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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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你可知凡是王用過的女人都會被送來這,打賞給我們享用,你算幸運的了,被我們看上,要不然只能像他們那樣,成為一堆白骨!」妖怪面露凶光,一臉鄙夷的嘲弄道。

什麼?我驚呆了!那個男人竟把我送來這要他們吃了我?

就因為昨晚我拒絕了他嗎?

恐懼有如千萬隻螞蟻般啃噬著我的大腦,脖子好像被地獄之手掐住一般窒息,說不出話來,也無法呼吸。

「小美人,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們吧,要是你伺候好了,待會我們會賞你個痛苦的死法!」幾個妖怪已是口水長流,一臉壞笑,伸手就要過來拉我。

「滾開,別碰我!」我厭惡的打開他們漸漸靠近的爪子,使出全身力氣站起來,向後逃開。

「哈哈哈,小美人是想和我們玩貓捉耗子的遊戲嗎?那我們來了咯。」幾個妖怪不由分說的向我撲來,我身子一閃逃過一劫,只是身上披著的那件輕紗卻被他們拉扯下來。

來不及去管那件衣服,我死命的向前跑著,邊跑邊喊:「救命……」

「哎!小美人……別跑啊……」後面傳來漸漸逼近的粗氣聲。

不一會兒,一隻魔爪從後面拽住我的頭髮,用力一扯,將我重新甩到床上。

後面的幾個妖怪也跟著來到我身邊,包圍著我。身上的衣裙被他們七手八腳的扯爛,只餘下一件透明的細衣,貼身的肚兜隱約可見。

「啊……滾開……」我嚇得六神無主,絕望的哭喊著,手拚命的朝他們揮打。

「美人,哭啊,叫啊,這樣我們才更有感覺!」淫穢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朵,一陣刺鼻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腦中一片空白,心底徹底涼了,難道我今天真要在這裡被這群妖怪先奸后殺!

唔……我不活了……

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我越來越無能為力,正當我感到妖怪令人作嘔的嘴就要吻上我時。

忽然四周一片黑暗壓下來,閃電似的危險氣息席捲著狂風吹到我們面前。

幾個小妖倏地停止了侵犯我的動作,緊張的四處觀望,眼裡明顯閃過一絲懼怕。

我亦停下哭泣,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心裡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慌,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連這幾個妖怪也嚇成這樣?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幾個妖怪的身子突然飛起,重重的甩向牆壁,復又重重的落下,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抬眸望去,幾個小妖已身首異處的倒在血泊之中!

血肉模糊!

慘絕人寰!

恐懼讓我的身子止不住顫抖,那莫名詭異的氣息好象是妖魔在肆虐般讓我窒息。

突然,一件外衫落在我的身上。我被橫抱起,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竟是「邪」!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將我緊緊我抱在懷裡,低頭在我耳邊輕喃著。

我詫異的看著他,不是他把我送來這裡的嗎?他現在這樣做算什麼?

我氣憤的掙脫開他的懷抱,用盡全力捶打著他,哭訴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送來這?嗚嗚……」

他再次摟我進懷裡,將我冰涼的小臉放在他的胸前捂暖,驅趕著我身或心的寒意。口中反反覆復的輕喃著:「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送我來這裡不是他本意?

一時間,各種感受如潮水般一齊蜂湧進大腦,有震驚,有不信,有恐懼,有噁心,有惱怒,有無措,有慶幸,有后怕。

「嗚嗚……」緊緊的摟著他,止不住的痛哭著,眼淚浸濕了他的胸襟。

「好了,沒事了。」他收緊著手臂,將我更緊的摟在胸前,我甚至隱約感覺到他有些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我哭夠了,也發泄夠了,才漸漸清醒過來。

驀地發現自己竟然穿成這樣躺在他懷裡,心裡不由一陣懊惱,連忙推開了他,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他只是一瞬的怔愣,繼而嘴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邪魅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我,有著一絲玩味,一絲不解,更多的是一絲複雜。

突然他一把抱起我,從窗戶里飛掠而出,向著遠處的群山飛去,不一會兒來到一處湖泊中央。

湖面碧波潺潺,升起的輕煙,繚繞著霧氣,縹緲迷濛。湖的旁邊,是一片花的海洋,粉紅一片,青草紅花,美麗互映,遠遠的就能聞到醉人的芬芳,讓我有種紛至沓來的感覺,好美的一片花海。

天空安靜明亮,一片純藍。

「哇,好美哦!」輕輕的張開雙手,讓衣袖隨風飛揚,輕風佛過吹起我如紗的衣裙,就像騰雲駕霧一樣。

「美嗎?」他自後面攔住我的腰,深遂的眼裡閃著奇異的光芒。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我尷尬的掙脫他,好奇的問。

