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鳳凰男(十五)

科舉鳳凰男(十五)

許半琴吩咐道:「你就守在院門處,若是有人要進來,你想辦法將人打發走。」

翠玉看著一臉平靜的許半琴,她雖然不知道許半琴要做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到,許半琴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去做一件事情。聯繫到裡面躺著的人是李槐,猜測到許半琴的意圖,翠玉臉一白,她卻不敢勸。

許半琴推開門,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再往裡面走兩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槐。

許半琴走到床邊。

李槐雙目緊閉,臉色看著不太好看,已經睡熟了。

許半琴將端過來的解酒湯放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槐。

熟睡中的李槐看起來非常的乖巧,年輕的麵皮白皙得幾乎沒有瑕疵,眉毛很秀氣,嘴唇嫣紅。

許半琴將他身上蓋著的棉被揭開。他身上的棉衣已經被下人除去,只剩白色的中衣。他身體看起來年輕而結實,胸肌輪廓都看得很清楚。

許半琴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向慶榮。向慶榮四十多歲,早就發福的身體,鬆弛的皮膚,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像一隻癩□□。

許半琴原本只是想過來放點東西,但是看到秀色可餐的李槐,她身體突然湧出了一種強烈的渴望,這種渴望並不陌生,她經常在向慶榮辦完事沉睡之後感受到。

許半琴轉頭看向外面,能隱約聽到前面宴席的吵鬧。翠玉就守在院門邊。

她回頭盯著李槐。

這是向清怡的未婚夫。若不是向清怡從中作梗,她現在已經是正房夫人了,怎麼會受這種屈辱?她也要讓向清怡嘗一嘗被羞辱的滋味。

許半琴褪下棉衣,爬上床。

一挨到李槐的身體,她瞬間就被他身體火熱的溫度給灼到了。如此年輕而炙熱。

許半琴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紙糊的窗戶光線很是朦朧,喜慶的鞭炮一直放著。向慶榮抱得嬌妻歸,她永遠都只是一個姨娘。

許半琴顫抖著手,摸向李槐。

李槐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他已經二十多歲了,以前一心只讀聖賢書,但進了書院之後,年輕人多了起來。其中有專心讀書的,也有混日子的富家子,年輕人一多,香艷話題是避免不了的。

李槐聽人說起那事的美妙,有時候也會有些心馳神往。

他也偶爾會做一些春夢,但是都沒有這一次真實。實在是太真實了,睡醒之後,他還愣怔地盯著帳頂,回味了很久。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異樣。他不是睡在自己家。

緊接著,他想起事情來,他只記得自己在跟人喝酒,喝多了,後面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看樣子他是被向家的下人扶過來休息的。

頭很是昏痛,他準備下床,乍然發現自己的衣裳很是凌亂。他也沒有多想,卻在揭開被子的時候,發現了一方手帕。

他愣了一下,才將手帕撿了起來,手帕一角綉了幾朵紅梅。

這是女人用的手帕。有些眼熟。床上怎麼會有女人的手帕?

他愣了愣,才猛地想起自己做的那個春夢,那樣真實。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人的說話聲,李槐連忙將手帕給收了起來。緊接著門被人推開了,幾個下人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看到李槐已經坐起來了,笑道:「李公子醒了?快洗漱吧,早膳已經做好,公子洗漱過後就可以用了。」

「早膳?」李槐一驚。

「是的,昨天李公子喝多了,休息了一晚上,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李槐喃喃了一聲,「竟然睡了一夜。」

向清怡今天早早地就起來了。今天可是她「後母」敬茶的日子。

楊氏嫁入向府之前還不知道向家有個向老太,昨天拜堂的時候也不見向老太出席,但被送進洞房之後,卻有丫鬟悄聲在她耳邊跟她耳語向家的情況。

楊氏心知這丫鬟肯定是那個沒見過面的向小姐派來的。她出身不好,生母早早過世,她後母待她並不好,她是看著後母的臉色長大的,不想自己的親事拿捏在後母手中,剛好關娘又找到了她,關娘是她的堂姑姑,她知道關娘這些年來一直在一個大戶人家做奶娘。

關娘一提出來,她就知道,向家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向老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她嫁進來是正房,向老爺又沒有兒子,她嫁進來,只要用心經營,日子怎麼樣都不會太差的,最差也不會比她留在家中,任繼母擺弄婚事,嫁去做姨娘的好。

次日,楊氏一早就起來了。向老爺的模樣比她想象中要年輕不少,有些肥胖,但是光看臉不到四十。

楊氏初來乍到不認識路,家中也並無陪嫁丫鬟,她現在伺候用的丫鬟,都是向家的。

「夫人,奴婢給夫人引路。」給她梳頭的丫鬟輕聲說道。

這丫鬟叫合香。昨天就是她在跟楊氏說話。

楊氏道了謝。她難免有些拘謹,向家比她想象中更大更豪奢,她對這裡一點都不熟悉,畏懼是難免的。

向老爺緊接著也起身了,在下人的伺候下洗漱。楊氏有些嬌羞,不敢跟他說話,反而是向老爺吩咐她道:「一會兒你去給母親敬茶,我鋪子里還有事。」

說完,人就走了。

楊氏吃了一驚,想叫住向老爺,人卻已經走得不見了蹤影。她一瞬間愣住,不知向老爺為何這般。

今天是敬茶的日子,向老爺卻推說鋪子有事走了,難不成,他看不起她,這才不願意賞臉陪她一起去敬茶?

