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

那他是

曦兒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著軒轅北天一臉的不懷好意。

她自知這回肯定逃不了了,這男人指不定要怎麼收拾她呢!

軒轅北天死盯著曦兒不放,曦兒心便開始敲起了鼓,砰砰的在胸口位置撞擊著不停歇。

一顆心彷彿都要被他那深邃幽深的眼睛勾出來似地,見他雙手緊握,似乎那裡面真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其實曦兒想想都可以猜到,軒轅北天會怎麼懲罰她。

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的緊張,她下意識的眨動了幾下睫毛,順著軒轅北天的手望去,天哪,內心狂躁的亂跳不已。

而軒轅北天似乎看出了曦兒的囧態,他不給曦兒喘息的機會,直接亮出了他的絕招。

「看,曦兒,知道這個是什麼?」

他雙手一攤,果然那手中瞬間的出現了一塊天然的形狀不規則的晶瑩剔透的水晶似地冰塊子!

「啊,軒轅北天,你想幹嘛,你想做什麼啊?!」曦兒咽著口水,尷尬的叫嚷著。

聽不出自己的聲音此時有多麼的暗啞乾澀。

軒轅北天抬起了右手,按在了曦兒的下頜上,她的下頜看起來便光滑如玉,手觸及的地方更是柔柔軟軟,曦兒感到一陣酥麻像是電流一般襲擊著她的身子。

她很想讓軒轅北天鬆手,可是望著他那一臉渴望而且帶有警告性的面容,她還是一個字沒吐出來。

被人家吊著,受制於人,哪裡還敢有微詞?

曦兒見他眼眸越發的深沉下去,這個男人很危險,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可是當她聽到他會為了她不擇手段,採取非常手段將那些無辜的人殺害的時候,她便覺得他的心腸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狠毒,殺戮如麻的他竟然對她如此的溫柔。

她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軒轅北天低了低眉眼,見曦兒這會兒還不忘開小差,不在狀態。

他非常的不滿,是不是他的魅力當真迷惑不了這個小東西?

帶著懲罰性的他唇準確無誤但是卻有無比輕柔的,似乎害怕弄傷了這個小東西似地,唇瓣輕盈的覆蓋上去,她的美好被他牢牢的吸允,他似乎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的樣子,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笑的彎彎的眉峰下那雙越發沉下去的眸子更加的閃亮具有誘惑感。

曦兒輕輕的喘著氣,這男人的唇越發的柔軟下來,和她不停的攪拌著,她身上快速的酥麻,兩個人的身子挨著緊貼在一起。

軒轅北天壓在雲曦兒的身上,他要好好調教一下這個小東西。

敢背著他,跟著野男人私奔,哼,她可真是長出息了啊。

曦兒被軒轅北天有一下無一下的撕咬著肩頭,頓時渾身發軟。

可是卻也不動不敢亂動,惹惱了他可有的自己受的了。

這點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被他圈著,她索性什麼都不做,就瞪著無辜閃亮透著清泉般的眼睛盯著他看,軒轅北天將手中的冰塊慢慢的一點點的放在曦兒的唇上。

在曦兒張大嘴巴,驚詫無比的時候,在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用他的舌頭含住她的丁香小舌,那冰塊隨著他們兩個人的唇不停的在裡面撕咬著,一陣陣冰冰涼,澆在了此時早就已經渾身炙熱,冒著火的兩個人嘴中。

曦兒已經上下起伏的厲害了,待裡面的冰塊快速的融化,曦兒咕嘟一聲將那冰水咽了下去。

而軒轅北天笑眯眯的倒在了她的脖頸處,用雙唇撕咬著她的內衫。

「喂,軒轅北天,你就不能溫柔著點?」

軒轅北天抬頭,像是被激發的小獸一般,此時某種的火焰燃燒的曦兒看著就想下意識的閃躲。

哪裡有這麼簡單。

曦兒想要轉身,卻被他一巴掌攬過來,強壓在身下。

「跑什麼?」軒轅北天好笑的發問。

「不跑,等著被你玩死啊!」曦兒沒好氣的回答,可這時候軒轅北天的大手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開始蔓延到了曦兒的胸口處。

