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四射
躺在碧折顏的懷裡,曦兒想睡都睡不著,剛才兩個人都太過興奮,以至於忘記了碧折顏的身子。
不過,這碧折顏明知道自己懷著孕,還故意撩撥這曦兒,是他自己找的,也怪不得曦兒不疼惜他了!
誰讓他蕩漾成那種樣子,曦兒不下手能行么?
喜歡男人也不是曦兒的錯啊,誰讓這男人太妖孽了呢!
汗,雲曦兒不禁有些懊惱,雖然滿足了,可是雲曦兒啊雲曦兒,你怎麼能對孕夫下手啊!
太不道德了。
顯然人家碧折顏是沒有脾氣的,摟著她的身子,將曦兒環在自己的懷裡,只不過剛才有些疲憊,所以眯著眼睛閉幕眼神去了。
曦兒見他睡去,也不忍打擾他,此時更沒臉出了這車廂,面對那四位冤家。
索性枕著碧折顏的胳膊,也不顧其它的緩緩睡去。
人已經漸漸的睡的沉了下去,突然聽到外面一聲馬鳴嘶吼,車子也被撞擊了起來。
曦兒心頭打鼓,這又是怎麼了?
「怎麼了?晟晟,亦楓,你們怎麼回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直覺告訴曦兒,外面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夫人坐穩了!切不可出來!」
只聽外面黃亦楓速說一聲,隨之馬車便開始急掣的加速起來。
碧折顏也已經驚醒,抱著曦兒拉到他懷內。「沒事,我在呢!」
曦兒點頭應是,手不自主的抓著他的胳膊,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估計外面的情況不樂觀,不然怎麼會連武功高強的晟晟都不出聲了呢。
肯定又是大公主派來的刺客。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是不是?
草泥馬的!
曦兒怒了,掙脫了碧折顏的手臂,碧折顏一驚,忙吼道:「哪裡去?」
「你好生待著,我出去!」曦兒一身淺藍色琉璃紗裙便從他眼前輕飄出去,碧折顏伸手一抓,只留有手中余香。
不由心中不安。「不行,快回來!你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險,夫人!」
「你怎麼出來了!誰讓你出來的,還不進去!」敖晟見她從簾帳內爬出,自然不樂意,怒斥道:「回去!」
「什麼情況了?別管我,你們顧好自己就成!顧好你們自己我就安心!」曦兒見後面蜂擁而至的硝煙滾滾黑衣人,大驚失色。「靠,派這麼多人殺我,我可真有面子!」
「還胡鬧!」敖晟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真是不讓爺省心!」
「兔兔,你還不進去,你跑外面做什麼,離兒你進去保護好兔兔和折顏,知道么?」曦兒在緊要關頭還不忘分配好其餘諸人。
沐淺離重重點點頭,被姐姐信任的感覺真好。
黃亦楓架著馬車,曦兒由敖晟抱在懷裡,雖說這馬車跑起來已經比平日里要快,可是畢竟這車裡載著這麼多的人,所以很快就被敵人追上了。
「鐺鐺……鏘鏘……」
利器互相摩擦的聲音。
刺客分好幾撥不停的進攻他們,從馬車的左右夾擊而來,曦兒明顯感覺到馬車開始不受支配的四處晃悠。
果真,沒過多久,前面的馬兒被刺客一劍刺穿雙目,騰的四腿倒地,曦兒他們從馬車內飛馳了出來。
六人齊刷刷的落在地面,而刺客騎於馬上,氣勢囂張。
「太過分了,你們是一定要殺我了?那也的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混蛋。」曦兒溫潤如玉的面色此時微微的挑眉稍,冷冰冰的吼道。
「受死吧!」誰知那些人壓根就不和她搭腔,用行動直接論英雄。
靠,果然曦兒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開始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會武功的幾個都出去應戰,曦兒也想跳出去,卻被冥紅抓著。「娘子,你別去,刀劍是不長眼睛的!」
「額,兔兔說的對,我得留下來保護你啊,我怎麼忘記了!」曦兒以為冥紅是因為害怕,索性牽著他的手,鎮定的說道:「放心,我在,沒人傷害你!」
「娘子,你說什麼呢,我是讓你別處去,我出去就好了,你乖乖的,我去把碧折顏替回來,他懷著身子,不能戀戰!」
冥紅看著曦兒,笑著說道:「等著我啊!」
冥紅難道是在說笑話?
