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沖著誰來的
第38章沖著誰來的
「哦。」孤棠不相信的樣子，蘇凰闕直截了當的忽視了，淡漠的哦了一聲后。
蘇凰闕目光移到了紅拂的身上，兩眼透著幾分綠光：「紅拂，我們出府玩去？」
紅拂被蘇凰闕這一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小姐，您剛不還說您累了么？」顯然紅拂岔開話題的理由，是並不希望蘇凰闕出門。
昨天才來了人搜府，在紅拂看來，在這種時候出去，是很不好的。
「我說著玩的。」盯著紅拂，蘇凰闕聳聳肩。
感受著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的太陽，蘇凰闕頗為躍躍欲試的說：「我去跟娘親說，我想去自家商鋪看看，娘親應該不會攔我的。」
「小姐……」紅拂看著蘇凰闕，整個人幾分無措，不知該如何勸阻。
有些事情現在說不得，她也不想多說。
「你手還傷著，急著出去做什麼？」孤棠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凰闕，中性的女子腔調，卻彆扭的有點好聽。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讓你管。」蘇凰闕不去看孤棠，吹鬍子瞪眼。
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僅僅在於小說上看到的。
鑒於昨天跟今天發生的事情，她覺得她很有必要先一步去商鋪看看。
怎麼說那也是蘇家的產業，在架空的東陽，商鋪那些是個什麼樣子？有點好奇。
「……」孤棠略沉默，他這會倒是成了多管閑事的那個了。
「你跟我一起出去。」蘇凰闕像只笑面虎一樣的看著孤棠，笑眯眯的說著自己的決定。
孤棠眉頭深皺，看不透蘇凰闕心中又在打什麼算盤。
「你到底想做什麼？」
「在家悶壞了，出門逛逛。怕你一個人在家待著出事。」蘇凰闕話簡短，一字一句的，看似很有道理。
「我能出什麼事？」孤棠不信蘇凰闕所言，筆直的站著，目不斜視道。
「嗯……外邊那麼多人看著，我自然，要將你帶在身邊。」
「你？」孤棠說了個你字，後邊的話，卻是沒有說出口。
「藏著掖著，很容易讓人懷疑的。」扯著嘴角，蘇凰闕語氣幾分淡定。
「懷疑什麼？有什麼好懷疑的。」孤棠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我不問你到底是誰，可不代表，我就放心將你放在蘇家。」蘇凰闕湊近孤棠的耳邊，用著只能兩人聽見的聲音開口。
孤棠瞳孔驟然收縮，心一跳。
蘇凰闕話如此一說，孤棠總有種她知道些什麼的感覺。
可實際上，孤棠明白，蘇凰闕不應該知道他是誰，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你真是矛盾。」即便是頂著一張陌生的麵皮，也不難看出孤棠的神情晦暗莫測。
「留在我身邊，你只有聽我話的權利，其他一概沒有。」對孤棠的話不予理會，蘇凰闕說的淡漠。
她本就是個涼薄的人，讓她多有良心？不存在的。
孤棠緘口不言，抿嘴，好一會才說：「我跟你一起出去便是。」
在孤棠看來，出去蘇府，某種程度上，對他更有好處。
蘇府現在定然是受人監視，很多事出去了更簡單。
蘇凰闕是有心還是無意？
綜合蘇凰闕的所有表現，孤棠不禁心生困惑。
蘇凰闕就好像是一團迷霧，他完全看不清。
「這就乖了，小棠啊，你先去外邊侯著，我跟紅拂有點事。」腆著臉的，蘇凰闕不客氣的給孤棠冠上了小棠這麼個稱呼。
「……」孤棠額頭劃過三條黑線，只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快點出去。」孤棠不為所動的樣子，成功的又被蘇凰闕嫌棄了。
孤棠想說什麼，卻又憋著了。
他覺得他說一句，蘇凰闕可以想出十句來反駁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忽視受傷處隱約的疼痛，孤棠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出去了。
古色古香的閨房裡，只剩下蘇凰闕跟紅拂，坐在圓桌旁，蘇凰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紅拂。」過了一會，蘇凰闕張了嘴。
「奴婢在。」
「給我易容一下可好？」笑逐顏開的看著紅拂，蘇凰闕似乎在等待紅拂的答案。
紅拂聽著蘇凰闕的話，不解：「小姐，您？」
「你就不要多管了，讓我看起來像個男子即可。」即使先前的話是問句，但顯然蘇凰闕是吩咐紅拂，不容紅拂拒絕。
紅拂內心不明白，為何從昨日起，小姐就怪怪的，讓人猜測不出她在想什麼。
如此的小姐，是好是壞？
縱然心頭不情願，紅拂卻也還是去拿了自己的工具，開始給蘇凰闕易容。
易容是個技術活，耗費時間不算長，也不能說短。
當紅拂不緊不慢的忙活完，時間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拿起銅鏡看著映照出來的面容，蘇凰闕眉眼帶笑。
「紅拂，你再去給我找身男裝！」
「是。」心知這麼聽之任之，讓蘇凰闕胡來，是不對的，但紅拂卻不敢去忤逆蘇凰闕。
對看不出心思的人，永遠都是明哲保身，最為正確。
一切收拾好后，蘇凰闕再次出現在孤棠面前時，孤棠感覺怪怪的。
「紅拂，你走前邊，我們從後門出去。」蘇凰闕可不知孤棠在想什麼，很直接了當的對紅拂吩咐。
面對蘇凰闕不管他，孤棠只好是跟在蘇凰闕的身後，跟著她們一起走。
穿過亭台樓閣，一行三人平安出府了。
出了府，紅拂戰戰兢兢的跟在蘇凰闕的身邊，深怕一個不留神，蘇凰闕就不見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街道的兩側小販高聲叫賣，頗為讓人眼花繚亂。
帶著好奇的目光，蘇凰闕幾乎在每個小販攤子都停留了一會。
正當她拿起銅鏡臭美，看到銅鏡照出她後邊的人時。
面色稍一冷。
「後邊有人跟著我們。」沒有放下鏡子，蘇凰闕反而表現出了興緻勃勃的樣子。
「為什麼會有人跟著？」孤棠這話就是答非所問了，他早就發現後邊有人了，但那並不是沖著他來的。
孤棠的詢問，蘇凰闕似不放在心上，撩撥的整理自己的劉海，聲音不大：「你猜。」
「沖著你來的吧。」孤棠聲音是偽聲，但這並不難聽出來他語氣中的自信。
「呵，我無冤無仇，我覺得啊，沖你來的才對。」冷笑一聲，蘇凰闕繼續不在意的整理自個的儀容。
小販看著這衣著不凡，卻一直只是看，頗為鬱悶的開口：「公子，您這是買還是不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