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澹臺宬自然是看出來文秉智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這一點，「既然如此，文大人會覺得我是什麼時候察覺到你跟在後面的？」

文秉智看著他前方的不遠處想了想，「其實這很簡單，就在澹臺大人離開太尉府沒多久之後，本官就發現澹臺大人選擇了不同的路線，但這並不是回到大人府邸的必經之路，本官所指的就是澹臺大人現在走的這條石板路。」

文秉智在說著的同時也指向了位於他不遠處的那條石板路，而且他府內的馬車與澹臺宬府內的馬車就停放在這裡，文秉智認為正是因為澹臺宬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所以才會選擇走這條石板路的，「與其說是本官攔在了澹臺大人的馬車面前，還不如說是澹臺大人提前預測到了本官的做法。不是本官在這裡等著澹臺大人的出現，而是澹臺大人知道本官會選擇來到這裡。」

看樣子文秉智是相信他所做出的這一判斷了，就算澹臺宬並沒有對此說些什麼，「澹臺大人為何不說些什麼？難道澹臺大人是想否定本官做出的這一判斷？可在本官看來並沒有這樣的必要。」

「看來這就是文大人你的判斷了？」澹臺宬隨後只是如此問道。

文秉智是一副認真的樣子，「確實如此，本官不認為還會有別的原因，否則本官的馬車如何能夠去到澹臺大人的馬車之前？並且還能攔在大人的馬車前面。其實澹臺大人同樣可以選擇別的道路，本官覺得不能保證還可以一直做到跟在澹臺大人的馬車後面……當然了，澹臺大人會如此做事就只有一點原因，那就是澹臺大人想知道本官的目的所在。在此之前，本官也去到了旁邊的道路，只是沒能在那裡看到澹臺大人的馬車。能夠在這條石板路看到澹臺大人的馬車，這在本官看來肯定不會是一種巧合了。」

澹臺宬則是顯得有些默然。

「看來澹臺大人還是不想認可本官所說的這些了？本官與澹臺大人都是有斷案之能的人，所以本官推斷出的這些應當就是那真實的一面了。」文秉智在說出這些之後就等著澹臺宬說出他自己的看法了。

澹臺宬對此說道：「既然這是出於文大人你的推斷，我也不想提出不同的看法。」

可以說文秉智從澹臺宬此刻的反應是看不出什麼的，不過文秉智會覺得好像澹臺宬是承認了這一點的，但仔細一想又似乎並非是如此的。

文秉智知道現在不太合適再說此事了，畢竟結果就是如此的，只不過文秉智自是相信他所做出的這一判斷。

隨後文秉智是打算提到剛才的話題，於是他就對澹臺宬躬身行禮說道：「不知可否請澹臺大人去到我庭尉府了？這次的事情對於我庭尉府而言很重要，還請澹臺大人能幫助我庭尉府。」

「既然我之前就已經答應了文大人，我自會去到庭尉府看相關的案宗，也希望這次能夠幫助到文大人。」

澹臺宬所說的這些自是文秉智想聽到的，於是文秉智就笑著對澹臺宬說道：「澹臺大人請。」

「文大人請。」澹臺宬示意文秉智走在前邊，也是在於讓文秉智帶路了。

「既是如此，本官就不推辭了。」文秉智再次躬身行禮說道。

澹臺宬對此也是躬身行禮……

而在大概經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澹臺宬才回到了他的府邸。

此刻在府內的澹臺至與澹臺謀早已用完了膳食，他們在隨意的談論著一些朝廷之事。

澹臺至在看到澹臺宬回到府內之後，他就立刻問道：「宬弟啊，太尉找你是說何事？」

「我剛才還與大哥在猜測著太尉姜瑀會說些什麼。」跪坐在一旁的澹臺謀說道，「宬弟，是否在太尉府用過膳了？」

澹臺宬走過來說道：「並未用膳，太尉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我幫太尉府而謀。」

澹臺至一邊示意澹臺宬坐下來，一邊則是說著他的看法道：「這太尉姜瑀怎麼會想到這一點？」

澹臺宬看到桌案上還擺放有很多膳食，「大哥，三哥，你們怎麼不吃了？」

澹臺謀笑著說道：「這些是給你留的，我與大哥早就吃好了，你看到的這些都是小宣親自弄好的，她還再三告訴我與大哥最好是不吃這些。」

「嗯？小宣果真如此說了？」澹臺宬會覺得這樣說似乎並不合適。

「宬弟啊，這是小宣給你留的。」澹臺至也笑著說道。

「我稍後再吃。」澹臺宬跪坐了下來。

澹臺謀接著說道：「宬弟啊，就如剛才大哥所問的那樣，這太尉姜瑀怎麼會想到讓你成為他府內的謀士？我記得你之前並沒有去過太尉府，肯定對姜瑀也不熟悉……」

澹臺宬沒有立刻做出回答，「不知三哥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難道這會是出於陛下的旨意不成？」澹臺謀猜測道，「可仔細一想又怎會如此？」

澹臺至說著他的想法道：「既然不是出於陛下的旨意，就應該是太尉府內的謀士想到了這一點，而姜瑀也贊同了這樣的做法，畢竟謀士會關注到誰會是謀士，可能太尉府里的謀士判斷出宬弟你也是一位謀士，能為太尉府而謀則是最好。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們可能認為宬弟你以後會與太尉府為敵，與其是這樣，不如現在就讓你成為太尉府的謀士，這也算是一種有利於太尉府的做法。」

「是啊，可能在太尉姜瑀看來，宬弟你是有可能為丞相府，以及御史大夫府而謀的，如此一來對於他太尉府將是不利的。現如今陛下信任宬弟你，那些國政大臣又豈會不知？說不定明天丞相府就會派人來府邸請你了。」

「我覺得三弟說的沒錯，現如今丞相府還有太尉府都會想著拉攏於宬弟你，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屬於某種上策了。宬弟啊，不知你的選擇會是什麼？」

「既然宬弟剛才是去了太尉府，我覺得太尉姜瑀肯定是讓你做出選擇了，但看起來宬弟你似乎並沒有同意為太尉府而謀啊？能夠對太尉府做出拒絕也並不簡單，至少沒有像看上去的那樣簡單。」澹臺謀就此說道。

「大哥，其實就如三哥剛才所說的那樣，我拒絕成為太尉府的謀士……既然我不會為太尉府而謀，自然也不會為丞相府而謀，亦或是為御史大夫府而謀。」

「應當如此，宬弟啊，你只用聽從於陛下的旨意做事就行，只不過在拒絕為他人而謀時應該想好如何去說。」澹臺至是在提醒著澹臺宬了，「就比如說如何拒絕為丞相府而謀，這丞相與太尉畢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