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力量

塵封力量

夜色繚繞,如漆的夜空中找不到一顆星星,昏暗的夜幕如同一張密密實實的大網罩在頭頂,擴散著無法名狀的壓抑,讓人驀然的感到窒息。

黑漆漆的密室里,只有一道幽亮的光照在了椅子前面的台階上,使椅子上端坐的身影顯得更加詭異不清。

下方恭敬的站著一個黑色衣服的蒙面女子,黑色的面紗遮住臉,看不清她的樣貌。

「主人,樓芯可已被屬下引去萬脊山,相信她很快就能和邪王碰面了。」女子神色自若,跪著稟報道。

「相信?那就是還不能確定?」椅上的人彷彿沒有生氣,聲音如鬼魅般的冰冷,像是從地獄中傳出的。

「萬脊山上神秘莫測,屬下的人很難潛入進去。」平靜的語氣卻透著絲絲不安。

「你是說,查不到?」渾身散發出噬骨的冷意,宛如地獄修羅般陰寒,讓人不寒而慄。

「屬下會再派人進去查探。」女子凜了凜心神,鏗鏘而又堅定的說。

「青兒,你說樓芯可的利用價值有多大?」殘酷的冷笑,透著陰森恐怖的恨意。

「可讓邪王生不如死!」語氣寒如冰霜,眼光漸轉深濃。

「很好!記住,一切照計劃進行,你切忌不可暴露身份,否則後果如同此椅。」陰惻惻的嗓音讓人感到徹頭徹骨的冷寒。

說完,大手一揮,木椅已消失殆盡,只殘留些許的粉末,被寒風席捲吹走,不留下一絲痕迹。

陰森恐怖的話語久久回蕩在死寂的夜空中,除了恐懼,只有害怕。

「是,屬下遵命!」沙啞的聲音已有些顫抖。

北宇國皇宮。

冷月高掛。朦朧的月色射在樹下落雨珊絕美的小臉上。

「珊兒,在桃花島的日子可好?」一氣宇軒昂的中年人朝著雨珊招了招手,一雙龍目中閃爍著精光,氣勢威嚴儼然是一國之君。

「謝父皇關心。珊兒過的很好!」帶著笑容微微一福身,輕衣緩帶的走至空椅子上坐下。

「珊兒此番回宮是否已經打聽到茵粟桃花的下落?」墨眉一挑,長長的黑眸里閃過一絲詭異的暗光,九龍黃袍在月光下顯的越發清晰。

「孩兒尚未查到,師傅將它隱藏的極為隱秘,除了她自己,別人幾乎無法靠近密室。」杏眸低垂,清亮的琉璃瞳孔微帶擔憂。

「哼,桃花這個老妖婦!想不到她疑心這麼重,你在她身邊為徒多年她都不肯相信你。」威嚴的臉霍然變的寒冷,周身罩著一股陰氣。

「父皇不必憂心,師傅最近迷戀上東隕國的玉皇子,為了得到他,她耗費了不少真氣,她還問徒兒要迷魂香來對付玉,迷魂香雖然能有顛倒乾坤之效,但也會折損施用者的陽壽,相信她很快就會仙逝,到時候不怕找不到。」清麗的臉色神色不變,杏眸中滿是鎮定。

「想不到老妖婦也有這麼一天,哈哈哈。等等,東隕國的玉皇子?斐玉?他現在在桃花島上?」黑眸一寒,劍眉緊皺。

「是。」斬釘帶鐵的回答。

「雨珊,想盡一切辦法切不可讓茵粟桃花落在斐玉手上。」鳳眸霍得危險的眯起,雙手背在身後,周身的氣息頓變。

「可是父皇,為什麼?玉皇子看起來不像是能阻止父皇您大業的人吶?」柳眉一皺,心竟有一絲慌張,平息自己微亂的氣息看似平靜的說。

北皇將她微微慌亂的表情盡收眼底,眉頭高皺,黑眸中一絲亮光若隱若現。

半響,才用低沉的嗓音說:「你有所不知,斐玉身上擁有著異於常人的可怕力量。當年在他出世之時,為父用血咒封閉了他的力量,一旦血咒解開,斐玉身上塵封多年的力量就會蘇醒,那時候恐怕當今世上就再無寧日。而此血咒只有桃花島的桃花可解。」

「所以父皇這些年安排女兒去桃花島學徒,暗中盜取茵粟桃花,其實是為了阻止玉的蘇醒?」雨珊有一剎那間的恍然,輕輕一嘆,絕美的小臉上染上一抹悲哀。

「嗯,你要記住,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阻止玉的蘇醒,否則天下必定大亂。」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眉頭皺的更深。

「是,女兒謹記。」眼角微微顫動,頓了一下,恭敬的答道。

「芯兒,芯兒,不要流淚,不要傷心,我要看著你永遠開心的笑顏。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傷心了,好么?」一個清朗天籟的男子聲音傳來,似夢似幻般不真實,卻又溫暖著我的心。

「你是誰?」他的聲音真好聽,彷彿一陣清風拂過我的心,拂走我所有鬱積的塊壘。

朦朧中,我只感覺一陣百合般幽遠的香味向我襲來,接著,一個分外柔軟而清涼的物體輕輕觸上我的前額,動作輕柔無比,好象撫摩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他的唇一直順著我的臉頰向下滑來,直至我的雙唇。

他的吻真的好輕好輕,以至於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我緊緊閉著眼,任他吻著,享受這種被呵護的感覺。如果這是夢,那我就好好的做下去吧我不用擔心會遇到什麼不測,連吻我也是那麼小心的人,根本不會做任何傷害我的事情。