一手開始撩撥著曦兒的發梢,一手撩撥著曦兒的敏感。

「你給我滾開,你這個大變態!」

曦兒用身體撞擊著他,想讓他停止這種變態的行為。

因為軒轅北天竟然把那冰塊送進了曦兒的胸口內,這冰火兩重天,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曦兒哇哇的大叫大嚷了起來。

此時殿外跪著的小福子,不禁汗流浹背。

想著雲姑娘為他們所做的犧牲,他對替曦兒默哀中:雲姑娘真是活菩薩轉世啊!

一直到了夜晚。

曦兒早就累的精疲力盡,歪倒在床上,死活起不來了。

別說下地走路了,就連此時在床上翻轉一個身子,那都是難於登天。

而吃飽喝足的軒轅北天倒是精力十足,這幾天為了曦兒的事情耽誤了不少朝政,曦兒被他折騰在床上起不來,想要再跑也絕無可能。

索性便神清氣爽的批閱奏摺,處理政務去了。

而暖閣內的曦兒在見軒轅北天咒罵了九九八十一遍之後,肚子餓得咕嚕嚕的叫。

盼望著盼望著,終於有個人來問及她了。

「姑娘,陛下讓奴婢們來伺候姑娘沐浴更衣,稍後去興和宮用晚膳,姑娘您看……」

床頭那穿著綠衣扎著兩朵小鬢的美俾甜聲傳來,曦兒意識到她還沒有穿衣,裸著呢,瞧瞧這身上,青紫色一堆,紅腫一片,齒痕羅列。

她就想大哭一場,這個畜生的男人,把她睡成了這個樣子,竟然不給她衣服穿,還叫來這麼多妞兒伺候她沐浴,這豈不是把她丟人的一面都展現給別人看了?!

那以後她還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幸好床上有條黃色的絲綢被子,她果斷的將自己纏繞成一個蠶寶寶的形狀,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對著帘子外面的婢女說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己可以。」她可不想被她們看到自己的囧態。