他出去做什麼啊,他又不會武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出去那就是兩個字,送死!
但是冥紅翩翩而起,身子從地面升騰起來,目光不再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厲,曦兒有點恍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冥紅。
很陌生,不熟悉,但是,此時的冥紅相當的酷,曦兒大叫一聲:「兔兔加油!」
冥紅似乎聽到了,身子一顫,差點跌倒,心說,娘子能不能咱低調一點,哪怕一點點啊。
畢竟人家敵方人多勢眾。
曦兒身邊的人全部傾巢而出,她不知道,在這身後一直有雙黑眸直直的盯著她。
她左三拳右四腳的踢打著來招惹她的敵人。
玩的不亦樂乎。
突然身手不多時的颳起了一陣黑風,那風很是怪異。
曦兒完全沒有防備,接著被卷在其中,還沒來得及張開口來呼救,人已經昏迷了。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神龍國一四二三年。
天還蒙蒙亮,軒轅北天便醒了過來,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臉便覺得一熱,火辣辣的。
不想打擾到身旁人的好睡,悄悄的翻身,怕碰觸到她,只能躡手躡腳的從她身邊爬出來。
但是手碰觸到被子的時候,不由的臉色微冷,一揚手,手中的錦被滑落,寬大的梨花大床上,哪裡還有雲曦兒的身影,空空如也。
伸手一探,竟然錦被下冰涼一片,顯然這裡的人已經走了多時。
不由得怒吼道:「來人!人呢?!」
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朝著軒轅北天便朝拜起來:「陛下!」
「她呢?去哪裡了?」
軒轅北天臉色鐵青,王者的霸氣散發出永無止盡的力量。
「雲姑娘說天氣熱,出去走走!她也沒說具體去了哪裡……不過,陛下,暗衛跟著呢,雲姑娘跑不了的。」
砰……
軒轅北天袖子一揮,緊咬著雙唇不爽的吼道:「誰問你她跑沒跑了,她跑不跑難道朕還不清楚!用的著你這奴才多嘴!滾出去——」
不知道為何,只要身邊沒有她的影子,他便越發的覺得胸口窒悶的難受,雖然說這幾個月一直飲著那個女人的血液,但是……
似乎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只是他的「食物」,心裡有著微妙的變化呢。
靜謐的後花園內,夜色撩人。
擋不住樹葉斑駁的月影,假山深處,一名淺藍色的身影席地而坐,空氣中沉寂的下人,四周空無一人。
偌大的宮殿內,她來去自由,但是身邊沒有人跟隨並不代表沒有人監視。
她冷笑一聲,倒頭便躺在了樹下,草坪上的露珠一顆顆的沁入她冰冷的身體上,難受的眼角乾澀起來。
三個月前的情景不由的又浮現在她腦海里。
她是怎麼被這個吃人的妖魔糊裡糊塗的抓到這裡的?
原以為是大公主派來的暗殺刺客,現在想來只不過是軒轅北天為了搶奪他的「食物」所設下的陷阱而已。
「怎麼來這裡了!不多睡會?晚上露水重,小心風寒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再不注意點,是想不要了這身子了?」身後冷寒的聲音隨風而來,曦兒聽到后便忍不住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三個月了,這個惡魔霸佔了她整整三個月了,每天用她的血來進食,這個該死的,她打也打不過她,死也死不了,就這樣被他折磨著,暗無天日的折磨著她的身心。
不僅喝她的血還強她的身。
完全不帶有半點感情,曦兒甚至至今只聽下面的人喚他冥皇,或者陛下。
名字是什麼?
曦兒不知道,不過她給他特別取了一個適合他的名字,叫「小黃屎」。
渾身上下,每天都是一身的黃,一坨坨的,不是屎是什麼!
她不理他,閉嘴不言,這些日子她除了被他弄疼了嗷嗷叫幾聲,基本是不開口說話的。
說什麼?
他說的話五句曦兒有三句是聽不懂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其實是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啊?
