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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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兒到現在才知道,愉妃常年生病的原因。

是因著當年生產被害遭罪,落下了這麼大的毛病。

用的葯副作用如此大,怪不得……

但她沒想到害人者是一貫對她還不錯的純貴妃,讓她有些覺得不可置信,一瞬間背脊有些發寒,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怡嬪就在穎貴人身邊,聽著吳嬤嬤哭喊著要皇上為愉妃做主,不可再姑息純貴妃。

她偏頭看著不可置信的穎貴人,低聲冷笑道:

「你可知愉妃姐姐當初在壽康宮,為何在你提了和嘉公主之後,要踩著你挑撥是非?」

穎兒腦子有點蒙,沒想到這時候怡嬪會和她說話,下意識的反問。「為何?」

「因為,她不單單是不甘心位份被壓,更不願意讓景仁宮裡的人痛快。」

因為穎貴人在景仁宮,她們以為穎貴人提和嘉公主是純貴妃教的。

怡嬪又道:

「你可知,我又為何縱著我妹妹如此對你?」

穎兒看著怡嬪,心頭有個猜測。

果真,怡嬪恨恨的說道:

「因為我也不願意景仁宮裡的人如意。」

「外面都傳我失寵是因為我不.孕,但我為何不.孕鮮少人知道,穎貴人進來的晚,更不可能知道了。若是知道,怕是恨不得立馬請旨遷宮,逃離那個可怕的地方。」

「景仁宮裡住著我和愉妃姐姐的仇人,她害的我不能有孕,她害了我和愉妃姐姐兩個人。」

穎兒楞在那裡,純貴妃害了愉妃和怡嬪兩個人。

這怡嬪不.孕是純貴妃害的?

還有愉妃,純貴妃害的愉妃常年多病,靠太醫開的葯熬著,那二等宮女又說是純貴妃指使她這麼做的。

為的便是給嘉貴妃添堵,讓嘉貴妃和愉妃生了齷齪,意圖栽贓。

但沒想到愉妃身體如此之差,就一副葯,加上嘉妃封貴妃的消息,她便去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她在背後幫你出主意,讓你重新獲寵,你以為是為什麼?真的是因為覺得你人單純不錯?她不過是為了方便她自己,最終目的是利用你想出景仁宮罷了。但是你瞧,她這還沒出來都能害人,有多可怕?你又可知你成了幫凶?」

怡嬪說完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跪在皇上面前,指著那招認的宮女。

「皇上,當初之事雖沒有證據,但當初換了臣妾頭油的宮女是純貴妃宮裡的,沒有純貴妃的指使她如何敢這麼做?」

「這些年臣妾和愉妃姐姐那麼苦,卻一直沒再求您處置純貴妃,是因為確實沒證據。但如今,純貴妃害愉妃姐姐之事既有證據,還請皇上不可再姑息純貴妃,請皇上為愉妃姐姐做主。」

說完,怡嬪猛地朝地上磕頭,重重的,一下又一下。

嘉貴妃本來還心裡憋屈,沒想到這愉妃之死有蹊蹺,還是她要對付的純貴妃所為,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但很快就收住了。

她假意抹淚,憤憤的說道:

「沒想到純貴妃禁足了竟還在謀算,今日本是臣妾和九阿哥的好日子,她選擇在今日行.事意圖栽贓,企圖讓臣妾和愉妃結怨,臣妾哪裡得罪了純貴妃,竟然要算計臣妾?」

說完,嘉貴妃猛地瞪大眼,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急切的說道:

「皇上,純貴妃知曉愉妃的身體情況還如此做,她定是因為皇上取消了三阿哥議儲資格,便擔心皇上對五阿哥給予厚望,就想著害了愉妃,嫁禍給臣妾,一舉除去臣妾和愉妃二人,如此宮裡面除了純貴妃,其他孩子都沒了額娘,純貴妃心思如此歹毒,令臣妾不寒而慄。」

嘉貴妃說的話不是沒可能,乾隆想到純貴妃打著這樣的心思也覺得不寒而慄,為著儲君之位,她當真是不擇手段,此刻他恨不得立即賜死她。

早在知道純貴妃當初設計了愉妃和怡嬪的時候,在乾隆的心裡已經是個不得寵的人了。

只是當時她有了六阿哥永瑢,這才因著沒確切的證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一直冷著她。

後來和嘉的到來卻是個意外,不過是他去看永瑢醉酒後有了。

當時也並未想封她為貴妃,而是當時孝賢皇後有孕,身體不得受累,乾隆便提了烏拉那拉氏為貴妃協理六宮。

孝賢皇后以烏拉那拉氏一人恐吃力,以蘇氏生養有功推薦其為貴妃,讓嫻貴妃和純貴妃兩人一起協理六宮事務。

如此,乾隆考慮到孝賢皇后的推薦,便一連封了兩位貴妃。

乾隆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便是不喜歡,即便這個人是潛邸侍奉。

永璋之事後,純貴妃闖乾清宮,乾隆對純貴妃更不喜。

若非純貴妃教養的功勞,永璋豈會這麼小就有覬覦儲君之心?

