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會情人

夜裡會情人

三間茅草屋,地方不大,容量甚廣。

從曦兒睜開眼后,便看到三個月內出現最多次的那張面具臉,她動了動,以為渾身會被動物嘶啞的疼痛難忍,結果奇迹般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是你救了我?」曦兒稍微一愣,對崑崙月說道。

崑崙月不答,只將手中盛滿白粥的碗遞到了曦兒的手中。「吃了它!」

還是冰冷沒有溫度的語氣,好在曦兒適應力比較強,早就已經適應了,端起粥,並不矯情,如同男子般張開嘴倒進了口中。

事實證明,一個人餓極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甜可口的,並不代表崑崙月做的粥就是美味的。

他不說,曦兒亦不問,問多了那個男人也是一個屁都不會放出來,何必要多費唇舌呢。

休養了幾天,曦兒這些天不用再浸泡藥水,整個人都慵懶了,臉色白皙的歪倒在籬笆旁邊的一張搖椅上,享受著午後陽光的明媚。

轉眼已經是暮秋之夜,微霜輕絳,黑暗中,帶來一片清寒。

今夜是特別之夜,因為從一大早崑崙月便開始讓曦兒將三間草屋房前的空地上擺設了祭壇等物,乾淨的白布鋪就,上面擺放著一爐上好的檀香,這是曦兒入谷以來,聞到的最好聞的檀香了。

以為崑崙月很小氣很窮,然不盡然,他只不過是對她小氣而已。

白布上插滿了幾瓶菊花,圍在白布的四周,中間曦兒擺放了一張大大的紅木桌子,連同桌上的瓶內,均是白色黃色的菊花映襯,其實這入秋後忘憂谷內並不是只有菊花盛開,可是曦兒惡作劇般的只弄來了白菊與黃菊。

「月,我弄好了,你出來看一下!」曦兒好笑的坐在草屋前的台階上,眯著眼睛叫著裡面的男人。

崑崙月出來,還是那一襲的白衣,可是曦兒看得出,他今天是特意裝扮過的,和以往不同,看來是要等待什麼重要的人,或者是他的情人也說不定!

「你這是?!」崑崙月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曦兒將祭台弄得與死人台似地,不由得嘆了口氣。

「怎麼了?不喜歡啊,不喜歡你倒是別用我啊,那邊有好看的野薔薇,你盡可以去取了來,何必要麻煩我?看看,為了這些,我手都被扎傷了,切!」

曦兒攤出嬌嫩的小手,放在崑崙月眼前一晃,果然上面有幾道划痕,她並沒有希望讓崑崙月注意到什麼,也沒想要得到他的關懷,不過就是想證明她為了這「死人台」費了不少心,並沒有偷懶而已。

「怎麼搞的你?」他語氣急促起來,面具下的臉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曦兒撇撇嘴道:「採花的時候扎傷了,小意思,你在這裡等人吧,我進去擦點葯就好。」

崑崙月凝視了曦兒一眼,聽到遠處細微的傳來簌簌的聲音,可能入谷之人快要到來,他鬆開了曦兒的手,沒有強留她。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個情人么?!這輩子誰還沒有幾個情人啊,我有的是,才不稀罕!」曦兒甩手走進屋內,看不到崑崙月眼睛如炬火般的盯著她的後背,轉身坐在了白布之前。

曦兒擦完了葯,想必那入谷之人已經來到,突然惡作劇般的拿著幾根白色的蠟燭,點燃后,朝著外面崑崙月的方位走去。

星夜之下,崑崙月環坐在白布之上,莊重也嚴肅的盯著已經到面前的人。

「咦?怎麼會是個男人?難不成崑崙月是斷袖之癖?!」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悶騷的,曦兒將手中的燭台安放在桌子的四周之上,靠著崑崙月便坐了下來。

見崑崙月並沒有出聲相阻,曦兒有些不以為然。

「入谷了。」崑崙月突然凝重的說道,曦兒一聽便知道所謂的「客人」已經來到了身前,不禁好奇的看著台階下的某人。

「搞什麼,果然是在等情人啊,月,要不要我迴避一下?」曦兒打趣的笑道。

「不用!」

咦?曦兒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個野果咔嚓一口咬了起來,那甜美的果汁沁滿口腔,不由覺得身子被人盯得全身發僵。

「別生氣,只不過是餓了嘛,你今晚只顧著等他,並沒有給我做飯啊。」曦兒沒好氣的嘟囔著嘴,得,吃他一個野果都不行,這野果還是她費力從山頂摘回來的呢。

結果白白便宜了入谷之人,著實的可氣,將手中的野果重新放回,將她咬的地方轉了個方位,如果客人不拿,那就看不出有被人咬吃的痕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曦兒平靜的坐下來,想要看看來人究竟是如何的神通廣大,竟然能讓崑崙月這般在意。

黑夜中那身影慢慢的浮現出來,曦兒竟然是有些緊張,這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麼來了?