「你這個傲慢無禮的傢伙!朕……」
軒轅北天側身躺在她旁邊,用手狠厲的掐著她的下頜處,使勁一捏,曦兒側著的臉便被他輕而易舉的扳過來,眼睛不得不直視著他,可是她心底里確實厭惡的。
「真是無理的傢伙,難道是啞巴了?從不與朕說一句話!」他滿目漠然的盯著她,臉頰上劃過狠決與意思幾乎察覺不到的溫柔並存。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翻身壓在了曦兒的身體上。
曦兒的衣衫被很快的褪盡,散落一地。
身上的軒轅北天絕美不凡,趴在曦兒的上不停的蠕動著,此時衣衫不整,兩人的身形形成了不協調的萎靡之感。
曦兒別過臉去,不想看到他為之瘋狂的畜生般的行徑。
她不恥!
這個說著外星咒語言的男人,她恨得透透的。
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要了曦兒多少次……
軒轅北天低頭去探尋她嬌軟的唇,卻看到曦兒臉上漠然冷淡的樣子,這更加的讓他不滿起來。
帶著得逞后的快感,故意的撬開了她的嬌唇,強橫霸道的佔據著她的香甜……
她的心不在焉令他瘋狂的佔有,他不喜歡看到她這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即便結束了,可是還是意猶未盡的纏著她索要她的香吻。
曦兒眼角滑落下冰涼的水晶,一滴滴的閃爍在草叢內。
軒轅北天怔住了,雙唇不經意的舔舐含咬著她的珍珠,她哭了,他把她弄哭了,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他不知道面對一個女人,他該怎麼做。
反抱著她,調整一個角度,這個角度可以讓曦兒清晰的看到她自己的似處,罔顧曦兒驚得有些蒼白的臉色,軒轅北天的手指不停的撫摸著那裡。
他華麗的衣袍散落在他的腿彎處,抱著曦兒的雙臂更加的緊緻,差點將曦兒纖弱的腰掐斷。
曦兒深呼吸,還是不語,她不和野蠻的男人說話!
尤其是這種聽不懂她說什麼的野蠻人!
見到曦兒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拒絕他的柔情,軒轅北天控制不住的呻吟聲悄然而至她的耳際。
伴隨著破碎低沉的怒吼,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一朵朵五色的雲!
曦兒閉眼,身體的碰撞她是不情願的,這種本來跟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做,可以享受到無上的快感,可是和他,哼,一個野蠻的獸人,她恨得咬牙切齒,真想給他把那東西剁掉!
曦兒微張著嘴唇,在這一刻,軒轅北天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急求的索取她的唇,一下子堵上了。
曦兒的理智開始漸漸的迷離……
如果能此時便死了,曦兒很想說願意,可是她如今的身子連她相死都不能由她自己做主。
她還要保證那五夫的安全,算了,閉眼一會兒就過去了。
掙扎也是徒勞。
這三個月以來她逃跑掙扎的次數還少么?
可是有哪一次是真正的成功的?
呵呵,沒有,一次都沒有!
漸漸的,當天空的東方開始泛著魚肚白的時候,軒轅北天最後一次在她體內消停之後,趴在了她身上,汗水已經浸濕了二人,肌膚光滑的貼合在一起。
雖然已經不做了,可是他還是緊緊的摟著她,怕她跑了似地。
這個女人會跑的,他不止一次的告訴他自己,這女人待在他身邊是不情願的。
也是,有哪個女人會待在他身邊,任由他每月吸取她的血液。
估計沒有一人肯吧,眼前這個女人之所以不跑了,是因為他那天拿出了三個月前那五個男人消失時留下的一塊玉佩,他隨手撿了回來,卻不料她看到了臉色驚慌的抓著他的手臂,快要折斷般的瞪著眼睛像是要射穿他。
應該是她所在乎的人的吧,從那天起,她便再也沒跑。
曦兒哪裡知道這些,她握著晟晟的玉佩,只以為晟晟等人已經被這個怪獸男人活捉了,她連死都不能了。
「就那麼討厭我?」也對,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會喜歡他這隻會吸血的龍,從來都沒有。
曦兒不語,被他抱在懷中,曦兒聽話的蜷縮著自己的身子。
只有在精疲力盡之後,她才會有片刻的安神。
此時她真的是累極了。
軒轅北天抱著她往龍澤宮走去。
「陛下,太後娘娘……」人未到,一旁等待的小福子便稟報,軒轅北天皺眉,小福子立刻識趣的閉嘴,因為他看到陛下懷裡的那個美人,睡的正香,要是打擾了,恐怕他今晚小命不保。
小福子站立在一側,等待著。