「姑娘,陛下讓奴婢們伺候姑娘,如果姑娘們不讓奴婢們伺候,那陛下定然不會饒紹奴婢們的,奴婢們還請姑娘開恩!」

瞧瞧,這高帽子戴的,曦兒倒沒覺得舒服,倒是把那個殺千刀的軒轅北天再次在心裡詛咒了N遍后,無奈,只能掀開了帘子,一蹦一跳的從床上跳下去。

該死的,好痛哦,屁股痛,腰痛,連那裡都是火熱火熱的……

領頭的女官是那日的流蘇,曦兒認得她。

「你叫什麼?」曦兒一下床,流蘇便很體貼的過來攙扶著她,曦兒那個感動別提了。

「回姑娘話,奴婢名喚流蘇,是龍澤宮的宮女,現在是被撥來伺候姑娘的。」

流蘇和曦兒說話之時,臉頰上總是掛著笑,發自內心,不僵硬,笑容很自然,曦兒非常喜歡她。

「那個流蘇啊,你能不能讓她們都先下去啊!」曦兒湊到流蘇耳邊,輕輕的說。

流蘇擺擺手,旁邊的眾美俾都退出去,曦兒如釋重負般,不過身上的錦被還是緊緊的蜷縮在身上。

「姑娘,奴婢扶你去溫池吧!」

曦兒點點頭。

好在那溫水池上面漂浮著大小形狀不等鮮艷欲滴的玫瑰花瓣,曦兒將白皙的身子浸入后,溫水移動漂流在她肌膚上,緩緩波動,非常舒適,足刻便緩解了她昨夜身子的疲乏。

沒想到這泉水還有這種功能,曦兒閉眼,靜靜的放鬆身子。

白煙裊裊,煙霧瀰漫在空中,曦兒並不擔心那名叫做流蘇的宮女會趁機笑話她,因為這裡伸手不見五指。

「姑娘,奴婢給您擦一下背吧!」

身後流蘇的聲音傳來,曦兒緊張的將身子一擲,連忙推說道:「不必了,我好了,我現在肚子餓了,我們趕緊去興和宮吧!」

曦兒接過流蘇遞過來的內衫,巧妙的披打在身上。

不多時,興和宮內已經擺滿了豐富美味可口的膳食,軒轅北天正坐上位,手裡把玩著昨夜從曦兒頭上拆落下來的髮式,嘴角寵溺的上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旁邊的小福子由於杖刑過板子,走起路來比之前自然是稍遜了許多,見軒轅北天呆笑坐在那裡,眼裡流露出喜色,便難以將在御花園中下令殺戮眾人,眼眸深沉的陛下和如今的他相比。

「陛下!」

小福子本不想打擾到軒轅北天,畢竟他身上的傷是新傷,要是說錯話再一個不知好歹,恐怕就要送命了。

「恩?來了?」軒轅北天突然回神,一雙明亮雙眸死死的盯著那邊的門檻,正襟危坐,不過那小東西的人影在哪裡?

「她呢?」軒轅北天一身寒冽的氣勢,猶如寒冬臘月中吹來的刺骨的冷風。

旁邊的小福子嚇得雙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下,雲姑娘還沒來呢!」

「福總管!」軒轅北天目光幽深,嚇得小福子心慌意亂,上下心跳劇烈的搖晃,反應有點白痴的喊道:「奴才,奴才,奴才……」

「說!」

「是,奴才想問問陛下,晚膳后要不要給雲姑娘準備她喜歡的鳳陽梨?」他被軒轅北天那灼熱的目光所瞪視,牙齒有點打顫,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福總管,你做事是越來越回去了,朕看你這個內侍總管不用做下去了!」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明白?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其實哪裡是小福子不去準備,上回雲曦兒被軒轅北天惡整,連吃了好幾個鳳陽梨,最後吃的上吐下瀉,自此後軒轅北天便不準宮內再出現鳳陽梨。

可雲姑娘喜歡啊,要是她看不到指不定要怎麼鬧騰,她鬧騰陛下就拿他們這些奴才開刀,以至於現在龍澤宮的奴才們越發的不好做了。

雲曦兒打著哈欠被流蘇攙扶著一路朝興和宮走來。

真鬧不明白,吃頓飯而已,幹嘛要長途跋涉的這個殿遷移到另一座殿,感情這皇帝吃飯都是有講究的。

不過,這對於平時懶惰的曦兒來說,這規矩不好,她不喜歡!

