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相了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原來那個沒臉沒姓沒人在意的工具,而是一個是實實在在的人,一個能被人詢問名字的人,真真被人注意的人。
被唐念念那堅決肯定的語氣鎮住,劉氏滿心的懷疑和否決都無法吐出喉嚨,只有滿眼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唐念念,不可能——!
隨即一波強過一波的折磨讓她根本有心無力去思考這些問題,只能在地上連動彈都無法動彈的抽搐。
等人再將劉氏抬進牢房,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返回梅林時一點變化也沒有,唯有跟在後面的朱妙瀧面色微微緊繃,眼波不時的跳動,複雜的看著前面形影不離的兩人。
用膳時,朱妙瀧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過唐念念,發現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好像剛剛折磨劉氏的一幕從來沒有發生過,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幻覺而已。
唐念念張口咽下司陵孤鴻餵過來一口清湯,抬了下眼皮,就和朱妙瀧對視在了一起,「你一直在看我。」
司陵孤鴻放下勺子,看了朱妙瀧一眼。
朱妙瀧抿了下唇,對司陵孤鴻的眼示選擇了違抗,低頭告罪道:「請主母恕罪,屬下只是有一事不明。」
唐念念看了眼司陵孤鴻,點了點頭,「你問。」
朱妙瀧道:「主母是否覺得對劉氏的懲罰過於重了?」說話時,她已經抬起頭,一雙眼睛定定的盯著唐念念。
並非她心善,她手裡的人命絕對不少,殺人對雪鳶山莊的人來說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畢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只是唐念念剛剛的所言所語,所作所為就過於毒辣了,她並不希望陪在司陵孤鴻身邊的女子是一個心思惡毒,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態。
「重了?」唐念念口吻平靜的反問。
朱妙瀧發現她的目光清澈又幽深,寧靜又無波,看不到分毫的興奮瘋狂,怎麼看都讓人想不到她剛剛的狠絕手段。
朱妙瀧突然感覺到一股詭異的熟悉,只覺得唐念念給她的感覺和某人很像,哪怕表露不同,本質卻是一樣的。
在朱妙瀧曾思緒中,唐念念再次開了口,理所當然又有一絲的疑惑道:「她傷我一分,我再還她十分有什麼不對嗎?」
唐念念問:「何況,我比她強,不對嗎?」
朱妙瀧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的點頭退了一步。她終於想明白唐念念像誰了,可不就是自家的莊主嗎?殺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負罪感和殺心,殺人之後更沒有在心裡留下一點痕迹,身上自然也就沒有殺意。
她確定了,唐念念不是變態,也沒有扭曲的心理,反而和自家的莊主很配,真的是很配!
唐念念見她再沒有問題,就自顧自的繼續接受司陵孤鴻的餵食。話說起來,習慣真的是一種奇怪又可怕的東西,這些日子過去,唐念念已經完全習慣司陵孤鴻無微不至的伺候,從一開始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到如今的能閑就閑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心態轉變。
膳后,朱妙瀧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朝唐念念詢討好問道:「呵,呵呵,主母,那個您是什麼時候給劉氏下的葯?屬下完全沒有發覺啊!」
唐念念眼瞳一閃,她下藥的時候司陵孤鴻肯定發覺了,那就是說這個問題是朱妙瀧自己的問題。唐念念很現實,既然不關上頭人的問話,隨便的「恩」了一聲。
朱妙瀧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心裡默默道:主母果然很記仇,一定是剛剛自己的無禮問話,讓主母態度頓時大變。
虛雪山上沒有四季變換,常年白雪紛飛,白茫茫無邊無際難見活物。身居其中若不是專門注意,連過去的時日都無法判斷。
在外看來,隱在虛雪山上的雪鳶山莊就如同一處世外桃源,傳說中的人間仙境。與世隔絕,不管外邊如何的變化,虛雪山依舊如初。曾有傳言,若是身在雪鳶山莊,就能夠真的體會一場山上眨眼間,地上已數年的感覺。說的就是在這雪鳶山莊中難感日子消逝,當回神時,出了虛雪山來到外界,才猛的聽聞早就幾個四季變換了。
唐念念已經在雪鳶山莊生活了整整一年,一年來的生活平淡單調,卻並不會讓唐念念覺得空虛孤獨。
這些時日來,除了修鍊就不時練練丹,種種葯,看看書,再同司陵孤鴻學學琴棋書畫,武技過招。
不用在意衣食住行,不用擔憂藥材缺損,不用尋找靈脈充足的修鍊之地,更不會有人一眼就厭棄的目光,這樣的生活對於唐念念來說,實在悠閑自在,充足滿足。
一年中,唐念念的修為也從築基初期達到築基巔峰。這樣的速度最大的功勞還是非司陵孤鴻莫屬。因為修真而過目不忘的本事,加上司陵孤鴻精心的教導,也讓唐念念從一開始的文盲解脫,看起這個世界的書籍來輕鬆容易,從中了解到這個世界的信息。
這個世界與修真界一樣強者為尊,不過這裡的修鍊者被稱為元者,修鍊的是一種名為元力的能量,從高到低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級,毎品又分七級,地品之後每級又有稱謂,由一級到七級為士、師、侯、王、君、帝、聖。
元者中有幾個特殊職業,煉藥師、修羅、遊俠、銀面。其中煉藥師地位最高亦最受人敬畏,一個絕頂的煉藥時肯定是一名絕頂高手,同時可以培養出一群高手,可是一個絕頂高手卻不一定是一名煉藥師。
修羅的意喻地獄的勾魂使者,簡單來說就是殺手。遊俠大多都是獨行俠,遊走各地,販賣情報消息和幫助人尋找一些特殊的物品,至於銀面則是只要付出相應的價錢或其他報酬,就可以幫你做任何事的人,銀面中人面上都會佩戴一面銀色無光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