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不行了

大官人不行了

阮小七氣得把牙一咬揮刀就砍:「你這廝找死!」

我把頭一低滾到一旁,沖著武松喊道:「你還真見死不救啊?好歹說句話吧你?」

武松抱著肩膀冷笑:「人家打劫,你卻釣人底褲,不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將你砍了也是活該。」

嘿,介人!

我也惱了,指著他揭發:「阮七爺,我向你舉報,那個人是官府里的,我剛才的行動就是他授意,讓我假裝釣魚誘你們現身,好將你們的樣貌一一記住,他去領賞!」

「果然如此?」阮小二惱道「適才我便看那人與眾人不同,滿船人皆慌,獨他鎮定!想拿我們,先納命來!」

阮氏三兄弟揮著鋼刀沖著武松便殺了過去。

就他們幾個人那雞毛崽子一般的小身量,綁一塊兒也不是武松對手,三拳兩腳就被打趴在地上。

至於他們身後那些個小賊,我一個人就給打發了。

轉眼滿船的賊人倒了一地。

我拍了拍手搖頭道:「在水裡你們能耐,上了船也就是這回事兒。」

武松白了我一眼:「哪兒有那麼多廢話?」徑自走到張順面前,拱手抱拳:「這位兄台,你傷得如何?」

張順抬起一張毫無人色的臉看他:「我割你一刀試試?」

武松看了看他那鮮血淋淋的當部,沖著我一伸手:「你那靈藥還有?拿來給我。」

「沒在身上,在咱房裡頭呢。」

武松二話不說,將張順扛起來就往房裡走。

不會是要親自給他上藥吧?張順傷的那個地方可是……

還未回過神來,就聽到房裡傳來張順的慘叫,然後就是幾聲呻-吟。

這動靜?真是叫人心裡頭不爽。

轉眼那人已經替張順上好了葯,又取了一條褲子叫他換上,重又把人給背出來。

那些靈藥可不是蓋的,再出來時,張順已經止住了血,臉色也好多了。顫巍巍在椅子上坐下,對著武松抱拳:「謝過英雄搭救,改日必當為報。」

武松道:「你便是那浪里白條張順?聽聞你水性極好,武功不俗,若不是那貨歪打正著,你吃不得這般虧,今日之事,切莫放在心上。」

張順羞慚抱拳:「閣下真英雄也……」

阮氏三兄弟也上前一起抱拳:「敢問英雄高姓大名。」

眼瞅著那人真要把名字報上來,我趕快上前插嘴:「這是我家奴虎二楞,江湖名號張四黑,隔壁大媽叫他狗剩子,我爹喚他作二板五,這麼多名字你們隨便記一個就好。」

武松沖我瞪了一眼,對著那幾個抱拳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井陽岡上打虎武松是也!」

