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曖昧

皇室郡主分為兩種,一種是奕清郡主,被冊封的都是一些與皇室有宗親關係的女子;另一種就是多羅郡主,主要是冊封那些功臣將軍的女兒。不過歷代被冊封為郡主的,都是居住在自己宮外的本家裡,像我這樣,剛被冊封就賜居怡芯殿的,卻是有史以來的頭一遭,這難免會引來眾人的非議和嫉妒。

況且,皇上不僅賜了怡芯殿給我,還賜我讀天香閣。天香閣是東隕王朝皇子們讀書的會所,所配備的老師,均是當朝一流的大學士,皇帝也會抽空來此給皇子們講學,且只有被冊封為親王的皇子,才有資格在天香閣,它實際上就是一個培養未來儲君的搖籃。在我之前,天香閣是從來不會對女子開放的,即使是皇上太后最寵愛的公主,她們學習的地方,也只是天郡閣,是沒有資格來天香閣的。

此番皇上為我一再破例,簡直轟動了整個朝野,眾人議論紛紛,揣測著我與皇上不與尋常的關係。有的人說我是皇上的私生女,有的人說是皇上看上我了。不過更多的意見,還是認為我是皇上內定的未來皇後人選,所以才有機會就讀天香閣,居住在宮內。

一來可以學習本國最先進的文化知識為將來母儀天下做準備,二來可以與皇子有更多的接觸的機會。再加上之前三位皇子連番請旨,要冊立我王妃,更是間接佐證了眾人的想法。

這一觀點成為主流,眾人皆認為將來與我結婚的皇子必定是未來的儲君,而我更是未來的皇后的不二人選,紛紛向我投誠示好。一時間,怡芯宮門庭若市,應接不暇。

「喲,芯兒果然是國色天香,嬌美如花,惹人特愛。呵呵,難怪三位皇子都為你傾倒,紛紛要立你為王妃呢?」只見又一位美婦,風嬌水媚,端麗冠絕,光艷逼人,扭動著豐盈的身軀,笑面盈盈的向我走來。

「小姐,這位是德妃娘娘,大皇子的母妃。」青青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芯兒,給德妃娘娘請安。」我連忙上前行禮,原來是大皇子的親母,又位居四妃,難怪看上去光艷奪目,盛氣凌人。

「芯兒快起來,都是自家人,還客氣什麼。」說著,上前扶起我,她身上那抹濃郁的香水味著實讓我嗆了好一陣。

「芯兒剛剛來宮內,很多規矩應該都不清楚,如果有什麼問題或是困難可以來宇德宮找我。」她仍舊拽著我的手,看似很親切的說道。

「芯兒明白,多謝德妃娘娘美意。」我行禮叩謝。

「我一見芯兒就由衷的喜歡,這是我送給芯兒小小的見面禮,皇上賜給我的南海珍珠。」說著,她身邊的丫鬟將一錦盒打開,一顆璀璨奪目的珍珠映入眼帘。

「一個破珠子,也能拿的出手嗎?」只見一女子容色絕美,眉目如畫,冰肌玉膚,滑膩似酥,好像出水的芙蓉,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豐滿迷人的曲線,秀麗的長發,纖長的身條,迷人的腰段,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盈盈走來,微微欠身,所有的筆墨在此都難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謂:此女本應天上有,不知為誰落人間。

我怔怔的看著她,為她的美貌所折服,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她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不對是仙女下凡也抵不上她的絕代風華。

「小姐,小姐。」青青急撤著我的衣袖。

「啊?」我猛然回過神來。

「這位是宣妃娘娘,三皇子的生母。」青青小心的提醒道。

我不由的瞪大雙眼,這位美若天仙的仙女姐姐,竟然已為人婦,而且連孩子都有了?

不對,等等,三皇子的生母?那不就是邪的母親?難怪邪長的那麼妖媚迷人,原來有一位如此貌美的母親,也難怪了。

「宣妃娘娘吉祥!」我一邊上前行禮,一邊還不忘感嘆道。

「起來吧。你就是宇文芯可?」冷傲的語氣響起。

「正是民女。」我頷首應予。

「抬起頭來我看看。」

我微微抬頭,正對上她靈動的雙眸。

「恩,長的還不錯,要配我們邪,還過得去。」宣妃娘娘不經意的說道。

「今天我來主要是聽說邪在皇上面前當眾說要娶你,要知道邪的眼光很高,這些年來雖然愛上他的女子數不勝數,不過他還沒有對哪個女子心動過?既然他懇向他父皇開口,想必你在他心目中佔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我特來看看到底你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會讓我一向留戀紅塵的兒子想要成婚?」宣妃娘娘娓娓道明來意,不住的從頭到腳打量著我。

