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勁與春藥
「什麼狗屁巨龍？」
巨龍，無論在過去還是現在，都是無敵的代言詞。就算在妖精橫行的年代，巨龍也是凌駕於妖精之上的最上位生物。唯一能與巨龍相提並論的生物，估計也就是深淵裡那些最強悍的惡魔了。不過和深淵高等惡魔一樣，巨龍有自己固定的盤踞地，一般不出現在人前。所以乍一聽到巨龍，即使荊軻神經再大條，也不得不細細詢問。
「你不是妖精族的嗎，怎麼和巨龍也有關係？」
看到荊軻認真的樣子，妖月也很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你應該也知道，妖精族在天塹大陸其實已經覆滅了。我是妖精族最後一個後裔，還是由一個半精靈部落養大的。剛才說的那些族人幫我報仇的話，其實是嚇唬你的。我的身世，包括妖精族的秘密，我也一點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妖月掙扎著從地上坐起身來，他身上的麻痹效果已經消去很多。攏了攏自己散亂的紅髮，他繼續道。
「至於那條巨龍，是我三十年前惹上的。當時我聽說牠那裡有很多寶物，就想去偷上一些。我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斗得過巨龍，但我知道巨龍都是十分嗜睡的，而且當時我剛剛把勁道突破到『內勁』的階段，對自己的潛行信心十足，所以就冒險過去了。」
「結果呢？結果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了。可惡的巨龍，鼻子比狼族還靈敏，耳朵比你還好使，我毫無意外的被當場抓住。不過，那條紅色的巨龍在得知我是妖精族后並沒有殺我，而是在我身上使了一個十分強大的龍語魔法。」
「龍語魔法？」
龍語魔法是一種不用靠信仰之力就可以釋放的類神術，因為巨龍本身就十分強大，強大到根本不用信仰任何神明，只信仰牠們自己。
「是的，是一種很複雜的魔法，叫做『真實的追蹤』。」說到這裡，妖月狠狠的搥了一下地面，苦大仇深的說道，「這個魔法可以讓施術者知道被施術者心中的一些想法，而且能隨時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因為這個，牠不但把我以前積累下來的一些寶藏和財富全部找出來，據為己有，而且還逼迫我各地接任務或者盜竊寶物給牠，不然就威脅我，說要給我施展『龍地獄』，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但如此，牠還找到以前把我養大的那個對我有恩的半精靈部落，把他們都移到自己的盤踞地，用他們做為威脅我的籌碼。這種無恥敗類，簡直完全沒有了龍族的尊嚴，其不要臉程度，比之你恐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到這裡，荊軻不由得擦了下頭上的冷汗。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傳說中妖精和巨龍都是十分高貴和高傲的種族，可是眼前這位和他口中說的那位，放在最下作的人類中都算得上「極品」，完全顛覆了荊軻對巨龍和妖精的認知。
不過無奈歸無奈，現在荊軻和妖月既然建立了「妖精的友誼」契約，所以也就下意識的想幫他，「那巨龍到底多厲害？我的匕首會一次性釋放大量毒素，對刺殺大型生物有奇效，不然我們一起連手搞定牠？」
「搞定牠？」妖月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荊軻，「你不知道巨龍有多厲害。」
他抽出了自己和荊軻對戰時沒怎麼用過的鮮紅色匕首，說道，「我的匕首『妖血』，是加持了破防效果的銳利之匕，加上我的力量，我全力一擊，甚至都破不了牠的防禦。那可是一頭成年的巨龍，還是巨龍里戰鬥力最強大的火龍。」
「那既然這樣，我們可以下毒啊、」荊軻沒有氣餒，「巨龍也是要吃東西的吧，我們給牠下毒，毒死牠！」
「巨龍的敏感度，估計也只有你這個怪胎可以媲美了，任何毒素牠都可以分辨出來。而且，牠們抗毒能力超強，就算你匕首上那種我見過最烈的毒素，估計也要一公斤以上的量，才能有效果。這麼大的量，再無色無味的毒藥，也能分辨得出來吧？」
「我靠，那牠們豈不是無敵了？」荊軻大嘆，「不是說龍族都有逆鱗的嗎？這應該算是弱點了吧。」
