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割袍斷義

第489章 割袍斷義

我鬱悶的說:「我倆加一塊也不是你的對手,如果我反悔,你大不了……大不了再殺了他!」

范無咎搖頭道:「那可不行,我可不忍心親手傷害北霄。」

說的好像凌北霄受傷跟他無關似的。

范無咎指著我,「如果北霄真的挨不過去,害他的人只會是你!」

我被氣笑了,「范無咎,糾結形式有意思嗎?」

范無咎好整以暇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有意思啊,我覺得有意思極了。」

看他那副自鳴得意的樣子,如果不是凌北霄渾身浴血,我真是寧死都不願跟他講話。

看出我被氣得夠嗆,凌北霄終於肯開口了,卻不是求范無咎救他,「老八,你怎麼知道夜涼的體內有通靈木?」

范無咎笑著說:「托七哥的福,偶然間發現的。」

我冷笑,「偶然發現?這偶然只怕是閣下有意製造出來的吧。」

凌北霄眉頭一皺,「對了,夜涼,你之前說老八出賣你,難道……」他瞳孔驀然收縮,想到事情敗露的後果,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自知瞞不過去,索性也就把話攤開了,「沒錯,天庭已經起了疑心……不,應該說他們已經做出決定,不會放過我了。」

凌北霄氣急敗壞,「老八,你居然……咳咳……」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子抖得像是秋後的落葉。

范無咎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沒錯,是我去天庭送的消息,可那又怎樣?我冤枉他了嗎?」

我跟凌北霄都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

在這件事上,我自認無辜,可當日天庭興師動眾剷除樹精,必有他們的緣由。

本上仙在天庭待了幾千年,並不認為玉帝是個昏君。

只是具體什麼緣由,胡一山語焉不詳,我又完全想不起來了。

「老八,通靈木只有主人才能駕馭,你要了也沒用!」凌北霄無奈的說。

范無咎搖頭,「這只是一個說法而已,搞不好是某人故意放出風聲來,免得被人惦記!」

猶豫一下,凌北霄問:「你已經拿到騰蛇的舍利子,如今還惦記夜涼的通靈木,老八,你到底在籌謀什麼?」

范無咎的身子僵了僵,聲音變得陰沉,「七哥,有些事……你最好別問。」

凌北霄目光一閃,「老八,你的事我可以不過問,你可以替我治傷嗎?」

范無咎大笑道:「我沒聽錯吧?我鐵骨錚錚的七哥,居然低聲下氣的求我替你治傷?讓你傷愈後繼續陪著這小子雙宿雙棲嗎?」

緊接著他表情又轉為陰狠,「我的事你不過問,七哥,你現在對我這麼冷漠了嗎?」

我再也忍不住,脫口罵道:「范無咎,你有毛病吧?是你讓北霄別管你的事,如今人家不管了,你又覺得他不關心你,所以你到底要鬧哪樣?」

范無咎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怒聲說道:「我跟七哥之間的事,不用你管!」

凌北霄嘆口氣,「老八,有一句話我一直沒說,你以為殺死凌北霄,就可暫時切斷我跟夜涼的聯繫,可你想過沒,脫離這個肉身,我反而具有了與你勢均力敵的力量,到時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范無咎瞪著猩紅的眼睛望著凌北霄,「七哥,你是要與我作對嗎?」

凌北霄正色道:「是你逼我的。」

范無咎搖頭,「我從來沒逼過你!」

凌北霄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你逼夜涼,就是逼我!」

范無咎咬牙切齒,「你是戴罪之身,一世斃命后必須立刻回地府報到,不可有一刻的差池,若敢擅自行動便是潛逃,七哥,你身世清白,難道要為他搭上自己的前途?」

凌北霄指著范無咎,「你不也是逃犯嗎?」

范無咎狂妄的說:「我不一樣,我馬上就是……」說到這,他神情一凜,緊接著露出狡猾的笑意,「七哥,你想套我話!」

凌北霄冷冷一笑,「我沒那興緻!」

范無咎玩味的拈著手指,我猜他是把我想象成螞蟻了,正在模擬碾死我的動作,「七哥,就算你為這小子強出頭,到時候除了搭上你自己以外,一樣幫不了他,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騰蛇那老傢伙雖然腦筋死板,幾萬年的修為可不是蓋的!」

他腦袋歪了歪,渾身上下有無數道閃電噼里啪啦的一通亂閃,本上仙已經習慣昏暗的環境,冷不丁被他晃得頭暈眼花。

凌北霄淡淡的說:「倒是挺好看的!」

范無咎道:「你覺得我是花把勢,不妨試一試!」

凌北霄看了一眼四周,緩緩爬起來,我見他動作艱難,忙跑過去扶住他。

「老八,之前的事我可以當你任性妄為,可自從你出賣夜涼的那一刻起,咱倆就勢必會有這一天。」凌北霄面色凝重。

范無咎聽出凌北霄似乎已經做出某個重要決定,臉上一凜,「七哥,你要做什麼?」

凌北霄突然狂喝一聲,震得整個山洞嗡嗡作響。

同時插在他後背上的那把刀立刻倒飛出去,刀柄撞在堅硬的石壁上,居然嵌進去了。

之前突破淤泥層時,凌北霄身上也沾滿了穢物,本來已經半干,可被他後背汩汩流出的鮮血一泡,又變得黏膩起來。

而他的整個後背,都被血浸泡著,傷口猙獰的往外翻著,看起來可怖至極。

照這個速度流血下去,凌北霄會死的。

我又驚又恐,嘶聲喊道:「北霄,你不要命了!」

凌北霄的聲音威嚴而又富有決斷,「如果性命成了累贅,不要也罷!」

范無咎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喃喃說道:「七哥,我……我替你療傷!」

凌北霄森然道:「不必了!」

他將手一展,貼在身上的衣衫立刻無風自動,四下散開。

凌北霄看準時機,用手掌外緣對著衣角揮過去,立刻有一大片衣角被掌風割斷。

衣角裹著帶血的泥漿落到范無咎的腳前。

范無咎不可思議的看著凌北霄,臉色慘白,「七哥,你居然跟我割袍斷義?」

凌北霄微微一笑,「范無咎,從今以後,你也別喊我七哥了,在下白無常謝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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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盼著死對頭脫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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