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該不會是吃醋了
歸南鈺覺得她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刺眼,忍不住打擊她一番,「財迷心竅!」
被人說是財迷心竅的虞錦扇一點都沒有不高興,反而認同的點了點頭,「對啊,我就是喜歡銀子,要是沒有銀子,哪來的錢給你做好吃的啊?我還想多掙點錢,以後給你請個更好的大夫呢,就算不能徹底的治好你,也能緩解一下你的疼痛。」
「多管閑事。」歸南鈺嘴上嫌棄他,面色卻好看了一些。
虞錦扇知道他這個人嘴毒,也知道他對原身的怨恨,所以對他也格外的包容。
「你還別說,我就是喜歡多管閑事,所以我明天要去上工,你跟我一起去怎麼樣?」
她上工肯定是要在外待一天的,只有晚上才能回來,那麼他的個人起居問題就成了困難。
「不去!」歸南鈺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可是我不在家,你一個人怎麼辦?連吃飯都成問題!」
「餓不死!」
虞錦扇拿他沒有辦法,忍不住埋怨了兩句,「你這人怎麼那麼死腦筋?」
「你說什麼?」
「說你死板,一根筋軸到底!」
虞錦扇氣的直接說了實話,也不管他會不會生氣了。
她明明是為了他好,即使出去掙錢,也想把他帶在身邊照顧著,誰知他一點都不領情,還擺著一張臭臉。
很明顯歸南鈺也被她這話氣到了,嘲諷道,「你在外面裝成未出嫁的姑娘家,連婦人髮髻都不梳,我在你身邊豈不是礙了你的事?」
聽到這話,虞錦扇一愣,她沒想到歸南鈺因為這個事情跟她鬧彆扭,頓時覺得好笑。
只是她不敢笑的太過大聲,捂著嘴樂個夠。自以為他看不見,殊不知歸南鈺看的清清楚楚。
虞錦扇笑夠了,才出聲問道:「歸南鈺,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本王從來不吃醋!」歸南鈺皺著眉頭反駁。
知道他們兩個人說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虞錦扇很好心的解釋道:「我說的吃醋是說你嫉妒!」
歸南鈺不搭話,整張臉用冷漠來詮釋三個字:不可能!
看出了他冷漠的表情下隱藏的含義,虞錦扇頓時沒了興趣,心不在焉的解釋道:「我只是不會梳婦人的髮髻而已,而且我從來都沒有裝作自己是未出嫁的姑娘家。」
說完這些,虞錦扇又在心裏面默默地補充了一句:起碼在她來了之後是真的沒有假裝自己沒夫君。
至於原身不梳婦人髮髻是為了什麼,她不得而知,估計差不多是歸南鈺猜測的那個樣子吧!
聽著虞錦扇的解釋,歸南鈺沉默了,他想起她曾經也是官家小姐,身邊每日都有丫鬟伺候著,可是來了這邊,事事都要親力親為,也難怪她不會梳婦人的髮髻了。
思及此處,歸南鈺臉色好看不少,雖沒有露出個笑臉,但至少不那麼嚇人了。
虞錦扇見他神情有所鬆動,繼續勸說他跟自己一起去鎮上,「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在家我實在不放心。」
「無事,我一人尚可!」歸南鈺有他自己的驕傲,不想看到別人流露出同情或憐憫的表情。
「可是……」
她還想要在說什麼勸兩句,卻看到歸南鈺合上了眼睛,很明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他如此不配合,虞錦扇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他既然說一個人可以,那她就姑且相信他。
虞錦扇勸說無果,不再開口,背著竹簍上山去了。
今早河邊的陷阱沒有魚,家裡可用的食材太少,虞錦扇只好去山上采一些野菜和蘑菇回來。
前幾日她在河中撈的蝦仁經過這幾日翻曬也能吃了,所以為了給青菜提味,她炒蔬菜的時候會撒點蝦仁進去。
因為家裡沒有肉了,虞錦扇一狠心,把家裡剩下的幾個雞蛋拿出來,炒了一盤雞蛋,也算是一道葷菜了。
中午吃完飯,虞錦扇沒有歇著,和面想要再蒸幾個花捲在家放著,雖然知道歸南鈺自己不會熱,可她還是想做一些放在那裡。
晚上,虞錦扇用一小撮蝦仁兒煮了一鍋蝦仁蔥花粥,鮮鹹的味道很合歸南鈺的口味,一碗粥喝的乾乾淨淨。
虞錦扇很是欣慰,端著他吃完的飯碗進了廚房。
她今天晚上除了做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準備各種調料。
上次在聚香樓的后廚看到為數不多的調料,她就暗暗決定,以後做菜一定要自己多備一些不一樣的調料,也幸好他做的這些準備沒有白費。
等虞錦扇把廚房收拾好回房洗漱的時候,歸南鈺已經頭歪在輪椅上,閉眼休息去了。
虞錦扇不知道他睡了沒,端走了他旁邊泡腳的冷水,然後給他搭了衣服,這才回房去了。
在她走後,歸南鈺合著的雙眼猛地睜開,盯著她的背影牢牢出神。
第二天一早,虞錦扇早早的起床了,因為今天是上工的第一天,她不能去的太晚。又因為記掛著家裡的歸南鈺,起床用剩下的一點蝦仁煮了粥,熱了幾個花捲,給他當早飯吃。
做完這些,虞錦扇才把歸南鈺給叫醒,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
虞錦扇剛走,一個男人突然出現跪了下來,和之前的風一不太一樣的是,這個男人的臉龐更加冷峻。歸南鈺跟這個男人輕聲的說了什麼,那人起身又消失不見了。
另一邊,虞錦扇帶著自己前一晚準備好的調料包,揣著銀子去了鎮上,只不過她沒急著去聚香樓報道,而是大搖大擺的去了對面的得意樓。
剛一跨進得意樓的門檻,就小二熱情的迎了上來,「虞姑娘,今天又得空來賞光了?您裡邊請!」
聽著這格外不同的歡迎詞,虞錦扇心中有了猜測,看來原主以前沒少來得意樓這邊揮霍,而且每次來點的東西還很多,不然不會被店小二如此客氣的對待。
可憐她穿過來的時候原主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從崔珍珠頭上拿回了那根簪子,她怕是要喝西北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