「弱點，是相對而言的弱點。」妖月終於回復了行動力，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活動著依然有些麻木的身子，「龍族的逆鱗，是相比其他部位脆弱一些，但是依然堅若金剛。就算逆鱗部位，我想我也要全力攻擊同一個地方三次以上，才有希望破開防護。不過那火龍可不是傻子，雖然短距離靈活性不如我，但是長距離速度絕對在我之上，你說有可能攻擊同一個地方三次嗎？」
「你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荊軻對自己的瞬間殺傷力是十分自信的，剛才的對戰是因為妖月的速度比他快了太多，所以隱殺訣的威力根本沒有體現出來。不過如果對付巨龍那種大型生物，這種瞬間殺傷力就會十分有作用了。
多說無用，荊軻全力運起隱殺能量灌進手上的「毒牙」之內，對著腳下的泥土地面來了一次刺擊。隨後能量透過匕首呈現出強大的貫穿之力，直達地底深處。
拔出匕首后，妖月先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下那個黝黑不見底的深洞，隨後喜形於色的嚷道，「這種攻擊力的話，應該可以一擊刺破巨龍的逆鱗了。如果你的匕首真有瞬間釋放大量毒素的能力，那制服牠也不是不可能的。」
妖月說完后表情激動，他被那頭巨龍欺壓了幾十年，現在猛然有了翻身的機會，怎能讓他不激動萬分？可是在興奮片刻之後，他又收起了笑容，沉思道，「還是不行，你的潛行能力瞞不過牠。雖然我知道你有很多潛行的技能，可是你仍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脈動，這樣的話，是不可能接近那頭巨龍的。」
知道妖月所言屬實，荊軻並沒有插話打斷，而是看著他繼續說著。
「不過，如果你能在近期內進入到『內勁』的階段，我們就有殺掉牠的希望。那頭巨龍每三個月會召喚我回去一次，每到這個期限，牠就會挖掘我腦中關於異寶的信息。如果我沒有得到的，牠就親自出馬，我得到的就要如數奉上。距離牠上次召喚我，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我們好好利用這段時間，爭取把你的勁道控制力，再上一層樓。」
「一個半月就想進入『暗勁』階段，你有什麼秘法？」對於自己能這麼快速在勁道的控制力上提高整整一個境界，荊軻是不太相信的。按照他的想法，就算每天堅持不懈的刻苦修鍊，最快也就是在三年內正式踏入「暗勁」。可如今有人告訴他，能把這個時間縮短几十倍，所以他很是懷疑。
「『暗勁』？『內勁』？呵呵，那就叫你說的這個名字吧，反正叫什麼無關緊要。」妖月攤了攤手說道，「對於這套勁力的修鍊呢，本大人在幾十年前研究過一套極其實用的訓練方法，如果你悟性不是太差的話，應該可以在這個時間內跨入這個境界的初期。而且，這個秘法的訓練過程，可是十分『銷魂』的哦。」
說到這裡，妖月挑逗性的對著荊軻動了動眉毛。
看到妖月的樣子，荊軻不由得眉頭緊皺，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到底是什麼方法？」
「呵呵，至於這個，明天再說吧。」說著，妖月就向著在剛才戰鬥中被破開一個大洞的房間走去，「今天我們都受傷了，而且體力消耗那麼大，先休息吧。明天，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看著妖月順著自己剛才撞出來的那個大洞鑽進了房間，荊軻也跟著走了進去，「就一張床，你睡地下！」
「……」
第二天清晨，兩人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
昨晚兩人都是在修鍊中度過的，荊軻可以用修鍊隱殺訣來代替睡眠，而妖月也是盤膝坐了一夜，好像在練一種鍛煉肉體的方法。
站起身來，荊軻感到自己身上的斷骨都已經完全癒合，筋肉也恢復如初，隱殺能量同時補滿，整個人處在巔峰狀態。
接斷骨的其間他不敢隨便著衣，所以直到現在，才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自從他知道自己最佳的戰鬥方式──「裸戰」后，就在空間戒指里塞了很多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在穿好了衣服后，荊軻又給妖月遞過去一套普通的武者服，來替換掉他那殘破的夜行衣。
兩人準備完畢后，就一前一後走向了風家昨天那個議事大廳。
這時，議事廳內眾位「有頭有臉」的人物早已恭候多時，看樣子是一夜都沒有睡，似乎在等什麼消息的樣子。