她發獃的瞅著,只見身旁的崑崙月竟然突然站起來,曦兒看著他,不屑的撇撇嘴,他樂意站著是他的事情,她依舊坐著一動不動。

在微微的燭火搖曳下,來人是一個穿著一身黑的年輕人,雖然衣料並不是特別的華麗,可是曦兒見過大場面的人,自然從他衣服不俗的剪裁和面料體現來人的價值。

這人必定是金貴無比之人。

「藍絮見過先生。」

來人竟然朝著崑崙月微微的下彎身腰,頗為有禮行了一記,曦兒更加好奇,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此人並不是崑崙月的老相好?

再說了,這年輕人相貌輪廓俱佳,年紀輕輕,並不像能甘願給崑崙月做「受」的人。

曦兒挑眉,細心的開始大量起了這個叫藍絮的年輕人,他與崑崙月站在一處,崑崙月竟然比他足足多出了一個頭,這年輕人嬌小的樣子,難以讓曦兒將他與一個正值盛華的年輕人聯繫到一起。

「來了,坐吧。」

「先生知道藍絮會來?」藍絮盤坐下來之後,有些疑惑的望了曦兒一陣,又問:「這位是,難道就是藍絮的師妹?」

師兄?曦兒終於知道了她與崑崙月的關係,平白無故的跑出來一個師兄,曦兒可不見的相認。

「這是你小師妹十二,十二,還不叫人。」

十二!

曦兒瞪了他一眼,心裡暗道:該死的面具男,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敢隨便給老子取外號,你不想混了你!

「哦,原來竟真是先生的門徒,十二,這名字當真不錯,我是你師兄藍絮。」那人是不是有點自來熟啊?

「屎兄!」曦兒懶懶的喚了一聲。

藍絮面色一緊,並沒有在意曦兒的無禮之處。「看來小師妹性格頗為有趣,難得有這般性格天真爛漫之人陪伴先生,怪不得先生如此疼你了,真是令師兄羨慕呢。」

酸溜溜的語氣一出,曦兒便渾身起雞皮疙瘩,難道他是把她當成了假想敵了?

曦兒連想都沒想,直接歪倒在崑崙月的懷裡。「師傅……」

只覺得崑崙月身子一顫,曦兒知道自己的詭計已經得逞,暗笑今日總算是能扳回一局。

「十二,別鬧!」

「師傅,十二困了嘛,要去睡覺了,你也快點來,知道了吧!」曦兒臨走還說了一通曖昧不明的話,見那藍絮的臉色都抽了,笑意便更濃了。

趴在屋內,蹲坐在牆角處,她內功心法也有小成,從來沒想到竟然會用這來竊聽崑崙月和別人談話的內容。

要是被崑崙月知道,是不是該後悔當初不該教她內功心法。

「先生,三年沒見,先生當年所說,不會在收弟子,藍絮還以為那話是真的,為此身為先生一人的獨門弟子,藍絮頗為自豪,沒想到,竟然會見到她。」

「我也沒想到。」崑崙月傲慢笑道:「她是個意外。」

「意外?先生的意外是不是多了點,就如同當年先生不顧後果的救了藍絮,藍絮一直認為那年的意外是上天安排,讓藍絮得以認識先生。」

藍絮說的有些感傷,曦兒還想等著崑崙月自刨出他們當年的情愫,想要八卦一下,可是崑崙月什麼都沒說。

直接切入主題。「藍絮此次為何而來?」

曦兒有些腿麻,拖過一旁崑崙月換下的衣袍殘忍的甩在地上,她坐在上面繼續蹲牆角。

「先生萬物萬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卜算只能天下莫人能所及,既然知道藍絮今夜會來,又怎麼會不知道藍絮來求的所為何事呢?先生既然已經知曉,為何還要問藍絮呢?」

藍絮狂笑幾聲,震得旁邊花衰雲散,不得不說,他笑的有些刺耳。

那渾然忘我,一切皆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霸氣,不做一絲做作,沒有片刻虛假,冷然而為之。

「可是要讓我出山去助你!」

「先生果然神通,藍絮正是為此事而來,還望先生萬莫推辭,藍絮猶記當年,出谷之時,先生便答應了藍絮。」

「確有此事,而今也不曾改變。」崑崙月不驕不躁,談吐風雲間,風掣雷行。

「既然如此,先生明日便同藍絮出山。」

「等一下,我還要帶著一人。」崑崙月耐心的說道。

曦兒一驚,靠,這山谷內除了崑崙月就是她雲曦兒了,這面具男該不會帶的人便是她吧?

「是十二?」

「真是!」

卧槽,果然躺著也中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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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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