從龍澤宮到興和宮,必須經過後花園,此時太后與慕容雨等人正在園中牡丹亭下烘著暖火,喝著茶。

連日來的風雪,今日總算是停了下來。

久日不見的暖陽,慕容雨來此已經三天了,除了剛進宮那會兒見過軒轅北天外,便一直住在了太后的鳳薇宮。

今日方才和太后出來透透氣。

「姑媽,皇帝表哥什麼時候能見雨兒啊,姑媽……」

慕容雨從小便被慕容家與這個太后姑媽驕縱慣了,在太後面前直接喊姑媽也就她一個人了吧。

偏偏這太后就是越發的寵愛她,不認為她這是失禮,反倒認為她這樣撒嬌,跟她貼心她很欣慰,太后沒有女兒,只有一個軒轅北天,還是塊千年的寒冰鐵。

母子親情,在她看來,已經是無法融化的冰封。

這才更加喜歡起了慕容雨,打算讓慕容雨進宮做皇后,雖然軒轅北天哪個女人都不喜歡,但是總該是為了國家應該要立后的,所以太后就推出了自家勢力。

想必軒轅北天也不會不同意。

沒想到,她的如意算盤被剛來的雲曦兒給徹底的毀滅了。

她一來,軒轅北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

整個人整顆心的跟著那小騷貨轉。

太後面上不多說,不代表她心裡就不討厭曦兒。

礙於軒轅北天,所以至今還沒有和雲曦兒打過照面,那小騷貨也不識抬舉沒有禮數,完全當她這太后是擺設一般。

在宮裡住了三個多月,從來沒有進鳳薇宮請安於她。

她心裡那股窩火早就憋得要內傷了,這時候恰好看到雲曦兒蓮步緩緩的經過御花園。

一雙慈眉善目的雙眼滿是冰霜的盯著曦兒的影子。

「姑媽,姑媽……」

旁邊的慕容雨注意到太后表情不對,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果然看到了她日夜唾罵不止的小賤人云曦兒。

「好啊,姑媽,你看到了沒有?你在這裡坐著,她竟然連句話都不說,走路還被人攙扶著,瞧瞧她那一臉妖媚的樣子,迷惑聖心,再被她這樣胡鬧下去,宮廷法理都要蕩然無存了,而且表哥的身子也……」

說到這裡,慕容雨的小臉已經潮紅一片,微低著頭,羞臊噠噠。

太后那裡會不明白她這種小女兒心思,都是從這個時候走過來的,握著慕容雨的小手道:「雨兒放心,姑媽定會讓你如願以償!」

「真的?謝謝姑媽!」慕容雨聽太后這樣說,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抿著嘴角盯著雲曦兒和流蘇等人的影子,已經來到身前。

「姑媽,那小賤人太囂張了,你看,她哪裡把您放在眼裡了?」慕容雨開始火上澆油,太后已經在氣頭上,被她的無名之火越燒越旺。

「雨兒說的不錯,她確實目無尊長,著實可惡可恨!但陛下……」

太后一想到軒轅北天那日殺紅眼的樣子心下還是一驚,這個女人不是她輕易可以撼動的人物。

想這皇宮內院中,竟然有人能令太后如此忌憚,也恐就是雲曦兒一人了。

雲曦兒不是沒看到這邊的情景,但她抱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心理,再說這裡的人她也沒見過不認識。

她停下來和陌生人搭腔,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越過牡丹亭,流蘇手心裡滿是汗水,嚇得不輕。

腳步走得也緩慢了起來。

太后那冷厲的眼神盯得她如坐針氈,心口慌得厲害。

但眼前這小祖宗像是個沒事人似地,壓根就不把太後放在眼裡。

「姑娘,那位是太後娘娘!」

「啊?太后啊?流蘇,可不可以就當我沒看到她的樣子,你覺得她看的見我?」雲曦兒掩耳盜鈴的用衣袖遮擋著白皙的臉頰,如星璀璨的眸子閃爍出繁華的神韻,拽著身旁的流蘇道:「好像她已經看到我了是不是?」

流蘇點點頭。「姑娘,是不是該去給太后請安?」

流蘇雖然知道雲姑娘是陛下的心頭肉,但那人畢竟是太后啊,陛下的親母,怎麼好當做不存在呢?

何況,太后已經看到她們了。

「額,好吧,那就去吧!」曦兒嘆口氣,這皇宮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

「雲姑娘,這位是太后,這位是慕容家大小姐慕容雨!」流蘇邊扶著曦兒走過來邊小聲的在雲曦兒耳邊囑咐著她,曦兒瞪大雙眸點點頭,當看到亭內坐著的兩個女人後,不由得寒毛驚秫起來,這兩個女人,一老一少,眼神皆冷冰冰的直射著她。

看的她非常的不爽,不舒服。

「你就是雲曦兒!」曦兒沒有說話,太后臉色並不善,而一旁沉不住氣的慕容雨終於吼了一聲:「喂,本小姐和你說話呢,你倒是吱個聲啊!」

曦兒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這女人誰啊,就敢沖著她大呼小叫的。

還讓她吱個聲,她以為她是老鼠啊,有事沒事吱個聲。

不過,她見慕容雨那一臉驕縱的模樣,便想要逗一下她,隨即笑的一臉無害燦爛的。「吱……」

「你,姑媽,你看她,這是什麼態度啊她!」

雲曦兒非常配合的吱了一聲,旁邊的眾侍女強忍著憋著總算沒有笑出聲來。

要知道,這慕容雨從來都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如今竟然有人能令她吃癟,看她滿臉憤怒卻還拿雲曦兒沒有辦法的,暴跳如雷,整個人像是炸了毛似地,底下的奴才哪個看了不覺得過癮啊。