滿船人皆驚,我一把捂住臉,這貨再刷智商下限,只管揚自己威名,未想這裡還有滿船人呢。

阮氏三兄弟和張順納頭便拜:「原來英雄便是那井陽岡上打虎之人啊!失敬失敬,請再受我等一拜。」

武松將他們給一一扶起來道:「各位英雄客氣了,天快亮了,恐官府追來,你們快些走吧。」

臨走時阮小七又問:「英雄你與那個商人認識?」

武松道:「他姓王,江湖人稱忘八端的便是他,不必記他姓名。」

你介人……

迎上那些人一臉輕蔑,我自噎氣。

他卻又伸手對我一展:「銀票。」

不敢惹他,只得將身上存的銀票遞了過去。

武松隨手將幾疊銀票往張順他們幾個手裡一塞:「知道兄弟們行走江湖不易,這些銀子,但請收下。」

張順他們幾個對他連聲稱謝,直喚他仗義無雙。

拿著我的錢去收買人心,他倒成了仗義的那一個了!我翻著白眼站在他身後,真想一腳把他踹水裡。

送走了那幫賊,滿船人伏倒在地,拜謝救命之恩。

武松自不理他們,又冷冷轉身回房。

我道:「我二人今日救了你們性命,不求爾等回報,止要你們不把今日事情說出去。若是叫外人知道了,哪怕是那黑廝不開口,我也定然要他好看。」

那些人趕快磕著頭說不會不會。

餘下的幾日,江面一片平順,再無賊人來擾,而我和武松也再沒有話說。

回到清河,武松徑自回縣衙與太爺述職,我便打馬回府見我那幫女人。

這段時間不見,她們的J渴值又漲了,少不得拿出禮物來哄。

晚上,吳月娘叫席上加了好酒好菜,直問我這一路光景,孟玉樓等不及將柜上事情報與我知,李嬌兒替我點貨的時侯突然道:「不對。」

我問:「何處不對?」

她說:「你買的C宮圖少了一冊,是關龍陽的。」

吳月娘羞紅臉:「竟買這種?大官人也是的……」

我笑了笑說:「感覺市場有需要就隨便帶了些,路上遇了些賊人,怕是掉了一本,不值幾個錢,你叫玉樓從帳上抹去便罷。」

幾個女人大驚:「路上竟然遇到賊人了?官人你沒事吧?」

於是我就挽著袖子將江上遇賊的事情繪聲繪色地給她們好好演義了一番,直聽著這幫女人驚叫連連,一臉祟敬,也顧不得J渴了。

一直噴到深夜,我宿於月娘房裡,其他幾個女人方才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大早,我與月娘人還未醒,就聽到門外的春梅叫道:「你這婆子混不曉事,大清早就來纏?我家官人旅途勞頓,哪裡有功夫管你那邊閑事?」

那婆子苦道:「人命關天,不然我自不敢來煩大官人,求少奶奶放我進去。」

春梅道:「來人啊,將這婆子打出去,往後不許再放她進來。」

那婆子只道苦,卻就是死賴著不肯走。

我聽那婆子聲音有些熟,問月娘:「這是哪裡來的婆子?大清早來作什麼?」

月娘道:「這不就是那個賣涼茶的王婆嗎?昨日便來了一趟,我給打發走了,未想今日又來,你莫理她,再多躺上一會兒,□□梅收拾。」

「王婆找我?我跟她有交情嗎?是又想來訛錢的吧?」

月娘搖頭:「不是,昨日我與她銀錢,她卻不要,只說死活要見你一面。」

王婆會不要錢?這可有些奇了。

耳聽得門外小廝大呼小叫的要動手,我終是坐不住,披了衣裳下地:「春梅,叫那婆子進來吧。」

王婆顫巍巍進了門,倒頭便拜:「大官人救命,藩六兒她快是不行了。」

我問月娘:「藩六兒又是哪一個?」

吳月娘冷笑:「還能是哪個?便是那個暗門子娼婦藩金蓮唄。」

我向王婆道:「她不行了關我甚事,我還不行了呢,又找誰去!」

月娘照著我腰上就掐:「又混說什麼呢?」又對王婆道:「我說你這婆子也是。三番兩次來纏個什麼?之前是我家官人心好,見那藩六兒可憐,好心給她銀兩安置,此時她病了壞了可是她自己的事,你又來替她纏什麼?難不成還要接著訛我們?」

王婆抹淚道:「大娘子誤會了,今日我斷不是來訛錢的。只是那藩六兒前陣子被人給打了,人差點死在街上,是我將她救回去,一口熱湯救過來。

此時她躺在我家裡,有一口氣沒一口氣,只說欠著大官人一個天大的人情不還,哪怕是死也不能瞑目,只想再見大官人一眼,當面道個謝,來世當牛作馬也可為報。」

孟玉樓冷笑:「好端端的,外人因何打她?當我們不知你二人往日里的勾當?得罪了不少人罷?此時挨打,也是她報應到了。」

王婆磕頭點地:「娘子誤會了,這一回打她的不是外人,卻是她那夫婿武大!

那一日,武大親自帶著一幫混混到了藩六兒住處,拖著她頭髮將她拖將出來,當街剝了衣服便是一頓毒打!

旁人有問為什麼的。那武大說了,這賊婦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如今我欠下一身賭債,被人逼得沒活路,她倒是躲起來逍遙。

若是今日肯跟我回去,象往日般替我消了賭債,我倒還留你條命。若是不肯,我便叫這些人當街把你給弄死,合該埋進我武大家的墳里,也不叫你在人間快活!」

滿屋子女人聽了這話全都後背生寒。

吳月娘下意識地向我身邊倚了倚,小聲道:「身為夫婦,這人怎可如此狠心?」

王婆哭道:「老身我但凡有一句謊話,管叫雷劈了我。彼時街坊上也有看著的,皆可作證。

饒是那武大如何狠手打罵,藩六兒直叫不允,武大便帶著那幫人一起打她。

直把她給打得沒了人形,后是有人叫了官府的人過來,武大他們方才散了。

幾位奶奶,你們不見藩六兒當時情形,若是見了,必也是看不下去的。

滿頭秀髮叫人生生揪去一半,臉上滿是鮮血,混身上下一塊好肉也沒有,脅骨硬是被人打斷了三根。

婆子我聽到消息趕過去,卻見街上幾個野孩子正在往她臉上撒尿……」

吳月娘再也聽不下去了:「罷了,你莫再說了,我現在給你些銀錢,你叫她好生診治診治吧,能救回一條命來,自是功德,往後莫與她再行騙了。」

王婆直磕得額頭青紫:「謝大娘子恩賞!您果然是菩薩心腸。」

下人給了王婆二十兩銀子,那婆子還是不走,跪在地上戚戚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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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是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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