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怕那個人再來攪和,也不敢泡得太久,匆匆忙忙將衣服穿好,發誓明晚打死也要自己一個人睡。

京城裡的熱鬧還要持續幾日,我問武松他來時跟太爺告了幾天假?若是晚回去了,會不會有麻煩。

武松說不會,他說是送西門大官人到京城來的,太爺立馬就允了,還說想陪幾日就幾日,連薪俸都不會扣。

這便放了心,素日里與他打馬遊街。

看過東街花市,路過西街武行,瞧了南街的雜耍,遛過北街的鷹犬馬猴,這天又不知不覺到了城外。

遠遠看到一處寺廟,香火繚繞,我問他:「你信這個玩藝嗎?」

他搖頭說:「不信。」

「那咱們進去拜拜。」

「不信這個又去拜什麼?」

「不信了才拜嘛,當個普通朋友認識一下,以後有機會見了面也不尷尬。」

他搖頭笑著陪我往山上走,未及山門,只聽前頭有人叫好。

「好大力氣!」

「大和尚威猛!」

「力可撥柳,可是那天上真羅汗下凡?」

回頭就見一個光著膀子的禿頭老胖子,紋了一身的蠟筆小新,正在跟棵柳樹過不去。

左一聲:「哼!」,右一句:「哈!」

將那一抱之粗的大柳樹撥得晃晃悠悠,根須離地。

以前看書時就知道,梁山裡頭的二貨不止一個,如果按智商排名的話,我家神獸頂多躋身前三,在他前頭還有兩個,一個是李逵,另外一個卻不是魯達。

那個人的名聲太大,又是前輩,我不太好意思說他,不過魯達這個人該怎麼去形容呢?

樹上有隻鳥,鳥拉你碗里,你把鳥趕走就好了嘛,你撥那棵柳樹作什麼?

樹倒了,鳥兒跑了,空中飛著轉一圈,想往你的碗裡頭拉,接著往你碗裡頭拉。

若它是只鸚鵡,指不定還會配上一句畫外音:「丫就是一傻B!」,你說你跟棵柳樹較什麼勁?

不想讓武松與梁山上的人這麼早就有接觸,轉身扯著他要走。

卻見他早已直住眼神,搖頭嘆道:「好神力,真羅漢!」

轉眼,魯達已經將那棵無辜的柳樹給撥了起來,隨手往地上一扔,招至好評一片,一群不三不四的混混圍著他喝彩拍馬,直叫這和尚一身得意。

武松抬腳就要上前與他招呼,卻聽不遠處有人早已喝出彩來:「大師神力!在下佩服!」

轉身就見不遠處的矮牆後面站著個人,長身玉立,形容端正,自一副君子行止。

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名女子,眉清目秀,舉止溫文,好一副賢淑模樣。

我已猜出這人是誰了,卻見他腳尖一點已經跨過圍牆跳了出來,又將身後的娘子仔細攙扶過來。

大和尚一皺眉:「何人說話?」

看你這話問的!人家還帶著老婆來的,真是沒禮貌!

好在林沖並不介意,帶著妻子上前先給大和尚行了一禮:「在下林沖,今日攜娘子出來上香,得見大師神力,著然驚嘆!」

看看人家多會說話,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

大和尚眉頭跳了跳,想要繼續端著讓人家再捧幾句,我家二貨已經呆不住了,上前一步就行禮:「閣下可是京城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久仰久仰!」

林沖回頭看他:「敢問閣下是……」

「在下武松,現任清河縣都頭!」

「原來是那井陽岡上的打虎英雄啊!失敬失敬!」

大和尚生怕被搶了收視率,也來抱拳:「在下花和尚魯智深,得遇二位,三生有幸,來來來,咱們去院子里坐!」

三個都是江湖人士,他們說話的時侯我是插不上頻道的,正打算先走,武松突然轉身把我也拉過去:「這是我們清和縣的西門大官人,我是與他一起來的。」

看著他笑得一臉陽光的樣子,我怎麼突然就羞色了?

禿頭小聲哼哼:「未聽江湖上有個複姓西門的啊?」

那是你讀書少!

在後世,好多人不知道晁蓋那兩個字怎麼念,都能細述我和藩金蓮那點破事兒!

