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沙星神仆 第七章 無間沙星

第十一集沙星神仆第七章無間沙星

大副帶領金牙、索羅、小高、小黑蛋四名戰將前去塞伯坦，已經是第五天。

在一座密封訓練空間內，高登盤坐虛空，身遭的空間不斷泛起層層漣漪，一片光怪陸離。他整個人時隱時現，彷佛一尊水影般。

他的思感已進行了億萬次頻率調整，正不斷尋找與陌生次元契合的空間頻率。

忽然之間，他大叫一聲，整個人就這麼緩緩消失在了虛空。

下一刻，他又在原來的位置重新現身。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每個大宇宙都是無數次元宇宙構成，每個宇宙都是時間和空間組成，而每個宇宙不同的地方在於時間流速。

「在大宇宙的法則下，每個次元宇宙之間，都有一個公共時間流速為零、空間頻率呈階梯變化的邊界縫隙，那就是所謂的「空間間層」，一種可以實現超時空跳躍手段的偉大發現…」

一悟則百通，空間間層雖然仍舊充滿迷霧，但對高登來說，已不再是不可攻破的堡壘。

高登並不像亞瑟那樣擁有「時間操控」，所以無法通過第一條捷徑，也就是令思感流速為零，闖入空間間層。

但他擁有的終極天賦「空間操控」，卻可令他的思感不斷改變身遭的空間頻率，藉助頻率變化，一舉找到空間間層，闖入那個神秘的禁地。但光有進入空間間層的能力並不足夠，還必須有自由出入的能力，否則很可能會迷失在時空亂流當中，永遠無法脫困。

所以剛獲得重大突破的高登，顧不得欣喜，再一次陷入了對空間間層的瘋狂研究。

直到過了塞伯坦時間的兩個月，本宇宙時間的兩周后，大副直接通過神話內部建立的「召喚矩陣」，重新破空回歸。

重返的僅有大副和金牙兩個，而索羅、小高及小黑蛋都暫留在塞伯坦，幫助重新出世的阿茲族，抵擋金剛聯盟可能發動的進攻。

而在金牙當著高登的面，先是變形成一艘三級沙星戰艦，進而分解變形成七十二個沙星人的時候，他完全驚呆了。

不管是沙星戰艦還是沙星人，都是形神兼備，就算是他明知真相，也無法對其中的真假進行分辨。原本，他還對空間間層掌握不足而心有惴惴，此刻已變得信心十足了。

在大副這個變態的幫助下，短短數日工夫，高登終於將瞬步和空間間層融合到了一起，雖然仍舊有很大的危險和隱患在其中，但作為匿蹤來講，已經足夠用了。

在沙星時空之門啟動時，神話號已經距離達伽馬星系不足三百光年。

究竟沙星超時空裝置的點對點傳送目標在哪裡，就連大副也沒有確切的答案，所以高登披著一層沙星人外殼，領著金牙化身的七十二名沙星人穿越那道門的時候，有些措手不及。

這是一個荒涼、沒有大氣、滿眼皆是岩層的星球，而另一座時空之門，正躺在他們腳下的一個小盆地中央。就在高登出神的時候，數十道流星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直撲他們。

是沙星人。

高登雖然早有準備這邊會有埋伏，仍舊大吃了一驚。他第一時間踏出瞬步進入空間間層，而金牙化身的沙星人則原地待命。

果然，高登他們的出現，並沒有惹來沙星人第一時間的攻擊。他們顯然對這座裝置會出現同族非常驚訝，屬於沙星人獨特的心靈語言，立即激蕩在時空之門外。

高登緩緩潛行著，他數了一下，足有七、八名沙星士族和三十多名沙星兵族。

就在藏於高登體內的大副分身本源，與這群沙星人進行溝通的時候，傳送門平台上那散布的七十二名「沙星人」陡然騰空，三秒不到的時間就組合成了一具聳立的金剛，但變形並未結束，一艘長達兩百米的三級沙星戰艦出現了。

