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
「你們為什麼看著我的信,表情怪怪的?這梅花是畫得有點怪異,最多也是畫者的癖好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林道朋看著兩人驟變的臉色,問。
秦安然和風羽夕回過神來,勉強地笑了笑,「實在太怪了,你這信是從何而來的?」
「我也不清楚,是我哥叫我從他家裡給他送到京城的,說有急事要用。」林道朋疑惑地望著秦安然兩人,「你們之前不會見過這信吧?」
「沒有。就只是覺得奇怪而已。」秦安然說。
「你覺得奇怪也罷,但千萬記得不要把它毀了,否則,我無法向我哥交代。」林道朋說。
「好的,我會好好的保存著。」秦安然把信封藏好,腦海里在拚命搜索有關物質化的資料,卻呈空白,無法搜索到。
物質化一個什麼都一模一樣的本我?
到底怎麼回事?
秦安然想到了夏林縣林村那些本來應該已經死掉的村民,後來卻又完好無缺地被自己在水井下找到,當時族長他們都很震驚。
他們這麼詭異,難道也都是什麼物質化出來的?
無論她怎樣想,此時都無法想出一個頭緒來。
把林道朋打發走後。
秦安然也懶得做君子了,反正自己之前用透視功能偷看過,已經是不厚道了,她小心翼翼的把信件打開,讓懂這些文字的易牙和羽凰看。
「物質化出另外一個人?」易牙摸了摸下巴,皺眉思索,「我在聖地活了一千多年,從來都不曾聽說過會這樣。」
「小白你呢?」秦安然望向白蛇帝,他可是活了差不多一萬年的。
白蛇帝搖搖頭。
「吱吱——」
小黑貂伸出爪子,張嘴叫著。
「你知道?」秦安然問。
小黑貂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算是活了幾百萬年的老怪物,而且,當時那些村民和你在同一個洞里的,難道你真的不知道?」秦安然問。
小黑貂再次搖搖頭。
「你還有多久才會說話?」秦安然問。
小黑貂伸出十個爪子,表示還有十天,到時候,它會把知道的一些事情都說出來。
「不知道你爸爸本人是否知道他是個物質化出來的人?」雷俊宇忽然插了一句。
大家靜默下來,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又或許,這信是騙人的,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物質化這回事。」雷俊宇看見自己的話起效果了,繼續說。
也都有可能。
「只可惜,找不到爸爸,否則親自問他看看。」風羽夕說。
「這會不會是他逃避和我們相認的真相?」秦安然說。
「估計,這事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大家也不用在這裡費腦筋白思考了。本身,林道楓會有這樣一封信,已經是非常的可疑了,而且,裡面寫的還是我們聖地的文字。」易牙說。
「你們能看出,這些文字是誰的筆跡嗎?」秦安然望著易牙問。
「不是你前世的筆跡,也不是我所認識的人的筆跡。」易牙拿起信紙,在鼻子下嗅了嗅,「這些字才寫了不超過一年。」
「不超過一年?難道我們聖門有其他人出來?又或許,外面的人懂這個文字?」秦安然疑惑地問。
暫時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
秦安然把信重新的封好。
「要不要和咱們媽媽說一下?」風羽夕問。
秦安然搖頭,「先不要了,免得她受打擊。若這個爸爸不是我們原來的爸爸,她一定是難以接受的,還不如讓她糊塗糊塗。」
「嗯。」
大家收拾好東西,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出門口,卻遇見竹枝沈浪也拉著一個大大的皮箱。
「你們去哪裡?」
竹枝沈浪停住腳步問。
「有點事到京城去辦辦。」秦安然望著他問,「你呢?」
「真巧,我也是。」竹枝沈浪愉悅地笑著說。
「呵呵,那真的是挺巧的。」秦安然笑著。
「我正想著我旅途悶呢,現在有你們一起,實在是好。」竹枝沈浪高興地說。
「竹枝先生,你到京城要辦什麼事?」秦安然問。
「見一個老朋友。你們呢?」竹枝沈浪回答。
「也是見老朋友。」
「呵呵,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都一起去京城見老朋友。」竹枝沈浪笑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安然老感覺他這笑有幾分詭異莫測。
在登飛機的時候,秦安然不小心踩到前面一個戴著墨鏡的長發女人的腳後跟,慌忙的說:「對不起!」
「你不長眼呀?踩壞我的鞋子,賣了你都賠不起。」那墨鏡女人卻不領情,回頭罵了一句。雖然她的墨鏡遮擋住了大半臉,但從臉型嘴形和身材來看,應該是個美女。
「不就輕輕的踩了一下嗎?什麼鞋子這麼金貴呀?」秦安然也生氣了,如果是後面人多,不想影響秩序,她還真想再伸出一腳,狠狠的踩一下,看她囂張哪裡去。
「我這是法國限量版的水晶之戀,十五萬塊一雙,你就算不吃不喝賺上十年,也買不起。」墨鏡女人輕蔑地瞥了一眼秦安然身上那普通的著裝。
「切,不就十五萬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一旁的雷俊宇出聲說。
雷俊宇長得器宇軒昂,衣著講究,一身名牌,就是手上那塊純手工製作的表,也都價值上百萬塊,看起來像典型的高富帥。
他也的確算是高富帥!
