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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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不經冷汗連連,雖說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對於發生這種一夜情,我是不抗拒的拉,不過這傢伙似乎比較難纏,要搞定他不太容易。

「嗯,那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我故作無所謂的說道,「那個,既然是個意外,我們不如把它忘記,我不要你負責的。」我拍拍他胸脯,篤定的向他首肯道。

「可是我要你負責。」殷邪雷人的話語響起,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望向他。

「我不管,芯兒昨晚強迫了我,就要對我負責。」見我未有表態,他竟然撒嬌道。

「額,那個只是意外,人生總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我急迫的解釋道,企圖安慰他,更希望他不要繼續在此事上再糾纏下去。

誰知他完全聽不進去,還是一味的要我對他負責。「我不管,芯兒要負責。」眼眸里迅速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作委屈的看向我。

雖然迅速,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枉我內心還小小的不安了一下,原來他是故意糾纏我的,差一點就被他給騙了。不由的悶從心來,沖他大聲吼道:「你下個月就要大婚了,還要我負什麼責,要負責找你的雪兒去。」

「芯兒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氣我沒有迎娶你為王妃?」殷邪的眼神驀然暗淡下來,表情有些僵滯,心痛而無奈的直盯著我。

「我沒有,我們倆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的不是嗎?你做你的邪王,我做我的郡主,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所以麻煩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撇過頭,不再看他。既然以後沒有結果,現在也不應該給他希望。

「芯兒。」殷邪低喃著我的名字,我亦能感受到他在抽搐。

「你走吧。」我不能心軟,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斬斷情絲對我們來說都是件好事。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那裡面似乎燃燒著兩簇火焰。突然,他挾住我的肩膀,一隻手死死扣住我的腦袋,低下頭吻住了我。

他猛地翻身,把我死死地壓在身下,細碎的親吻鋪天蓋地而來,落在我的臉上,唇上,肩上。此時的我只著絲薄的單衣,在他狂暴的侵略下,單衣早已被扯碎,我急切的扭動著腦袋,拚命的踢打著他,雙手撐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卻絲毫撼動不了。難道我就要這樣被他「吃了」?想到這裡,淚水潸然落下。

他似乎覺察到我的異樣,動作嘎然而止,沒有再繼續侵犯我。他伸出手,溫柔的為我拭去臉上的淚水,緩緩地摩索著我的臉龐,像對待一個珍貴的瓷娃娃,那麼輕柔。如漆黑亮的雙眸,久久地深情凝望著我。

「我愛你,芯兒,你等我,我一定會向父皇請旨迎娶你為我的正妃。」他的語氣嚴肅認真,神情肅穆,像是在佛祖面前許下莊嚴而又虔誠的誓言,眼裡流露的纏綿的深情。我也獃獃地回望著他,在這曖昧的氣氛之中,我有剎那的失神,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又似乎只是短短的剎那。我們終於回神下床,準備去天香閣早習。殷邪堅持要為我穿衣服,我本想反抗到底,不過一想到昨晚,反正他什麼都看了也就隨他去了。只是奇怪,不是說第一次會很痛嗎?為什麼我下面好像沒有什麼感覺呢?

「芯兒,想什麼呢?」殷邪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似乎不滿我的無視。

「額,那個,我是在想今天要去天香閣上課的事。」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略為害羞的說。

「芯兒是在擔心天香閣的事嗎?不用害怕有我呢?太傅不會為難你的。」殷邪勾了一下我的鼻子,寵溺的看著我。

「是哦,有你啊,這我就放心了。」我鬆一口氣,長嘆道。

因為有資格在天香閣聽課的,都是被冊封為王的皇子。眾皇子之中,只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已被冊封為王,而五皇子正在邊圍與敵寇打仗,所以天香閣聽課的就只有我和四位王子。

