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貴人老爺
往家走的路上,虞錦扇隱約聽到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好像她又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一樣。
虞錦扇疑惑不已,她只不過是找老李頭打一張床而已,怎麼又惹人非議了?
正當虞錦扇不知所云的時候,朱嬸子一臉著急的跑了過來,「大妹子,我就知道你去找老李頭了,趕緊回家吧,有貴人老爺來找你了!」
「貴人?什麼貴人?」虞錦扇認識的貴人可多了,但不是每個看起來有身份的人都配稱作貴人。比如說想要置歸南鈺於死地的那位。
朱嬸子也不認識那人,只能形容個大概,「就是貴人老爺啊,說不定是來接你們回京城的呢!」
對此,虞錦扇嗤之以鼻,接他們回京城?只要沒人來害他們就成,怎麼可能來人接。
不過虞錦扇的心情卻不太好表現出來,萬一真的是什麼皇家來的人,她的不屑會被誤認為藐視皇權,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朱嬸子,我這就回去看看,麻煩你還專門跑來通知我!」
這份善意,虞錦扇不會忘記的,以後她賺錢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朱嬸子不敢接受她的謝意,連忙擺手說不用催促她趕緊回家。
一路上虞錦扇都在猜測對方到底是誰,直到她快走到家了,看見院子門口多了一張憂愁的老臉時,才想起面前的人是誰。
不過既然對方親自找上門來,那就是有求於她,她不必表現的太過於積極。
聚香樓掌柜的一見到虞錦扇出現,原本皺在一起的臉突然展開了笑容,樂呵呵的過來將她迎了進去,彷彿他才是這個房子里的主人。
「姑娘,你可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虞錦扇看了掌柜的一眼,跟著一起踏進了院子里,卻見到院子里還站了一人。
那人一身乾淨利落的青色長袍,立在那裡倒有幾分氣勢。
虞錦扇是沒想到聚香樓的少東家竟然會親自上門,她還以為他一點都瞧不上自己呢。
其實虞錦扇以為的沒錯,姜遠崢的確瞧不上她,只是最近得意樓太過於猖狂,不僅搶走了聚香樓的大部分食客,還時不時的派人上門挑釁,叫囂著讓聚香樓關門。
如果對方是公平競爭也就算了,可對方偏偏用了下作的手段,氣的姜夫一病不起,所以姜遠崢才不得已的上門來找虞錦扇的。
原本姜遠崢是不想來的,可是掌柜的勸說他們要拿出誠意來,他不得已才勉強答應前往。
誰知那天那個囂張的小姑娘家裡住的這麼偏遠,害得他們一連打聽了好幾天才找著人。
心中存著怨氣的姜遠崢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板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他銀兩一樣。
虞錦扇看著這兩人截然不同的反應,心裡有了思量。
「二位如此興師動眾的過來,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虞錦扇故作不知對方的目的,連請人進去坐下都沒有。
姜遠崢一聽虞錦扇跟他裝糊塗,氣得冷哼一聲,一甩袖就要離開,被掌柜的給攔下來了。
掌柜的不知道在他的跟前說了什麼話,好說歹說才讓他留了下來。
「姑娘,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來找你,自然是為了合作的。」掌柜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陪著笑臉說道。
虞錦扇瞭然的點了點頭,面色不改地說道:「這麼說,你們答應我之前提的要求了?」
「是是是,我們答應了,不過姑娘真的有信心拯救聚香樓嗎?」
掌柜的自己也清楚,拯救聚香樓的任務有多麼艱巨,是以他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有些沒底氣。
雖說虞錦扇有這個信心,但是把話說的太滿總歸是不好的,於是斟酌了一下,用了個適當的說法,「只要菜做的好吃,再加上合理的經營方式,我相信是可以的。」
話音剛落,旁邊的姜遠崢冷嗤了一聲,似乎非常不信她說的話。
虞錦扇自然也聽到了他對自己的不屑,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明明是對方求著自己,怎麼還是一副拽拽的樣子?好像是自己非求的他們不可。
她承認,家裡要重新打一張實木床,資金確實有些捉襟見肘,可是誰說這世上只有聚香樓一個酒樓的?那個什麼得意樓也可以成為她資金的來源。
掌柜的也知道自家少東家放不下面子來,連忙打著圓場,「姑娘,您別跟我們少東家一般見識,只是最近我們大東家被氣的病倒了,少東家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虞錦扇自然知道這些只是場面話,不過這少東家的態度還真是讓她不喜歡,皺了皺眉頭,沒有急著應答。
皺眉本來是虞錦扇下意識的動作,誰知落在掌柜的眼裡就成了她生氣的表現,掌柜的立刻急了,走到姜遠崢的面前,小聲嘀咕道:「少東家,這是我們唯一一次機會了,難不成你真的要看聚香樓關門嗎?」
姜遠崢又怎麼能不知道聚香樓的狀況,可要他把聚香樓的未來壓在一個小丫頭身上,實在是不放心。
咬了咬牙,姜遠崢還是走了過來,說了句軟化,「姑娘,剛剛確實是在下的不對,還請看在家父病重的份上,不要同在下計較。」
虞錦扇沒想到自己只是愣個神的功夫,竟然能聽到他跟自己道歉,看他的眼神也順眼了很多。
「本姑娘一向寬宏大量,自然不會同你計較,只是此事還需要與我家夫君商量一下,兩位稍等片刻。」說著,虞錦扇就要進屋子裡去。
「夫君?」姜遠崢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在質疑像她這種潑辣的女人有人要,還是因為她看起來不像嫁了人的夫人有些驚訝。
聽到他的聲音,虞錦扇進門的動作一頓,停下來轉身反問道:「少東家為什麼會驚訝?是覺得我嫁不出去嗎?」
姜遠崢很快也發現自己失言了,連忙否認,「不是,我看姑娘並未梳婦人頭,還以為姑娘未曾嫁人。」
「她不管梳不梳婦人頭,她都是我的夫人,死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