墨鏡女人看到雷俊宇,雖然隔著墨鏡,秦安然還是清晰地看著她的眸光異動,臉上泛出別樣的春情,語氣也變得柔和嬌嗲起來:「這位先生,你有錢,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了不起,但對她這樣的窮丫頭來說,就是天文數字了。」
「哈哈,若她是窮丫頭,那全天下都是窮人了。」雷俊宇大笑著,摟住秦安然的肩膀說,「你不就是看那鞋子不順眼嗎?乾脆踩扁好了。」
「我不大想和一般村婦計較。」秦安然說完,翩然的上了機,找到自己的座位。
「什麼,你竟然你說我是一般村婦?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墨鏡女人氣急敗壞地追了上來。
「不知道。」秦安然淡淡的說。
墨鏡女人把臉上大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化著精美的妝容的妖媚的臉。
「你認識她嗎?」秦安然望著雷俊宇問。
「我怎麼會認識這麼丑的女人?」雷俊宇說。
「哇,你是不是是國際小姐亞軍伍媚小姐?」身邊一個路過的乘客看著伍媚,驚喜的問。
伍媚的下巴微微驕傲地抬了起來,「正是。」
「哇,你真人比電視上更漂亮耶,能不能請你幫我簽個名?」那男乘客問。
伍媚矜持地點點頭,目光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斜睨著秦安然,意思是說:現在你知道我是誰吧?
秦安然沒有理會她的挑釁。
不就什麼國際小姐而已,都是潛規則出來的名額,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伍媚看見秦安然一臉的淡漠和不屑,心裡生氣呀。
因為宋少的力捧,她最後還是當上了亞軍,一時之間,成為各大媒體的話題,廣告商所搶的紅人,春風得意。
「伍小姐,聽說你是京城宋少的情人,對吧?」那乘客問。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臉色大變很惱火的,但伍媚是個極品,不但不認為是恥辱,反而以此為榮。宋少是她的大靠山,也是她出去四處招搖的皇牌,很多人攝於她和宋少之間的關係,對她都禮讓三分,巴結三分。
「嗯,我和宋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她說這話的時候,又斜看了秦安然一眼。沒錯,雷俊宇再有錢,也不可能比得上京城宋少的,因此,她又多了一份驕傲感。
「那你和宋少之間,會不會考慮結婚問題?」乘客問。
「你是記者?」伍媚問。
「是的,我是景陵日報的娛樂記者徐大偉,不知道伍小姐有沒有興緻和我做一個專訪呢?」徐大偉拿出自己的記者證,「我對伍小姐和宋少之間的愛情故事一直都很感興趣,若你能和我做專訪,我保證寫出來的專訪會迅速的被各大媒體網路雜誌轉載,讓伍小姐紅得發紫。」
伍媚一聽,雙眼亮了起來。
作為一個明星,誰不想紅得發紫,名利雙收?