果然,不到半柱香時間,軒轅北天沒有一絲表情的踏步而來,小福子渾身一個激靈,退至身後,這陛下自從有了龍澤宮裡這名女人,便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過,這個不一樣,也只是在那個女人身上展現,似乎陛下變得有情緒了,可是對這些別的人甚至是太后,他依舊是那副全無表情的冰山陣容。
鳳靈宮,太后披著五彩宮服,慈祥和藹坐在高位。
見軒轅北天而來,欣喜道:「快給陛下看座!」
軒轅北天頭戴金色珍珠束髮冠,一身黃色滾暗紋的絲綢長袍,腰系鑲嵌著水晶的白玉帶,優雅俊美的五官皆是沒有表情的冰冷,一雙刀刃般精銳的黑瞳流露出來的寒氣幾乎可以將全場的人殺死。
誰都知道,其實陛下最是無情,而且只要心情不爽,即便是你做的對在他眼裡也是永遠的錯,不被殘殺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他素有暴君之名,但是無人敢說,即便是小聲議論,都會被第二天弔死在城樓之上。
他也是愛民如子的明君,在他的統治之下,百姓安居樂業,賊寇叛亂潰不成軍,徇私舞弊不敢猖狂,他是高高在上,俯覽群視。
連此時太后看到他,神色都有些收斂,靜靜的垂目,似乎又想說什麼,可是看到他那一臉涼薄的表情,還是沒有說出口。
還是軒轅北天先打破了僵局。「母后找兒臣來,什麼事?」
「哦,天兒,那個,不是,陛下,聽說陛下宮中有一名絕世的女子,哀家想……」
「任何人都不準打她的主意,如果母后說的是這件事情,那朕的話到此就講完了,朕還有公文要批,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這就退下了!」
太后還沒有回應,便見明黃身影已經消失在鳳靈宮外,只剩下一抹一角。
「汗,哀家還沒說完呢,哀家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太后想說的是,要是陛下他有意,正好中宮無人,實在是喜歡,可以冊立為皇后!
軒轅北天至今中宮空虛無一人,人家做皇帝都是後宮佳麗三千萬,而他竟然一個女人都不見。
前些年被流傳是他不好女色,恐有斷袖之癖,但是說這話的人,此時都已經被割掉了舌頭,自此之後,誰還敢再亂嚼舌頭根子。
軒轅北天怒氣沖沖的邁進了龍澤宮,龍澤宮太監總管小福子戰戰兢兢的在他身後,一路而來,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位主現在心情很糟糕,很不好,非常不好!
小福子不敢說話,迎面而來的是大內侍衛統領月魂和追風。
「這又是怎麼了?」月魂不解的問道。
「哎呀,從太後宮里出來,陛下便不知道是怎麼了?情緒就不是很好,兩位大人說話可要慎重啊!」小福子人很好,只要軒轅北天哪天情緒很糟,底下的人容易被殃及,他便會囑咐他們,免得對不起脖子上的腦袋啊。
月魂和追風一聽,果真下意識的摸摸脖子。「這陛下情緒這般,追風,我們還要不要進去稟報啊?」
月魂有些難為的說道。
「報,不然耽誤了,就不是要腦袋的事情了!」
此時軒轅北天已經進了龍澤宮,坐於案榻上前,右側的暖閣內睡著雲曦兒,他瞥了一眼,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以前去哪裡都是他一個人,如今他也有令他心裡有念想的人了。
雖然那小東西不太配合,不過,他會慢慢的教化她的。
他此時還不能完全明白他自己的心意,根本就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甚至現在的軒轅北天幾乎連喜歡都談不上,只是看著她莫名的心裡有點緊張而已。
他拿起手中的奏摺,繼續的批閱起來。
政務不能廢,這是他年來不忘的本初。
偶爾用餘角掃視曦兒的方向,是不是昨夜太累了,這女人明顯有些吃不消。
不過,和她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個時辰,他都是享受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笑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追風和月魂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軒轅北天。
神啊,拿塊板磚劈死他們吧,竟然看到陛下在笑!笑哎……
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他們眼睛芒刺了?
