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的承諾

芯的承諾

回想起那個瘋狂的夜晚,我誤中媚毒,竟在不覺中把冰清玉潔的他給吃了。玉為了救我,不僅幫我解了毒,還用噬心散迷惑了大皇子的心智,我知道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而我,明明承諾要去看他,卻也食言了,想到這裡,一陣陣愧疚感襲來,我甚至不知道怎樣面對他。

正當我苦思冥想之際,玉不知何時已經環上我的腰身,一手輕按在我腦後,觸上我的薄唇。

我木然獃滯的瞪大雙眼看著他的這一舉動。

玉,他在吻我?這是我本能的第一個反應。

我的身體毫無間隙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漸漸的也開始吻他。

感受到我的回應,他的吻變的熾熱起來,眼神也開始變的迷離,雙手在我的肌膚上遊走,輕解開我的衣帶,衣裳滑落,春光乍現。

我突然感到身上一陣涼意,才猛然驚覺到他接下來要幹什麼,連忙推開他。

「芯兒。」玉不解的看著我,難以掩飾此時的心痛。

「你要幹什麼?」忽略他受傷的表情,我微怒的質問道。

「上一次芯兒不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好喜歡,我以為芯兒也喜歡。」聲音越來越小,玉嘟喃著小嘴,委屈又不服氣的辯駁道。

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逼的我竟然無言以對。「額,那個,上次是上次,和這次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玉眨巴著烏黑靈動的雙眼,疑惑的看向我。

「額,那個……」我實在不知道要如何開口,難道要直白的告訴他上次我是誤中了媚毒才會利用他的身體來解毒?太殘忍了,我實在說不出口。

見我遲遲的不能回答,玉單手攬過我的肩膀,逼迫我依偎在他的懷裡,目光轉向他:「告訴我,你是喜歡我哥嗎?」

我微怔了一下,倔強的否認道:「沒有。」

「那你喜歡我嗎?」如墨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我,期待我的答案,又莫名的害怕。

「玉,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一直守護著你的。」我認真而篤定的回答道。這是我對他的承諾,也是我對他的責任。

「真的?」玉欣喜又疑惑的看著我,如食到蜜糖的孩子一般,笑的開心燦爛。

我堅定的沖他點點頭。

聽著我柔軟的話語,玉溫柔而動情的將我深擁入懷。「那你答應我,一輩子都留在我身邊,好不好?」想要索取的更多。

「玉?」他也太貪心了吧?不過我似乎又中了他的詭計了。

「答應我。」

他懇求而熾烈的語氣讓我不忍拒絕,心軟了下來:「恩。」

聽到我更進一步的承諾,玉輕撫著我的頭髮:「芯兒,我覺得自己好幸運,因為有你。」

門外,一抹孤寂的黑色身影正震怒又痛苦的死死盯著屋內的兩個人,看著他們兩人親密的樣子,眼睛一道黑芒閃過,她愛的人就是玉嗎?他聽到了,她叫他名字時的溫柔,還承諾他一輩子不離開他,強烈的妒意,讓殷邪的邪魅戾氣濃濃的瀰漫出來。

彩月樓乃是天下第一樓,這裡有讓人如痴如醉的御釀美酒,還有叫人讚不絕口的美味佳肴。當然,令這裡最出名的還是這兒的美人,閉月羞花、眉清目秀、淡雅如仙、冰清玉潔、才貌雙冠、多情善感、冰冷柔情,各色美人,應有盡有,個個均乃容色絕麗、方當韶齡的女子,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怡人嚮往。

尤其是新來的頭牌芙蓉雨姑娘,據說她容貌傾城,絕代風華;據說她才華橫溢,才貌雙全;據說她是天上仙女,誤落人間。總總傳聞無不經起人們的遐思,想要一睹她的芳容。

彩月樓里的姑娘都是明碼標價,只要你出得起錢,人可以隨意挑選。而只有她,可以完全憑自己的意願選擇客人。而這位花魁似乎還未選定良人,自首次登台以後,再未露面,這讓很多男客均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彩月樓尋訪佳人,希望可以有幸會見到這位神秘的花魁。

只是在眾人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與此場景極為不相襯的身影——宇文化語。他踉蹌的走上樓,雙眉緊鎖,要不是三皇子邪王要約在這裡相見,他是絕對不可能踏足此處半步的。