因此,她也沒有空理秦安然了,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徐大偉進行專訪起來。
秦安然在機艙上衛生間的時候,又撞上已經採訪完的伍媚。
「你一邊去,我先!」伍媚蠻橫地走到她的前面說。
「好,你急你先?」秦安然冷笑著,神不知鬼不曉地伸出手指,在她的穴位上一點。
這一招,她曾經用來讓蘇雪雪在教室里當眾出醜過。
因此這招實在是太陰損,她從此沒有用過。
現在,這個伍媚實在太讓人看起來討厭了。若她知道,伍媚還是她的替身,天天扮成她的樣子被宋少虐待,她就更加的討厭了。
「噗噗噗——」
伍媚忽然感覺肚子很不舒服,幾個響屁毫無徵兆響了起來,然後屎尿失禁了。
秦安然自然在她響起臭屁之前,迅速的閃開了,以免臭死自己。
而站在後面排隊等著上衛生間的人不少,被她這一通屁滾尿流薰到了,紛紛做鳥散。
伍媚一時無比的尷尬,很想遁形。
但衛生間里的人緊緊關住門不出來,她跺無可跺,急得上串下跳,屁滾尿流一地,把她的裙子,她的鞋子,全部都弄髒了,整個機艙都臭了起來。
不少人開始咒罵嘲笑。
空姐敲門督促原來蹲衛生間的人快點出來。
但是,等了好久,門才打開,羽凰慢吞吞地從裡面出來,「不好意思,便秘了。」
伍媚沖了進去,一把關住了衛生間的門,又羞又急,在裡面哭了起來。
羽凰回到秦安然的身邊,朝她做了一個勝利的V形手勢。
「你搞的鬼?」風羽夕好奇的問,「怎麼做到的?」
秦安然伸出手指,壞笑的問:「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姐!」風羽夕大驚失色的說,「我可是你親兄弟!」
「嘿嘿,總算捨得叫我姐了?」秦安然把手指收了起來,狡黠地笑著說。
「你是不是會點穴?」風羽夕問。
秦安然點點頭。
「教我。」風羽夕雙眼亮了起來。
「再叫一聲姐!」秦安然說。
「姐!」風羽夕毫不猶豫的叫了一聲。
「弟,乖!」秦安然很是受用。風羽夕和小峰不同,他可是自己骨肉相連的真正的親兄弟,而且還是孿生的。
於是,她也就簡單的教了他幾個重要的穴位,教他如何運氣,如何解穴。
風羽夕本身就天資聰明,造詣極高,而且也有內功護體,一學就會。
伍媚洗乾淨自己身上的污穢,換上空姐為她送來的衣服,極其尷尬地走了出來,戴上墨鏡,一聲不吭地坐著,再也不敢招搖了。
現在,只要有人瞥她一眼,她都會覺得如同芒在背,擔心被人恥笑。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東西,竟然導致屎尿失禁,而且之前還一點徵兆都沒有。
飛機很快到了京城機場。
伍媚灰溜溜地躲在最後面,下了飛機后,走出通道,看見了宋少,不由大喜,原來的沮喪一掃而光。
就算剛才尷尬又如何?
反正宋少沒看見!
她喜滋滋地拖著行李箱迎了上去,正要如同一隻小鳥般,投入滿臉笑容的宋少懷裡,卻不料,宋少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走向秦安然那行人。
「秦小姐,你好,歡迎你來到京城。」宋少在秦安然面前,一改以往的張狂態度,表情謙虛的說。
「你怎麼也在京城了?」秦安然還真不願意看到他,猶如吃飯的時候,看見一隻蒼蠅那麼討厭。
「呵呵,我可是正宗的京城宋少呢,你說我怎麼不在京城?」宋少笑著,又迎向了竹枝沈浪,伸出手,「竹枝先生,歡迎你來,我等了你好久。」
「讓宋少久等了。」竹枝沈浪伸出手,和宋少握在一起,語言熱情,但表情眼神還是有著一定的疏離。
難怪宋少會在這裡,原來是要等竹枝沈浪。
秦安然望著竹枝沈浪。
竹枝沈浪朝她笑了笑說:「是的,我這次來,是想要拜訪宋老先生的。」
「你們都認識?」宋少問。
「我和秦安然小姐既是鄰居朋友,也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竹枝沈浪說。
在後面的伍媚不甘心自己被冷落,扭動屁股,展開笑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嫵媚動人,走了上前,擠開秦安然,撲上前,摟著宋少的脖頸嬌聲嗲氣的說:「宋少,人家在這裡呢。」
宋少皺了皺眉頭,用力把她推開說:「一股臭味,給我滾一邊去,別妨礙我和朋友聊天。」
「噗——」
秦安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宋少你的鼻子可真靈!」
伍媚一聽,臉色大變,「你這臭丫頭,胡說什麼?」
「啪——」
宋少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伍媚的臉上,「你這婊一子,立刻給秦小姐道歉!」
伍媚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望著宋少。
雖然平時宋少在私下裡也不斷地虐待她,但在人前,還是表現挺好的,一副溫雅情人樣,現在,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為秦安然打了她一巴掌。