他們先是看到妖月一副毫髮無損的樣子進來，眾人臉上齊齊露出了驚喜和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隨後在看到荊軻同樣一副懶散的樣子進來后，就把剛剛松到一半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妖月大人，這……你……他……」還是風之行第一個反應過來，但是對著妖月結巴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辭彙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不用你我他的了。」妖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昨天我才知道，原來你們的領主，荊軻大人，竟然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妖月的話說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在場都是聰明人，這麼明顯的立場，大家都能聽得出來。在片刻的沉默后，眾人齊齊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荊軻和妖月兩人噓寒問暖了起來。
妖月在天塹大陸是什麼身分？盜聖！盜賊中的王者！在他的匕首之下，死過的高手名人不計其數，其中更是有「稱號武者」級別的超級強者存在。這樣的強者，是連真正的帝國君王都想納入麾下、都懼怕三分的人物，跟他們這種烏合之眾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雖說在場眾人都是有一定實力和家底的，但是真要跟妖月衝突起來，他們這些人，一夜之間就會全部消失在天塹大陸之上。這點，毫無疑問。
而眾人根據「愛屋及烏理論」，和昨天荊軻表現出來的實力推論，不管妖月這個兄弟是真是假，他的實力就不會比妖月差上多少。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昨晚之前的荊軻，如果妖月跟他認真對戰的話，可以在眨眼間就秒殺掉他。但是自從雙眸進化之後，運用了明蛙目的荊軻，要和妖月再次真心對戰的話，雖然可能還是不敵，卻不是毫無希望了。就算要輸，勝負也要在幾百回合之後才能分曉。
有了這種瞳術之後，荊軻是真的不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裡了。這些人，速度本就不及他，再加上目力差距的話，他相信，這樣的人就算再來一百個，也碰不到他的衣襟。
實力，永遠都是囂張的本錢，妖月也是深明這個道理。所以，他對這些人說話根本就毫不客氣，「那誰，你這個院落我借用一些時日你沒意見吧。好，你沒意見的話，你們這些人還有你們的家人護衛什麼的，都在今天之內搬走吧。哦，對了，那些做飯的還有侍者什麼的就不用走了。還有還有，今天之內，你給我搜集一些催情的藥物，越多越好，越烈越好。沒什麼事，就都散了吧。」
這一套說辭根本沒有給眾人反駁和迴旋的餘地，完全就是命令的口氣。但是就算是真的命令，在場之人也不敢不聽，所以在片刻之後，眾人就走得一乾二凈，該辦事的辦事，該閃人的就閃人了。
看到這樣的景象，荊軻對著妖月比了比大拇指，做出了一個「靠，你比我還囂張」的表情。
注意到荊軻的表情，妖月也攤了攤手，回了一個「有實力，沒辦法」的樣子。
「不過說起來……」荊軻看四下已經無人了，就走到妖月面前問道，「你不是說要幫我修鍊勁道的嗎？你要春藥幹什麼，這有聯繫嗎？」
「當然有聯繫！」妖月拍了拍胸脯，「春藥是關鍵。走，他們找的春藥不夠烈，我手裡有套秘方，是天下最烈的春藥配方，我們出去把這個藥材採購一下。」
「最烈的春藥？」荊軻不由自出的脫口而出，「難道是傳說中的，『我愛一條抬』？」
「什麼一條抬？你口中怎麼那麼多奇特的名字。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人妖是什麼種族呢？和我們妖精族有聯繫嗎？」妖月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門口，顯出他焦急的狀態。時間緊迫，一個多月後就是面對巨龍的日子，這時間可浪費不得。
看著妖月焦急的樣子，荊軻也知道他找春藥一定是有作用的，不然浪費的是他自己的時間。所以也不再去問要這些葯幹什麼了，隨口跟他胡扯著。
「『我愛一條抬』，大概就是眾神時期可以迷倒主神的終極春藥了。至於人妖族，可能是你們妖精族的近親吧。畢竟，你們長得還是很像的。」
不過妖月明顯不相信荊軻這些「鬼扯淡」的話，一邊走出了風家大院，一邊說著，「得了吧你，老哥我都活了一百多歲，我會信你？你騙人也弄點技術含量高的好不好？」
