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13、你們是不是很相愛？

忙完一組拍攝，沈明北忽然接到顧一白的電話，顧一白說：「小北，先前約好了去看萬老師，還記得不？日子定下了，下周五，班長做東，咱們一起回學校看老萬。」

回去看看萬老師，那個老頭，沈明北一口答應下來，高興極了。

沈明北讓小張給自己倒騰時間，又過了兩天，沈明北在公司的大樓里遇見了顧一白。

顧一白臉上的笑意很深，說他是來給沈明北他們公司一個小藝人談解約的。

「那你先忙工作？我不打攪你了，下周學校再見。」沈明北很不好意思。

顧一白卻不在意地說：「合同已經談完了，我現在是私人時間。」

說到這裡，顧一白頓了頓，問沈明北：「要不要去樓下喝杯清茶？我試過一次，還挺好喝的。」

沈明北在公司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樓下竟然還能喝茶，奇怪地看了顧一白一眼。不過見著老同學沈明北挺開心，直接答應。

跟著顧一白下樓，兩個人在電梯里站著，一時間竟然沒有其他人。

沈明北盯著樓層燈，突然聽見顧一白問他：「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有此一問，沈明北奇怪的回看。

顧一白臉上露出一絲赧意，他低著頭，說：「我無意中聽他們說，你前陣子生病了，就想著問問。」

提到這個，沈明北忽得鬆了口氣，原來只是知道了停工對外的說法。他對顧一白解釋：「沒什麼，不太嚴重，就是一點點發燒，自己也恰好想休息一下。」

兩個人是老同學，但關係還沒到能交代結婚離婚這種大事上頭。

沈明北將實際矛盾含糊過去，正好電梯也到了一樓。沈明北邁步出去，顧一白錯開半步，給他說著樓下茶館的位置。

「還挺有意思的，對吧。」

顧一白點好包間，和服務生交代茶水，等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沈明北才摘掉口罩，露出精緻的面孔。

「我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茶室。」沈明北稀奇地捧著茶杯，發現剛剛還是純色白瓷的杯子，倒上熱水，此刻杯底已經開出一片紅梅了。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來喝茶吧。」顧一白說話時候，看著沈明北的目光帶著溫柔與期待。

沈明北端著茶杯小呷一口，這幾百塊一位的茶水，的確不錯。

聽見顧一白約下一次，點點頭。

以前他都沒想過，多年沒見的老同學能相處得這麼愉快，沈明北都不禁開始期待下周的同學聚會了。說不定，他能在聚會上重拾落下多年的友誼？

兩個人沒坐多久，沈明北接到助理電話，匆匆離開茶室，回去工作了。

顧一白笑著將人送走，坐在原地沒有動，盯著沈明北喝過的茶杯半晌，忽然喊了外頭的服務生進來。

「這個杯子我想買下，多少錢？」

……

周五，沈明北如約到了校門口，本以為自己來得挺早，但顧一白來得更早。

「明北，喝奶茶嗎？」

顧一白手裡提著七八杯飲品，顯然是給今天過來的每個人都帶了。

沈明北沒多想，接過一杯寫著無糖的紅茶，臉上略帶苦惱地說：「這一杯下肚，我都不知道要在健身房跑多久才能行了。」

顧一白聽到沈明北的俏皮話，心裡高興，面上也是帶著笑，跟他說：「是我的錯。你要去跑的話，我陪你好了。」

「你說的啊，等會兒散場了我們去健身房，跑不完二十不回來。」

「好！」顧一白答應得很認真。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班長並其他幾個同學都來了，一人領了杯奶茶，在校門口簡單聊了幾句，氣氛還挺好。