努力的眨著眼睛,不可思議的兩個人對視著。「什麼情況?不是說陛下心情不好?可是,陛下竟然自己偷偷的樂著?」
龍澤宮內靜靜的,沒有人敢大聲的說話。
以至於當月魂和追風到來的時候,那內侍根本就是小聲的比蚊子嗡嗡嗡稍大,加上軒轅北天一心在雲曦兒身上打轉,哪裡聽得真切。
所以在月魂和追風來的時候,這大殿之內靜的有些可怕,甚至是恐懼。
只看到軒轅北天拿著奏摺,不過……
「陛下,月魂大人和追風大人來了!」等待了很久,小福子終究是抱著不怕死的決心前來再次的壓低聲音稟報了一遍。
「恩?宣進來!」軒轅北天不抬頭,聲音又恢復了平日里冰冷的腔調。
「已經進來了,陛下!」小福子低頭退下去。
「臣月魂拜見陛下!陛下萬安!」月魂溫潤的開口。
「臣追風拜見陛下!陛下萬安!」追風緊接齊上。
不過他的聲音稍比月魂微大,他是個武將,情感觀人眼色等都是他所欠缺的東西。
糊裡糊塗的,高聲喊道。
話落,只見軒轅北天原本霜寒的臉色更是一凜,不快的問道:「什麼事?!」
月魂私下拽了追風一把,示意讓他小聲回話。
「怎麼了?」追風不明所以的問道。
月魂只能搖頭,這小子的耿直性子早晚得壞事。
「陛下,您前階段讓微臣調查的那五個人查到了!」追風兩手一拱,稟報道。
軒轅北天一聽,眼神又掃視了一眼暖閣內,小聲的拿著奏摺,輕快的跑到兩人身旁。「噓,小點聲!」
那追風和月魂哽咽在喉,不敢多說,不知道這陛下鬧得是哪出。
「陛下……」
「說,那五人怎麼樣了?在哪裡?」軒轅北天現在倒像是一個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孩子,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的兩位大臣,搞不懂這陛下為何心性轉變的如此快。
大概和陛下抱回來的那個女人有關!
不過,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的妖女,竟然能使陛下這千年大寒冰變得有血有肉了。
月魂小聲稟報。「陛下,那五人如今便在白虎國皇宮中!」
「哦?朕倒是忘記了,那裡面有一個是白虎國的南詔王,歷年兩國戰火不斷,如今加上這層,哼,難道以為朕會懼怕他?」
軒轅北天鳳目一掃,手中的奏摺握的變了形狀,月魂接著繼續道:「白虎國此時招兵買馬,不日便可抵達我們神龍國!」
「無礙,你們先下去,整頓三軍,那白虎國區區小國也敢與之匹對,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陛下,臣以為,白虎國與我國本沒有到非要交戰的地步,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讓百姓民不聊生,臣以為!」
追風又自以為是的滔滔不絕了,月魂真想捂住他那張好惹是生非的嘴,有道是,禍從口出啊,這人怎麼一點記性都沒有?
這陛下為了那個女人都能輕易開戰了,他如今進言,豈不是要大禍臨頭。
「陛下,追風大人偶感風寒,頭腦發熱,需要回去休息了,就不打擾陛下,臣等先行告退!」月魂揪著追風在軒轅北天還沒有下令斬了他的時候退出了龍澤宮。
追風顯然是不領情的甩開了月魂的手,不滿的吼道:「月魂,我們有風寒,沒有頭腦發熱,發熱的是陛下,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便輕易的開戰,要知道雖然我們神龍國比白虎國要強大數倍,甚至數十倍,可是終究禍事一起,殃及百姓,並不妥善,你為何硬是拉著我出來,我還是要去……」
「追風,你以為陛下的英明會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你以為你的頭腦就會比陛下的精明?你錯了,陛下什麼時候是為了女人不擇手段不顧後果的人?雖然說那女人確實令陛下有所改變,但是還不足以動搖陛下的政績,陛下有吞併白虎國的野心已經不是一日半日的事情,只不過是一時找不到合理的理由開戰,戰亂一開,鳳曦那邊定會阻撓,如今是他白虎國前來挑釁,自取滅亡!」
