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襄一起

與襄一起

那碗薑湯,沒錯,肯定是那碗薑湯。如果媚葯是下在那碗薑湯里,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下毒的人是太后?想到這裡我不禁冷汗連連。太後為了陷害我,不惜犧牲大皇子。她這麼做,決不可能只是為了韓月雪這麼簡單,這其中定還有其他的隱情。難道說,是因為皇上?

不管如何,現在至少知道在皇宮裡我樹了太后這個大敵人,將來的日子在皇宮的日子我只會更危險。這次太后不惜利用大皇子來毀我清譽,顯然他對我成為王妃的事情是已經忌諱到了極點,如果這次沒有玉的出現,顯然我已經中了她的全套,現在大皇子又變的痴痴顛顛的,她必然不會就此罷手,再加上邪今天跟我說的話,我真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四面楚歌,危機四伏的地步。

「小姐,二皇子來了。」青青輕聲的敲門道。

襄?他來幹什麼?還是來質問我大皇子的事情?

我理了理雜亂的思緒,心平氣和的對著門外說:「讓他進來吧。」

一身白衣席地,清麗出塵,泉水一樣的頭髮,挺拔俊朗。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特別是那雙扣人心魂的純潔的雙眸,讓人哪怕只瞧上一眼,就算再惡毒的靈魂都能得到洗滌。

微風拂過,風中他的白衣飄飄若仙,這種容貌,這種氣質,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讓人覺得此人已不是人間的凡夫俗子,倒像是天上的神仙。

「芯兒,聽說你生病了?哪裡不舒服?」襄清澈的眼眸掃視過我的臉頰,一臉擔憂的望著我。

「額,我沒事,就是有點想家了。」我不好意思的抬起頭,隨意捏了個理由,掩飾此刻的窘態。

「芯兒進宮有些日子了,是該回去看看了。」他寵溺地撫摸著我的秀髮,微笑道。

「什麼?真的可以回去嗎?」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望著他,如果可以回丞相府,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暫時的躲避在紛爭之外?

襄如皎月般明亮深邃的眼眸只靜靜地看著我,不置一詞。星眸璀璨,風華似玉。

「你剛才的意思是我可以出宮嗎?」見他不回答,我納悶的再次詢問道。

不知道娘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真的好想回去看看。可是,他真得會幫我嗎?心裡有點惶惶然。

卻沒注意到身旁的人墨瞳里一閃而逝的異樣,幫她出宮回丞相府住幾天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那樣的話,就見不到她了,不能每天找各種借口接近她,想到這裡襄的眼眸不覺的暗淡下來。

「襄逸?」總感覺他心不在焉,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

襄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半晌,終於答道:「我不能幫你出宮,不過倒是可以帶你家人進宮讓你們見面。」

「啊?哦。」我沖他苦笑一下,失望的低下頭,本來還以為可以出宮躲避一陣,看來還是逃離不了這個皇宮。

「你的三妹一水兒即將成為我的側妃,我以她的名義接你的家人進宮小住幾天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察覺出我的失落,襄連忙解釋道。

側妃?水兒?我眼睛一亮,像是撿到寶似的突然間茅塞頓開,興奮的沖他喊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把水兒接進宮來?然後我可以去看他?」

「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搬去你那裡住?」我欣喜的凝望著他,期待著他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

如果我借著看望一水兒的名義去清逸宮小住,既能與娘團聚一下,也能避免邪的糾纏,更重要的是太后怎麼也不會在清逸宮對我下手,簡直一舉三得,我能不興奮嗎?現在只需要等面前的這位清逸宮主人首肯,我就可以輕鬆的達成目標了。

「怎麼樣?可以嗎?」拉回思緒,順了口氣,見眼前的人仍未有答覆,我不禁急切的再次詢問道。

他宛如辰星般明亮而閃耀的眼眸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然一個用力,瞬間我便被他擁入懷中。

「啊,你……你幹嗎?」被他突然的動作所震懾,我雙手下意識地抵住他的胸膛,為我和他之間保留了點距離,然後睜大明眸緊緊盯著他,希望他能給自己個解釋。

可是他卻充耳不聞,置我的忿然於不顧,只是,那摟著我纖腰的雙臂更緊了,彷彿像要懲罰我似的,深深鉗制著,讓我不得動彈,「帶你去我的寢殿。」

啊,有必要這麼快嗎?可是,也不需要抱我啊?