走在混亂之都的街上，荊軻發現街上的人在看到兩人後，都會行很久的注目禮，儼然把兩人當成了一對情侶。在荊軻超人耳力聽到的話中，沒有一個人把妖月當成男人的。
現在的妖月長發垂到了腰際，但蓋不住他那尖尖的耳朵，漂亮的面容更讓眾人以為他是半精靈的女寵。而荊軻看起來也十分強悍，黑髮披肩、面目俊美、氣質凌厲，這樣的組合出現在街上，回頭率是相當高的。
混亂之都的人雖然喜歡製造事端，但是常年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也練就了一手好眼力，一眼就能分辨出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所以雖然街上很多人垂涎妖月的容貌，卻沒有一個敢於走到兩人近前的。
兩人都是真正的上位者，對這種注視也都習以為常，所以依然閑聊如故。
「我說，你一百多歲了還跟我稱兄道弟，我可受不起啊，老傢伙。」
「你放屁！我們妖精族平均壽命在五百歲，一百歲的妖精才算成年，老哥我今年一百三十二，換成你們人類的歲數，大概也在二十歲上下，說不定還沒你大呢。」
「哦，是這樣……」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快速走遍了混亂之都的藥店和煉藥師的住所，總算湊齊了妖月需要的藥材。
回到風家大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艷陽高照了。再次進到這個宅院里，荊軻已經感覺清凈許多。看來那個風老頭的辦事效率不低，已經把家眷移走，護衛也就留了幾個看門的。走進大堂之內，荊軻看見地上和桌面上擺滿了藥材和成品葯。
「荊大人，你們回來了，你們讓我準備的葯我已經準備好了。」風之行看見兩人回來，馬上就諂媚的走了過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算你幫了我一個忙，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妖月給了對方一個口頭承諾，「不過，這些天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是是是，一定不會讓別人來打擾大人的，閑雜人等我會驅逐出這片區域的！」得到了盜聖的承諾，風之行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也是識時務之人，看見荊軻二人似乎還有事要辦，就告辭道，「兩位大人，小的就先告退了。」
聽到風之行的腳步聲漸遠，妖月一把抄起桌上的春藥，招呼荊軻一起，走向了後面最大的那庭院。
這個庭院似乎是風之行平時練功的地方，地方很大很空曠。地面是修剪得很整齊的鬆軟細草，而另一邊還有一個小湖泊，湖邊生長有一棵大樹，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環境優雅，極其適合長時間修鍊。
兩人站在草地的中央，同時收起了平時嬉笑的樣子，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
武者，無論是何種形式的武者，在面對武道的時候，不認真都是無法窺視到真正的巔峰。
肅然的靜立在荊軻對面，妖月問道，「荊軻，在教習你『暗勁』之前，我想問問你對勁道的理解。」
聽到妖月的疑問，荊軻低頭靜思片刻后，說道，「人的力量，按照我的理解，分為三種。我把它稱作，『明勁』、『暗勁』和『化勁』。」
「『明勁』，就是筋肉的力量。這種力量，所有人天生就會使用，但是很少有人能把它用好。能把肌肉的力量和全身協調起來，以比較少的力氣，發揮最大的威力，做到事半功倍，就算把『明勁』運用到很好的境地了。
「而能把全身力量凝成一股，每次攻擊都能調動全部的肌肉，做出最強大的攻擊，就算進入『明勁』的上乘階段。如果能把這種力量靈活運用，做到收發自如，全身肌肉能都練到如同舌頭一般靈活，就算進入了『明勁』的極致和巔峰。」
說著，荊軻上身用力，肌肉突然一個大幅度的鼓動，把緊身的武士服給撐破了。隨後全身肌肉一陣蠕動，看起來十分的怪異，彷佛每一條肌肉都有生命一樣，靈活得都如同舌頭。
「我現在就能做到這個地步。」
「不錯，關於外力的理解，你跟我的想法一模一樣。」說著，妖月也用同樣的方法撐破了自己的衣服，同時肌肉如同荊軻一樣的方式蠕動一番，「那下面，就是你說的『暗勁』了。關於這個勁力，你是怎麼理解的？」
「無論人獸，除去筋肉之外，更有骨骼、血液、內臟。如果把勁練透了，甚至可以把勁練入骨髓之中。不過能把勁練到這個地步，應該就是『暗勁』的極致了。除此之外，內臟和血液的力量應該更好控制一些。