但是,為了能繼續在宋少身邊,能保住自己的光環,心裡就算多委屈,她都唯把苦水往肚子里吞了,咬了咬牙,低頭說:「對不起,秦小姐。」
秦安然嘴唇微微抿了抿,不想和她再做過多的計較。
「秦小姐不和你計較,還不快滾走?」宋少呵斥道。
嫵媚灰溜溜地離開,眼底全是不甘和痛苦。
沒錯,她表面上是很光鮮,很令大多數少女們羨慕,但背地卻得忍受非人的折磨,沒有尊嚴,沒自我,揮之即來,呼之則去。
「竹枝先生,我們在此別過,有空再聯繫。」
看見竹枝沈浪是和宋家一起的,秦安然也就告辭了。
「好的。」
竹枝沈浪微笑點頭。
「秦小姐,相情不如偶遇,既然我們都遇在一起,不如讓我這個地主做東,請你到皇家苑吃一頓飯,以洗風塵,好不?」宋少看見秦安然要走,急忙的說。
「謝了,我沒有多大的胃口。」秦安然婉言拒絕,「我想急著見我要見的人。」
宋少看了一眼在一旁戴著墨鏡不說話的雲翼,「秦小姐是不是想要見江老?」
「我和你不熟,應該沒有必要稟報行程。」秦安然冷冷的說。
看見她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宋少倒也懂得見風使舵,也不再問了,和竹枝沈浪離開。
「這個世界,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不想見到的人,總是會遇見。」秦安然說,「但願那個宋美菱不出現。」
雲翼心裡微微的苦笑了一下。
「姐,無論怎樣,我還是風家的孩子,回到京城了,我得先回家,有事聯絡。」風羽夕說。
「嗯。」秦安然知道,風老爺子曾經和江飛鷹有點不和,兩家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為了避免風羽夕難做,她也沒有勉強。
其他的人都留在風羽夕安排的皇都苑大酒店,雲翼戴上墨鏡,低調地和秦安然到了江府。
江府所在的地方,原來是舊皇朝的一個王爺府邸,佔地面積廣闊,設計精巧,典雅大氣,無一不透露出當時的建築藝術的高超。
門也是原來沉重陳舊的朱門,讓秦安然有種穿越到舊時的錯覺。
秦安然按響了門鈴,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請問是誰?」
「你好,我是秦安然,請你通報江爺爺一聲。」秦安然說。
「好的,你稍等。」
不一會兒,朱門緩緩的打開,映入眼裡是古樹青松,花草郁蔥,亭台樓閣,很是精美舒服,涼風陣陣,空氣清新,鳥語花香,真是非常的適宜人居住。
一個穿著黑色唐裝,年紀大約有五十歲,神情嚴肅,眼神犀利的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就是秦安然小姐?」
「是的。」秦安然禮貌地回答。
「我是這裡的管家江波,首長在等著你,請!」江波微微彎身,把秦安然和雲翼迎了進去。
他們跟著江波,一直來到了後山的小別院。
江飛鷹正躺在一張軟椅上,閉目養神,穿透樹隙的陽光,斑斑駁駁地落在他的臉上。
看著那張比之前所見蒼老蒼白很多,卻又分外親切的臉,秦安然的眼底不由氤氳上一層薄霧。
「爺爺——」
她上前,輕輕地叫喚了一聲,充滿了感情和真切。
江飛鷹猛地睜開雙眼。
他那雙原來清澈精銳的眼睛,也變得無比渾濁昏暗了,和大多數老人一樣,有著難以掩飾的衰老。
江波上前把江飛鷹扶正坐了起來。
「江爺爺——」雲翼也上前,哽咽著叫了一聲。他知道,如果江飛鷹不把他的功力傳給自己,為自己克服走火入魔,絕對不會那麼快變衰弱的。
江飛鷹看著他和秦安然,渾濁的眼裡,微微的蒙上一層霧水。
他擺擺手——
江波識相的離開,留下了他們三個人。
「你……們……來……了……呀!」江飛鷹的聲音似乎更加的虛弱了,說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手也在微微的顫抖,就好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完全沒有了當初秦安然見到他的印象。
「爺爺——」
秦安然聲音哽咽著上前,抱著他的手臂,把臉埋在上面,止不住淚下……
「乖!」
江飛鷹摸著她的頭髮,愛憐的說:「不見這些日子,安然你變得越發美麗了,爺爺都快認不出來了。」
「爺爺,讓我幫你看看脈搏。」秦安然把手指搭在江飛鷹的脈搏上,發現他的脈搏時輕時沉,很不穩定,而且像有某種東西阻滯著一般,不由臉色一變,「爺爺,你中了慢性毒!」
「慢性毒?」江飛鷹疑惑的說,「我看過了京城很多醫生,也化驗過血液,但都說是正常,我這個不過是正常的年老體虛而已。」
秦安然搖頭:「不對,你中的是慢性毒,現在已經逐漸的侵入你五臟六腑了,再過幾天……」
「再過幾天會怎樣?」雲翼緊張起來。
「再過幾天,就無回天之力了,到時候,看起來會像自然死亡。」秦安然暗暗慶幸自己趕來京城,否則,再也無法見到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