如今的局勢,也許自己所在的小隊也不過就是個賣苦力的。那麼在黑幫內部爭鬥漩渦中的他們,接下來的命運又要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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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的奇妙冒險黃金之風:岸邊露伴完全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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