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司熠衍,等著吧
從那天生產完之後,劉翠花對律詩再也沒了顧及,開始加倍的奴役律詩起來。
除了將她看更加嚴了之外,更是經常在下雨天叫她出去干農活,而律詩在那次之後也想過要逃跑,可是每次都找不到出去的路,不過她也算是學乖了,每次在試探的時候都會留後路,這樣就算找不到出去的路也不會被發現。
日子就在律詩的不斷勞作和逃跑之中,過了四年,律詩以為自己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逃出去,然後找到自己的仇人。
但是沒想到,這順序完全顛倒,而且還來的這麼快。
那是一個雷雨的天氣,她正在田裡插秧,就在律詩剛完成四分之一的時候,天空沾染下起了暴雨。
律詩急忙把手裡的秧苗放下,跑到旁邊的村裡小賣部裡面避雨。
「啞巴,喝口水吧。「
小賣部的主人是一個心腸很好的張大嬸,別人都因為律詩是啞巴和看起來有些痴傻而戲弄嫌棄律詩,只有她沒有,甚至在劉翠花不給她飯吃的時候還會偷偷塞東西給她。
律詩露出真摯的笑容,感激的從張大嬸手上結果白色的瓷杯。
瓷杯中的水熱氣氤氳,打在律詩的臉上,透過這霧氣看到了她這一生中永遠都不會忘懷的片段——一隻手!
一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最重要的是,這隻手上還帶這一枚戒指,戒指花紋樸素,周邊圓潤光滑,似乎是因為主任的經常磨蝕導致的。
這,這是那個人的手!
五年了,五年,她終於有看到了這隻手,每晚她午夜夢回的時候,都是這隻手在緊緊的扼住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怎麼了,啞巴?「
張大嬸見律詩混聲顫抖的盯著電視,抬頭一看,卻是看見張帥氣的臉。
「喲~啞巴也知道看帥哥了?「
張大嬸以為律詩只是看到帥哥,笑著打趣到。
這個姑娘她一看就不簡單,她年輕的時候也去過城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估計也是不知道被什麼人騙了,才賣到這裡來的。
造孽哦!張大嬸看著律詩的眼神愈發心疼。
聽到張大嬸的話,律詩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看向高掛的電視。
此時鏡頭正給了司熠衍一個特寫,他正用手撫摸著自己的戒指,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和心痛。
「這是我的摯愛送給我的戒指,我一生都會好好保存。」
男人說這個話的時候,眼底全然是溫柔之色,而屏幕上大寫加粗的字體在提醒著律詩,這個男人的身份——洛熠集團總裁司熠衍!
「嘭!」
果然是他!律詩的眼中爆射出精光,激動的將杯子都拍到了桌子上。
「啞妹?」
張大嬸被這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奇怪的看著律詩,總感覺今天的亞美有些奇怪。
律詩彎了彎腰向張大嬸道了歉,轉身就跑了。
出去的決心從未如此強烈過,只因為見到了那個叫司熠衍的男人,律詩恨不得自己此時能夠插上翅膀飛出去。
「他爹,你那二舅現在是城裡人了,明天去他家,要拾掇的乾淨一點。」
律詩剛跑到王家門口就聽到劉翠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城裡?
律詩站在門口,小心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可不是嗎?人家現在過的多好了。」
王富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艷羨,本來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他怎麼就突然發了財呢。
律詩聽到這裡,當下心中有了計量,他們看來是要進城了,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帶她去才好。
「媽媽,你怎麼了?」
坐在木製澡盆中的小男孩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媽媽。
律詩低頭溫柔的笑了笑,接著給他洗起澡來。
這就是四年前的那個孩子,王富給他取名字叫王啟。四年過去,他已經長大,粉雕玉琢的,全然不像是這個村其他的小孩,只不過可能是因為早產的緣故,王啟的身體一向不好,準確的說是很差,差到洗澡時間過長就會感冒發燒,而且很難痊癒,只有到城裡看醫生才會好的快一點。
律詩拿起手中的布,動作愈發的慢了,愧疚之色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第二天,劉翠花和王富穿好自己的新衣裳,正準備出門,律詩眼疾手快的抱著王啟撲到了他們面前。
「呃呃…….」
律詩面色焦急,指了指孩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劉翠花見狀臉色大變,急忙上前摸了一下王啟的額頭,已是滾燙。
「你怎麼沒有照顧好他!「
劉翠花當即一把掐在了律詩的身上,疼的律詩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算了,打她也沒有什麼用,還是把孩子帶去看病吧。」
王富最是心疼王啟,此時見他生病,急得不得了。
「今天要去他二舅家,誰帶孩子看病啊。」
劉翠花瞥了一眼律詩,沒好氣的說到。
「讓啞巴去吧,讓她看著小啟。」
王富為難的想了片刻之後,盯著律詩說到。
「她?」
劉翠花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律詩。
快答應啊,快答應啊!
律詩心裡擊破,臉上卻是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
「好吧。」
劉翠花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不情不願的答應了讓律詩去。
就這樣,律詩抱著王啟,跟在王富和劉翠花進了城。
後來的事情簡直順利的超乎律詩的想象,她沒想到司熠衍居然這麼好騙,好騙到都不像是那個人了。
怎麼可能不是!
律詩自嘲的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東西甩了出去。
把目光由窗外收回,律詩盯著報紙上熠衍的照片。司熠衍,等著吧,她律詩想要的可不是熠衍的這一點,希望到時候你能承擔的起。
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極了妖冶的曼陀羅,美麗而致命。
司熠衍一走進門,就看到律詩這個表情。
又是這種感覺,似有若無的縈繞在律詩身邊,不像是個活生生的人,冰冷的像是隨時都要離他而去一般。
這個樣子的律詩讓司熠衍很不喜歡!
「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