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他

他不是他

突然,小女孩的頭一歪,口吐白沫,臉部青紫。

「她給自己服毒了。」雲翼叫道。

絕對不能讓她死!

秦安然迅速封住了小女孩的各大穴位,把自己的血滴入她的嘴裡,幫她排毒。

她的血果然是萬能超級解藥!

不一會兒,小女孩臉上的青紫逐漸的褪去,恢復了蒼白,雙眼也顫抖地睜開,看見了i秦安然,顫抖的問:「我……還沒有死?」

「在你沒有說出誰是幕後指使人,你想都別想能死!」秦安然冷然的命令,「說!」

小女孩身子微微哆嗦,牙關輕顫,眼裡露出了惶恐之色。

秦安然的刀子在她的眼前明亮亮的晃著,「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肉一片片地割下來的吧?那你就爽快的說。」

「沒……沒人指使。」小女孩搖頭說,「是……我自己要殺他的。」

「你為什麼要殺他?」秦安然才不相信她這撒謊的話。

「我看他不順眼。」小女孩說。

秦安然滿頭黑線,一刀削在她的大腿上。

血流如注。

小女孩痛得全身蜷縮起來。

「真的不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秦安然說完,在她的身上,一刀刀地削了起來。

「我……我說!」

就算是多麼堅強的男人,遭受如此酷刑,都是會忍不住的,更何況還是個小女孩,雖然受到了特訓,依然是超過心理承受能力,終於熬不住了。

秦安然停止了動作,目光凌厲地看著她。

「砰!」

突然一發子彈呼嘯而來。

秦安然急忙拉住雲翼,身子一滾,躲閃開去,再定神看,小女孩的心窩已經中彈,死了。

兩人迅速的搜查槍聲的來源,卻已經沒有人蹤了。

雲翼蹲在小女孩的身邊,從她的脖子上找到了一塊銅牌,上面寫著021的號碼。

秦安然把銅牌拿了過來,「難道這是她的代號?」

「她應該是那種自小就被訓練為死士的殺手,沒有名字,只有代號。」雲翼目光深沉的說,「而她的目標是我!」

秦安然的心一沉。

既然有021,就難保不會有其他數字代號的殺手,若他們的目標是雲翼的話,那危險可大了。

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在他的身邊,血液又能解毒,雲翼死定了。

想到著,她的背脊微微發涼。

雲翼剛好抬頭,她那擔憂的目光剛好撞入了他棕褐色的瞳眸里。

他唇角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裡帶著安慰:不用擔心,我會沒有事的。

秦安然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投入了他的懷裡,牢牢地摟著他的腰,兩人的心在熱烈地碰撞一起,很近很近,就好像是同一顆心般。

為了避免麻煩,秦安然用化骨水,把小女孩毀屍滅跡。

回到家裡,向大家說起了剛才的情景。

「會不會是宋美菱所指使的?」楚雲天想了想說,「她那人為人偏執,自己得不到的,應該也不想讓別人得到,寧願毀掉。」

「是有這個可能,但我認為不是。」雲翼說。

「為什麼這樣認為?」

「只是感覺。」雲翼說。

「宋美菱最多想要我死,不會想這種辦法要雲翼死的。」秦安然說。

「我知道是誰。」雷俊宇在一旁叫了起來。

大家齊齊的望向他。

「要麼就是元首,要麼就是江家。」雷俊宇說。

他這一言,有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

沒錯,江飛鷹誤認為雲翼是江一烽的兒子,那麼,其他人,也都肯定會如此的認為。

對於元首來說,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而對於其他江家旁系的人來說,雲翼也是他們掌握江家大權的一個障礙,必須得死。

秦安然愧疚地看著雲翼心胸那塊本來屬於自己的玉佩。

雲翼明白她所想:「這玉佩並沒有帶給我多大的厄難,相反,讓我克服了走火入魔,並且大大提升了功力,也有了江爺爺的寵愛,而這份寵愛本來應該是你的。」

「你我是一體,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秦安然握緊了他的手,深情的說。

「安然,你這不公平,你的是他的,難道我們就沒有份兒?」雷俊宇在一旁翻白眼,「我的可都是你的哦。」

「我何時說過沒有你的份兒,你們無論是誰,在我心中,都是寶貝兒,我的一切。」秦安然拉過雷俊宇。

雷俊宇滿意地摟著她的腰。

其實,只要她能愛他,心裡有他,他已經滿足了。

「安然——」秦安然還沒有打電話給江飛鷹,他卻自動的打來了,聲音有說不出的衰弱。

秦安然的心一緊,慌忙的問:「爺爺,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嗯,不知道為什麼,近來老感覺一天比一天疲倦,猶如有人慢慢的在抽走我的精氣神一般,犯困也很厲害,胃口也不大好。」

