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下麟兒

誕下麟兒

而我的拒絕和陌生,無疑刺痛了他的心,他不敢相信,更不願相信,他至愛的芯兒,竟然將自己忘記。

下一刻,他突然將我緊摟在懷裡,一手攬住我的纖腰。

他吻的熾熱,吻的纏綿。

強勢的吻落在唇上,掀起了窒息性的灼熱和情潮,唇間柔滑的在我的雙唇上遊走,反覆啃咬,帶著冰涼的傷痛和受傷的心,像是在懲罰我的漠視和絕情。

他的吻霸道而又狂野,灼熱卻又飽含深情,濃重的男性氣息包圍著我,這種感覺竟如此的熟悉,心中不但未因為他唐突的深吻而羞憤,反而還有些期待。

所有唯美情節,浪漫邂逅,心悸感動,全都結束在那一個飽含情慾的深吻中。

良久,他才不舍的放開我,喘重的呼吸著,幽深的眼眸中夾雜著深深的慾火,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我的面頰上染上一層紅潮,回過神來,惱怒的瞪他一眼,羞憤的說:「你,怎麼可以吻我?」

見我的反應,殷邪心中一陣酸楚,強壓著這股澀意,緊緊的摟住我,曖昧的問:「我為什麼不可以吻你?」

我別過臉去,眸中閃過一絲怒火,不悅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殷邪眯起黑眸,黑眸中竄起憤怒的火苗,下意識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心痛的吼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不清的?」

看著他眼中的絕怒,我不由的暗自倒吸一口涼氣,憤然的推開他,怒道:「奇怪,我又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芯兒,你不記得我了?」邪眸子一暗,眼中閃過一絲驚詫與疑惑,夾雜著許多複雜的情緒,掰過我的身子,急促的問道。

「我應該認識你嗎?」我秀眉微擰,不解的眨了眨水眸,疑惑的問道。不可否認,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帶給我諸多不一樣的感覺。

殷邪看著我,篤定的點點頭,目光清亮動人,眸中溢滿了深刻的眷戀,「告訴我,這段時間他對你好嗎?」

「他?你是說襄嗎?他對我很好啊,可是,你認識襄?」詫異的看著他,勾起唇角,柔聲問道。

「嗯,他是我二哥。」殷邪點點頭,幽暗的眸子似有火焰在跳動。

「哦,既然你是襄的弟弟,那麻煩你送我回去吧。」水眸一閃,放心對他的戒備,朝他微微一笑,拱手懇求道。出來這麼久,襄估計要擔心了。

幽暗邪肆的黑眸,在聽到我要回去之後,迅速閃過一道暗芒,長臂一伸,緊緊的將我環在懷中,霸道的宣布著:「你是我的女人,不許你想別人。」

我面色一怔,心中不由的泛起疑惑,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以前真的和他有過一段糾葛?

欲掙脫他詢問清楚,下腹突然傳來一陣絞痛,我連忙捂住肚子,眉頭擰成一團,強咬住下唇,想先撐過去再說。

「唔、唔、唔!」下腹劇烈的疼痛感終於讓我抑制不住的嗚咽出聲,劇痛幾乎奪走我的呼吸,斗大的汗珠像斷掉的珍珠撲籟籟的流下,掉到殷邪的手指上,沁入指縫。

「芯兒,你怎麼了?」殷邪似乎察覺到我的異常,連忙抱起我,臉色驟然劇變,黑眸中溢滿了擔憂,焦急的詢問道。

「我,我……」我緊緊的揪著他的黑袍,冷汗淋漓,艱難的啟齒。突然下腹傳來一陣痙攣,我只感到眼前一陣暈眩和黑暗,竟這樣毫無預警地昏倒在他的懷裡。

與此同時,一股濃稠的液體自我的下身汩汩地流了出來,濡濕了他的褲子。那液體伴著血絲,染紅了我的裙子下擺。

「芯兒——」殷邪瞳眸突然陰沉,緊握著我的手,凄厲的嘶喊著。心中感到一陣窒息,透著無盡的痛苦,像是承受了一擊重創,絕頂的恐懼襲上他的心頭。

她早產了!這是殷邪心中第一個不安的念頭,這代表孕婦跟孩子都會有危險。

殷邪的心往下一沉,來不及多做思考,連忙抱起我,飛身向最近的醫館奔去。

眩暈中我意識漸漸清醒,卻沒有力氣睜開雙眼,下體的濕潤感,讓我明白自己快要生了,忍受著肚子傳來的劇痛,下意識地攀緊了抱著她飛奔的男人的脖子,顫抖著蜷縮在這溫暖的懷裡,極力汲取他胸膛上的溫暖。

他急促的心跳聲和緊繃的身軀,讓我心頭一顫,這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麼在他懷裡我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為什麼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此時的緊張,好像是抱著自己即將生產的妻子?

迷糊中我想要睜開雙眼,看清他的樣子,在沒有看清他模樣之前就再次昏迷過去。

城鎮某間醫館內,我躺在床榻上,小手緊緊揪著被褥,全身劇烈地顫抖著,肌膚上起了一陣疙瘩,額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蒼白的唇瓣被咬得麻木。

接生婆一邊焦急的為我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用力地拍打我的臉頰,讓我清醒過來,「快醒醒,你不能睡,睡了孩子就出不來了。」

「啊……嗯……啊……」剛有些意識的我,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就被下身一陣撕裂性的疼痛,吞沒了所有的神智,我只感到腦海一陣嗡鳴,錐心的痛感,讓我差點再次昏死過去。