我打了個哈哈:「在下非江湖人士,就是一個做小買賣的,你們聊你們的,我先去廟裡上柱香。」

跟武二哥打了聲招呼,自往廟裡頭去。

廟裡不知道供的是哪路神仙,個個金身燦爛卻都不知道個名姓,我給挨個上了香,又把搶時遷的那些銀子都給捐了。折身到廟外,坐在石階上一手撐臉一手拋著石子玩,忽聽身後有人叫道:「大官人好。」

回頭一看是林家娘子,我趕快站起來行禮:「嫂夫人好。」

她笑起來極美:「大官人多禮了,你何不與他們一起吃茶拼酒,倒在此一人閑坐?」

「他們都是大英雄,我只是個小買賣人,怕是談不到一起。」

林娘子掩口笑了笑,又問:「大官人來京可是為生意上的事情。」

「嗯,也算是吧。」

林娘子沒再說什麼,施一福禮便領著丫環先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感覺到有點心酸,這麼美麗賢惠又端莊的女人,卻因為那張俏臉生了事,還就此連累了林教頭……

等一下,她那張俏臉?

突然福至心靈,我跑到一邊買了個帶面紗的帽子追了過去,雙手遞給林娘子:「山上風大,嫂夫人用這個遮擋一下。」

林娘子怔了怔,而後道謝:「大官人好生仔細,不過奴家並不冷……」

「不冷也戴著吧,擋風!」也能防Y賊。

雖然不解,可她還是把帽子接過去,將臉擋住。

我鬆了一口氣,到旁邊的茶棚子底下叫了點茶水吃,一杯茶水未吃完,就聽到山下傳來幾聲Y笑:「啊喲喲,哪裡來的小娘子,好伶俐個身段,我看著實招人!」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只覺世事無奈。

你說流氓不問歲數,不講風度也便罷了,還他TM不講套路!

老子已經將林娘子那張臉給擋上了,她這身段還能招來賊人?

我跑到一旁的攤子上,將個面具摘下來戴在臉上,又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在地上來回踩了幾道,磨出一身破洞再披回去,頭上的玉冠取下來藏好,披頭散髮的就往山下沖。

那邊高衙內和林娘子已經撕扯起來了。

林娘子奮死掙扎著:「我家相公就在不遠處吃茶,你若敢無禮,我喚他出來就要你好看!」

高衙內才不怕她,一把將她那紗帽扯下來,立時驚艷道:「好嬌俏的一張臉,生生被這紗帽擋住,損了老子眼福!老天乖乖,哪怕你是天王老子的娘子我也顧不得了,快將你那小臉叫我親親!」

高衙內把嘴撅得象個豬拱子似的就往林娘子臉上湊。

我很及時地衝上去一個耳光把他給抽到地上,抬腳往他胸口一踩:「打打打打打……那個劫!」

那小子惱了,大喝一聲:「哪裡來的毛賊?敢來打劫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照著他胸口又猛踹一腳:「我管你是是是是是誰啊!老子就要起起起安……錢!」

「哪裡來的傻子!」高衙內惱了,沖著身後一揮手:「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他!」

系統說過,西門大官人的武力值還湊和,今天試了一下,還真是挺湊和。

就高衙內那些不拼力的手下,三拳兩腳就被打散了,我一手將半死不活的高衙內拎起來,到了樹林子裡面那叫一個海扁暴揍!打完了把他往寺廟外的泔水缸裡面一丟,轉身就跑。

怕身後有人跟著,沒敢去找武松他們,直接就回了客棧。

當夜無話!

為什麼無話?因為武松壓根就沒回來!怕是與那些知己談天說地,樂不思蜀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還是不見他,我有點等不及了,又不想小下身份回去找,把系統點開問:「那貨在幹啥呢?」

系統竟然在打哈欠。

「不知道!」

我惱:「不知道?那你打開畫面讓我看看。」

系統說:「哦。」

畫面打開,我嘴裡的茶「撲」的一聲全噴了,那貨正在撒尿!

提胯開閘一放水,眼前的麥苗倒下一大片。

魯達探著腦袋看他:「武都頭,厲害啊。」

武松一臉得意:「打小如此。」

魯達笑得猥瑣:「都頭不會是練的童子功吧?」

武松臉一紅:「那可不是。」

魯達哼哼笑:「不是也便差不多了吧?唉,昨日與你同來那個是什麼人?看著不象一路。」

武松說:「是個作生意的,我陪他來京城會友。」

魯達立時一臉輕蔑:「聞著便是一身銅臭味兒,你也堪與他為伍?」

武松說:「他雖則武學修為上差了些,卻也懂些招式。」

「略懂些招式而已,哪配與你我稱友?無怪江湖上無他聲名,一個生意人哪會懂得江湖大義?」

林沖在他們身後道:「茶備好了,一起入席吧,昨日都頭那套拳法耍得極好,可是出自少林?」

話題轉眼被扯到了武功招式與內力修為上,武松向來對這些話題最感興趣,眉飛色舞聊了一會兒,幾個人又對著比劃起來。

悻悻然關了屏幕,心裡頭有些不爽,倒不是因為禿驢那幾句話,而是因為武松沒有反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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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是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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