「洗澡!」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

「你……你想幹嘛?」雙手下意識護住胸,心頭漾起一絲不安。

「不覺得自已這樣很臟嗎」他靠近我耳邊沉聲說。

呃!我腦子一轉,他說得沒錯。剛才跟那幾個妖怪糾纏的時候,他們撫上我的肌膚……想想都覺得噁心!我是該好好洗一洗,再說能在這樣美麗的花海里沐浴,應該是一種享受吧。

正欲伸手解開衣帶,卻發現他仍舊站在這,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要開始脫衣了,你可以走了。」嘟著嘴走到他面前,好心的提醒道。

「誰說我要走的?」劍眉輕揚,湊近我,曖昧的說。

「什……什麼?你也要洗?」我漲紅了臉,氣憤的叫道。

「你說呢?」劍眉輕揚,魅惑的笑道。

「不行,絕對不行。」盯著他堅決的搖頭。

「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會有危險。」他深深的望著我,目光幽暗深邃。

「你在這我才危險呢!」我羞憤的反駁道。

良久,他終於轉身,走到湖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閉上了那雙妖媚的雙眸,一動不動的打起座來。

他這樣正對著我坐著,萬一他不自覺,趁我脫衣服的時候睜開雙眼,那我豈不是被看光光了?

想想了,我還是不放心,決定穿著衣服洗。

「噗通」一聲,我已和衣跳進湖裡,溫暖的湖水浸透了我的全身,我迷醉的感受著這裡怡人的景色。

「把衣服脫掉。」身後突然傳來他冷冷的聲音。

「脫掉豈不是被你看光了,我不!」不服氣的白了他一眼,埋怨道。

「你這樣會生病的!」他微怒的說。

「可我願意!」我堅持。

「難道要我下來幫你脫?」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氣的壞笑。

「不要,你不要下來。我就在水裡脫!」我連忙搖頭,緊張地說。

縮進水裡把衣服全部解掉,望著他小聲的說:「我脫掉了。」

只見他快速跳進湖中,伸手一拎一卷,我整個人已被他結實的卷進懷裡。

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一連串動作,用雙手死死的抵著他的胸膛,盡量的和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想幹什麼?」我哆嗦著身子,緊張的綳著小臉。

灼熱的視線緊瞅著我的酮體,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給你洗澡!」

「我自己會洗,你上去!」我不由氣結,撇開頭,憂憤的說。

「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要了你的話,就乖乖的別動!」他將我的頭扳正,眼角略過一絲媚惑,邪肆的警告道。

他溫柔的用湖水濕潤我的背,再將真氣漸漸的渡到我的體內,動作很輕很柔。

「你?」我詫異道。

「你有我的真氣護體,以後這裡就沒人能傷害的了你了。」他低沉道。

我心下一怔,羽睫輕輕眨動,原來他是要渡真氣給我!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良久,他運功的手才漸漸放下,扳過我的肩,讓我正對著他。明亮而又妖媚的眼睛放肆打量著我,眼眸里的慾火漸漸加深。

我下意識想要躲開他,卻被他樓的更緊了,抗議的話被他的吻堵在喉嚨口。

他低下頭,溫柔而又急迫的吻上我的唇,輕柔淺允,反覆舔咬,舌尖靈巧的勾勒著我的唇線,那軟柔馨香的甜美感覺引得他心底陣陣顫悸,邪魅的眼眸變的更加迷離。

他的吻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纏綿。

直到我感覺快要因為這個吻而窒息過去的時候,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我,眸中跳動著熾熱激狂的火焰。

每次和她在一起,他都會情不自禁!

強壓制住想要要她的衝動,飛身抱起我,將一件黑袍披在我身上,施展輕功,一刻不停的向著宮殿飛去。

袍子里飄著一股專屬他的男性味道,不知為什麼,這種味道讓我感到很熟悉,也很安心。安心的直讓我想睡覺,輕閉上雙眸,思維就開始模糊的不受控制了!

武王府。

整個王府充斥著一股恐懼而危險氣息,任誰都知道最近武王的情緒極不穩定,稍有差池,很有可能腦袋在下一秒將不會屬於自已,所以,為了項上人頭,每個人能躲就躲,能閃就閃。

書房中,聶武半閉黑眸,煩躁地在房內踱步,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冽的戾氣散布到整個角落,那個該死的女人似乎從人間蒸發了,幾天來,他派人連日搜索,竟一點影子都沒找到。

這不得不讓他怒髮衝冠,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他從來沒有這樣在乎過一個女人,這幾天里,腦海中不時浮現出她的身影,睡夢中全是她迷人的笑容。只要自己一靜下來,就會想到她,就連上朝時,整個人都會心不在焉,滿腦子全是她。這樣的感覺,讓他心裡煩躁不已。

他必須要儘快找到她,將她帶回自己身邊。連日來自己失常的反應,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愛上了她,害怕失去她才這樣。他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他仇人的女兒?他想要找到她,只因為她是他的王妃,他絕對不允許她流落在外面,對,就是這樣而已。