「姑娘,堅強點,你丈夫還在門口等著呢!快,用力啊!」接生婆在一旁替我打著氣,鼓勵的安慰道。

「啊……好痛……嗚嗚……」我強咬住下唇,淚水止不住的奪眶而出,從沒想到過生孩子是這麼痛苦的事,在這醫療設備都落後的古代,我能不能撐的過去還不知道。

緊閉的房門,隔絕了裡面的血腥的場景。

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再次響起,站在門外的殷邪,身體陡然僵便,心焦急的擰成一團,手心沁出一絲冷汗,握拳向廊柱上砸去,要芯兒受這麼多苦,他心裡簡直比撕裂了還難受,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苦。

「啊……」痛苦的慘叫聲再次傳來,殷邪的心彷彿都要碎了,全身瞬間冰涼,如同墜入冰窖,再也按耐不住,用力撞開門,抬腳急切的向房裡走去。

守在外間的大夫見狀,驚慌失措的迎上來,推拒道:「你不能進去,要是沾染了血氣,會不吉利的!快回去。」

殷邪眸子一緊,眼中流露出深切的關懷,懇求道:「我不放心她,讓我進去吧。」

「哎,難得見到像你這麼痴情的男的,別擔心,你女人會沒事的。」大夫搖搖頭,低嘆一口氣,寬心的安慰道。

房間的叫喊聲還在繼續,伴隨著接生婆陣陣的鼓勵聲,直到最後一聲嘶喊聲劃破天際,天邊突兀的閃過一道彩虹,緊接著一道清脆的嬰兒哭音響起。

「太好了!終於生了!」大夫舒了口氣,歡心的叫道。

下一刻,噙著笑容的接生婆已經用錦帕包裹著一個嬰兒走了出來,興奮的將孩子遞到殷邪面前,笑道:「恭喜這位爺,是個女孩——」

話還未說完,邪已飛奔進屋內,他此時唯一挂念的就是芯兒是否安然無恙。接生婆略微一愣,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意,看來這個男子深愛著他的妻子呢?

邪焦急的來到床邊,卻見心愛的人已虛弱的閉上了雙眼,慘白的面容,氣若遊絲。

邪心下一涼,渾身緊繃,轉頭狠狠的望著緊跟來的產婆,面色發青,半晌,才沙啞的擠出幾個字,冷硬如鐵:「這是怎麼回事?」

有經驗的產婆笑了笑,微微欠身,來到邪的面前,認真的說:「這位爺是第一次有孩子吧,女人生完孩子以後都會這麼虛弱的,夫人只是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沒事的。」

邪擰眉,斂去眸中的怒火,不確定的問:「她真的沒事?」

「保准沒事。」接生婆篤定的點點頭,又將孩子抱至邪的身邊,笑呵呵的說,「你看看你只顧著夫人,還沒來得及看孩子吧。」

殷邪湊上前來,伸手顫抖的浮上嬰兒粉嫩的臉頰,只見嬰孩肌膚柔滑似雪,晶瑩剔透,小巧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甚是可愛,只是雙眼緊閉,扯著喉嚨不停的哭喊著。

在接生婆的熱情鼓勵下,殷邪顫抖的伸出大手接過孩子,將嬰兒放上根本沒有他手掌大的小頭上,卻發現孩子忽然停止了哭喊,嘟囔嘟囔著什麼,就睡著了。

「哎呀,真是乖巧的孩子,知道爹爹在所以不哭了吧?呵呵,可愛的小東西。」接生婆笑眯眯的說,眸中流露出憐愛之意。

聽到接生婆這麼一說,殷邪更是樂開了花,絕美的臉頰上出奇的染上了一抹紅色,他小心奕奕的抱著嬰兒來到熟睡的心愛女人身邊,低頭在額頭上落在深深一吻,動情的說:「芯兒,你要快快醒來哦,你知道嗎?你為我生了一位小公主呢,她好漂亮,你一定也想抱抱她對不對?」

「孩子很漂亮,跟你長得很像呢。」接生婆極力的誇讚道,眸中閃爍著星光,話說她在這個小鎮里呆了這麼久,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如此俊美非凡的父親,難怪孩子會如此的漂亮。

「呵呵——」邪無暇的笑了起來,心裡美滋滋的,就像是一個大男孩吃糖一樣甜。

邪摟著嬰孩,正在沉醉之際,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外的大夫著急的阻攔聲傳來,「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一群士兵排著整齊的長隊井然有序的步入醫館的院落中,領頭的是十二個身著黑衣的絕色女子,他們神色泠然,表情嚴肅,看見殷邪連忙俯身跪下,恭敬道:「卑職參見邪王。」

邪冷眉一挑,不悅的淡掃過眼前的人一眼,眸中閃過一絲邪佞,淡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看見邪懷中的孩子,黑衣女子美麗的眼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神色,她垂下眼眸,躬身稟報道道:「還請殿下借一步說話。」

房裡接生婆和大夫接到女子陰鷙的目光,連忙跪下,禁不住一個哆嗦,面色慘白,雙腿止不住的顫抖道:「賤民不知是邪王殿下嫁到,冒犯之處,還請殿下恕罪。」

「兩位請起,多謝二位替夫人接生,小小意思還請收下。」邪笑了笑,嘴角輕勾,帶著一絲愉悅。緊接著,四名士兵抬進將兩箱金子抬進屋內。

「老生有幸為邪王妃接生,實乃三生有幸,這厚禮實在受之有愧。」看著兩箱耀眼的黃金,接生婆有一瞬的迷茫,頓了頓心神,還是彬彬有禮的回絕道。

「本王既然說了給你們,就不要推辭了,還請二位暫時代為照顧妻兒,本王去去就來。」邪劍眉一挑,眸中是不容拒絕的狂妄,又將孩子送到接生婆手裡,囑咐一聲,帶著黑衣女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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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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