細小的金色霹靂，從金牙變形的戰艦尖端不斷擊出，每一次被命中的沙星人，都毫無例外地直接被摧毀。在十多名沙星人被擊殺后，餘下的沙星人開始拚命地朝四面八方潰逃。

就在盆地外，同樣是一艘與金牙一模一樣的沙星戰艦隆隆升空，冒出塔尖。

而高登這個時候已經闖到了周邊。他每一次從空間間層中閃出，毀滅光劍在他手中只消一劍，就能斬滅一個沙星人。

在短短一分鐘內，已有大半沙星人被金牙和高登在明暗配合中擊殺，但仍舊有十多名沙星人，陸續通過那艘突然升空的沙星戰艦逃了回去。

但這些逃亡的沙星人並沒有發現，有一個無形的尾巴吊了上來。

在短短的時間內，高登已經根據作戰環境，設計出了後續作戰計劃。

他毫不猶豫地從傳送間闖入了那艘沙星戰艦的艦橋，並混入了沙星人的隊伍。

於是，在沙星人的傳送點上空，兩艘沙星戰艦開始對轟。混進沙星艦橋的高登則效仿其他沙星人，裝模作樣地圍繞在晶石核心四周。

他發現，這些沙星人都在不斷對晶石投**神力操縱戰艦，他們的精神力不僅能增幅戰艦的攻擊力，還可大大提升戰艦的攻擊精度和鎖定能力，可謂是沙星人獨門的作戰模式。

高登跟大副暗暗商議后，在送兩股思感進晶石核心的同時，也對金牙下達了解體突襲的命令。

兩股陌生而龐大的思感一進入晶石核心，就掀起滔天巨浪，沙星戰艦的攻擊一下子失去了準頭；而這個時候，他們攻擊的目標忽然分解成了幾十個，化作數十道流星打著螺旋撲了過來。

高登手上的毀滅光劍也再次祭起，鎖定晶石核心周圍的沙星人發動致命攻擊。

儘管有數名沙星士族打出雷神鞭竭力反擊，但他們在精神力被轟擊得七零八落的情況下，反擊力度實在脆弱不堪。

僅僅用了數分鐘，高登在不斷地從間層出入偷襲的情況下，將沙星人盡數斬殺，同時，大副也取得了這艘沙星戰艦的全部控制權。

一場漂亮的突襲滲透作戰，在三種奇異生命的配合下，取得了完美的結果。

沒花多少工夫，高登和大副就確定了這裡只是沙星人一個傳送點或補給給，並非沙星人的老巢。

高登雖然有些失望，但大副很快就給了他驚喜。

在荒星上的這座時空之門，不僅比神話號里的那套要大上一個等級，更通往沙星人的另外一個傳送點。

「船長，根據天文觀測，這裡處於銀河系的核心邊緣，根據剛從戰艦得到的核心資料表明，這群沙星人是傳送點的駐守戰士，而像這樣的傳送點則遍布銀核深處。按此推理，沙星人的老巢有極大機率在銀核深處。」