「放肆!」太后終於不能坐視不理了。

「雲曦兒,你見到哀家為何不跪!」太后一上來便拿著禮儀說事,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子畢竟被太后一吼,嚇得腿腳發軟跪地上連連磕頭認錯才罷。

可是雲曦兒是誰啊?

她能就這樣老老實實的任由一個滿臉長滿皺紋的婆娘沖她凶么?

「我沒看見!」曦兒聳聳肩,聲音如糯米香般傳出來。

聽到的人為之一怔,這雲曦兒果然夠大牌,夠拽,夠狂妄!

連太后都不放在眼裡了!

有陛下撐腰,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啊。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哀家如此放肆,哀家在這裡坐著你竟然睜眼說瞎話,說看不到哀家?」

太后還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受挫。

「確實沒看到,不過我要是看到了也未必認識你啊,是吧,要不是聽說你是軒轅北天的娘親,我覺得你好歹也是我的長輩,這才來問候一聲,沒想到你絲毫不領情,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和你說話,這就走了!」

雲曦兒口若懸河一頓通說,那太后臉色瞬息萬變。

曦兒心下想,虧得和喬恩學了神龍國的語言,不然,嘖嘖,這老女人和小妖女這般對她咄咄相逼,她再一句話都說不出,聽不懂,豈不是讓她們白佔了便宜去了。

正轉身要走,身旁的慕容雨陰霾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在曦兒欲要走的時候,伸出了她的右腿打算絆倒曦兒,將曦兒順勢退下亭階,怎麼說這亭階也有十幾階梯,摔下去,雖然下面有積雪不會摔的很慘,但是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她慕容雨不是好惹的!

她一伸腿,曦兒便覺察出來,可是依舊不為所動的大踏步過去。

就這點小把戲還想和她斗?

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太不自量力了!

她也並不彈跳開,慕容雨不是把腿主動的伸到她的腳下嘛。

正好,這是她自找的,曦兒可沒有去主動碰她,她如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怪不得她了。

此亭名為牡丹亭,這裡四周不僅環繞著多姿的牡丹,而且亭子的南方正好是一片幽靜的小湖,雖然說臘月天這裡的湖水已經結滿了冰,但是如果有人這樣重力的摔下去的話,嘿嘿……

曦兒想著便將大踏步的腳又收縮回來,然後故意靠著亭子的南方位靠攏。

果然,那沒有心眼的慕容雨緊跟著她來到了亭子南方位,曦兒扶著流蘇道:「慕容姑娘,還請你讓開一下,不要擋著我的路啊!」

「哼,這亭子這麼多的地方,哪裡不夠你走了去,我便在這,你能怎麼樣?!」強勢的吼著,插著腰腹,一副了不得的大公雞模樣。

曦兒淺笑道:「那好吧,流蘇,我們從這邊!」

流蘇應是,顫抖的扶著她繞過了慕容雨的右側身子,沒想到慕容雨一伸腿,流蘇嚇得趕緊要往回拉手裡的曦兒。「姑娘,小心!」

「啊呀呀呀!」

曦兒邊跳著腳,邊喊著,實則她已經重重的跺在了慕容雨的腳背上,而且動用了內力,雖然旁邊的人看不出來,可是慕容雨啊的一聲慘叫,伴隨著身子咕咚落水的聲音。

曦兒開口便道:「不好了不好了,慕容姑娘,你怎麼樣啊?」

太后就在一旁,本來想看慕容雨整治雲曦兒。

沒想到好戲沒看成,竟然看到雨兒掉下了湖水,這把她給嚇得,兩眼一翻,直接的倒了下去。

「太后!」

「來人,快點將太后扶回鳳薇宮!」

旁邊的太監宮女們全部亂了陣腳,聽了曦兒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有的將太后扶著,有的跳下去打撈慕容雨,有的忙著去請御醫,總之場面宏大,令人應接不暇。