班長給萬老師打了電話，下午沒課，早就等著學生的老萬跑了出來。

會和以後，萬老師跟學校門衛說了兩句，把人都領進了辦公室，學生一個個和老萬打招呼，說到沈明北的時候，老萬眯了眼睛。

「這是？」

沈明北連忙將口罩摘下來，把臉露出來。

萬老師恍然大悟，說道：「沈明北啊！你真的來了。」

「老師好。」沈明北笑起來，整個辦公室都亮堂了不少。

一行人到了附近定好的包廂，班長和體委兩個人帶動氣氛，說起不少當年的事情。

其他的不提，倒是班長忽然說，體委那時候追隔壁班校花。兩個人第一次見面，還是假借沈明北的名頭約人出去的，結果見了面以後校花看見是體委，扭頭就走了。

沈明北聽得詫異，還有這種事情？

旁邊的女同學在旁邊笑：「是啊，是啊，當年校花喜歡你，誰不知道啊。」

沈明北實在是沒想起來隔壁班校花是誰。

體委倒是並不介意這件事，還挺開心的：「別管當初喜不喜歡，都是我家媳婦了。」

體委還端了一杯酒到沈明北跟前：「不管怎麼樣，沈明北都是我和小馮的媒人，這杯酒一定要喝……」

這麼一番話說完，老同學之間也沒了什麼明星和普通人的距離。又問起沈明北娛樂圈裡拍戲的事情，怎麼看鏡頭，劇本長什麼樣。

三兩杯酒下肚，氣氛熱絡不少。

體委忽然問沈明北：「說起來，你們明星圈內人漂亮的姑娘應該很多吧，這麼多年都沒聽到你有個什麼八卦的。」

話一問完，不等沈明北說什麼，旁邊的女同學倒是先說了。

「哪有你這樣問八卦的，是不是你想讓沈明北給你介紹漂亮女明星？回頭我就告訴小馮。」

體委連忙搖頭，跟女同學說他對自家媳婦真心天地可鑒。

說完，女同學又和沈明北笑笑：「娛樂圈裡感情的事情不能亂說，這事兒我明白，他們都是大老粗，不懂。」

沈明北確實不太好說這事，跟女同學說謝謝解圍。

兩人碰杯，想起當年的事，女同學說：「其實我當年也喜歡過你，感覺你冷淡不說話，好酷！雖然其他人都喜歡林想，但我還是覺得你更帥，後來你拍戲紅了，我還特驕傲。」

不過女同學亮了亮手上的戒指，道：「我老公就是照著你這樣找的。」

「那，恭喜了。」沈明北倒是沒想到還能有這麼一段，不知道說什麼，問了女同學的微信號，說給她發紅包隨個份子。

女同學加微信挺開心，不過份子錢沒要，她說：「當初酒席誰的錢都沒收，我也沒請你去，也不圖這個。」

沈明北點點頭，沒繼續堅持。

女同學看看沈明北，小聲地跟沈明北說：「其實，你要是不喜歡姑娘，可以考慮一下顧一白。」

沈明北：「？」

女同學臉上露出個意味深長地笑：「咱們今天這局，就是顧一白讓班長開的，在場的幾個人，都是顧一白喊來的。因為我們幾個口風緊，還對你感官不錯。他對你挺上心的。」

「聽老萬說，顧一白給他送了兩大盒茶葉。」

「別讓他知道我和你說了啊。」

沈明北沒想到這場同學聚會，竟然是這樣，看著坐在桌對面的顧一白，兩人目光忽得撞在一起。

沈明北心情有點複雜，顧一白依然溫和地笑。

等眾人愉快散場，有伴兒的結伴而走，女同學離開時候朝沈明北招了招手，目光充滿暗示。

沈明北發現在場的人，只剩下自己和顧一白還沒走，哦，還有老萬。

萬老師拉著沈明北，讓他陪自己下樓。

「小沈啊，你現在過得好，我就安心了。」兩個人走在樓梯上，萬老師跟沈明北說話。

「當初，你們家出事，我一直擔心你會一蹶不振，現在這樣，挺好的。人要好好活著，才有未來，才有希望。前幾天那墜海的新聞，可是把我嚇壞了。」

「一個人打拚是辛苦了點，要是遇到過不去的坎兒，來和老師說。要是覺得和我這個老年人有代溝，你和小顧說也可以。」

萬老師說著，把另一邊的顧一白的手拉了過來。

沈明北沒料到萬老師會忽然這樣，想起女同學的話，他唰地一下將手抽回去，然後稍微局促地跟萬老師說：「老師，剛才人多不好說，其實，我結婚了的。」

頓了一下，沈明北底氣不怎麼足地說：「有人照顧我。」

「先前墜海那事，就是意外，疲勞駕駛，沒注意……」

萬老師張張口，想起什麼，把目光投向顧一白。

顧一白從沈明北將手抽走的時候，笑容就有些僵硬，聽到沈明北其實是結婚了，好一會兒才扯出笑模樣。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沈明北：「藝人這方面要保密，所以沒公開過，老師你們要替我保密啊。」

萬老師看兩人模樣，嘆了口氣，拍拍顧一白肩膀，說：「車來了，我走了。」

萬老師坐著車離開。

沈明北準備給司機打電話，顧一白卻拉住了他的手，眼睛裡帶著一絲渴望：「你和她，過得好嗎？」

沈明北猶豫一下，這種時候，沒必要給顧一白希望，於是慎重地點了點頭。

顧一白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沒了力氣，小心地問：「她是不是很溫柔？你們應該很相愛吧。」

沈明北看著顧一白，點頭。

至少曾經他以為瞿琅是溫柔的，兩人是相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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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展問題：離婚是肯定會離的，說好了要讓攻哭，那就不是一兩次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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