江飛鷹的呼吸節奏比較凌亂和急促,而且中氣不足,說得有點氣喘。

「是不是因為內功全部都輸給雲翼的緣故?」秦安然問。

「不應該是這個原因,一開始,我的功力全部消失的時候,身體狀態反而比以前好,多年因為練功而留下的頑疾也都煙消雲散,感覺全身精力旺盛,興緻勃勃。是從上周起,我才開始又疲倦犯困的感覺……」江飛鷹說。

直接告訴秦安然,爺爺一定有某些方面不妥當。

她只有這麼一個爺爺,在自己還沒有能名正言順姓江,和他相認之前,她絕對不能讓他有事。

「爺爺,我想要去京城看看你。」秦安然說。

「你能來,我自然開心,但是你現在不是開學期間嗎?來京城,又要耽擱很多課程了。」江飛鷹說。

「沒事的,我是個天才,就算一個學期不上課,都不會差哪裡去的。」秦安然很自信的說。那是自然,因為吸血鬼王的惡魔之吻,她那原來被禁錮的腦部資料庫全部恢復了搜索功能,區區高一課程,應該不在話下,更何況,現在還在軍訓期間。

「你這丫頭!」江飛鷹嗔了一句,「多天才,不學習,也會變廢柴。」

「我學習呀,只不過我學習的時間比人家短很多而已。」秦安然說,「我今晚就和雲翼到京城去探你。」

「你自己來就是了。我不要小翼來,讓他好好的待在茂海先。」江飛鷹說。

「為什麼?他也是很想見爺爺,擔心爺爺的。」秦安然說。

「京城危險。」江飛鷹嘆了一口氣說,「我不能讓他成為別人陰謀的目標。」

「什麼陰謀的目標?」

「這個我暫且不說,總之,你自己來就是了,誰也不要帶,並且叮囑小翼好自為之,注意安全。」

秦安然想到那個賣花女孩的刺殺行為,現在和江飛鷹的話一聯繫起來,雲翼此次的危險,和京城絕對的脫不了關係了。

既然江飛鷹不方便說,她也暫時不問,因為她知道,耳目是無處不在的。

她也不想身體孱弱的江飛鷹太擔心,於是也就不和他提雲翼被刺殺的事情。

掛了江飛鷹的電話后,她有點兩難了。

到底和不和雲翼一起去京城呢?

如果讓他去的話,就等於推他陷入了危險的漩渦之中。

但若自己一個人去,沒在他的身邊,她又不放心,擔心刺殺事件會此起彼伏。

「江爺爺怎麼說?」雲翼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問。

秦安然沒有隱瞞,把剛才的話都說與給他聽。

「我不怕危險。」雲翼聽完,臉色凌然起來,目光堅毅,「江爺爺現在這個情況,我又怎能躲在茂海求平安?」

「我們大家一起,還怕什麼危險?」雷俊宇在一旁說,「更何況,若有危險,就算你躲起來,它還是一樣會找到你的,還不如迎頭應對。」

「嗯,小雷子說得對,我風家在京城也有一定的勢力,會全力幫你們。」風羽夕說。

「什麼小雷子呀?叫我姐夫,我的小舅子。」雷俊宇瞥了一眼風羽夕說。

「我和安然,還不知道是誰先出世呢,說不定我哥,你也得叫我哥。」風羽夕呲牙。

「雖然你是賭王之王,很厲害,但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小屁孩,哥我可是二十五歲的男人了。」雷俊宇說。

「這個世界,講究的不是年齡,而是強者為尊,你不如我,就算我只有三歲,你也一樣得叫我哥。」風羽夕說。

「切,雖然我不會武功,但不代表我輸你,你若能摸到我的衣角,我就叫你哥,若不然,你得乖乖的叫我姐夫。」雷俊宇說。

「哈哈,小雷子你也太過於狂傲了吧?就你那衣角,我還摸不到?」風羽夕一臉的鄙夷,他知道雷俊宇是這個屋裡,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平時也專挑他欺負。