沒降她的位份是考慮到永瑢和和嘉。

如今她被禁足不思悔改,還繼續謀划算計,害了愉妃的命,當真可惡。

乾隆當即命人去景仁宮把純貴妃帶過來。

純貴妃沒想到,再出景仁宮竟然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場面。

皇上要她認罪。

她如何能認罪?

認罪就是死路一條。

「皇上便是厭棄了臣妾,也不需要給臣妾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純貴妃不認罪,她筆直的站在那裡。

三十齣頭的純貴妃因為被禁足了許久,人顯得有些憔悴,肌膚久不見光白的透明。

純貴妃是美的,不美的話怎麼能在潛邸的時候得寵,生下了皇上的三阿哥永璋。

人美,心卻是個狠的。

「莫須有的罪名?罪證確鑿,你還敢狡辯。」乾隆拍案怒聲道:

純貴妃雙手握拳,心裡害怕,但面上卻依舊鎮定,硬著脖子說道:

「何罪?一個宮女的話而已,誰知道這宮女是誰的人,是否故意誣陷臣妾。」

那宮女一聽純貴妃的話,受了刑罰一身是血的她跪在那裡,磕頭,恨恨的看著純貴妃道:

「奴婢不敢誣陷任何人,奴婢此前本也不願招您出來,因為奴婢並不知道一副葯會要了愉妃娘娘的命。」

說到這裡,她抬著帶血的手指著純貴妃。

「是純貴妃娘娘讓人告訴奴婢說只是一副葯而已,只是讓愉妃娘娘病情加重一點,到時候讓奴婢把此事推到嘉妃娘娘身上,讓嘉妃娘娘和愉妃娘娘二人生嫌隙。是您說三阿哥已經招了皇上的不喜,不能算計到四阿哥和五阿哥身上,那就算計愉妃娘娘和嘉妃娘娘,讓她們鬥起來。」

「但是,您騙了奴婢,讓奴婢擔上了人命,如此奴婢活不了您也不能好過。」

純貴妃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怒聲痛斥。

「大膽賤婢,本宮何時說過此話?本宮在景仁宮不得出,怎麼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你休要胡言亂語攀扯本宮,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宮女既然承認了,自然也說的出是誰讓她這麼做的。

「自然有人出來,景仁宮送飯的奴才,公主身邊的奴才可都是能進出景仁宮的。」

她在永和宮裡不過是個掃撒的宮女,一直不得重用。

她家人生病需要銀子,但永和宮一個小丫頭的月銀根本就不夠家人一副葯的錢。

這時候就有人予了她銀子,讓她做眼線盯著永和宮,不需要她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彙報一下永和宮裡的情況。

她缺錢,便同意了。

她沒想害人性命,是她們矇騙她說不打緊,因為她只是個小丫頭不清楚愉妃娘娘真正的病情。

愉妃娘娘死了,她知道她這條命是逃不掉的了,但她們騙了她她豈會一人擔下責任?

「公主身邊的宮女是您的親信,我這裡還有她給我的指示,白紙黑字,這上面還讓奴婢看完便燒掉,幸虧奴婢留了一手。」

她說完,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讓她做的事情,讓她讓愉妃在嘉妃好日子這天出點兒事情,栽贓該嘉妃,挑撥愉妃和嘉妃的關係。

純貴妃大聲說道:「胡說,你一個宮女如何識字?」

「奴婢未進宮前家人未生病家裡條件尚可,那時候奴婢學過兩年字,若不識字您便不會挑上奴婢,便是因為奴婢識字,不需要見面吩咐奴婢,不近距離接觸便不會引人懷疑。您買通了送飯的奴才在膳房,奴婢提膳的時候夾在食物里便能給奴婢指示。」

送飯的太監,以及公主身邊的大宮女,還有一張紙條,以及字跡可対。

公主身邊的大宮女雖未招,死咬著沒鬆口。

但那送飯的太監招了,如此兩人都說是純貴妃指使,也是罪證確鑿。

「純貴妃心思歹毒,謀害宮妃,草菅人命,褫奪封號降為答應,即日起在愉貴妃靈前長跪懺悔,待發喪后幽靜景仁宮,任何人不得求情。」

純貴妃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皇上,隨後要撲過去抱住皇上求情,被吳書來擋住,吩咐人堵了蘇答應的嘴。

而公主身邊的大宮女直接拉出去杖斃,看著從身邊拖出去的宮女,穎兒跌坐在地,今日她還打算帶著公主去放風箏的,這宮女還跟在公主身後。

穎兒腦子嗡的一聲,反應過來怡嬪適才最後給她說的話。

幫凶,是她想法子開了門,這才方便了純貴妃。

耳邊還回蕩著皇上震怒的聲音,他發作了純貴妃,似乎下一秒就要處置她了。

果真,皇上冰冷的聲音響起。

「穎貴人,你可知純貴妃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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