月魂的一番話,追風竟呆掉了,都說月魂雖為武將,但是頭腦不比文官差分毫,現在看來真是一點都不假,被他一分析,追風的火氣瞬間泄氣了,嘿嘿沖著月魂傻傻的笑道:「我就說嘛,陛下英明神武,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誤江山社稷,不然我定……」
「此話你還是別說了,那女人不是你能動的!」
「為何?」追風不解。
「你沒有發現今日陛下手中的奏摺?」月魂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掃了追風一眼,大踏步的離開,追風急切的追來,滿心疑惑。
「喂,你必須給我說清楚,這說著那女人的事情,你怎麼和陛下的奏摺扯到了一起了?」
月魂見他是個榆木疙瘩的腦袋,怎麼說都不開竅。
也不再和他打啞謎的說道:「你難道沒發現,我們剛才進殿之時,以陛下的武功造詣,竟沒有聽到福公公的通傳,也沒有發現你我二人的存在,竟然在笑,這是其一,其二是,陛下手中的奏摺,是倒著的!」
「啊?!倒著,奏摺倒著怎麼看啊?」追風再愚笨,此時也被月魂點化通透,一拍大腦,懊悔的喊道:「哎呀呀,哎呀呀,月魂,今天你救了我啊,不然,我可真是闖了大禍了,看來陛下對那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軒轅北天剛轉身,門帘挑起,曦兒便緩步而來,她實在是餓得受不了啦。
可是,那暖閣內,找了半天竟然連一個水果都沒有發現。
哪裡有皇帝做的是這般落魄的。
軒轅北天一見曦兒,竟然微微一怔,隨即風月流星而來,抱著她的身子便摟在懷裡。
「怎麼了?是不是吵醒你了?該死的,下回朕不會了!」
他自顧的說著,曦兒完全聽不懂。
但是從他目前的行動和表情不難看出,他心情看起來貌似還不錯的樣子。
咕嚕嚕……
曦兒肚子沒出息的叫了起來。
還好,不會說話,肚子發個聲代表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實在是太餓了。
「餓了?呵呵,來,我們先去床上躺好,然後朕給你安排膳食!」
曦兒還以為,肚子響了,這男人總得給她點殘羹剩飯也行啊,但是他大橫抱著她,朝著暖閣的床上駛去。
曦兒大驚,搖頭心想,卧槽,老子餓死了,你還來,還要做?
曦兒的小表情並沒有逃脫軒轅北天的法眼,她這樣子驚恐的樣子比她什麼都不說扳著小臉要可愛多了。
曦兒驚恐的雙手插在胸口,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
「別怕,來人,傳膳!」
曦兒見他並沒有對她有過分的舉動,反而是長袖一揮,整個人坐在了她的床邊,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痒痒的,非常不舒服。
鄙夷的蔑視了他一眼,低頭繼續裝啞巴。
軒轅北天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淡淡輕笑。「你怎麼就是不肯和朕說句話呢?哪怕一句也好啊,怎麼了?御醫明明說你嗓子沒有問題的,你是故意不願和朕說?」
曦兒不知道這男人待在她身邊喋喋不休到底說了些什麼。
不過,在她看到那麼多膳食后,便已經口水直流,控制不住的撲到了桌子上。
開始咀嚼著各種好吃的,心說,這男人還有點眼力價。
吃完了飯喝完了茶,曦兒便渾身舒暢的歪倒在軒轅北天玉案前的貴妃長椅上,蓋著裘皮的毯子,懶洋洋的打著哈欠繼續睡覺。
她沒有別的事情可做,最近都已經長了一圈肉了。
可也並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看到那個讓她不爽的男人。
「來人!」
軒轅北天繼續看著奏摺,眼前美人在側,心情舒暢不少。
「陛下!」小福子俯身下來,怕驚擾到那邊睡覺的雲大爺,後背都是汗水,生怕聲音大了惹醒了她,陛下一道命令下來,他可就死翹翹了。
「去準備點時鮮水果,那個鳳陽梨多準備一些,還有再去取些爐火,空氣太乾燥了,你想想辦法!」
軒轅北天命令一下,小福子哪裡敢怠慢,領命屁顛屁顛的下去了。
不過,這還要加爐火,還不能讓空氣太乾燥,陛下啊,你可真是會為難人,這該如果是好?