早膳過後,我連哄帶騙的將殷邪轟走,這才安下心來,讓青青找來兩套男裝,打扮成男子模樣,前往天香閣。

清晨,天香閣內,幾位皇子皆已入座,見我打扮成男子模樣,不由微愣一下,我朝他們微微一笑,熱情的與大家打招呼:「哈哈,各位早啊,這麼早就都來了。」

「亨!」只聽輕咳一聲,抬眼望去,竟然是韓參生,韓月雪的父親,此刻他雙眉緊皺,頗為不滿的看向我,他怎麼在這?我不由的納悶。

「芯兒,這位是韓參生,也是天香閣里的大學士,我們的太傅。」二皇子襄逸見我疑惑不已,向我解釋道。

「哦,韓太傅,您好。」我恭敬的向他行了個大禮,找了個後面的位置坐下。

殷邪的眼神放肆的直盯著我,直到我坐下,還不忘遞給我一個曖昧的眼神,我不由的怒瞪他一眼。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韓參生娓娓道來,一手拿著厚實的書本,一邊晃弄著腦袋,樣子像極范進中舉時書獃子的模樣。對於來自現代的我來說,實在是接受不了他那副傻樣,不由的失笑出聲來。

我的笑聲,顯然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紛紛回過頭看向我。韓參生似乎察覺出我在嘲笑他,忌於我的身份,又不好發作,只有拉長著老臉,壓低聲音說道:「郡主,請你嚴肅一點。」

「是,是,不好意思。」我連忙道歉,不好意思的把頭埋進書里。

好不容易我才平復了心情,鎮定的抬起頭。誰知道剛一抬頭,就撞見韓太傅晃蕩著腦袋,嘴裡低喃些什麼,雙眼微閉的沉醉於書本之中,如痴如醉。

以前在電視上就有看過古人讀書時的樣子倒也沒什麼,可不知為什麼親眼看到韓太傅這個樣子,我著實還是很難接受。儘管我已經極力的剋制自己不要笑出聲來,但頭腦里只要一想起他的樣子,還是讓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沒什麼,你繼續吧,我今天臉抽筋,不用管我,繼續吧。」見大家都不解的看著我,韓太傅更是氣的臉紅脖子粗,我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連忙打趣道。

「既然郡主對書本沒有興趣,不如我們來點有意思的,對對子怎麼樣?」韓參生不怒反笑,挑釁的看向我。

看來他是吃定我對不上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出出什麼好對子。

老夫的上聯是:「提錫壺,游西湖,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我的下聯是逢甲子,添家子,家子逢甲子,佳姿家子。」大皇子得意的對道。

「進山宅,攜膳齋,膳齋放山宅,善哉膳齋。」二皇子接上。

「呼童子,打桐子,桐子砸童子,痛茲童子。」四皇子接上。

殷邪擔憂的看向我,我朝他點點頭,報一個安心的眼神,他才開口道:「坐武夷,觀舞藝,舞藝演武夷,悟矣舞藝。」

「郡主,輪到你了,還是你接不上呢?」韓參生沖我挑挑眉,嘲弄道。

「這有何難,誰說我對不上?」我不屑的冷哼一聲,「吃湯丸,拿湯碗,湯碗盛湯丸,燙腕湯碗。」

「勉強算你過關。」韓太傅極不情願的說道。

「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幾個千古絕對,想請太傅您賜教?」我泰然自若,不緊不慢的直言向韓太傅挑戰。

「芯兒,韓太傅博學多才,當年可是我朝的新科狀元,先帝御筆親封的對子王,至今還未有對子能考的倒他,不如你私下再請他賜教好了。」襄逸擔憂的望著我,替我圓場道。

我含笑的走上前,在他面前小停片刻,輕聲對他說:「不用擔心。」然後直接走到韓太傅跟前,微笑的朝他開口:「久聞,韓太傅你博學多才,芯兒特來討教,不如我們打個賭可好?」

「郡主想要如何賭?」韓太傅自信滿滿的看向我,似在譏諷我年幼無知。

「如果你對不上我的絕對,以後你授課我就可以不來了,怎樣?」實在受不了他那個樣子,如果我繼續上他的課,不知道會不會笑到噴血。遂乾脆直接出個對子將他一軍。

「這個賭注,未免太小了吧。以老夫之見,若是老夫對不上,老夫甘願辭去太傅一職,並且永不踏入天香閣半步,這樣郡主也就不用再聽老夫講課。但若是老夫僥倖獲勝,老夫希望郡主你能在皇上面前立誓,永遠放棄王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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