我想靠近去看清他的容貌,卻發現他的笑容那樣遙遠而模糊,就像水中映著的月光一樣不清晰,卻有著皎潔而明亮的光華。

他的手緩緩向我伸來,幾乎要觸到我的面容時,卻又在倏忽之間縮了回去。

「不,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感到他的遠離,我的心開始緊張不安起來,我下意識想要去抓住他,而他卻離我越來越遠。

似乎在我與之間,有著一條永遠也無法跨越的溝渠,令得他無法與我接近,永遠也無法執住我的手。

也不知被這種感覺籠罩了多久,我終於抵擋不住如潮水一般向我湧來的倦意,沉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回想起昨天夢境中的神秘男子,唇邊不由拂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也不知道這個如百合一般幽遠的男子,是否真的存在。

他的吻是那麼的溫柔,輕輕的,麻麻的,帶著百合般的幽香,讓人不自覺的沉醉在其中,幾乎要溺死在這樣纏綿溫柔的吻中了。

這種甜蜜的感覺,還是我穿越到東隕國之後,還是第一次出現。

夢中的那個男子究竟是誰?他對我說的話,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關懷;他的懷抱,他的吻,又是那樣的輕柔,那樣的令人迷醉。那麼,他是不是就是我的命定戀人?和娘送我的那個雙生石有關呢?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兩名丫鬟打扮的侍女走了進來。她們手裡一個端著洗梳用具,一個端著一件衣服緩步走了進來。

見了我趕緊行禮道:「奴婢如夢如幻見過小姐。」

「你們起來吧,不必多禮!」朝她們揮揮手,淡笑道。

「謝小姐。」輕身答道。

「你們是人類女子嗎?」我好奇的問,看他們兩個人的相貌不像是妖怪。

「不是,我們是靈族的女子,王為了小姐特意派人來我們族挑選的,我們雙生子,以後是小姐的貼身婢女,小姐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們就行了。」她們對我微微欠身,解釋道。

「哦,有勞你們了。」我微笑著點點頭。

「小姐千萬被這麼說,能夠伺候小姐實在是我們的榮幸啊。如果不是因為小姐,王也不會到我們靈族來挑選侍女的。」如夢一臉興奮的說。

「你們靈族的女子很特別嗎?」我不解道。

「我們靈族的靈力有助於增強人類的內力,妖怪猛獸都不喜歡我們身上的氣味,所以小姐和我們一起會很安全的。王對小姐真的很用心啊。」如夢繼續解釋,眼底竟是羨慕之色。

如幻也紅著臉道:「是啊,從未聽說過王對哪位女子如此上心,一般王都是需要侍寢時才會挑選女人。」

我挺了挺脊背,黛眉鎖的更緊了。

我與他只不過是平水相逢,雖然他長的和邪很像,但充其量我們只見過幾次面,我甚至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陌生人,我該為他對我的特別而感到高興嗎?

也不知道表哥現在怎麼樣了,在這妖魔鬼怪肆意橫行的地方,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不行,我得馬上出去找到他。

「我想出去走走。」轉身對她們倆交代一下。

她們倆趕緊說:「那讓我們陪著小姐一起去吧!」

「不要了,我只想一個人走走!」我語氣堅決的拒絕道。要是帶山她們去找表哥恐怕不太方便。

她們聽了我的話也不再勉強,只是將宮殿的大致方位告訴我,才安心的退下了。

直走出這個宮殿以後,看了看四周沒人,我才輕舒一口氣,歡欣地跳躍了幾下,盡情地舒展了一下四肢,吸一口新鮮的空氣,這裡四面都是綠樹環繞,還能聽到鳥兒的啼叫,倒是讓人心情暢快。

我順著小溪一路往下走,不知過了多久,竟來到了一個無比陌生無比幽靜的地方,雖然這裡也有花有樹,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河,但是氣氛卻無比的壓抑,四周靜謐的可怕,空氣中彷彿流竄著令人窒息的元素。

抬眸望去,不遠處的山峰上有一個黑色的山洞,洞口很大被幾道鐵門封住,直覺告訴我,這裡極有可能是關押牢犯的地方,表哥會不會就是被困在這裡?

我爬到洞口附近,發現門竟沒有栓,不由的推門進去,黑呼呼的洞里透出一閃一閃的光芒,漆黑的長廊里沒有一個人影。我不斷往深處前進,趁黑一步步向洞深處摸去,不一會兒已經到了洞口的底部,隱藏在一塊突起的石塊邊上,竊聽裡面的動靜。

「嗯……啊……」突然裡面傳來女人痛苦的輕吟聲,我心裡一寒,暗暗深吸幾口氣,難道說裡面在用刑?在折磨人?

「嗯……啊……不要停啊……啊」又一陣更加響亮的女子嫵媚的歡叫聲響起,這聲音是?難道有人在這裡偷歡?這裡不是地牢嗎?怎麼回事?

強烈的好奇心讓我不由的探頭看去。

而面前的承歡的景象,卻讓我幾欲暈厥。

只見「邪」高大的身體正壓在艷兒身上。

用手指頭想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我只感到一陣暈眩,心情已跌落到谷底,一股莫名怒氣從丹田升起。雖然有看到「邪」的衣服沒有脫掉,但已足夠讓我心碎。

為什麼男人總是這麼口是心非,前一刻還說喜歡你,下一刻就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

等等,我在氣什麼?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這個男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做什麼事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和我有關嗎?

心裡冷嘲了自己一下,素凈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正打算無聲息的走掉,未想到腳下一滑。

「啊!」我不由的驚呼一聲,差點絆到一個石子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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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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