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元武道
「真元武道？」
葉天聽得很清楚，這絕不像隨便說出的名詞。
「不錯，它是和你之前練的炎龍門內功完全不同的功法。」方景點點頭。
這門武功擅長真元破穴，算是比較有特色的小仙界武道功法，雖然提升修為很慢，但殺傷力巨大。
「老師你說的真元和真氣不是一個東西嗎？」葉天從沒聽過真元的說法。
「當然不是。內力或者真氣其實是人體本身的生命元氣，可以看作人類這個物種的個體潛力。有些功法比較高明，對身體的開發程度就比較高，但再怎麼修鍊都會有上限。」方景講出自己的理解，他也是之前通過觀察江湖騙子廖葉天才得出這個結論。
「而真元武道，不僅能開發生命元氣，還能利用天地間的靈氣強化自身。這樣一來上限和實力可以同步提高。如果是同等境界，真元的凝聚程度遠超真氣。」
葉天彷彿接觸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靈氣？這都快扯到修仙上去了吧？
怪不得方景的內力如此強大，原來是真元啊。
「老師，靈氣是什麼東西？」葉天問道。
「靈氣無處不在，可惜地球上現在已經很稀薄了。」方景嘆了口氣，「不過，你很幸運，今天救你的靈丹是我辛苦煉成的地元丹，裡面就蘊含大量靈氣。現在正是你學習真元武道的最佳時機。」
「請老師教我！」他的心裡一片火熱，迫不及待地說。
方景點點頭，卻沒有其他動作。
「老師怎麼了？」
方景淡淡道：「我告訴過你，我也沒學過這門武道功法，現在正在回憶。等我想明白了再教你。你很著急？」
葉天無語：「也沒那麼著急，老師你慢慢想。」他生怕催急了方景，萬一功法沒記全，練岔了死於非命。
過了一會兒，方景慢慢耍起一套指法，不過並不快，似乎在理清真元運行的路線。
「嗤。」突然方景並指向前點出，一聲輕微的聲響后，地面出現一個小洞。
葉天連忙跑過去查看，內心震驚異常，這個距離至少有三四米，老師的真元不僅能外放這麼遠，還能保持不衰減，擊穿水泥路面。
簡直不可想象！
方景卻沒什麼奇怪的。他雖然在小仙界主修道法，但武道資質並不差，只是個人更喜歡道術而已。
「我現在會灌注一道真元在你體內，你仔細記住，回房間后多循環幾次，熟練后就吞噬體內多餘的靈氣。」
方景手掌搭在葉天肩上，分出部分真元，按照剛才摸索出來的路線在他體內運行一周。
按照葉天資質，只要他持續修鍊，吸收完地元丹的靈氣以及自己灌注的真元，至少可以省去一年苦修。
「現在回房間修鍊吧，明天還有事要做，希望明天起來能聽到你入門的好消息。記住直面死亡的感覺，對你修鍊有好處。」
回到別墅，關彤好奇地看著方景和葉天：「剛剛是誰在叫嗎？怪嚇人的，卷卷一直說有怪獸。」
葉天尷尬地咳嗽兩聲，一開始他被扔下三樓，都快叫破音了。
方景呵呵一笑：「他喜歡唱歌，剛在練嗓子。」
……
第二天一早，方景剛走出房間差點撞上一個人。
「老師，我成功了！真元武道果然厲害！這一晚上的修鍊至少相當於我以前一個月！」葉天雙眼通紅，滿面紅光地朝方景邀功。
說著就要並起雙指點向牆壁。
方景眼睛一瞪制止了他破壞自己房子的動作，伸手搭在他肩上，稍微感應了一下，真元確實壯大不少。
「不錯。」
葉天興奮道：「老師，我的資質怎麼樣？雖然比不上老師你，但一晚上入門，也還不錯吧？」
方景打了個哈欠：「那是因為你體內有地元丹的藥力，過不了多久速度就沒那麼快了。」
不過這小子的武道天賦看起來真的很不錯。自己分分鐘入門，那是因為一法通萬法通，合道期的境界修鍊築基期武道肯定很容易。但他可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上，從來沒修鍊過靈氣類武功。
「你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方景看他兔子一樣的紅眼睛，有些驚訝。
