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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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之人?

「愉妃娘娘的病?」

李嬤嬤只知道愉妃娘娘產後身子不好,但看主子的意思似乎不止?

嘉妃難得好心情的幫她解惑。

「你以為愉妃只是產後傷身這麼簡單?她是被人算計狠了,現在不過是用藥吊著命罷了。」

此事少有人知道,上面封了口,也就潛邸的幾個老人知曉一些。

啊?李嬤嬤詫異。

吊著命,竟是如此嚴重?那為何怡嬪當初只是降位?

「此前她住在景仁宮偏殿,也和穎貴人一般得過純貴妃的照拂,但她出了景仁宮之後可有再和純貴妃親近過?純貴妃禁足她可幫純貴妃說過話?」

李嬤嬤小聲問道:

「您的意思是愉妃娘娘生產是純貴妃動的手腳?不是怡嬪娘娘?」

「自然。」嘉妃點頭。

「當初愉妃有孕,純貴妃負責照料還是海貴人的愉妃,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卻在生產的時候遭了罪……」

愉妃因著是蒙古妃嬪又潛邸侍奉,當年寵愛還算穩固,每月皇上都能留兩天的時間給她。

尤其是皇上登基之後,初封雖只是答應,但沒多久就提為貴人。

她也還算安分,守著穩定的寵愛。

她一直未有生育,直到乾隆五年的時候,她爆出有孕。

那時候愉妃還住在景仁宮偏殿。

愉妃生產的時候,太醫卻查到愉妃因碰過絕嗣葯,以至於提前見了紅,大出.血難產傷了底子,損了精氣,折損了壽數,得常年服藥。

皇上吩咐查,查到了還是白貴人的怡嬪頭上。

白貴人那時候和海貴人有幾分交情,兩人走動頻繁。

查到白貴人的時候,發覺她身上用著染了絕嗣葯的頭油,才使得愉妃早產難產。

但白貴人自己卻不知道這東西有問題,因為那東西是白貴人自己調的一款味道好聞的頭油,清香而不膩,就連皇上都說味道不錯。

但不知道為何,白貴人在海貴人八個月身子的那些日子裡用的頭油里沾了絕嗣葯,害的海貴人早產傷身,而她自己也已然不能有孕。

自此白貴人貶為答應,受鞭刑險些沒命,徹底失寵。

但,此事過了兩多年,大家幾乎都遺忘的時候,在純貴妃的一個宮女身上,白答應聞到了自己調製的那款頭油香味。

這是她自己調的,味道特別熟悉,且有秘方的,成分比例不一樣,若沒秘方即便仿調出來始終會有點差別。

她確信這頭油是她調製的,就連搜到裝頭油的瓶子都一模一樣,她想到當初出事之前似乎不見過一瓶,彼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白貴人絕望中根本就忘了她曾經不見過一盒頭油。

現在這頭油經檢查過是沒有問題的,如此便明白當初她用的頭油被人算計偷走,又掉包了額外添加了絕嗣葯的頭油給她。

如此一來,她是冤枉的,因為她即便要害人不可能蠢的也害了自己。

但那宮女失口否認,卻說不出頭油的來由,最後熬不住咬了舌去了。

那宮女是純貴妃身邊伺候的,皇上不是笨蛋,自是能猜到是誰指使的。

但純貴妃那時候巧的查出有孕,懷了六阿哥永瑢胎像還不太穩,發覺查到宮女頭上,又一口咬定此事和她無關,說是有人故意陷害。

宮女死無對證,又苦於沒其他的證據,皇上便給了海貴人和白貴人提了位份,封嬪遷宮。

雖沒繼續查,但純貴妃自此寵愛不比以往,封貴妃是因為機遇好再次有孕,生了皇上唯二的公主。

宮裡面涉及的大事主子們不說奴才沒什麼機會知道,更何況愉妃身體的情況上面封了口,是禁止言論的。

李嬤嬤她是頭一回聽全這樣的事情,著實驚了一下。

她以為愉妃娘娘早產和怡嬪有關,所以當初怡嬪才會在那個時候被罰降位。

卻沒想到……時隔兩年還有翻轉。

這純貴妃明著對一個人好私底下卻……一連害了兩個人。

看李嬤嬤被嚇住了,嘉妃轉了話口,提起了穎貴人。

「這穎貴人進宮的時候,和嘉公主已經出生,宮裡的許多隱秘她更不可能清楚。」

「若是讓她知道純貴妃的為人,她會如何?」

問完嘉妃不用想就知道穎貴人的反應。

「想想愉妃的遭遇,必會懷疑純貴妃對她照拂的目的,她只是直.腸子又不是真的笨蛋,如何還會願意繼續留在景仁宮?」

「可她靠著和嘉公主重新獲寵,在她沒有孩子之前,失寵過一回的她自會緊緊拽著這個能讓她獲寵的人。」

「到那時候純貴妃一人在景仁宮,孤立無援,那麼多人想對付她,出個什麼事兒可就難說了。」愉妃,怡嬪兩個可是最想純貴妃死的人。

純貴妃沒了,她便去了這麼一個大威脅。

嫡出無子嗣,純貴妃這個威脅去了,愉妃一個將死之人毫無威脅力。

其他得寵的人都沒孩子,如此,她的孩子可就沒了一絲威脅,儲君之位便是永珹的了。

李嬤嬤也想到這裡,點頭問道:

「那娘娘打算什麼時候安排?」

「等皇上生辰過後吧,聽我們的人說中秋的時候愉妃打算讓五阿哥在那日為大阿哥和三阿哥求情?兄弟和睦皇上是最希望看到的,永珹可比五阿哥年長一點兒,自然要比五阿哥更懂兄友弟恭的道理不是?」

攢好感的時候不能落於人后,那二人已經不能議儲了,求一求情皇上只會看到永珹的好。

「記得那日一定要讓永珹先開口。」誰先開口就佔先機。

**

咸福宮東配殿,白答應發熱了。

怡嬪坐在白答應的床前,看著臉色蒼白,額頭搭著一方帕子,嘴唇乾裂的妹妹,她扶著她坐起來,親自喂她喝葯。

今日之事實屬沒預料到,怡嬪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等她喝完葯,她拉著白答應的手,嘆了口氣小聲道:

「此事是咱們的過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常在白著臉,恨恨的說道:

「姐姐不必如此想,我到今日才想明白,那穎貴人豈會那般聰明,定是如你之前一般猜測,是那純貴妃支招,她不想我得寵出頭,當初她害了姐姐你,巴不得把我們踩在泥地下,免得威脅到她。」

她先前一門心思以為是穎貴人利用和嘉公主爭寵,卻沒想到她變得如此聰明實屬不正常。

現在才想明白,一個人豈會變化的那麼快?

怡嬪聽妹妹如此說,反而不似之前那般猜測了,她道:

「可我隱約覺得是穎貴人自己學聰明了,當日.你拉扯她,她若是還如以往一般,豈會那麼快反應過來留意你的鞋子分辨你是否是故意的?」

白答應一聽,愣住,她本就不是很聰明,想的沒那麼多,也容易鑽牛角尖,脾氣還不好。

但經過這回,她有了點自我意識,反問道:

「是這樣嗎?」

「不管是不是,穎貴人本人和我們沒有死磕的仇,我同意你如此做不過是以為先前之事是純貴妃故意指使,現在既不確定,便暫時作罷。」

說道這裡,把白答應的手放進被褥里,掖了掖被子,道:

「你也別想那麼多,安心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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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章透露出很多信息,都是很重要的,純貴妃設定是個反派,女主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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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繁花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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