「為什麼不能確定？」

「這個傳送點只有兩個傳送座標參數，這大概是沙星人鎖鏈式的安全保護模式吧？一個鏈條失守，不會波及整個時空之門體系的運轉。」

「看來我高興得太早了…嗯，這裡有一些帕米斯立方礦儲備，我們補給一次，立即出發？」高登有些迫不及待，未知的挑戰已經激起他骨子裡的冒險因子。

「不，船長，這艘沙星戰艦可是極為寶貴的財富，等核心資料傳送給金牙后，就將這艘戰艦送回去，別忘了我們新成立的機動作戰部隊還缺少一件強大的搭載工具。」

「你是在妄想嗎？這艘沙星戰艦的體積，根本無法通過神話號內部的時空之門。」高登嘲笑說。

「船長，整個是不行，但我們可以切開它。」大副輕鬆地回答。

接下來的一天，金牙都在忙碌的工作，在大副的指導下，將沙星戰艦肢解成十多塊，並啟動時空之門的回傳系統，將這套沙星戰艦的散件傳送回神話號。

在略做休整后，高登搭上金牙變身的沙星戰艦，開赴傳送門。

一陣電光霹靂閃爍后，金牙消失在荒星之上，被傳送到未知的所在。

下一個傳送點，不出高登所料，依然有沙星兵力駐守，但在「金牙號」

偽裝的識別資訊幫助下，他們輕易地闖過這一關，跳躍往下一站。

每跳躍到一個傳送點，高登都發現荒星上可以看到的星雲越來越密集，確定自己一行人已越來越深入銀河核心。就這樣有驚無險，往複跳躍了十多次后，金牙從時空之門彈出，驟然發現正前方是一個直徑數十公里的巨大深穴。

穴口表面並不圓滑平整，而是布滿、橫張著利劍般的金屬鋸齒，彷佛怪獸巨吻一般，一股吞天噬地的凶厲氣息逼人而來。穴內黑洞洞一片，只有零星的金色星光在閃爍，無聲也無息——那是出入滑行的沙星戰艦。

大副不敢採用非常規的探測手段，只能藉助金牙的探測系統。

他們發現自己一行人，正位於星團雲集的銀河系深處，而他們眼前是一顆巨大的暗金色金屬星球，星球表面並不圓整，處於一種原始風貌和工業半完工的粗狂冰冷風格。

「看來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想不到，沙星人的老巢跟塞伯坦有些相似，不過要小太多了，只怕不如塞伯坦的萬分之一。」

「船長，這就是沙星人的文明之星，成長度遠勝聖域的那顆。根據初步探測，這裡有上百艘沙星母艦停泊在星球內部港口，沙星戰士的數量暫時難以估算。

「這裡充滿複雜的宇宙射線和引力環境，稍不留意就會被撕扯成碎片，普通人類永遠也無法在這裡生存，沙星人膽敢在這裡生存，足見他們的可怕。」

「大副，這顆星球里一定有另一個世界，能夠探測到嗎？」

「金牙目前正按照沙星港口的指令滑行，有無數探測波鎖定我們，我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我敢肯定，這顆星球擁有比聖域的文明之星更為堅固的時空屏障，我們若沒有特別手段，恐怕是混不進去的。」

「…朵拉若是作為人質被抓進來，那麼一定是在裡面的世界中才可能存活，看來我必須冒險了。」

留給高登思考的時間不多，他腦袋裡靈光一閃，有了辦法。

「大副，我有個計劃。假設我是那個傳送點出來的人類目標，被駐守的沙星戰士俘虜，押送到沙星總部，會是怎樣的結果？」

「沙星人從來不把人類的性命放在眼裡，也許回報的資訊中要加上一些東西，比如跟朵拉還有聖域有關的東西，才會促使你見到高層的沙星人，甚至進入文明之星的內部。」

「既然你也不反對，那麼我們準備的那些傀儡沙星人應該會派上用場了。」

「不，船長，這樣做風險太大。一旦你陷入絕地，而大副無法救援你，那麼我們的一切將付諸流水…這個代價你想過嗎？」

「我並不是真的被抓住，沒有任何沙星生物可以追蹤我，就算沙星皇族親自捉拿我，我也有把握逃掉。」

高登其實也在心中劇烈掙扎。朵拉對他來說很重要，不是親姐姐卻勝似親姐姐，但若要他舍掉小命去救人，他又自忖自己未必做得到，「更何況，就算我的本體被毀滅，在神話號還有一絲本源，只要足夠的時間就能復原。」