「人的全身如果有十分力氣，七分都在這裡面。如果能很好的控制脈動，控制心臟的跳動，控制血液的流動，控制內髒的力量，不但能把力量總數翻上好幾翻，本身更是能把潛行做到極致。讓最機警的武者也聽不到你心臟跳動的聲音，讓最靈敏的種族也察覺不到你血液流動的聲音，殺人於無形。」
「不錯。」妖月聽到荊軻的言論，一種知己的感覺油然而生，一聲大喝之下，心臟竟然毫無徵兆的「咚咚咚」強烈跳動起來，全身血管賁張，不一會全身就變成了赤紅的顏色。
「轟」的一下，對空打出那不得不發的一拳，強大的力道打得空氣連串氣爆，一聲聲的向著遠方傳去。
但是在這之後，妖月心臟卻猛然停止了跳動，全身血液迴流，脈搏也不再鼓震，呼吸也立時停止，片刻之後，竟然如同一個死人般立在了那裡。荊軻閉眼感受了一下，就算以他的靈覺，也完全感覺不到他面前竟然站著一個大活人。
讓荊軻仔細的感受這種活死人的感覺后，妖月回復了自己的行動力，說道，「這就是『暗勁』，我也只能做到控制脈動內臟和血液的地步。至於你說的那個『化勁』，到底是什麼意思？」
「關於『化勁』，其實我也僅僅是聽說過。」荊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甚清楚，「似乎是說把『暗勁』練到極致后，自身勁力已經內外通透，達到了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境界，之後就能感受到周圍天地的力量了。而『化勁』似乎就是一種能以自身力量引動風雷之力的勁道控制方法，可以和周圍融為一體。
「說實話，剛才你站在我面前，我確實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可是微風吹拂在你身上時，我還是能感受到風向微微的變動。而傳說中達到『化勁』階段，卻是可以和自然融為一體，風就算吹到你身上，一樣會若同無物的。」
「好神奇的勁道控制方法。」妖月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勁力控制方法，露出了震驚的樣子，「看來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是啊，那種傳說中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還很難說。」荊軻也同樣感嘆。
聽了荊軻的話，妖月沉思片刻后說道，「我感覺應該是真的，就算是現在，我偶爾也能感到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玄奧境界。只是這種感覺總是一閃即逝，不過卻真實的存在著。」
「好了，現在先不談這麼遙遠的事情了，眼前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考慮怎麼把我的勁道練入『暗勁』吧。不然等到巨龍來了，一切都白扯了。」說著，荊軻伸手抓起了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春藥瓶子，「怎麼，這是讓我喝下去對嗎？」
「哈哈，你悟性很高嘛。這可是我自己發明的獨門秘技呢！」
「切，也只有你這種人才能想到用春藥練功這麼猥瑣的招數了。」荊軻斜了一眼妖月，「說吧，這有什麼用？」
「嗯，這麼解釋吧，你是不是有過情慾高漲的時候？」妖月問道。
荊軻聽到這話，如實的點了點頭。前世的他，就是情慾高漲給漲死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種感覺了。那次心臟劇烈跳動，血液高速流動后導致的腦溢血，讓現在的他還記憶猶新。
「好，既然這樣，那你也應該知道，那種時候，就是你身體血脈最混亂的時候。」妖月的表達能力十分強，三兩句話就切入了主題，「正因為是血脈最混亂的時候，所以，也就是最容易被感受得到的時候。」
看到荊軻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妖月繼續解釋道，「你想下，平時的我們如果不仔細感受，是根本不可能感受得到身體內血液的流動。但是，在那種時候卻是可以十分清晰的感受到。練暗勁，最困難的一步就是感受。我們平時很難感受得到內臟和血液的存在，所以想把勁力練到那裡加以控制，十分困難。現在，解決了這個問題，這修鍊起來就容易多了。」
「所以，在之後的一個月里，你要天天吃春藥，讓身體時刻保持在血脈賁張的狀態，並仔細感受這個狀態。」
「今後，春藥，要天天吃，時時吃，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