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

送禮

武松臉色立馬變得黑青,咬著牙握著拳,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我說:「這是你的家事,我只管告與你知,管與不管在你。」

武松說:「那是我兄長,這是我家嫂,讓我如何辦?」

我冷笑不語,馬車裡那人掀開車簾朝這裡看了一眼,與武松的眼神對住,臉色頓時一紅,手忙腳亂地把帘子放下。

武松的臉也紅了:「事已至此,我只能是找個地方將我家嫂先安置著,不叫我哥哥找到她……大官人,你能否借我些銀兩?」

我甩給他一包銀子轉身就走,武松在身後道:「武松代嫂嫂謝你。」

不用謝,只求你拿刀砍我的時侯利索點,不要讓我太痛苦。

我頭也不回地往家走,心中滿是悲愴,又不知道這股悲愴從何而起,反正就是挺想哭。

潘金蓮對武松有意,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我讓武松安置她,算是成人之美,還是在逼著武松那顆衛生球跳進潘姓婦人那個糞坑裡?

系統裡面嘀嘀咕咕一通亂響,我惱道:「又弄什麼噪音?」

系統說:「不是不是,劇情走向有些亂了,我得理理。」

亂?

我回頭看向馬車,只見武松已經鑽了進去。

車廂子顫了幾顫,又顫了幾顫,顫,顫,顫……顫得我肝痛,也不知道裡面那兩個人做了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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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濟從京城來了,作為準女婿頭回登門,自是不能空手,除了大堆禮物之外,還有我那一千兩的銀票,以及他誓不納妾的決心。

吳月娘道:「看來這孩子挺有誠意,看你不在,還說晚些再登門,我瞅了,挺斯文白凈個人,禮數也夠。」

我家朋朋在旁邊玩著發梢不說話,臉拉得老長,看來對那個小子不太感冒。

我說:「我晚些還不在,你們幾個接待他。」

月娘道:「這樣不妥吧?」

「妥得很,明知道是頭想拱我家大白菜的豬,我能給他好臉子?」話一說完,我轉身便走。

晚一時陳敬濟來了,打扮得人模狗樣的,月娘留他吃飯,一味說我柜上太忙抽不出空來招待他。

陳敬濟倒是沒有說什麼,只一再表示想要把朋朋早點娶回家,月娘只推說這事兒要與大官人再商量,她一人可作不了主,席間又多勸了他幾杯酒。

吃完了飯,月娘推說累了,叫下人引著陳敬濟去花園裡坐著喝會兒茶,等我回來。

陳敬濟到了花園裡,先聽到一陣嬌笑:「飛得高些,飛得高些,飛得再高些……」轉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扯著個風箏線撞到他懷裡又跌坐在地上,捂著腳腕子直說痛。

陳敬濟慌了,打躬作揖直說得罪,下人道:「這是府上二娘。」

陳敬濟紅著臉道:「二娘好,小生得罪。」

李嬌兒坐在地上看他:「你是誰?」

陳敬濟道:「小生陳敬濟。」

李嬌兒眨著一雙妙目道:「咦,原來是我家小姑爺啊?失敬失敬。」作勢站起來,卻又握著腳腕一聲嬌哼,對著陳敬濟一伸手:「好姑爺,快扶我起來。」

陳敬濟無措,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那下人早走了。

這小子將袖子長長地垂下來,又在手上折了幾層確定不會與李嬌兒有任何肌膚接觸,這才扶她起來。

李嬌兒將身子半倚在他身上道:「將我扶在旁邊坐下。」

陳敬濟告了罪,將她扶在石頭上坐好,李嬌兒抬腳把鞋襪一脫,將手撫上紅腫的腳腕。

嬌兒的腳生得極美,軟軟的白白的一團,腳趾甲塗得鮮紅,看上去就象一窩點了硃砂的鮮蓮子。

陳敬濟把身子背過去連連擦汗,李嬌兒忍著笑又哼哼了幾句,道:「怕是傷著筋,沒有動著骨,勞煩小姑爺將我扶回房裡去。」

陳敬濟再次告了個罪,雙手將李嬌兒扶起來,卻是看也不敢看她,一步一挪地將她往房裡送。

李嬌兒有個特點,身子特別軟,真跟沒骨頭似的,往常她往我身上倒的時侯,我就常起雞皮疙瘩,難為陳敬濟這小子是怎麼忍著沒流鼻血的。

到了房門口,陳敬濟死活不往裡送了,李嬌兒也就不再拿他,喚了丫環叫給自己扶進去。

陳敬濟擦乾淨額頭虛汗,照著下人指的方向往花園裡走,到了地方一看,卻見那石凳上懶懶地躺著個人,胳膊小腿白花花地在外頭露著,人卻是已經睡著了。

烏髮披垂下來,更趁得那張臉兒如同玉砌般白嫩,正是府上三房孟玉樓。

玉樓真應了她那個名字,斜斜一躺果如玉樓將傾,一身肌膚如玉如脂,硬是連一個黑點兒都沒有。

陳敬濟紅了臉,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要折身找個下人問問,孟玉樓醒了,睜開眼睛就是一句:「啊喲,可是哪裡來的小相公,嚇了我一跳。」