「那你摸摸試試。」雷俊宇說。

風羽夕很不屑地閉上眼睛,伸手一抓——

自小練習賭術,而且有意念異能,動作迅捷如同閃電,就算武功再高,輕功再好,也是躲不過他這一抓的。

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己竟然一手抓空,睜眼一看,雷俊宇竟然不見了。

「小雷子跑哪裡去了?」他疑惑的問,而且,他剛才也沒有感覺到雷俊宇躲閃的聲音。

「不知道。」秦安然等人搖頭。

「嘿嘿,我在這裡。」雷俊宇嬉笑著,忽然又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風羽夕再次伸手去抓——

雷俊宇又迅速的消失無蹤,如同鬼魅一般。

他詫異地問大家:「是不是我眼花了?還是小雷子本身就是個鬼?」

「你才是鬼!我可是貨真價實的人。」

隨著聲音響起,雷俊宇又出現在大家面前。

「你會隱形?」風羽夕問。

「我又不是那條白蛇妖,哪裡會隱形這樣妖術?」

「那你這個是什麼?」

「位移大法,哈哈。」雷俊宇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已經可以自由控制位移十多米了,還可以穿牆。」

他這話一出,秦安然也有點愕然了。

位移大法,一般情況下,她只能位移三米左右,在緊急的情況下,最多能位移五米,可以躲開一定的危險,但卻不能自由控制方位,更不能像雷俊宇這樣穿牆,從一個房間位移到另外一個房間。

「真有這麼神奇?」風羽夕問。

「那是自然。」雷俊宇說完,讓靠近門旁邊的獨眼黑鴉把門關上,然後簌的一聲,又消失了,接著,又突然的出現。

原來,雷俊宇對於自己不會武功,不能保護秦安然,一直耿耿於懷在心,於是,也就勤加練習,而且專心致志,領悟力不差,硬是突破了位移大法的最高境界——穿牆。

這個境界,就連犀利哥本人修鍊了幾十年,都是沒有達到的。

「你教我這個,我以後叫你姐夫。」風羽夕眼饞這個位移大法,一臉羨慕加妒忌的對雷俊宇說。

「叫一聲來聽聽!」雷俊宇樂開了花。

「姐夫——」風羽夕竟然真的爽快地叫了起來。

「哎——」雷俊宇爽歪歪地應著,其他男人猛朝他翻白眼。

「既然你是姐夫,他們也都是了。」風羽夕轉臉朝雲翼和楚雲天等人也都叫了聲姐夫。

秦安然看在眼裡,心裡流過一絲溫暖。

但想到雲翼和江飛鷹,她又沉重起來。

是的,雷俊宇說得不無道理,若有危險,無論在哪裡,都是躲不過的,還不如自己自動出擊,和危險迎頭相撞,取勝的機會還大一點。

秦安然把戰天野也叫來,大家一起商量準備上京。

而楚雲天,因為所剩的時間不多,秦安然建議他在家裡多陪父母,享受最後的天倫之樂,反正,她知道吸血鬼部落在哪裡,想念他的時候,可以去看他,而且自己不會死,可以天長地久,一百年的期限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他的父母來說,就不同了,若他此次一離開,就等於是終身分離,再沒有相聚的時候了。

當大家準備好東西要出發的時候,來了個不速之客。

這個不速之客居然是她的班主任林道朋。

突然看到他出現,秦安然愕然了一下,問:「林老師,你來這裡幹什麼?」

「真是的,秦安然同學,老師來家訪,竟然問幹什麼,簡直是太過分了。」林道朋故意板起臉孔說,「也不歡迎老師進去坐。」

秦安然的臉微微一窘,急忙的做了請客手勢:「老師,請進來,有失禮的地方,請多多原諒。」

「這還差不多。」林道朋跨步進入,抬頭環視室內的環境,點頭說,「不錯不錯,住在這樣地方的人,實在不用申請助學金了吧?」

「助學金?當然不用。」秦安然說。

林道朋把手裡的一些文件遞給她說:「教務主任今天找到我,說你家貧寒,讓我為你申請助學金,幫你解決一些經濟困難,看來,她還真是多事了。」

聽他如此的說,秦安然想到那天註冊的時候,遇見的那個主任,當時她說給自己辦理助學金,自己也隨口答應,沒有想到,她竟然來真的,一直惦記著。

秦安然的心不由感動了一下。

「林老師,主任雖然不知道我的情況,但你早就從你哥處打探到我的消息,不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是個腰纏萬貫的財主。」秦安然笑著說。

「呵呵,你這傢伙,難道就不能允許我隨便找個理由來看你嗎?軍訓後天就要結束,我想要你回軍校完成最後的訓練,也好給大家一個交待。」林道朋說。

「老師,我要上京城,沒有時間軍訓。」秦安然苦著臉說。

「上京城幹什麼?」

「看望一個人。」

「非得現在去?」

「嗯,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我怕我不現在不去的話,遲點會沒有機會見到他,從而造成終身的遺憾。」