這一下子,牡丹亭一陣轟隆隆,四處來回走動的宮女太監們垂手眺望,都不知道此處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

不過,在皇宮內,最忌諱的便是多事。

雖然心裡有想法很好奇,但是卻不敢觀望。

「救命啊救命啊,咳咳,快點救救我啊,咳咳……」湖水中的慕容雨落湯雞般金叉銀釵散落水中,青絲凌亂,小臉凍得呈青紫色,渾身打著哆嗦,兩手撲騰在水裡,嚷著救命。

「你們你們,還不下去救她!」曦兒觀看好戲般笑盈盈的盯著湖水中的人兒。「哎,慕容姑娘,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你難道沒吃飯啊,想個軟腳蟹一般,走個路還能掉進水裡,真稀奇啊!」

「你,你個小賤人,明明就是你,是你把我推下來的,姑媽救我姑媽——」

這慕容雨此時還不知道亭上的情形,還以為太後會狠狠懲治曦兒,奈何喊了半天,就只見幾個小太監衝過來抱摟著她,她卻碰都不讓人家碰。「滾開,你們給本姑娘滾開,你們這等下賤的奴才也敢碰本姑娘的身子,本姑娘滅你們九族!」

曦兒一見,瞧她多囂張啊,都生死危機了,還愣是守身如玉呢?

「喂,你們幾個還不上來?人家不領情,你們非要上趕著去,回來回來,呆在水裡多冰啊,快點去叫陛下,就說,慕容姑娘在水裡等著伺候他,叫他快點來,哈哈哈哈——」

曦兒笑的花枝招展的,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

「喂喂,流蘇,你看,她是不是很可笑啊,哈哈哈,這會兒了,還心心念念她的好表哥來救她呢,不過這俊美的皮囊可真是糟蹋了,要等到軒轅北天來,恐怕就是具冰冷的死屍了吧,做虐啊做虐!」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沒事來惹她!

「很開心?很得意?好玩么?」

「好玩啊,好玩,額……軒轅北天!」曦兒回頭一看,只見軒轅北天一張腹黑透徹的臉此時正盯著她看,她有些不自然的拽著他道:「沒想到你來的還挺快的啊,就這麼在乎你這個表妹?那你下去救她啊!」

曦兒調皮極了,軒轅北天在興和宮左等右等等不來曦兒的消息。

卻等來了慕容雨落水求救的消息。

還沒等他聽完來人的稟報,便大步流星的趕來了。

慕容雨落水?

笑話!

整座皇宮,誰還能令她如此落魄難堪?還可以完全不顧及太后?

除了他的曦兒,無人有如此的膽量。

所以他來了。

他之所以來,並不是因為所謂的表妹落水,而是因為這裡有雲曦兒,有她!

擔心她,心都要亂作一麻了,想著她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也落水了?

會不會太后不下令救她?

他都要瘋了,但是來到這裡后,便發現他所擔心的都不存在。

這女人!

百折不撓啊,竟然有心思坐在了欄杆上,嘴裡磕著瓜子,笑的比誰都歡暢。

他白白為她捏把汗,瞎操心了。

大手一攬,直接將小東西抱在懷裡,手指捏著她圓潤的小鼻子。「你玩的挺高興?」

「呵呵,還湊合,還行吧……」

曦兒揮舞著白嫩蔥玉的手指著湖水中的慕容雨,嬌喘道:「瞧,她掉下去了,你不打算去做點什麼?」

軒轅北天瞅著懷裡媚眼如絲的小女人,做點什麼?

他是該做點,為了讓她更高興,玩的更爽,他果斷的山呼一聲:「給她根繩子,別讓她上來的太快!」

「是!」

曦兒被軒轅北天抱在懷裡,有點心善的瞅著一臉土灰色的慕容雨,心說,看吧,得罪了這麼腹黑的男人,知道是什麼下場了吧?

