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群演員
第19章一群演員
看到兵書,端木恆已經心裡明鏡,就是要她為將。
其實歷代也有女人為將的先例,但大都不太服眾,所以端木一泓這麼做,也是想端木家後繼有人。
但令端木恆想不明白的是,再娶一房,興許能生個兒子,為啥要可一棵樹上弔死,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因為被打上男兒身的印記而正遭受苦難?
當然,他知道,但他不能承認。
端木恆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一個當父親的另類關懷。
「爹,這兵書我也看不懂,還是收回去吧。」
「怎麼,不感興趣?」
端木恆搖著頭,一個女人卻沒有女人般的身體,難道在性情上也要成為一個男人嗎。
她不要,這不是她的生活。
就算不會再宅子里和那些無聊的女人鬥來鬥去,也至少不會像一個假男人一樣,舞刀弄槍。
「你讀了那麼多書,唯獨對兵書沒有想法,但你要明白,或許熟讀這些書,對你將來會有所幫助。」
多讀書沒有壞處,只是兵書,這就有點敏感了。
「爹,你就不怕大娘誤會嗎?畢竟長姐要和大皇子成婚了,這些兵書不應該給長姐,讓她交給大皇子嗎?」
「哎,領兵打仗這種事情,怎麼能是皇親國戚乾的?你長姐嫁給大皇子就是潑出去的水,咱們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端木恆嘴角一抽,這麼快就劃清界限,好利用這點讓自己心甘情願的繼承端木家,這怎麼可能。
「爹,那麼兵書我拿走了,只是請您不要和別人提起此事。」
端木一泓點點頭,他也不傻,當然知道端木恆這麼說的意思,因為他手裡的兵書都是長年累月的經驗,一旦被外族看到,指不定會說他是通敵叛國呢。
端木恆從書房出來,正好在迴廊遇上前來送蓮兒羹的端木阮心。
「這麼快就想討好爹?你也配?」
端木恆掃射一眼,端木阮心身後站著兩個丫鬟,他們人數佔上風。
「長姐誤會,剛才是爹叫我過去,問及長姐彩禮的事情。」
「哦?那你辦好了嗎?」
端木恆搖著頭,「大皇子對長姐很是疼愛,這些彩禮恐怕要統計兩天呢。」
「哼,你一個男人好端端的,說話陰陽怪氣,像極了女人,真是噁心。」
端木恆不以為然,從她懂事的時候她已經知道,她就是女人,不需要偽裝。
只是她這副身材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點發育的跡象都沒有。
「長姐,請注意言辭。」
「你有什麼資格,你不過是一個丫鬟生的賤種。」
端木恆的眼神中些微帶著怒氣,兩手攥緊了拳頭。
但她仍舊不溫不火的說,「我和長姐同是爹的孩子,長姐這麼說有點不好吧?」
端木阮心一愣,想不到端木恆一直拿這個說事,剛才那句話不就是在說,其實賤種,你是賤種的姐姐,身份也高貴不到哪裡去。
「告訴你,以後給我老實點,爹在這幾天,你最好祈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然有你好看。」
端木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根本不想搭理端木阮心,剛才要不是碰上,她根本不想說話。
但端木阮心分明就是給自己添堵,因為她看見端木恆懷裡抱著一本書,看新舊程度,應該是舊的手抄本,沒準是爹的寶貝,想不到爹給他了?
「站住,端木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偷拿爹的兵書?」
「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懷裡的是什麼?」
「這是爹給我看的,不可以嗎?」
端木阮心輕笑著,「你也配?」
「我為什麼不配,我是端木家的庶子,就算你是嫡女又能怎樣,還不是潑出去的水?」
端木阮心一口氣沒上來,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滿滿的一碗蓮兒羹,全部撒在地上。
聽到動靜,端木一泓和剛到書房門口的玉心急忙跑過來。
端木恆聽到聲音也跌坐在地上。
「端木恆,你又要玩什麼?」
「端木阮心,你會的,我也會。」
端木阮心皺著眉頭,「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但看到玉心和端木一泓剛一冒頭,端木阮心毫不猶豫的大喊起來。
「端木恆,你幹什麼?這是我給爹的蓮兒羹,你怎麼能隨意將它撞了?」
兩個丫鬟也趕緊附和著,「少爺,小姐再怎麼說也是端木家的嫡女,怎麼能讓你如此冒犯?」
看到這些,端木恆冷笑著,沒有說一句話,而是想看看玉心待會來怎麼演。
果然,話音剛落,玉心就已經跳出來。
一臉心疼的看著端木阮心,「心兒,怎麼回事,你怎麼倒到地上了?」
「娘,別怪四弟,剛才也是不小心撞上我的。」
玉心略有責備的看著端木恆,「好端端的你撞你姐姐幹什麼,沒看見她端著東西嗎?」
端木一泓嘆了口氣,「算了,只是一碗湯而已。」
「爹,那是女兒給你親自做的蓮兒羹,沒事,我回去在做一碗。」
一個丫鬟扶住端木阮心,「小姐,你都做了四個時辰了,才做出這麼一碗。」
玉心也幫嗆著,「老爺,想不到恆兒這麼莽撞,阮心這麼用心,只是可惜了。」
端木一泓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這些話句句都在指責端木恆不懂事,做事毛毛躁躁。
「老爺,我看恆兒這麼個急性子,阮心的彩禮還是不要用他了,不是說恆兒會蜜下什麼,我擔心他少統計了什麼,再讓咱們誤會大皇子,這就不好了。」
端木一泓點點頭,他本來沒有責怪端木恆的意思,甚至很看好她,畢竟是打著端木家唯一男丁的旗號,性子怎麼這麼不沉穩。
於是轉向端木恆,剛要開口,就看見端木恆的手流血了。
「恆兒,你的手怎麼回事?」
端木恆一臉的憂傷,怯懦的說,「沒事,沒事。」
「還說沒事,都流血了。」
端木阮心皺著眉頭,剛才明明沒有,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血了?
不過端木恆手上拿著兵書,正好告一狀。
「爹,四弟手裡好像拿著什麼,即便手壞了也不肯鬆開,想必是什麼重要東西吧?」
說完,端木阮心給玉心一個眼色。
玉心居高臨下,惡狠狠的說,「拿出來,手裡拿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端木恆的長發散落,遮住了她外露的半邊臉,裡面透著邪笑。
她現在巴不得這些人將事情說的越嚴重越好,他們現在越得意越好,待會臉色會更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