正在驚惶時,合香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夫人莫要多心,老爺並非是針對你。」說著,更小聲道,「老太太昨天稱病不願意出席老爺的婚禮,老爺肯定是心中有氣,這才不願意過去。夫人不必在意,自己過去敬茶就是了。」

楊氏驚訝地看了合香一眼,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合香輕聲說道:「夫人現在亟需做的事情就是將中饋要回來,現在中饋還在許姨娘手中呢。至於老太太那邊,夫人只需要做到敬重足以。」

楊氏又是一驚,她沒想到這個合香會幫她至此。她想了想,猜測合香是向小姐派過來的人,不然就算是投誠,也不敢在第一天就來的。她畢竟沒有根基。

楊氏心思聰慧,轉瞬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心裡對這個小姐也更加好奇。

兩人趕到老太太住的院子,請丫鬟進去通傳。很快丫鬟就走了出來,對楊氏說老太太身體不適,就不喝茶了。

楊氏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向老太在向家的地位好像並不太重要,向老太跟向老爺母子也並不和,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奉承老太太,還是疏遠老太太。正猶豫間,院門處又走來兩個人。前面那個穿著夾棉春衫,看著二九年華,容貌姣好。尤其一身靈透的氣質奪人眼球,她面帶微笑,朝她走來。

不用人說,楊氏也知道這一定就是向家唯一的小姐向清怡了。

楊氏向前走了幾步,這才停下,笑道:「你一定就是清怡了。」

向清怡也笑著,盈盈一拜,口呼,「見過母親。」

這聲問候一說出來,兩人都有些啼笑皆非,楊氏還頗不好意思。自己比向清怡也大不了兩歲,對方就要稱呼自己母親了。

向清怡主動攬著楊氏的手,問道:「母親來了,怎麼不進去?」

楊氏表情就有些為難。

向清怡明白過來,笑道:「一定是祖母還沒有起身,我進去瞧瞧。」

向清怡過來是不需要通傳的,她直接揭開帘子走了進去。向老太正在用早膳,見她來,冷哼一聲,顯然是已經聽到了她們在外面的對話了。

向老太還不知道楊氏是她安排的,見她對楊氏親熱,也沒好臉色。

向清怡走過去,笑道:「早知道老太太這的早膳如此豐盛,我不吃就過來了。」

向老太冷哼一聲,「我這老婆子,誰都不放在眼裡,我這能有什麼好的?」

向清怡坐下,對向老太說道:「祖母,您是聰明人。我實話實說,您別生氣。」

向老太沒應聲,但是向清怡知道她在聽。

「我覺得您昨天不去出席父親的婚禮,已經讓父親寒了心。」

向老太眉毛一挑,正要說話,向清怡打斷她。

「您昨天跟父親賭氣,可是父親並沒有低頭。今天也是母親一個人過來敬茶。我想您也不想就這麼回老家了。可是您在向家四處樹敵。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和您和解,許姨娘我猜想她現在也很恨你,而我,我只是一個姑娘家,做不得主。而母親她是剛嫁入向家的,她現在需要盟友,您確定不把握這個機會嗎?」

說完,向清怡就不再作聲了。向老太慢慢地吃了一口,放下筷子,擦了擦口,嘆了口氣,道:「這裡日子還是沒有老家安逸。」

但到底還是讓人去將楊氏叫進來了。

楊氏進來給向老太請了安。

向老太沒讓丫鬟上茶,沉吟了片刻,才道:「怎麼不見幾個姨娘來給夫人敬茶?」

丫鬟們機靈地去叫人去了。

楊氏一聽,下意識看了向清怡一眼,她知道,向老太前後態度變化這麼大,一定是向清怡的功勞,她感激地朝她微微一笑。

老太太的丫鬟很快到了許半琴的院子,傳達老太太的吩咐,讓人過去敬茶。

翠玉將人打發回去之後,站在外面有些躊躇,不知該怎麼跟許半琴說。沒想到許半琴從裡面走了出來,神色很冷,她說道:「走,瞧瞧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大美人,將老爺迷得神魂顛倒。」

但是許半琴有些失望。

新過門的楊氏只能說是姿色尚可,沒到那種叫人一見傾心的地步。她坐在向老太身邊,看著有些文靜。年輕得讓人驚訝,許半琴猜想對方可能還沒有自己大。

許半琴的心陡然就放下了一半,這樣出身的小姑娘,心機不深,不足為慮。只是讓許半琴驚訝的是,昨天向老太賭氣沒有去的事情她也知道,今天向老太卻讓人去將她們幾個姨娘都叫了過來,要給新夫人敬茶,這擺明了是要站在楊氏這邊的。

許半琴心裡正疑惑,旋即就看到了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向清怡。她驀然明白過來,向清怡和向老太感情好,肯定是向清怡勸的向老太。

向清怡感受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她扭頭看去,對上許半琴的。

許半琴坐在對面,幾個姨娘的末端位置。向清怡沒有從許半琴臉上看到羞惱的神色,她正看著她,目光透著些許得意。

向清怡這回是真的有些疑惑,許半琴吃了這麼大的悶虧,為何會是這樣一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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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男世界乘風破浪(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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