嘖嘖,給根繩子既不讓她上來也不讓她死了,就那樣泡在冰水裡,一直泡著。

恐怕也只有軒轅北天這隻老狐狸能想出這般折磨人的方法。

被帶回了龍澤宮。

連晚膳都省了,曦兒原本是餓極了的,可是這樣一折騰,體內受了冰寒。

軒轅北天吩咐下去,準備好了沐浴的湯池。

溫水飄蕩絲絲的熱氣,軒轅北天抱著雲曦兒,將赤裸的她安放在水中。

曦兒本能的爬著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喂,軒轅北天,等會再洗行不行?或者你先給我點東西吃一下,不然我肚子里沒東西,要暈水的!」

軒轅北天被她的話逗笑了,頭一次聽人說還有暈水這一說。

果然是他的小東西,夠特別夠可愛。

「不行,你太冰了,不洗一下會風寒的,是你沒有抓住吃東西的時機,如今已經是不能夠的了!」

軒轅北天一手舀著幾勺子水,一手將曦兒強行的按在了溫水中,潑灑在她的發間。

「好好洗洗,看你一天天的!」

「我又怎麼了?莫不是你為了你的好表妹,怪罪我?」

曦兒躲閃的遊了下去,軒轅北天想要抓她,她的肌膚滑溜溜的落進了水裡。

挑釁般的沖著他眨眼,彷彿在說,來抓我啊來抓我啊,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抓到我。

軒轅北天快速的將身上的衣袍褪盡,曦兒頓時傻眼了,她貌似忘記這裡誰是老大!

是誰的地盤了。

軒轅北天追,曦兒便開始四處躲。

溫水池中水花四濺,不一會兒,軒轅北天便將一隻躲閃不聽話的雲曦兒揉捏在他的懷內。

「不聽話是吧,不乖,恩?竟然說那樣的話來刺激朕?昨晚朕是讓你太輕鬆了是不是?」

軒轅北天話落,曦兒頓時傻眼了,乖乖,千萬不要了。

昨晚她可是痛不欲生,雙腿掰的都要斷了,那樣的痛楚她再也不想忍受了。

急切的求救道:「不敢了行不行?打個商量可不可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太后和那個誰誰誰也在那裡,我保證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太后暈死回去不管我的事情,你家表妹體質太虛弱走個路都能北風吹得掉進湖裡也不關我的事情的……」

曦兒說完,頭低的差不多臉頰要貼著水面了。

軒轅北天想笑卻笑不出來,竟然這小東西以為他生氣是因為那兩個女人?

才不是,他是因為擔心她!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小東西。

見她那一副鬱鬱不樂的模樣,軒轅北天故意的用手指輕輕的揉捏她的頭髮,戳了一下她額頭的白皙肌膚,那裡是最敏感的位置,被軒轅北天這樣一碰觸,曦兒頓時覺得身體一酥直接癱軟在他身上。

「怎麼樣?這就受不了了?朕還什麼都沒做呢,留在朕身邊,不要想著離開朕,在朕這裡,朕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每一樣,甚至朕可以給你別的女人朕都不曾給過的溫柔,好么?」

他並不是在命令,好像是在試探她,曦兒聽候,不免心中是有觸動的。

像軒轅北天這樣的帝王,能說出剛才的那一通話,她還真是震驚不少。

這話確實誘惑力極大,可是她想要說,你給不了,儘管你榮華富貴能給,錦衣玉食能給,你不曾給別人獨獨給她自己的柔情也能給,可是這都不知她雲曦兒最終想要的。

她想要的,恐怕軒轅北天不會給,那就是自由!

