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我、我…」，聽到趙敏說的話，周芷若傷心極了，若是放在之前，她自可霸道地一下抱住面前的人，宣誓主權。

可此時她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變得無比易碎的瓷娃娃，生怕自己若是碰她一下又會傷了她哪裡，「我…我去給你煎藥」

「哎哎哎，我什麼時候說要喝葯了？你真聽那庸醫瞎說啊」

周芷若無法狠心斥她，臉上的苦色未退，彷彿自己受了天大委屈地說道，「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趙敏撇撇嘴，「我哪裡不要命了……」

「那老大夫說的是不是真的」

趙敏心虛，「什麼是不是真的……」

「你這些年在蒙古，是不是常常酗酒」

「我們草原兒女，偶爾多喝一點不是正常的嗎」

「偶爾是多偶爾？多喝一點是多喝多少？」

「哎喲，你管這麼多幹什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看著趙敏不耐煩的樣子，周芷若又不自覺流下淚來。而趙敏沒聽到周芷若的動靜，一轉頭看見她立在原地，竟又哭了起來，頓時頭都大了，「你、你哭什麼嘛，我剛才又不是凶你，我是氣那江湖郎中」

沒想到她一說完，周芷若眼淚跟開了閘放水似的，嘩啦啦流的更多了。

趙敏一急，慌慌張張站了起來，跳到周芷若身邊，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可周芷若又好像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只好柔聲哄道，「你別哭了嘛，我剛才真不是凶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對不起嘛」

周芷若抿唇使勁搖著頭，她就是說不出話來，一下撲到趙敏懷裡，哭得更加厲害了。

趙敏都快哭了，這個女人昨日一直在發飆，今日又一直在哭，不會腦子真有什麼問題吧？我趙敏做錯了什麼，遇到這麼個麻煩精，「好好好，不哭不哭不哭」，一邊說一邊抱著周芷若輕拍她的的後背，「人家都說仙女落淚，我今日可算見到了，原來仙女哭的時候，也是眼淚鼻涕一把一把往外冒」

周芷若吸了吸鼻子，「人家哪有冒鼻涕」

「還說沒有，剛才都冒鼻涕泡泡了，所以你才撲過來的，別以為我沒看見」

「你胡說」，周芷若又狠狠吸了吸鼻子。

「好好好，我胡說，那你不哭了吧」

「哼，我就哭」，周芷若把臉埋在趙敏頸間就是不肯起來。

「啊？你還要哭啊？」

「那你答應我喝葯我就不哭了」

「好好好，我喝」

「還不許喝酒了」

「這個……」，見周芷若抬起頭癟起嘴又要流淚，趙敏趕緊道，「好好好，不喝就不喝」

「還不許讓我離你遠點」

「好好好，近點就近點」，趙敏當著是沒有辦法，遇到這麼個哭包女人，當真是在怎麼心如堅鐵都要化成繞指柔了。

「那你再親我一下」，周芷若抬起了一邊的臉。

「啵唧」

周芷若這才止住眼淚抿唇而笑，抹了抹眼淚，不過臉有些紅紅的，害羞得躲進趙敏懷裡，「敏敏……」

「嗯？」

「你真好……」

「我哪裡好了？」

「你好會哄人家……」

「這有什麼」，趙敏得意一笑，「我在蒙古的時候，隔壁包也是個智障娃子，她哭起來和你一樣，可好哄了」

「……」，「什麼叫也？」，「你也是這麼親那個智障娃子的？」

「要不然呢？她和你一樣，非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所以我能理解你」

「哼，我看你們蒙古凈出智障娃子」

「你說誰呢！」

「就說你！」

「你怎麼這麼討厭」

「你才討厭」

「你最討厭」

「你討厭」

「你討厭」

……

「掌柜的！這活兒我實在干不下去了！」

「又怎麼了」，掌柜的打著珠算，見到小二端著水盆從樓上下來，「那兩口子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一大清早又開始摟摟抱抱膩膩歪歪的了，門也不關！有完沒完了？掌柜的你看看！你看看我長得針眼！」

掌柜頭低下頭繼續算賬，「我不想看」

「那倆當咱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旅店嗎？！」

「咱客棧做的就是南來北往的旅店生意……」

「那也不能光天化日不關門就在房間里膩歪，一大清早，這猴兒急的，要生娃子不能回家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