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澹臺謀也附和著說道:「是啊,丞相與太尉是不同的。」
而澹臺謀如此說也是包括著兩層意思在其中,澹臺謀認為澹臺宬是可以聽明白的。
其實澹臺宬立刻就明白澹臺謀所指的是什麼了,「三哥覺得丞相大人會在何時派人來到這裡?」
澹臺謀笑了一下,「不是在此刻,也不會是在明天,而是在你難以想到的某個時刻。丞相所謀划的事情自是會讓我們難以猜測到。」
「話雖如此,可總有一個具體的時辰才對。」澹臺至是覺得澹臺謀不用將意思說的如此讓人難以猜到。
「大哥,為何丞相一定會籠絡宬弟?難道太尉姜瑀是如此行事的,所以就判斷出丞相也一定會依此行事了?恐怕不會如此的簡單。丞相淳于謀不也有可能沒有做出任何的謀划?」澹臺謀是希望澹臺至也應當想到這方面的可能。
澹臺至思考著,「確實有這樣的可能。不只是知宬弟的看法會是怎樣的?」
「總會有應對的辦法,但現在這一點並不是最為重要的……」
「宬弟啊,恕我直言了,你應當做出選擇,否則也不太好立於朝堂之內,其實有些事情看起來總會顯得有些不得已。」澹臺至是希望澹臺宬能夠確定他自己的做法。
「不過這其中有一點是我剛才並未提到的,陛下是希望太尉大人能夠成為孤臣,這既不是丞相大人,也不是御史大夫,而是只有太尉姜瑀。」澹臺宬認為他本就應當指明這一點。
「孤臣?看來陛下是打算倚重太尉姜瑀了……難道陛下是想讓朝堂的局勢達到一種制衡的情形?」澹臺謀趕緊分析著。
「可陛下一直以來都是倚重丞相以及御史大夫的,難道陛下是察覺到了什麼?又為何會在此時想讓太尉成為孤臣?這應當就是為了制衡丞相和御史大夫的做法了……雖說有可能會如此,但看上去也不會如此的簡單才對。」澹臺至說著他的看法,「宬弟啊,現在朝堂的局勢有些讓人難以看透了,你接下來做事一定要謹慎些,當今陛下的心思本就是讓人難以揣摩的。」
「自當如此,我剛才在回府的途中遇到了文秉智,他現在是掌管著庭尉府。按照文秉智的說法來看,他認為陛下會更改庭尉府的名稱,也就是改為廷尉府。」澹臺宬說到這裡就在桌案上比劃著具體的寫法,「陛下應當是不會輕易更改什麼的,倘若這真是陛下的想法……那麼大哥以及三哥能夠從此事中看出什麼?是否會與陛下想讓太尉成為孤臣有一定的關聯?」
在聽完澹臺宬所說的這些之後,澹臺謀就說道:「看來是庭尉府本身做錯了什麼事情……但陛下也不一定要將其更改為廷尉府啊,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必要。」
澹臺至看向澹臺宬問道:「宬弟,你可知這其中所涉及到的是一件怎樣的案子?難道是這座都城之內發生了什麼難以解決的案子?」
「我剛才也去了一趟庭尉府,是文秉智讓我幫他分析此案,而我自然也是看到了相關的案宗……」
「原來如此,所以宬弟你今天回到府邸會稍微晚了一些,只是從案宗上來看,你覺得真有必要對庭尉府更改其名稱?陛下是想責罰庭尉府的人?還是在於案子本身牽扯到了現如今朝堂的局勢?」澹臺謀也提出了他的問題。
「其實從案子本身來看並不是屬於庭尉府里的人做錯了什麼,也不是庭尉府的人違反了本朝的律法,而是在於其涉及到有幾位國政大臣的府邸出現了問題。」澹臺宬說著他所看到的。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們不應該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難道之前就沒有人提到這個問題?」澹臺謀會覺得難以理解這樣的說法。
「三弟,還是先聽宬弟把話說完。」澹臺至淡然的說著。
澹臺宬隨後接著說道:「這其中一共包括著三個層面。其一,有些府邸距離皇宮太近,影響都城內的整體布局。其二,有些府邸內的一些房屋高度都超過了皇宮裡的一些宮殿。其三,一些房屋的外飾顯得過於高貴,可以說其整體的外形顯然是在與皇宮相比較了。」
「可這也不是什麼案子啊,難道這樣的事情也是屬於庭尉府所管?似乎不應如此啊……」澹臺謀就此說道,其實澹臺謀也是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澹臺至則是能夠想明白,他對澹臺謀說道:「三弟,其實你可以從另一方面來看待此問題……你可以將此看成是有僭越之嫌,當然就是屬於僭越之罪了。從這一方面來看,庭尉府是應該找出有僭越之罪的人,並且以此做出責罰。可能這也是陛下之意,而庭尉府的人顯然是沒能將此事處置妥當,要不然陛下也不會想到直接去更改庭尉府的名稱了,這怎麼看都是出於對庭尉府的不信任。」
「按照大哥剛才這樣的說法來看,我自然是能夠想明白了。倘若是這樣的一種情形,那個文秉智自然是不太好做出妥當的處置了。一面是陛下,另一面又是國政大臣,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國政重臣……只是為何陛下現在才關注到這些?難道陛下之前都沒能看到?這一點似乎是難以解釋清楚的。宬弟,你對此的看法如何?」
在聽到澹臺謀提出的問題之後,澹臺宬就說道:「三哥,陛下肯定不是最近才注意到這些的,而是在以前就關注到了,只不過那個時候的陛下應該還沒能做到掌控住整個朝堂的局勢,所以陛下也難以讓人來調查此事,但現如今的情形則是變得不一樣了。」
「嗯,宬弟你這樣的分析是合理的。」澹臺謀肯定道,同時澹臺謀也在思考著什麼。
澹臺宬接著說道:「能夠看的出來,這其中還涉及到另一點,有些房屋是在數十年前就蓋好的,而有的房屋是在前朝的基礎上進行了修葺,如此也才逐漸的變為現如今的樣子,之前並沒有哪位皇帝提起過這一點,所以也就沒有人是覺得不妥的。只是到了現在則是變得不同了,當今的陛下打算對此做出相應的責罰,算是陛下想告訴天下的庶民何為皇帝之權,以及何為皇家的顏面所在。」
「宬弟你的分析應當是沒錯的,但是想對此做出具體的責罰卻也不是那麼的容易,畢竟這又不是一人所為,又如何對某人做出相應的責罰?況且這在之前又是合理的……」澹臺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