「好吧,那你就去吧,把事情辦完,記得迅速的回來上學,一個人無論多麼的聰明,我覺得都是要完成學業,開拓思維的,否則,難以成大器。」林道朋說。

秦安然也是有這個思想。

雖然,她腦海里是有著那萬能的資料庫,但那東西實在是太不可靠了,萬一不小心又被禁錮的話,她又什麼都不懂了,還是自己親自學習掌握穩妥點。

因此,她才執著要去上學。

「我哥也在京城了,你到那邊,有事可以找他,或者沒事也可以和他會會面。」林道朋說。

「好的。」秦安然隨口答應。

「我哥是被逼回去相親的,嘿嘿。」林道朋有點調皮地笑著,一點都不像個老師樣。

「不是吧?像你哥那樣的人,也用得著相親的?」秦安然驚訝地問。

「嗯,其實,我們京城四大家的兒女大多數都是得靠父母之命結婚的,更何況我哥一直都沒有戀愛結婚,年紀也不小了,必須得相親了。」林道朋說。

「聽起來像老封建,你們若不喜歡父母安排的結婚對象,怎辦?」秦安然好奇的問。

「不喜歡也得喜歡。為了能穩固家族的勢力,建立一個盤根錯纏的政治經濟關係,我們都是採取聯姻的方式的。」林道朋苦笑著說,「我也都有了要結婚的對象了。」

「呵呵,那恭喜你。」秦安然笑著說。

「我要結婚的對象是宋家小姐,唉。」林道朋有點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宋美菱?」秦安然問。

林道朋點點頭,「難道你也認識她?」

「聽說她是京城第一美人,你的未婚妻是她,真是很好的艷福呀。」秦安然的語氣裡帶著調侃的嘲諷。

「看起來還不錯,只是我對她實在是不帶感。」林道朋說,「更何況,我聽說她喜歡上另外一個人,正追著那人團團轉呢。」

秦安然望了雲翼一樣。

雲翼眸色里沒有任何變化,一片漠然,好像說的和他無關。

「那你還要和她結婚?」秦安然問。

「如無意外,那是必然的。」

「那祝福你,哈哈。」秦安然大笑。

「謝謝。」林道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然後從袋子里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她,「既然你都到京城,那順便幫我帶封信去我哥。」

「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你不會還採取寫信這種老土的方式和你哥表達感情嗎?」秦安然接了過來看,只見信封上用工筆畫著一棵梅花。

這顆梅花奇怪得很,上面畫的全是花蕾,沒有一朵是盛開的,給人感覺很怪。

「你畫的?」秦安然問。

「不是,你交給我哥就是了。」林道朋說。

「你就那麼信任我?不怕我偷看?」秦安然問。

「就算你偷看,也沒有什麼,反正你也看不懂。」林道朋說。

他這一說,倒是引起了秦安然的興趣,開始啟動透視功能。

卻不料,風羽夕也在啟動他的透視功能。

兩人的磁場微微相碰了一下,然後抬頭,相互靈犀一笑,然後低頭各看各的。

看到信封里的內容,秦安然明白為什麼林道朋不怕她把裡面的東西偷看了,因為裡面寫的全是聖門文字。

她已經恢復了前聖主的記憶,對這些文字,自然也能看懂。

風羽夕用心語問她:「你能看懂裡面寫的是什麼東西嗎?」

「能。」秦安然用心語回答。

「那裡面寫什麼了?」風羽夕問。

秦安然只知道自己能看懂裡面的文字,卻還沒有認真看裡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當她看清楚裡面寫的字的時候,臉色不由微微的變了變。

看見她臉色有變,風羽夕用心語問:「寫的是什麼?」

「裡面說,江一烽已經不是原來的江一烽。」秦安然回答。

「那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假的?」

「也不算是假,但也不能算是真,裡面的文字說了,真正的江一烽實際上已經在闖入聖門的時候死了,但他的肉體被物質化出另外一個人,和本我一模一樣,並且有著原來的思想和感情……」

「物質化?那是什麼意思?類似克隆?」風羽夕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總之這事很奇怪。」秦安然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他到底算不算我們的爸爸?」風羽夕問。

秦安然也很是糾結,不明白怎麼會物質化出和本我一模一樣,就連思想感情都一樣的人。如果是克隆的話,據說,最多只能是形體相同,但思想和感情是不會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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