葉天羞赧一笑：「睡不著。老師今天你要怎麼訓練我？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不錯，很有精神！跟我來吧。」
方景開車拉著葉天來到農貿市場的活禽攤位。
「為什麼買這麼多雞？」葉天好奇地看著方景把雞裝進網兜放進後備箱。
果然高人，這輛輝騰至少兩百多萬，已經不算便宜，居然拿來裝活雞。不怕拉裡面嗎？
他默默吐槽。
「你見過血嗎？」方景在前面開車，公雞母雞在後備箱咕咕咕。
葉天想了想，除了高中在一個妹子身上搞出血，其餘的時候還真沒有。他家在滄州也是大世家，接觸的都是斯文人，輕易不會動手。
「我想起來了，練散打的時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打到陪練的鼻子，流了不少血。這個算嗎？」葉天小心翼翼地在副駕駛問道。
方景斜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葉天摸摸鼻子不敢說話。
兩人來到別墅後面的山坡上，方景把雞往地上一丟：「殺吧。」
公雞母雞們被捆住腳爪，在地上撲騰。
葉天有些莫名其妙：「老師你也太小瞧我了，區區雞而已，有什麼不敢殺的？」
方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就別廢話，趕緊動手。」
葉天心裡憋著一股氣，猛地走上去，就要抬腳踩死一隻。
可真正快要落下時，卻沒了力氣。
「怎麼樣？你覺得輕易剝奪一個生命還很容易嗎？」方景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像這種十指不沾泥的富家子弟，除非是心理變態，否則怎麼可能輕易殺生。
「你連一隻雞都不敢殺，又怎麼面對敵人呢？殘肢斷臂，鮮血淋漓，這樣的場面你能坦然自若嗎？」方景平靜的話語中，是冰冷的事實。
「所以，只是說起來容易而已。現代人在城市中生活太久，早就失去了殺戮之心。」
「動手吧，萬事開頭難，不要讓我等太久。」
方景的話落在葉天耳中，像是惡魔的低語。他不知道這一腳下去，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道路。不過有一點可以保證，這條路絕對不會平凡。
真元武道肯定不是方景最厲害的武功，如果這點事我都做不到，憑什麼學習他更高深的武功。
「噗！」
一隻公雞被一記重腳踩進土裡，擠壓出的內臟和鮮血混合在一起發出濃烈的腥臭味。
葉天抬起頭，看看面無表情的方景，知道自己做得還不夠，又繼續抬腳準備下一隻。
「這一隻我要你徒手撕開。」方景淡淡的話語像是炸雷一樣在葉天耳邊響起。
葉天低頭看著自己乾乾淨淨的雙手有些發怔，它們很快就要染上鮮血了嗎？
原來武道路上艷麗的小花都是鮮血滋養的嗎？
剛接觸內功時，他以為認識了這個世界，可現在才知道，過去的認識多麼可笑。經過這次的洗禮我會脫胎換骨嗎？
雙手發力，肉雞鮮血淋漓，內臟橫飛，白色的衣服上終於沾上永遠洗不幹凈的鮮血。
方景看他掙扎的樣子，知道他在想什麼，忍不住翻白眼，心裡戲真多。
「你怎麼把衣服上搞得到處都是血跡？弄得跟殺人狂魔似的。殺完趕緊去換衣服。」
葉天陰沉著臉，眼睛里終於有了一些殺氣。
方景也很無奈，在地球上總不能讓他隨便殺人吧。
「走吧，回去燒開水。」他招呼一聲。
葉天沉聲道：「這次是要開水活活燙死嗎？果然練武必須鐵石心腸。武俠小說里殺妻殺子磨練武道，當時我還覺得太假，想不到竟然是真的。還好我沒有老婆……」
葉天聲音雖小，方景卻聽得一清二楚，他一頭黑線：「你是被刺激傻了嗎？這兩隻中午要吃，不燒開水怎麼去毛？」
葉天好不容易培養起的殺心被尷尬衝散，一臉懵逼。
「對了，收拾完這裡給我清理一下後備箱，這些雞好像拉裡邊兒了。」
葉天一愣，使勁啪啪抽自己兩個嘴巴：「讓你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