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移府許都
忙碌了幾個月,政治經濟教育都步入了正常軌道,徐霖也終於可以抽出時間開始把自己的府邸搬到許都,由於獻帝入駐許都,許都一下子成了兗州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徐霖是兗州勢力的重要人物,把府邸搬到許都那是時遲早的事。
微風如水,清清撩撥著山道旁的清草,馨香怡人。
從甄城到許都的一條大路上,一群奴僕打扮的隊伍,護送著十幾輛馬車,迎著初升的旭日,向前而行。
前面一輛大馬車中分別乘坐的是三個男子,一個儒士打扮,鶴骨仙風;一個是白髮老者;另一個則是書童打扮,書童那水晃晃的大眼睛,即是機靈,不時往窗外張望,這三人便是徐霖、李老漢和來福。後面幾輛馬車上裝的多是些儉樸的傢具,最後一輛馬車裝滿了書籍。
在寬大的官道上,這支隊伍緩緩前行,他們不時遇到南來北往的商隊,兗州經過幾年的發展,經濟儼然已經恢復到東漢末年前的水平,南來北往的商隊多如牛毛。看到這些變化,徐霖覺得自己這幾年的付出得到了回報,心中自是歡喜。
這一次搬家,為了徐霖的安全,臨行前曹操特意撥了一百近衛營士兵隨身保護徐霖,好在亂世之中,護衛上千名的商隊比比皆是,徐霖便將這些士兵全部化裝成家丁的打扮,隱藏在奴僕之中。
寬敞的馬車裡只有徐霖和李老漢來福三人,徐霖將當時的三國地圖展開,默默的注視著地圖,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徐州。
李老漢看了看徐霖,又看看來福,首先打破的車內的平靜,輕輕的在徐霖耳邊道∶「先生,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此去離許都還很遙遠。,如此舟車勞頓,又是何必呢。」
徐霖含首道∶「老伯有所不知,我們下一個目標便是徐州,身為謀臣,凡是都要為主公想個萬全之策。」
李老漢關切地對徐霖道∶「先生所言即是,但人畢竟不是鐵長的,先生應該多加保重才是。」
徐霖微笑道:「謝謝老伯關心,霖會注意的」
李老漢心中大有安慰,隨即又對徐霖道:「徐州現在是劉使君的領地,我聽說他是中山靖王之後,乃漢室宗親,具有「帝室之胄,信義著於四海」及「思賢如渴」的美譽,此等大德大義之人,先生你又何以忍心與之為敵」
徐霖眉頭微寧,嘆了一口氣,神情堅毅地道∶「這個我何嘗沒有想過,但霖已經在母親墳前發下重誓,一定要掃除奸凶,肅除駑鈍,安定天下,而劉使君接受徐州前,我已經選擇的曹操,現在又豈能心生二意,如此無常反覆,恐為天下笑矣,且曹操眼下勢力雄厚,又有橫掃宇內,并吞八荒的宏圖偉志,選擇他,正是平定天下的最優途徑。故而……」,徐霖沒有再往下講。
李老漢默默的點點頭,徐霖沉默不語,默默望向窗外,只有不解的來福一會兒看看爺爺,一會兒看看徐霖。不時撓撓頭髮。
窗外依舊風和日麗,慵懶的陽光暖洋洋的烘烤著大地。
甄城以北就是司州和兗州的邊界,自從呂布逃離兗州,司州靠東的一部分自然歸入曹操地盤,只見官道兩旁土地荒蕪、人煙稀少,秋風吹過,一派蕭瑟的景象。哪裡有半點中原之地的繁華景象。
也難怪,自黃巾起義以來,司州飽經戰火,先是遭黃巾洗劫,然後是十常侍之亂,接著曹操和陶嫌開戰,後來為了爭奪兗州,曹操和呂布又在此連番大戰。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可見於此。
雖然徐霖接管司州以來,幾經治理,實行屯田養民的政策,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況且司州多戰之地,要恢復舊貌談何容易。
此時的司州各郡雖然經過幾年的恢復,但數不清的戰亂已讓他不復當年大的盛景,此時司州的人口只有全盛時期的五分之二三。
徐霖默默看著那些遠遠近近地間勞作的農民,憐憫之意不覺湧上心頭。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風鈴聲,介面轉出一輛遮著紫黃色羅巾的的馬車。只見馬車造型古樸而又雅緻,拉車的是四匹高麗國的駿馬,周圍的隨從一個個目露精光,顯然是身手不凡之輩,就連駕車的馬夫也是策馬技術了得,只看馬車平穩地駛在坑化不平的古道上就可想而知,這些無不顯示著車中主人的不同。
徐霖剛想詢問,旁邊李老漢已開口道∶」想不到在此遇到蔡文姬小姐,據說她也要搬往許都,大隊人馬已經把傢具搬過去了,沒想到她本人現在才動身。此次去許都說不定先生你有幸見到蔡小姐,或聽到蔡小姐那天籟般的琴聲。聽說她和曹丞相是老熟人,你們遲早認識。」蔡文姬?」徐霖不由一陣疑惑。
李老漢接著道∶」蔡小姐人稱蔡大家,就是天下第一才女,已故蔡大人的女兒蔡琰蔡小姐便是,這紫金香車就是蔡大家的標誌,這些年我進出府邸,曾有聽到蔡大家的大名,聽說她琴藝了得,眾人對她的評價極高:真可謂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如能聽一回蔡大家彈琴,也不枉此生。」
徐霖看了馬車一眼,對這位號稱天下第一的才女他確實有些好奇,不過也僅此而已。
李老漢卻沒有因此而放棄這個問題,笑著對徐霖道:「先生如果對蔡大家有所好感,到可以說以丞相聽,丞相自然會從中拉針引線,成全你們婚事,先生乃是曹丞相手下第一紅人,玉樹臨風,才高八斗,英挺不群,而蔡大家又是美貌與才華並重,真是門當戶對,金童玉女,何不……如果蔡大家能進入徐府,能聽到她的琴聲,老朽也算是三生有幸。哈哈哈」。
徐霖的目光收回到李老漢的身上,忙謙虛道:「蔡大家乃天下第一才女,又是國色天香之貌,霖乃具具山野村夫,忙隸之民,何德何能,李老伯就別那我出醜了」,說罷連連搖頭。
李老漢笑道:「先生過謙了,想必那蔡大家早已聽說先生大名,早等著先生去提親呢!」
徐霖不由微微苦笑,又是連連搖頭,心下卻是想著,自己現在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此如花美眷,就算稱得上天下第一美女又如何。更何況善良,溫柔,善解人意平不是每個女人都擁有的,自己想要的也並非是這種能興起風言風語的官宦女子。
李老漢見徐霖苦笑不答,而他幾乎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隨即又說道:「先生如此推脫,想必心中定有所屬?」徐霖亦是搖頭,亦是搖搖扇子,倒像是懇求李老漢不要在問了。李老漢見徐霖臉色嫣紅不定,便笑了笑不再逼問。
而徐霖,笑容慢慢的變得僵硬,隨即慢慢消失,他似乎想起某個人。
這時馬車也漸漸遠去,天下第一才女的第一次出現只掀起了一點小小的浪花,而徐霖內心的波浪卻因另一個人而洶湧澎湃。
在他記憶深處,那個幽靜山谷,那個如水月夜,那個生死一墜,還有那個在他懷裡輾轉反則的白衣女子。趙家酒樓,山谷,清潭,冰冷的絕世容顏漸漸的在腦海中浮現,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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