小福子無奈的搖頭,自從來了雲姑娘,陛下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是越來越多了。
不一會兒,爐火來了,不過在爐火四周擺放了好幾個精緻的碟子,裡面都是水,揮發乾水分后,又及時的有人專門添補上。
除此之外,本來不喜歡植物花卉的軒轅北天愣是為了曦兒,捂著鼻子,強忍著花粉過敏打噴嚏的不適感,小福子將這屋子擺的如同賞花園。
可不能怪他想出這損招,實在是伺候不好雲姑娘,陛下不高興。
你看,雖然陛下現在有點難受,但至少眼睛一直盯著雲姑娘,那眼神,嘖嘖都能柔出水來了。
曦兒越睡越貪婪,鼻翼兩端聞著細膩的清香,在晚膳前終於睡醒了,她睜開眼睛的瞬間。
還以為夢幻了。
這怎麼搞的?
睡覺之前是一個地方,睡覺之後,這成花園了?
她對花不感冒啊!過敏啊!
此時她一看到花,還有那葉子上的毛絨絨,便一個勁的打噴嚏。
「阿嚏!阿嚏……」這該死的男人,是不是有意的啊,存心和她對著干是吧。
她渾身奇癢無比,用手開始下意識的撓起來。
這冬日裡能弄到如此眼裡的花朵著實不易,本來想討個美人高興,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軒轅北天抱著曦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嚇得小福子灰溜溜的跑去傳御醫去了。
「慘了慘了,誰知道這姑奶奶受不得這花粉味啊,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小福子我,我就沒命了啊!」
小福子快速的拉著太醫來到龍澤宮時候,宮內早就被宮人打掃的乾乾淨淨。
而且正在進行著清除香味的措施。
「微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少說廢話,趕緊過來看看她!」
軒轅北天臉色微微一變,耐性不佳的瞪視著太醫,這人都成這個樣子了,都起小紅點了,他還在那裡三跪九叩。
煩心!
「是是。」太醫隔著絲帕給曦兒把脈,然後檢查了她身上的癥狀。「陛下,雲姑娘這是花粉過敏了!」
「過敏了?原來她也受不得這些?」心裡不知道是喜還是憂,竟然和他的弱點是一樣的。
他也聞不得這遭瘟的花粉味道。
不過,這也是他不喜歡女子的原因之一。
不過曦兒是個例外,她從來不施粉黛,卻體內環香,不過軒轅北天從來聞著她沒有打噴嚏或者感到不適的時候。
他還好奇,這平常的女子不都是喜歡花花粉粉,可是這小女人竟然這般奇特,不由對曦兒的好感又平添了幾分。
太醫將藥方寫好,配了葯,也交代了注意的事項。
沒想到平日里冷漠喜怒無常的暴躁君王竟然會一一採納,而且小心翼翼的對著這名女子。
雖感到驚訝和奇怪,可是到底是不敢滯留,太醫走後,小福子跪倒在地,不安的請罪道:「陛下,都是奴才的過失,陛下懲罰奴才吧!」
其實他嚇得已經兩腿兒開始顫抖了,這雲姑娘平日里有個小風寒陛下都寶貝著呢,這會倒好,好端端俏麗的小臉上被他給折騰出幾個紅色的小疹子。
這間接的因為他的失誤險些破了相了,這罪過不是打幾板子就能了事的,完了,恐怕這次是性命不保了,不過他提前來請罪,最起碼乞求不要對他的家裡為難才好。
「起來吧,退下!」
奇怪的是,軒轅北天並沒有因此責罰他,小福子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以為耳朵聽錯了。
「滾出去——」軒轅北天一聲怒吼,小福子立刻興高采烈的滾著出了龍澤宮。「是,陛下,奴才這就滾出去!」
一直滾出來,他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巴掌。「嘿嘿,腦袋還在,腦袋還在啊!謝天謝地,謝謝各路神仙爺爺奶奶,我小福子大難不死啊,必有後福!」
事實證明,他今日的話最終在雲曦兒那裡得以實現了,當然那還是后話。
此時小福子剛滾出去,軒轅北天便惡狠狠的吐出一句。「真是賤!」好說話他不聽,非要他動怒他才滾!
曦兒難受的渾身發燙,她嘴裡一直喊著。「晟晟,晟晟我好熱好難受,晟晟……」
軒轅北天聽到她喊的名字后,臉色瞬間跌落谷底,腹黑寒冷的咬牙切齒道:「這裡只有朕,沒有什麼該死的晟晟!你給朕死了那條心,聽到了么?!」
曦兒許是燒糊塗了,她哪裡知道對方是誰,伸手便拉著軒轅北天的手道:「晟晟,人家好熱,好難受嘛,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