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選妃

四王選妃

「你……」我瞪大美眸,不解的看向他,他竟然說為了我可以放棄皇位?還會出兵助我?這可能嗎?

「我只想要你,如果這樣就能讓你安心的待在我身邊的話,我願意做出讓步。」雙手環上我的腰際,將我的小臉拉近自己,凝視我的眼睛,篤定的說道。

我心中一怔,思量片刻,擺手回絕道:「不,不行,我不需要。」

「你會需要的,你再多考慮下,我先走了。」聶武嘴角輕勾,神情淡漠,眸中迸發出深刻的愛意,在我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這才不舍的飛身離開。

我有些疲憊的癱軟在床上,神色糾結而複雜,若是得到武的支持,我垂簾聽政的計劃確是可以向前邁進一大步,只是如果答應了他,以後他便會要留在我身邊,雖然以前他曾經很殘暴的對待過我,不過我也能感受到他現在對我的深情,潛意識裡我不想害他,我是希望他們能在不選擇我的情況下支持我垂簾聽政,有什麼辦法能實現呢?

想著想著,我竟疲倦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

還在睡夢中的我突然被窗外的一陣噪雜聲驚醒,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支起身子側靠在床上,透過窗紗,凝神望向遠處,今日早朝將要宣布新帝人選,不知到時候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芯兒,這麼早就起來了呀?」玉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朦朧的雙眼中儘是倦意,從身後抱住我。

我身子猛的一顫,轉過身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驚叫道:「玉,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嗚嗚嗚,芯兒,我好想你啊,你這段時間都到哪裡去了?」玉未理會我的質問,只是執拗的樓住我的腰,緊緊的往我身上蹭,嗓音清脆又稚嫩。

「厄?玉,你還好嗎?」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輕撫上他白皙紅潤的小臉,柔聲問道。

玉眨了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再次蹭進我的懷裡撒嬌道:「嗚嗚嗚,芯兒不在我身邊,我怎麼會好?」

我心頭一顫,小心的將他從我的懷裡拉開,直視他的雙眼,認真道:「玉,你現在長大了,變強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知道嗎?」

「不要,我不要自己照顧自己,我要芯兒一直照顧我。」玉抬起雙眸,死勁的搖著腦袋,又急又氣道。

「玉兒,乖聽話,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疼惜的撫上他的連,輕聲安慰道。

玉臉色驟然一沉,雙眸中迸發出冷冽的寒氣,低沉著嗓音堅定的說:「不行,我要永遠和芯兒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我有一絲錯愕,怔仲的看著前後變化不一的玉,秀眉不自覺的皺起。半響,才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玉,你先回去吧,要上早朝了。」

玉沒有離開,反而神情肅然的看著我,眸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寒光,冷笑道:「芯兒,大皇兄之所以變的如此痴獃,是我給他吃了噬心散,不過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可是有噬心散解藥的,他隨時都能復原。」

「什麼?」我驚的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臉色驀地刷白,顫抖著雙唇看著他,沒想到玉這裡竟然還有救治大皇子的解藥!若是大皇子真的清醒來,那我的一切計劃豈不是全都要泡湯了嗎?

「芯兒,如果你以後都肯留在我身邊,我永遠都不會讓他醒來,還會支持你的決定,怎樣?」玉嘴角輕勾,瞳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傾身將我摟進懷裡,呢喃道。

我神色糾結,心中更是如五味雜陳,翻滾不已,玉,他真的是變了。以前的他,連拒絕我的話都不會說,現在他不但能反駁我,甚至還要挾了我,不錯他是變的強大了,只是這樣的改變對我來說真的是好事嗎?

微微抬眸,低嘆一聲,有些倦怠的說:「玉,我很累,你先下去,讓我好好想想。」

「好,芯兒,我等你。」玉看著我,興奮的點點頭,俯身重重的吻住我的紅唇,久久才不舍的放開我,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只感到自己大腦有一陣的混亂,我正式稱后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四個人就已經陸續的來找過我,如果還這樣繼續下去,還不知道將會反生什麼事,而我又能堅持多久呢?不行,我要想個辦法,桎梏住他們才行。

梳妝台前,我安靜的坐在紅木椅上,凝神若有所思。幾個侍女恭敬的立在我的側身,精心的為我梳妝打扮。繁複的鳳髻被高高豎起,墜滿珠翠的金釵,錯落有致,亮麗的硃紅色九鳳宮裝配以閃爍的東珠,眉心間輕點上一抹硃砂,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媚態橫生。

一道道雕花宮門被打開,我泰然的邁著蓮步,從我的鳳釗宮前往正殿,身後跟著倆排宮女太監,明媚的晨光盡數照耀在我的臉上,為我亮麗華貴的裝扮再鍍上了一層萬丈金光。心中的鬱結和晦澀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振奮和愉悅的心境。

「我交代的事情怎麼樣了?」冷眼掃過身旁的貼身宮女一眼,清著嗓音低聲問道。

宮女微微頷首,面色冷凝,貼近我恭敬的答道:「娘娘請放心,奴婢已經遵照娘娘的意思,吩咐鷹王了。」

我安心的點點頭,目光深不可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抬起蓮步,鎮靜的邁進正殿中。

「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正殿里早已肅靜的站立著兩排朝臣,見到我的身影之後,連忙伏地行禮道。

