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聽一回說書
第39章聽一回說書
小販隱約透露的不耐煩，蘇凰闕掛著揶揄的笑意：「貨比三家，我自然要多看看，不然送給家裡小娘子，不喜歡，我不是尷尬了？」
小販聽著蘇凰闕的話，心中想了想，抿嘴：「也對。」
打發了小販的插嘴，蘇凰闕看似還是在隨意的欣賞銅鏡，可實際卻是在觀察背後跟著她的人。
同時，跟孤棠的竊竊私語亦在繼續。
「是不是跟我有關，我自認為還是有分辨的能力。」蘇凰闕的質疑，孤棠聲音即便小，卻也是擲地有聲。
孤棠話都到了這個份上，蘇凰闕懷著試探的心，落了下來。
然而，既然不是沖著孤棠來的，那麼自然就跟她有關。
可是仔細的在腦海里想了一遍。
蘇筱然才回來蘇家一天，並沒有什麼大舉措傷害到了原身。
況且，蘇筱然也沒有那個能力。
原文裡頭，蘇筱然是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從一開始的衝動行事，到最後的步步為贏。
而今這跟蹤的人若是沖著她來的，那麼幕後主使是誰？
原文里也沒有這個時候，原身出了什麼事的描寫啊。
在那個時候作者更新慢的時候，開頭她有看過很多次，儘管莫名其妙記不太清，可她的確沒有這一幕的印象，哪怕淺薄的也沒有。
難道說，是因為她自己要出來，所以改變了劇情軌道？
蘇凰闕內心百轉千回。
透過銅鏡，又看了會後邊跟蹤的人，蘇凰闕無異常的側目對紅拂道：「紅拂，付錢。」
不管來者是人是鬼，除了迎難而上，她也別無選擇。索性就看看，跟蹤她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這次出來，目的是去蘇府經營的商鋪看看。
紅拂聽話的從荷包里掏出來幾枚銅錢給小販，笑逐顏開的接過銅錢，小販道了聲慢走。
就這樣的，蘇凰闕跟孤棠，紅拂三人，繼續閑逛。
說是閑逛，其實也就蘇凰闕一個人表現出對什麼都好奇。
孤棠只當蘇凰闕雖然脾氣性格奇怪了些，但也沒怎麼出過家門。
而紅拂心裡頭卻分外奇怪，她印象里的小姐，從來不是這樣。
哪……不對？
此刻的蘇凰闕，全然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兩人各有所思。
「各位官人，今日我這要講的，是那蘇府的大小姐，東陽出了名的美人，蘇凰闕！」
在幾人繼續行走於街市，蘇凰闕不動聲色的想去蘇府的商鋪查看時，路過茶館處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進了三人的耳里。
蘇凰闕破天荒的停住了腳步。
「我們去裡邊聽聽。」
紅拂本不想讓蘇凰闕進去茶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但身為丫鬟，沒有管太多的資格，只能任由蘇凰闕進去。
孤棠倒是對此沒什麼反應，只是隱隱約約的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大家小姐，從來都不會是茶餘飯後的談料。
這忽然茶館的說書人，說起來了蘇凰闕？這不是很奇怪么？
商人縱然上不得檯面，可萬貫家財擺在那，一般人多少還是要忌憚。
不過，轉念孤棠又覺得他是想多了，指不定是蘇家自己安排的。
畢竟，蘇家，跟皇親國戚的關係，匪淺！
進了茶館裡頭，就有小二上來招呼。三人本要選擇上座，但是蘇凰闕一聽上座的價格，立刻選擇了就近的位置。
期間蘇凰闕的變臉速度，孤棠是被弄得一愣一愣的。
「你又不是沒銀子。」順勢的要坐在蘇凰闕對面的位置，孤棠嘴裡說著。
只是在他坐下來的前一秒，蘇凰闕笑眯眯的阻止了：「小棠，你看這也就兩位置，尊老愛幼，你應該讓紅拂坐下才是。」
孤棠要坐下的動作一停頓，眉突突的，感受到周圍投來探視的目光。
「小姐，你……」話說一半不說，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嗯？我有錯么？」坐在木椅上，蘇凰闕淺笑著，男裝的她，顯得風流倜儻。
「小棠你還是站在小姐身邊的好。」
紅拂十分清楚的知道蘇凰闕是想給孤棠使絆子，本就不喜歡孤棠的紅拂，面對蘇凰闕如此，自然樂於配合。
說著，她就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孤棠，自己坐上了蘇凰闕這旁側的位置。心中縱然有些忐忑，不過能壓著孤棠，紅拂還是覺得挺好的。
此時三人的樣子，也就是蘇凰闕跟紅拂中間隔著一張小木桌平坐著，看著檯子上邊的說書人，孤棠有怒忍著的站在旁邊。
周圍人對於這個小插曲，不曾多在意，只當是主子寵愛小丫鬟，不喜大丫鬟。
蘇凰闕她們的動靜並不大，因此台上說書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在蘇凰闕她們坐下之際已經開始侃侃而談。
驚堂木敲下，開講了。
「要說那蘇府的大小姐，本是姨娘之女，大家也知道，自古庶女，那是上不得檯面的。然偏生，庶女姨娘，在主母死後，硬是成了嫡女，正室。
而可憐那原本的嫡女，蘇筱然，卻被送去了鄉下，美其名曰養病！
外界皆傳聞，蘇家大小姐，蘇凰闕美如畫中人，溫婉明媚，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平素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愛在府上擺弄些花草。」
「你這有什麼好聽的？我們花了錢，可不是聽你說這些我們都知道的。」說書人未曾說完，底下卻是有人起鬨。
紅拂聽著左右人的話語，心下皺眉，不知這一出是何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總覺得今日，會發生什麼事。
目光放在緊緊盯著台上說書人，沒有絲毫異樣的蘇凰闕，紅拂暗道，自己莫不是想多了。
「客官們稍安勿躁，小人接下來說的，您們定然是不知曉的。」台上說書人雖是粗布衣衫，但其和氣的長相與其說話語氣，讓人生不起氣來。
本來嘰嘰喳喳的大堂，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我今兒個要說的，就是昨日那遠在鄉下的蘇二小姐，曾經的嫡小姐回來了。客官您們猜猜，昨日蘇府發生了什麼？」說書人話到一半，吊著胃口，讓堂下人猜測。
「你就別吊著了，快說啊……」
「對啊，對啊，快說。」
「吊胃口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書人拋出問題，底下的聽客顯得好奇，跟不耐煩。
「據我所知，昨日那蘇二小姐回府以後，在大廳跟蘇大小姐見面了，臨了，也不知是蘇二小姐做了些什麼，蘇大小姐氣的將自己的衣袖都給嘶啦開了。最後悻悻而歸了自個房間。」說出人描述的十分生動，彷彿當時他身臨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