「呵呵,宣姐姐真是說笑了,芯兒如此天姿國色自然是眾星拱繞,只怕是你邪兒看得上人家,芯兒未必瞧的上他吧?哈哈」一旁的德妃不甘的調凱道。

「哼,不管怎樣,我們邪靠的也是自己本事贏得芯兒歡心,不像有些人,儘是叫自己母親來送什麼南海珍珠,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宣妃不屑的冷哼一聲,嘲弄道。

「你?」德妃氣的面色發青,指著不住顫抖的雙手,開始了與宣妃爭鋒相對的較量。

不知是過了多久,她倆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厭煩了,才不甘的陸續拂袖而去。今天算是真正見了一回後宮妃嬪的較量了,我和青青無奈的對視一眼,拖著疲憊的身子,終於可以回房安寢了。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實在來不及去消化,就已經身心俱疲了。沉沉的睡去,朦朧中,我依稀感到自己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好溫馨,好有安全感,我蹭了蹭,甜甜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的灑在大地上,我們的女主角仍貪婪的蜷在被窩裡,嘴角還不時的發出噓唏聲。

「好癢哦。」感到有人在玩我的頭髮,還不時的撥弄著我的耳朵,我皺了皺眉,喃喃道。

「青青,別鬧了,好癢。」見那人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不由的生氣,加重語氣。

「郡主,該起來了,今早還要去天香閣上課呢?」青青端著一盆清水,推門喊我起來。

「啊!郡主。」剛一進來,就看到床上那雷人的一幕,頓時面紅耳赤,水灑了一地,僵直的愣在那裡。

我被她的驚訝聲吵醒,來不及質問她緣由,立刻被擋在我面前的一張大臉所震住。

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一雙狹長鳳眼銷魂之極,讓人驀地想起妖孽;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散落的發被隨意地披在身後,恣意地揮灑,給他那帥氣的臉添加了一絲不羈、狂野不拘。

此刻他上半身未著半縷,而我也僅僅只穿著絲薄的睡裙,玲瓏的腰身,迷人的曲線,依稀可見。他將我環抱在床上,雙手緊扣我的腰身,四肢與我環繞交纏,這曖昧的姿勢,讓人不禁要浮想聯翩。

「你怎麼在我床上?」我急忙抽身,不可置信的怒視殷邪,發現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殷邪未回答我,只是陰下臉來,壓低嗓音對青青說:「你,出去!今天看到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清楚?」

「是,奴婢知道,奴婢什麼也沒有看到,奴婢告退。」青青慌張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臉盤,急忙退下。

「小野貓,早上好啊。」殷邪轉身面對我,眼眸中的陰冷被玩味取代,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你,怎麼在我的房間?還在我床上?」看著他這幅玩世不恭的樣子,我不由的憤從心聲,大聲質問道。

「我想你,就來看你了。」殷邪直言不諱的向我道明來意,聽的我渾身一顫,想到那天在神武宮他對我說的話,不由的讓我毛骨悚然,心跳加速。

「那……你昨晚都在這裡?」我試探性的詢問。

「都在。」殷邪篤定的回答道。

「一直沒離開?」我再次詢問。

「沒離開。」他再次肯定道。

「那你有沒有和我什麼……什麼?啊?」我面頰緋紅,不時抬頭看他的表情,聲音低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什麼啊?嗯?」殷邪含笑的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

「就是那個,你昨晚有沒有和我那個?」他明知故問,但為了得到答案,我只得壓低聲音,羞憤的再次問他。

「哪個啊?」殷邪故作不解,玩味的看著我。

「你少裝蒜了,說,你昨晚有沒有強迫我……」我實在忍無可忍,本想直接開口向他挑明,但到了關鍵字時,正對上他邪魅蠱惑的眼神,我不由的頓了頓,把話吞了回去。

「昨晚,好像是你強迫我的哦!」邪訕訕的說,故作委屈的垂下眼眸。

什麼?我強迫他?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回想昨晚,確實好像是我拽住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不願鬆開,本來以為是自己在做夢,難道說昨晚真的有人在我身邊?而我不僅強行將他留下,而且還把他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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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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