陳敬濟又施禮:「小生陳敬濟。」

「哦,是陳公子啊!」孟玉樓挽了挽頭髮坐起來笑道:「失禮失禮,我適才在此納涼,不留神便睡著了,陳公子勿怪,快請坐,來人啊,上茶。」

陳敬濟偏著身子坐了,不敢看孟玉樓臉色,孟玉樓問一句,他便答一句,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不一時春梅也來了,挽起手腕沏茶泡水,手腳麻利,人也平和,陳敬濟知她原來是個丫環也就不怎麼拘著,兩個人隨意聊了幾句。

左等右等我還不是不回,孟玉樓告了罪,說許是柜上實在太忙,抽不出空來,叫陳敬濟先回客棧里等。

□□梅送著陳敬濟出來,長廊上又見一個美人,烏髮披垂,素著一張臉正在撫琴,病懨懨西施模樣。

陳敬濟問春梅:「這位又是誰啊?」

春梅笑道:「這便是我家的四娘子了,平日里身子不太好,今日天好這才出來。」

陳敬濟撫著下巴道:「大官人艷福,姨娘們挨個都美得很。」

春梅抿著嘴笑了笑也便沒再說什麼,問清了陳敬濟住在哪裡,便叫車夫送他回去。

我把系統上的大屏幕點滅,嘖著嘴道:「這貨真他喵滴不怎麼樣。」

系統吭吭吭笑得犯賤,門帘子一掀,我那幾個女人魚貫而入,吳月娘道:「大官人,試出來了?人還行吧。」

我把眼睛看向李嬌兒,李嬌兒眨著眼睛看我:「我也覺得還行,又沒多看我一眼,人也算是懂禮。」

「玉樓覺得如何?」

孟玉樓嗔道:「我一個老太婆,你叫我又露胳膊又露腿的,人家也不曾多看我一眼,將來真成了一家子,我這老臉都怕沒處放去。」

我又問:「春梅覺得如何?」

春梅向來潑辣,直說道:「沒覺得如何,我與他說話他也理我,出門時見了四姐姐還問了兩句,順便誇了誇咱們府上姨娘都生得好。」

我聳著肩膀冷笑,月娘捶我:「說句話啊,孩子看著你呢。」

朋朋咬著嘴唇,表情忐忑。

我說:「朋朋,到底是你的終身大事,姨娘們只能替你試探,大主意還要你定。」

朋朋搖著頭,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他,我不想嫁人,我就想在爹爹身邊伺侯著,哪兒也不去。」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我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突然聽到門外一聲驚呼:「哪兒來的混人,丟只死鹿在這牆裡頭?嚇死個人!」

出門一看,只見花園的草叢裡躺著個死獐子,眼上中的箭,皮毛還是好的,渾身血淋淋,竟然肚皮還能動彈,看著是挺嚇人。

正自奇怪,又聽一聲悶響,從牆外面又飛進一隻死兔子。

我有些惱,飛身上了院牆罵道:「哪裡來的混人?往我家院子里亂丟東西?」

牆外站著那個丈二金剛似的人,聽見說話,仰臉看我,眸如寒星,一臉蠢萌。

「武松,幹啥往我家亂扔東西?」

武松放下手裡的板車,拿著袖子蹭了蹭鼻樑:「剛打的香獐子和野兔,熱乎乎的拿來給你,你倒還怪我?」

真是哭笑不得:「有你這麼送禮的嗎?放著大門不走,隔著院牆丟?叫我家的狗給叼走了,你這片苦心誰知道?」

「被狗叼了,那也是飽了西門家的畜牲。」

「嘿,你這小子找打。」

從牆上跳下去要揍他,他抬手卡住我的手腕往他懷一拽,反手攬住我的腰,我們的嘴唇差點碰上,他偏了一下,我的額頭便貼上了他的臉。

身後一輛馬車擦著我的後背衣角飛駛而過,驚出一身冷汗。

武松低頭看著我,兩個人的眼神一碰,頓覺不妥,趕快分開。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爹爹,那人是誰?好生俊俏個模樣。」

我罵道:「朋朋,你給我下去,大家閨秀哪兒有踩著梯子上牆頭的?」

朋朋作鬼臉:「那也是跟著爹爹你學的。」

武松有點奇怪:「這是你家閨女?都長這麼大了?」

「大官人我象你這麼大的時侯,她都十一了,你呢?身邊可有眉目了?」

本是句玩笑話,說完了心又象被貓撓了一樣,真怕他開口說出個什麼來。

好在他只是拍了拍手,將身上那件舊衣服的衣襟扯正了道:「那是個雄香獐子,肚臍里有麝呢,快叫人給取了配藥,晚一些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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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是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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