「船長，根據我最近與異人族一次並不太順暢的溝通來判斷，我懷疑他們跟沙星人有所勾結，而朵拉很可能就是沙星人要脅船長的工具。因為異人族拉攏大副失敗，他們恐怕需要另外的手段來奪得第五顆文明之星。」

「沙星人會有這樣精巧的陰謀和行動嗎？」高登雖然有些贊同，但仍舊不敢置信。

「船長，根據大副目前掌握的沙星人和蟲族歷史，他們在與人族接觸后，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沙星人像高傲的刺客，一旦他們掌握人類的陰謀，將變得更為可怕。」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的推論，但我的決心仍然不變。」

高登神思飛越，想到了多年前與朵拉的點點滴滴。想到那個頑皮潑辣，又有些小迷糊的嬌憨大女孩。他的意志堅定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有負母親的囑託。

不知過了多久，艦身輕輕一震，金牙鑽進了一個獨立的深港。十三名被大副改造的沙星傀儡，羈押著去掉外殼、恢復人類面貌的高登下了艦。

他們剛出現在外面碼頭的平台上，一道金光就從斜上方照射下來，將他們傳送了出去。

當高登視線恢復正常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傳送到一個深廣的大廳。

這裡幽暗得像深海一般，到處都流淌著暗金色的金屬光芒，冰冷寒峭。大廳的各個角落有多組正在來回巡邏的沙星兵族大隊，鏗鏘有力的步伐敲打著地板，遠遠傳進甬道深處。

在大廳的上空不斷有金光投射落下，而那些在甬道中出入的沙星人往往一入大廳，就被一道金光召走，看上去極為神異。

在一個正面的甬道中，一個由十二名藍霧護體的沙星士族和一名紅霧護體的沙星士族組成的隊伍，這時開赴了出來。

沙星種族之間最大的區別，除了體格和外形不同外，沙星士族擁有兵族所沒有的護體光霧，並且沙星士族有兩種，一種擁有比較常見的藍色光霧，而另一種則擁有相對比較少見的紅色光霧。若論戰鬥力，後者稍強。

更高一級的沙星王族，渾身燃燒著金色光焰，擁有可怕的毀滅攻擊力，至於至今只出現過一次的沙星皇族，則更為神秘，幾乎沒有可收集的資料。

沒有王族的出現，高登在心底微鬆了口氣，但又有些納悶。當然這也許跟他完全收斂了力量有關，沙星人並不認為現在的他，會構成什麼威脅。

在新的押送沙星小隊分列兩翼后，一片金光灑下，押送高登的沙星傀儡們全數被傳送了回去。眼前這名渾身冒著紅色離子霧的沙星人滿口金屬怪音，高登則聽著大副的同步翻譯。

「什麼，這傢伙把我當成普通俘虜？難道沙星人還抓過很多人類？」

「船長，看起來情況跟我們的預想有很大不同，恐怕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沙星人簡單說了幾句后，便轉身站到前方，這時，一道粗大的金光掃射下來。

不管高登的想像力如何豐富，他萬萬沒想到假扮一個俘虜，竟然被丟到了一個滿是人類的城市中。

是的，如果他和大副沒有集體幻覺的話，他們此刻就身在一個擁有至少數千人類的小城市中；而這座城市則在一塊漂浮的大陸上，天空有太陽，有雲朵，一切都模擬著人類的生存環境。

在漂浮大陸之外，則是一片無限遙遠的邊界，隱隱可以看到有無數高聳著、刺破蒼穹的尖塔式摩天建築，每座建築的外形都呈不規則複雜幾何體，看上去怪誕充滿一種痛快淋漓的超時代感。