樓上的貴賓席,殷邪正憂傷的獨自坐在那裡飲酒。腦中不斷地浮現出她的身影,幽深的眸子,那樣深深地看著玉,卻從來沒有正視過他……平日里負責伺候在這等貴賓席位的丫頭和小廝也被他喝退了。

還是一身如墨的黑衣,即使在飲酒,嘴邊依然掛著那招牌式的邪魅不羈的笑。

渾身散發出冰冷而詭異的氣息,令想要上前搭訕的姑娘望而止步。

也偏偏是這邪魅而放蕩的樣子,在不經意間,又奪走了多少美人的芳心。

宇文化語一步步走到殷邪身旁,不知該如何開口。

殷邪側頭看向他,漆黑的瞳眸帶著蠱惑人心的淺笑。

「相爺,入座吧。」這樣滿不在意而輕佻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無法違抗。

宇文化語一言不發的坐下,面對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邪王,不知他此番相邀意欲何為,他竟會有些無措和慌亂。

殷邪放下酒杯,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我想要知道芯兒的身世。」

宇文化語猛然一驚,但很快就掩飾了自己的慌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屑地神情從殷邪的臉上透出,緩緩起身,一步步向宇文化語靠近。

宇文化語下意識的想要挪動,卻發現身體如中了邪般無法動彈。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

殷邪走到他面前,聲音輕柔平和,卻如同陣陣雷鳴般直入宇文化語的心頭。

「如果本王沒有記錯,丞相好像有一位青梅竹馬的紅粉知已。」眼神閃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嘴角輕揚,整個人邪魅不羈,充滿吸引力。

此話一出,宇文化語頓時大驚失色,面色蒼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知道邪王擁有十二坊的殺手,如有需要,他們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只是他沒有想到,殷邪為了得到芯兒,竟然拿自己青梅竹馬的愛妻來要挾。

「相爺考慮清楚了嗎?」這樣的詢問卻更象是給他的最後的機會。

沉思片刻,宇文化語像似做了什麼重大決定,驀然抬頭直視殷邪那深不見底的雙眸,恭敬的說:「邪王,此處不便說話,請隨本相到府上詳談。」

殷邪仰頭喝掉了杯中的最後一口酒,起身。

「走吧。」

宇文化語也連忙起身,兩人一同出了彩月樓,身後還有眾多的美人,對殷邪的背影留露出迷戀而不舍的眼神,包括樓上那抹清麗脫俗的白紗遮面的身影——花魁芙蓉雨。

神武宮,一僻靜的幽暗閣子里,畢恭畢敬的站著一排人。

一瘦小的黑面男子行色匆匆,進來后急忙叩跪行禮。「主人,任務失敗。」

「你說什麼?」厲身沉問,顯示了男人的極度不悅。

「邪王跟宇文丞相去了丞相府的密室,那密室守衛森嚴……」顫抖的音質,可聽出此人的慌恐。

倏地,昏暗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另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像是骨頭被硬生生折斷,一個慘呼尖叫而出,跟著是一句怒惱的低吼,「真是廢物……」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受傷的肩膀處,那支手臂的骨頭已脫離身體,被生生拽下,只餘下皮肉在懸接著,黑衣人痛苦的顫抖著身體,帶動著手臂如枝幹一般的晃動,這殘忍的一幕,令站著的眾人不忍正眼去看,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留給一室的靜謐。

冷酷的身影高貴典雅,而那張俊美如玉的面容已如鬼剎,額際暴露的青莖顯示了他的憤怒,握拳的手掌還滴著血際,陰鷙的眼神所到之處,更給人寒意襲身。

「武王不必動怒,媚姬自有辦法從邪王那得知宇文芯可的秘密。」此時,跪在一旁的媚姬率先開口道。忿恨不甘的眼神在她的眼眸中一掃而過,既然邪不屑她的愛,那她就叛變幫助武王,只要助武王得到宇文芯可,那今後邪又是她的了,她不允許任何人將他奪走。

想到這裡,她朝房裡眾人展了一抹妖精般嫵媚的笑容,然而,在場的眾人卻感到打心底產生一絲寒意,俗笑說,越美麗的女人越危險,而她從來都是以笑殺人,這天生的絕色外表便是她有力的武器。

聶武的目光淡淡的倪了她一眼,出聲道,「你有把握?」

「媚姬絕對不會讓武王失望的。」輕紗掩唇,遞上一抹嫵媚的眼神。

「哈哈哈,好。」聶武頓時雷聲大笑,「哼,邪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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