神情傲然的從他們身邊穿過,每踏一步都那麼的堅定,每前進一步都彰顯出無比的自信,我知道從今天開始,我就將踏上這權力的最高峰。

正殿上,大皇子黃袍加身,呆傻的坐立在龍椅之上,目光渙散,痴笑著看著我。他的兩旁分別排座著四個新設的輔政王的座位,輔政王地位雖然不及皇帝顯赫,倒也萬眾矚目,威儀萬千。

四位皇子正襟危坐,神色凜然的看著我,目光深邃而複雜,眉宇間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風範,他們似乎比皇帝更像皇帝,整個正殿猶如群龍集會,到不像是加封新帝的大典。

輕輕的挑開裙擺,我優雅的坐下,雙手交疊放置,神色鎮靜自若。凝眸跟殿下的鷹王互遞一個眼神,這才略微偏過頭,朝幾位攝政王投去一個複雜難懂的笑容。

「平身!」我盈盈淺笑道。

「謝娘娘。」眾人再次躬身行禮,齊聲道。

我略微調整了坐姿,冷眸掃視向前方,抬眉正色道:「先帝旨意,傳位於大皇子寅艿,未料大皇子身患頑疾,未能處理朝政,遂命本宮垂簾聽政,四位攝政王輔政,以後大小朝物,務必向本宮稟報,諸位可有異議?」

「臣等均無異議。」眾大臣均齊聲叩頭答道。

立大皇子為帝表面上雖然看起來極為荒謬,卻能在暗地裡穩住了幾番相爭的勢力,大皇子實為空殼,真正的實權還在幾位攝政王手上,眾大臣無論追隨哪位親王,切身的利益皆可不受損,又可免去一番爭鬥,大家也就沒有諸多的意見了。

接下來,便是新帝的加冕儀式,正式冊封大皇子為東隕國文惠帝,年號寅仁。

一番叩拜儀式之後,幾位朝臣又陸續上奏了幾樁要事,一一處理完畢,我看時間差不多了,遂向鷹王遞上一個眼神。

「稟娘娘,微臣還有事要奏。」鷹王傾身向前邁一步,躬身稟報道。

「鷹王有何事?請講。」我佯裝不經意的抬起頭,看似疑惑的問道。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我東隕國建國至今,能有今天這番偉業,幾位攝政王功不可沒,早在先皇在位之時,就曾為他們設典選妃,只是人選雖定,可儀式皆未舉行,幾位攝政王雖已達適婚年齡可皆未迎娶王妃,懇請皇後娘娘體恤民情,順應民心,早日為他們選立正妃,也好避免他們孤枕寂寞,安心為朝廷效力。」鷹王低著頭,面色凝滯,振振有詞的說。

四人聞言,皆震驚的一躍而起,瞳眸中迸發出鮮艷的紅光,冷冷的瞪向鷹王,周身散發出的噬骨冷意,刺入骨髓,攝入心肺,彷彿要將他吞噬。

「稟娘娘,微臣認為鷹王的提議甚好,攝政王勞苦功高,皇上和皇后理應體恤民情,早日為他們擇佳人相伴。」老丞相忽視四王冷冽的要殺死人的眼神,不怕死的第一個衝上前響應道。

「稟娘娘,微臣也覺得此提議非常好,新帝剛剛繼位,如若能為幾位皇弟選妃,實乃一樁美事,定能在百姓中廣為傳送。」金尚書也一排眾議,躬身支持道,言辭懇切,明眸中似流露出幾抹無奈之色。

他的女兒金蒂琴當初被冊封為三皇子的側妃,可是詔旨頒布了,三皇子卻是遲遲未肯來迎娶,他善待閨中的女兒顯然成為眾人的笑柄,既已昭告天下是皇子的女人,卻又連一個像樣的儀式都沒有,能不叫他這個做爹的憂心嗎?所以即便是冒著殺頭的死罪,他也要拚死一試了。

「稟娘娘,微臣亦贊同鷹王和丞相的提議,懇請皇上皇後下旨賜婚。」此番上前進言的竟是丞相老爹,多日不見他已然蒼老了許多,只是看我的神情依舊冷漠,俯身懇求的也只是為了他那善待閨中的寶貝女兒宇文一水。

在得到幾位丞相的首肯和朝廷要臣的進言之後,朝上的氣氛開始變的更加活躍起來,眾人皆徑直忽視幾位攝政王黑的要殺死人的臭臉,興奮的與同僚協商起諸王的婚事,有的大臣甚至就直接在朝堂上推薦起自己中意的人選起來。

我冷眼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提議,和妄圖利用攀上攝政王妃寶座從此飛黃騰達的表情,心中五位雜塵,百感交集。恐怕古今中外,能如此明目張胆的設計為自己的男人選其他女人的人,恐怕我還是第一個,或許也是唯一的一個。

只是我別無選擇,我必須要在他們和我繼續糾纏之前,為他們選好其他的女人,正式的撇清關係,如果他們能氣的一走了之,永遠都不理我這個人,我將會更加的放心。在愛和生命面前,我選擇後者,如果沒有命,又何談愛,如何去愛呢?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力保住他們的命,哪怕為此犧牲我自己的愛,我也無怨無悔。

或許他們不懂,亦或許沒有人能夠理解,但是對我來說只要我愛的人平安,一切的犧牲和付出都將是值得的。這些王公大臣們的態度早在我預料之內,為攝政王選妃,既能撇清我跟他們的關係,又能讓他們多了幾分機會爭權奪勢,他們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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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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