正當我納悶之際,我已經被他凌空抱起,「刷」的一下就飛了起來,待我反應過來,居然整個人懸在半空中。

就在我惴惴不安時,襄突然開口,「有我在,你放心。」

我躲進他寬厚而又溫暖的肩膀,心微微一顫,一股暖流直湧進心田,讓我感覺到所未有的安心,不知不覺得沉溺其中,悄悄地閉上了雙眼……

「可以放開我了嗎?」襄平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微微睜開雙眼,已經到達他的寢殿。猛然驚覺,自己還躺在他的懷裡,雙手還緊緊拽著他的衣袖不放,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

她羞得有些尷尬,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哪知他卻緊緊圈著我的腰,紋絲不動,似沒有放開的意思,氣息越來越亂,我似乎還能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溫度,耳根子有些發燙,低下了頭,結結巴巴著,「呃,那……那個,襄……逸……呃,不是,不是,二皇子,能不能……能不能先放開我啊?這是哪裡?」

「叫我襄。」他的聲音如泉水般輕柔,可無形中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冷肅。

「啊?」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確定他是在跟我說話。

「叫我襄。」霸道而不容拒絕的口吻再次響起,我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超凡脫俗的男子。

我頓了頓,無奈的扯了扯雙唇,輕輕喚一聲,「襄。」

冷靜下來后,我直視著他,淡淡地開口,「謝謝你襄,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放開了手,星眸就這樣定定注視著她,很是專註,我甚至都能在那黑眸中看到自己模糊的身影。

她有些窘,只得撇開了頭去。

「這是我的寢殿,以後你就在里好好休息,我會派人把青青接過來的。還有你的家人過來我也會派人通知你。」襄溫柔的凝視著我,淡然的開口道。

看來他還是挺心細的,為我考慮的這麼周全。想到此,一股暖流再一次涌到我心田,為什麼每次我落難無助的時候,你總是第一個出現為我解圍的人?

御邪宮的寢殿,清雅的月光下,一抹傾長的身影傲然挺立。青絲如墨玉用一根錦緞束在腦後,腰懸碧綠翠玉,黑色的錦服上,鮮紅的花紋如流雲般舒展,卻隱隱地透著幾分陰厲。冰紫色的瞳仁猶如色澤邪魅的雪花,在暗影中妖媚盛開。緋紅的唇邊,悄然綻放一抹艷色,著實在引誘著你一起墮落。渾身散發的邪氣光芒,如鬼魅般,陰森得讓人不寒而慄。他簡直就是天使與惡魔的化身,有天使般的臉孔,卻有著如惡魔一般的氣質。

殷邪就坐在那裡,面色不悅,面前是滿滿一桌的空酒罈子。可惡,明明已經喝了幾罈子酒了,卻絲毫沒有麻痹的作用。腦中不斷地浮現出她的身影,第一次付出真心對一個人,竟被冷冷地扔了回來……

韓月雪苦悶的站在一旁,精明如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會不明白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究竟為誰迷醉?想到這裡,她雙手的拳頭不禁握的更緊了。

不過,今天邪醉成這樣,這似乎是自己的一個好機會。想到此,韓月雪整理好衣裳,盈盈走上前去。

「邪哥哥,你怎麼了?酒傷身啊。」月雪緩了緩氣息,低喃道。她發現,在他面前說話都會讓她的臉躁熱不已,心跳加速。

「滾。」

「什麼?」

「聽不懂嗎?我叫你,滾。」

感受到邪的冷漠與不屑,忿恨不甘的淚水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看著她那副可笑的樣子,殷邪不屑的在心中冷笑,早就知道她心繫他了,只是他實在受不了她的刁蠻任性、專橫跋扈,上一次竟然在太後面前設計陷害芯兒,怎麼又想起那個無情的女人?殷邪無奈的搖搖頭。好吧,既然她這麼想奉獻給我,那他就讓她如願好了,先拿她發泄一下,再把她扔掉自生自滅吧。

「你喜歡我?」他突然微微一笑,帶著一抹戲謔,卻無形中透著一些不知名的興味。

「不,不是,是,是,」月雪一怔,在他玩味的眼光下她甚至沒有勇氣直視他,心慌意亂地連連後退,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可好?」他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笑意更濃了。

「啊,我,我」。驚訝於這男人前後的變化,身體靠的愈近,她幾乎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殷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邪惡的輕語:「不是一直想要成為我的王妃嗎?那就現在好了。」

她感受到他撲面的氣息,危險而誘惑,她竟然不想掙扎,甚至還有些隱隱地期待……

一把將她抱進了一旁較為茂密的草叢裡,放任而粗暴的壓在她身上,吻上了她的唇。

月雪吃痛的輕吟了一聲,感受到了那大膽而放肆的動作,讓她全身發軟,卻不願將他推開。顧不上自己大家閨秀的禮儀廉恥,她要他,想把自己交給他,讓他永遠不離開自己……

他察覺身下的人已經開始發熱,眼光變得迷離,呼吸漸漸沉重起來,驀然地,一道身影閃電般的掠過他的腦海!

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殷邪起身,不顧地上那個女人不解而失望的神情,邁步就要離去。

「邪!」月雪狼狽的坐起身,她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了。

手一揮,殷邪將自己的外套扔給她,施展輕功,飛速離去。

看著眼前黑色的外套,緊緊地咬牙,淚水滴在了殷邪的衣服上。她不會忘記今日的恥辱的,「宇文芯兒,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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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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