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北極宮,紫雲密布,鬥氣縱橫。
楊素原本以為可以看到龜蛇二靈,畢竟神話中的紫微大帝坐下兩大神獸正是龜蛇二靈,可惜這裡並沒有,只看到了一個紫色的圓球,不過這浩浩蕩蕩的紫氣倒是跟楊素見過的非常相近,當時李白所在的紫微帝王星正是這等浩然紫氣凝聚而成。
「你就是紫微大帝?」楊素好奇地問,「沒有一個手下,這帝王也當得夠凄慘的了。」
「你還不是一樣,又有什麼部下?儘管你可以召喚出無數奇兵,但是那些人都不過是你的意念所化罷了,至於那些金屬生命不過是你的傀儡罷了,這又有什麼區別?」紫色圓球――紫微大帝,傲然答道。
「你不怕我?」
「連死都不怕,我還怕你作甚?」
「那就好,呵呵,那就好,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道你們的這個世界究竟是誰創造的,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創造的,這天地似乎沒有比你們這些人更強的存在了。」楊素說。
「此乃鴻鈞界,據傳是鴻鈞聖人所創,不過卻是未經考證過的,至於比我們更強的存在自然是有,如果有大神感應強大的魔念,那麼魔界中強大的邪惡生靈將會直接進入我們的世界,你不就是這樣來到我們的世界的嗎?因為你的出現,天界一片動蕩,還死了不少神人呢。」紫微大帝道。
鴻鈞聖人,教化盤古,道傳三清的鴻鈞聖人?或者說他就是那位與撒旦戰鬥的神?
「什麼三清?什麼盤古?天界從沒聽說有這號人物,鴻鈞聖人哪有什麼弟子,你的話讓人好生費解。」紫微大帝道。
奇怪,好生奇怪,這個世界與自己的理念全然不同,楊素不禁搖頭,「你們這裡可曾有佛的出現過?」
「佛?什麼歪門邪道,沒有,難道你不是魔,而是什麼所謂的佛?」紫微大帝道。
「我是魔,不過並不是被你們召喚而來的魔,我只是一個時間的旅行者,沿著時間的河流逆流而上,沒想到進入了你們這個稀奇古怪的世界,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見到了你,很好,你的浩然正氣似乎正是我缺少的,我魔道大成,人道大成,唯有神道未成,原本浩然正氣也是可以得到的,只是要被迫殺死自己的朋友,實在是下不了手,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事,我替你完成。」楊素的話擺明了要殺紫微大帝。
「未了的事?你替我砍斷連接天人之間的那根建木,下界的人好是無聊,一個個試圖成為神人,進入天界后又貪得無厭,蠱惑東西,害得我的部下盡數離開,這還罷了,因為他們的私心,不時引起惡魔請來,讓人好不煩惱。」紫微大帝知道不是這位大魔的對手,況且他也膩煩了,也不在乎什麼生死,「如果能隨你進入時空逆流,感受另外的世界,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哈哈,既然如此,我就替你取走建木,此物倒是玄妙,孕育著強大的生之力,紫微,你如此順從,那我也可保留你的一份意識,待進入新的世界,讓你也開開眼界。」楊素道。
「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如果你能直接破除這天人兩界,進入外面的奇異世界,讓我也見識一番奇異世界的邪惡生靈,就算是死也甘心了。」紫微道。
「會如你所願的!」楊素張開大手,巨掌落下,五根手指個個都像擎天大柱,將漫天紫雲與紫微大帝抓在掌下,手指上紅光一閃,一片血雲卷過,將掌中紫雲與紫微大帝徹底吸收,那掌心就像是一個深邃無比的紅色漩渦。
他收回手掌,絲絲紫氣在掌心流動,很快滲入雪白如玉的手掌中,這一驚變頓時被天界神人感應,他們一個個膽戰心驚不敢聲張,想到曾經圍堵楊素,頓時一個個心亂如麻,生怕這位大魔大開殺戒。
眼見楊素幾步踏出,瞬息間越過千山萬水,抵達天界中心,下方正是建木,此乃天地靈根,生機昂然,綠葉瑩瑩,大的擴展百里,小的也有數十丈,枝幹更是巨大無比。
楊素踏出,落入建木之上,這建木直徑比地球要大得多,人如其中,當真是連螻蟻也不如,只見其上芸芸眾生,千騎萬騎順著樹榦飛奔而上。半空則時不是狂風四起,罡風捲動,便連那百里大小的樹葉都給吹落,更何況這些凡人。
罡風一起,這些凡人大多數被吹落,從億萬里高空落下,還沒有落地就被罡風吹得粉碎,就連靈魂也湮滅了,極少數身上靈光浮現,看來是一些修道者。
可是這些修道者運氣也好不到哪裡去,建木之上還有各種兇猛的異獸,那些巨大的惡鳥張嘴一吸,萬里之外道行不高的人都會被吸入肚中,還有的噴火,有的放毒煙,如此種種,能登入天界的少之又少,但是只要登上天界,馬上進階為神人,道行法力以千百倍的速度提升,從此壽與天齊。
楊素順著建木往下走,即便是那些神人在他眼裡也不過是螻蟻罷了,如今這些凡人自然更不放在他的眼裡,他雙目閃動間即可毀滅千萬星辰,這些千奇百怪的兇惡神獸落在他的眼裡便是形神具滅,沒有半分生存的機會,如此神通,看得天界神人目瞪口呆,只看到神獸紛紛化為飛灰,卻不見那人動手。
楊素看似緩慢,實際上奇快無比,一步踏出便是千萬里,身影比閃電還快,儘管如此,走到建木中心也花了真正一天一夜的時間,這建木因為太大,踏在上面就像是站在大地上一樣。
「好,就是這裡了,讓我將這根天地靈根吞噬!」楊素停下腳步,正要動手,突然一縷極小的聲音縹緲而來,鑽入耳內。
「咦,你這凡人倒也有點本事,竟然能讓我的心蕩起了一絲漣漪,你體內蘊藏的生機不錯,你是何人?」他好奇地問道。
原來是一位綠衣少年正在哭泣。
「我叫扶蘇,有人告訴我,只要爬上建木進入天界,我就返回自己的故鄉,可惜現在我感應到建木將毀,今後再也無法回家了,想到此不禁悲傷流淚。」少年道。
「扶蘇?你是秦皇的兒子?」楊素問。
「不錯,你又是誰?」
「我就是要摧毀建木的人,扶蘇,誰告訴你爬上建木就可以返回故鄉的?」楊素問。
「夢中人告訴的。」
「你的夢中人是誰?」
「白起,武安君白起。」
「天可憐見,我總算碰到一個地球人了,儘管是一個古代人。」楊素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