那些建築都隱藏在一片幽暗的迷霧中，看不真切，天空和下方都黑得跟鍋底一樣，尤其無法知道下方究竟深入到何處，讓人望而生畏。

華麗、霸氣、幽暗，這就是沙星文明給高登的最直接的衝擊和感覺。

但在這塊漂浮的大陸上，人類的建築卻異常簡陋原始，不是磚木房屋，就是石頭堆砌的城堡；沒有鋼筋混凝土，更沒有超時代的摩天大樓，最高的建築也不過才七、八層。

在原始森林、大草原、溪流河間、大山腳下，又如他身處湖畔的小城鎮，這樣的定居點在這塊大陸上還有十多座，但最大的城鎮也不過區區過萬人口。

「看啊，又有倒霉蛋被抓來了。」

「看樣子呆呆傻傻的，可憐的孩子。」

「二十歲出頭吧？好像是個當兵的，聽上個來的人說地球聯邦都解體了，現在那個什麼新聯邦是不是也快完蛋了？」

「年輕人，嗨，別發獃了，來了這裡就別想再離開，這裡是我們的命運。不過你跟我們一樣，都會活很久很久，就算你活到想自殺，他們也能把你救活…」

高登如同八爪魚一樣散射向四面八方的思感剛剛收回，耳邊就湧來了潮水般的聲音。

遠近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繞著他問東問西，指指點點，場面喧囂熱鬧，讓他一時間有種荒唐的感覺。

他忙舉起手，高喊了一句：「大家可以聽我說說嗎？」

四周圍著的人群在一陣熙熙攘攘后，漸漸安靜了下來，都好奇地望著這個新來的人，個個豎起耳朵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大家好，在這裡見到諸位，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高登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人影綽綽的後方，站著一個人。

一個很熟的人。

「小子，別廢話了，不管你在人類世界有什麼地位身分，到這裡什麼都不是。放下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你才能在這裡生活下去，這是一個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的人，給你的忠告。」旁邊茶樓的二樓，傳來一個聲音。

高登抬頭一瞧，那人一副矜貴，貌似中年，頗有身分的樣子。他不以為意對那人笑了笑，那人卻不領情地移開視線。

「我們的王子殿下看來有競爭對手了。」人群中，一個聲音爽朗的女子大笑。

「但願不會來一個想當國王的傢伙，會折騰死我這把老骨頭的。」又一人跟著大笑。

「沒見識的傢伙，不是聽說現在是聯邦制嗎？最後一個王室都消失幾百年了。」另一人不屑的回敬。

「好吧，我自我介紹，我曾是一個普通的聯邦軍人，希望未來我們可以相處愉快。」

高登沒有被這些零星的資訊衝擊到，他分開仍舊不肯散去的人群，來到那個孤零零站在人後的女孩前。

「我是不是看錯了？」女孩猶自有些不信地拚命揉了揉眼睛。

「親愛的朵拉姐姐，小弟不遠千萬光年前來搭救你，居然不認得小弟了，真是傷心。」

高登說完，抓住朵拉的手在自己臉上胡亂抹著。

「討打！」朵拉聽到熟悉的聲音，哪還能不確認眼前這個人的身分。

她個子嬌小，跳起來就狠狠敲在高登的頭上。

看到這個兇巴巴的女孩，高登發自內心的開心起來，拋開了一切對目前境況的擔憂，任她對自己拳打腳踢，發泄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看來是一對小情人啊，居然能在這裡重逢，真是奇迹啊！」

聽到這句話，剛被高登強行擁入懷中的朵拉立即掙脫出來，臉紅紅的扭頭反擊。

「才不是呢，這是我弟弟！是不是長的很帥？蘇珊姐姐，要不要妹妹給你介紹啊？」

高登這才留意到旁邊一名氣質絕佳、笑起來很陽光甜美的頎長女郎，正來回在朵拉和他之間打量。

「好啊，介紹給我認識，你可不要後悔喲。」蘇珊笑得跟狐狸似的狡猾，明凈的眸子快滴出水來。

「蘇珊姐姐，看來你皮又癢了。」朵拉伸手就要打鬧。

「別鬧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蘇珊用力扯了一把朵拉，領著高登朝街道深處幽靜的橫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