她還有大事要處理,要不是因為這軒轅北天如此的殺戮嗜血,為了她不擇手段的大開殺戒,她想,她真的是不會回來的。

這個男人,雖然對她是獨一的,可是他太過霸道專橫,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而且,她都那麼多的男人了,不想再沾惹桃花。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晟晟還是個醋夫,要是被他知道了,她就死定了,休想以後再爬上晟晟的床。

沐浴完過後,軒轅北天抱著曦兒放在了帝床上,帝王的龍床又軟又大又豪華。

曦兒躺著身子滾動的轉了好幾圈。

便聽到門外小福子稟報,說是太后今日收到驚嚇加上偶感風寒,身子越發的不舒服。

軒轅北天皺眉不語,眼睛一刻都不離開床上的雲曦兒。

雲曦兒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揮揮手道:「你快去吧,總是我今日做的有點過分,其實我真不是故意的,畢竟是你親娘,你不去誰去啊?快去!」

曦兒還是很懂的分寸的,見軒轅北天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正打算脫了外袍朝龍床走來,曦兒一怒,板起小臉道:「你要是不去,今兒你就不用上來了,我保證我不跑,再說了,你令那麼多人瞅著我,我想跑也跑不了不是?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可好?」

軒轅北天眸見漸漸的釋然,她說她不跑,可是真的?!

「如果,你敢騙朕,朕回來后見不到你,你知道後果!」

威脅,嘖嘖,曦兒一臉無奈的點頭。「好,知道了,你是祖宗你最大還不行?我累了要睡了,你快去快回!」

走了軒轅北天,曦兒本來被溫水浸泡的瞌睡一陣陣的來鬧,可是真的躺在床上,想要睡的時候,卻發現怎麼都睡不著了。

正在這時,窗外飄曳的黑影突然從窗子飛進來,一股熟悉的脂粉香氣徐徐吹拂,曦兒眼前一亮,小嘴嘟起,雙手伸長,從床上跳起來,甜甜的喚道:「容兒,你怎麼才來啊!」

「喲,夫人,這是你真心話么?你是希望容兒來?容兒倒覺得夫人並不希望見到我呢,哼!」

花想容一身綠油頭出現,擺動著腰間的粉色絲帶,坐在曦兒旁邊,曦兒雙手直直的拽著他,將他的身子拉在懷裡。

「容兒,調皮,真調皮!你怎麼這麼說,等我安撫了他,我們就去找晟晟他們,知道么?」

花想容柔軟的將腦袋貼在曦兒的懷裡,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不能肯定,他真的被這個女人所擁有了。

「夫人,夫人……」他柔柔的喚著曦兒。

曦兒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是,夫人在的,在的,你先回去,過幾天我找你好不好?」

曦兒寵溺的回答。

以前她是對不起這個叫做花想容的男人的。

第一,她嫌他人品有問題,他是幹嘛的?是淫賊啊,採花的啊!

第二,她不想招蜂引蝶,不想接受他,因為那時候她有了敖晟和冥紅。

不過再那次的事情過去之後,她知道這個男人確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用實際行動,用他的真心來保護她愛護她,反正都那麼多男人了,不在乎多接受一個他。

每一次她身臨絕境中,總會出現他的身影。

冒死易容頂替了玉漱太子混進皇宮,為了帶著她順利的逃出宮中,不惜大費周章,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將一條暗道一直通到了龍澤宮底。

曦兒安撫著他,嘴唇不由的親吻他的冰唇。

「額……夫人,你這……」

花想容是唯一至今為止為還沒有得到曦兒疼愛的男人!

對於曦兒的突然親吻,他緊張的額頭上汗都流下來了。

「哈哈,你緊張哦……你不是採花的么?你都親過那麼的女人了,竟然還會緊張?誰信啊!」

曦兒憑感覺說話,沒想揭人傷疤。

也沒有半點看不起花想容的意思,他在這幾個夫君中地位是最低的,雖然輕功了得天下無人能敵,不過做的勾搭是下三濫的,是不被大家看好的。

「容兒可不可以說,這是容兒的初吻,夫人你信么?」花想容不顧曦兒驚得張大的嘴巴,害羞的說道。

啥玩意?初吻?!

那他,是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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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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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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