「傳令下去,派出四隊人馬去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找,務必把王妃給我抓回來!」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發誓也要把她揪回來,並要她為這次的逃離付出一生的代價。

「是!」腳步聲迅速消失在房內,聶武坐在榻中,拿起桌上酒杯,狠狠地喝起來。

「爺!」鍾詩梅從側殿款款而來,清麗的容顏帶著絕美的笑,妖嬈的跪坐武身上,端起桌上酒壺替武倒滿,輕柔地勸道,「爺,喝酒傷身,有什麼煩心事嗎?講出來讓梅兒幫你分憂可好?」

聶武眯眸看了一眼從小到大一直痴迷自己的鐘詩梅一眼,腦海里卻浮起那雙清澈、不服輸的星眸,那個激起他強烈征服欲的女人,如果她能坐在對面陪他飲酒,他是不是會高興些?只可惜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

「不要來煩我!出去!」聶武端起倒滿的酒杯,一口飲盡,毫無留戀的將她推開,寒眸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冰冷的語氣,讓鍾詩梅的心情驟然低落,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拒絕自己,難道,他真對她……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心在慢慢下沉,慢慢的陷入一片恐慌。

眸中閃過一道冷光,柔聲問道:「武,王妃姐姐還沒有消息嗎?」

聶武銳眸一掃,冷冷地盯著鍾詩梅,眼裡流露出令人恐懼的氣息。

輕哼一聲,為自已倒滿酒,挑起她光潔的下頜,慵懶卻又隱含危險地說道,「這不是你該管的,記住你的身份!別再惹我心煩!出去!」

鍾詩梅渾身一顫,臉露絕望神色,不敢置信他的無情,她惹他煩了,這代表著什麼?代表他已經厭煩她了,代表她被打入地獄,代表著她的所有希望破滅,想到此,水眸漫上一層霧氣,身子經不住輕抖。

壯起膽子,把心口壓抑很久的話小心翼翼問出口:「武,你是不是已經愛上那個宇文芯可了?」

「不要胡說。」冷冷地打斷了她,俊冷的面容變的更加陰鷙難看。

武閉上星眸,端起酒杯在鼻下輕聞著,渾身上下透露著煩躁與憤怒。

詩梅低首,掩去眸中的受傷和心痛,再次風情萬種的粘了上去,蔥白的手指,在他胸間挑逗勾畫,嬌嗔道:「武,我們好久都沒有做了,今晚讓梅兒伺候你吧?」

想要立刻推開她,可是,心中浮現出的那個盈盈而立的粉色身影讓他賭氣的咬了咬牙,為什麼要想她!他才不會愛上一個仇人的女兒!

嘔著氣,一把扯掉了鍾詩梅身上的薄紗,動作很快,像是在急著擺脫什麼。

詩梅驚喜地感受著他第一次的主動,笑著伸手幫他脫去了衣服。

武狠狠的將她壓倒在了地上。

激情之後,「爺,讓梅兒伺候你沐浴凈身……」

「退下!」背對著她,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寒冽與霸氣。

「爺?」似不可置信他此刻的冷漠,心被狠狠的劃開一道口子。

「退下,不要我說第二遍!」犀利的目光掃過詩梅,冰冷的雙眸染不上一絲感情,殘忍的警告道。

武的冷酷絕情,讓她的心更傷更痛了,不再糾纏,她垂眸拾起地上凌亂的衣裙,識趣的離開書房。

詩梅表情僵硬地步出書房,宛如木偶人。她與武從小一起長大,對他早就芳心暗許,原以為他的性情天生冷冽,任何女人對他來說都只是洩慾的工具,他根本就沒有心,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她才甘心留在他身邊,即使他不愛她。

只是當那個女人出現后,一切都變了。原以為他娶她只是為了報復,卻發現他的心在一點點迷失,雖然他不承認,但是她知道,他愛上她了。只有在她面前,他冰冷的雙眸才會變的柔和溫暖;只有她的絕然離開,才會使得他如此倉皇失措,焦躁不安。只是他們之間的仇恨,使他陷入了苦戀,她看的清楚,也懂的真切。

原來,他不是沒有心,也不是沒有愛。只是沒有遇到能讓他動心的人,那麼自己這些年的苦苦等待,痴痴相守,又是為了什麼呢?深情換回的是無情,痴心換回的是決絕。是她奪走了她心愛的男人,是她剝奪了她被愛的權力,她的一切全毀在她身上了,冷笑與嘲笑同時出現在鍾詩梅的臉上,絕美的臉上射出一股怨氣。

男人就是這樣,對那些輕而易舉能就得到的女人,往往不屑一顧;反而會去苦苦追求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女人,俘獲她們,讓她們誠服自己,把心獻給他們,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在這樣的一個愛情遊戲里找到快感,滿足他們高傲的自尊和奢侈的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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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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