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都是妻管嚴

他們三個都是妻管嚴

藤南川伸手推開房門的剎那,伊百合站在門邊,第一眼便看見躺在床上的單冰亞。

「……亞!?」伊百合嘴唇囁嚅,不太自然的低喊出他的名字。

她往前走了一步,眼前的一切似真又似幻。

之前對她索要生龍活虎的男人,此時渾身是傷地躺在床上。

單冰亞看起來傷得很嚴重,胸膛、手臂、腿上都纏著固定繃帶。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受傷如此之重?

伊百合原本安下的心,此時又再次為他身上的傷勢,提了起來。

「百合,到我身邊來。」單冰亞靠在床上,目光幽深,雙眼一眨不眨牢牢注視著她。

雖然早幾個小時前便已得知她為他專程趕來海島的消息,可當她真真實實出現在他面前的一瞬間,單冰亞仍忍不住胸口一窒!一股難以抑制的喜悅,強烈地衝擊著他。

之前伊百合對他的態度總是冷言以對,就算他重傷在身,可單冰亞仍不敢奢望,她竟然會為他千里迢迢趕來……

而此時她真的出現了,她的表情正為他擔心難過。

單冰亞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從單冰亞心底冉升,是喜悅,是興奮,是驚愕,是疑惑,是守得雲開……原來,在有生之年,他還能等到她原諒他。而這一步,他走得實在太艱難了。

伊百合立在門口,有幾秒鐘人是怔忪恍惚的,她愣了愣,回過神發覺眼前的一切並非虛幻。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越是接近,心底越是動蕩起來。

「百合,你來了?」單冰亞急於起身,一下子扯痛到胸口和手臂上的傷,眉宇緊蹙到一起。

伊百合趕忙過去,扯住他要他躺下:「你別亂動,你身上都是傷……」

她坐在床沿邊,心疼地察看他的傷勢。他身上好幾處纏著繃帶敷著味道奇特的草藥,伊百合又抬眸望著他的臉,單冰亞臉上身上都有擦傷,額頭唇角都破了,甚至還有血痕留在上面。

「你怎麼會受傷?痛不痛?」她握著他的手,眉頭蹙起。

單冰亞抬起好的那隻手,輕撫上她的臉頰:「你來了,我就不痛了。」

單怡琳原想跟著伊百合一起進來,可看見眼前這架勢,她立刻停下腳步,識趣地說:「大哥,你沒事就好。我趕了一天路有點累和餓,先下去找東西吃。」她又轉頭朝藤南川遞了個眼色。

藤南川自然是懂得單怡琳是什麼意思,單冰亞受了這麼重的傷,此時正是他需要伊百合安慰的時候。

他應該把房間讓給他們,不該在這時候跟他爭風吃醋,可偏偏還有個不識趣的。

言澤寺帶著看戲的心情,賴在沙發上不願意走,藤南川大步走進房間,一把揪起他,將他拖出門外。

房門關上,室內成了單冰亞和伊百合兩個人的空間。

單冰亞把伊百合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別擔心,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你這樣子哪裡好?才幾天不見,你突然傷成這副模樣?臉上身上都是傷口,手上腿上又綁著繃帶。單冰亞,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伊百合憂心忡忡。

她知道,以單惡魔的實力,根本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

除非他故意放水,也有可能遇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先不說他是不是故意演了一齣戲給她看,就說前幾天那四個來餐廳綁她的黑衣殺手,很顯然是有人針對她而來。

現在單冰亞又受了這麼重的傷,那麼幕後的人到底是誰?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單冰亞展開手臂,將她一把摟進懷中。

「百合,你能來我很高興。沒想到你真的會為我而來,被你關心的感覺真好。」

伊百合吸了吸鼻子,呼吸間縈繞的不止有他熟悉的味道,還有一股強烈奇異的草藥味。

她心裡又憋悶又心疼,很想抬手在他胸口捶一拳泄憤,但又不敢亂動,怕一不小心會牽動他的傷處。

最後,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放棄想要捶他一拳的念頭。

伊百合癟了癟嘴巴,伏在他胸口,心疼地問:「傷口會很疼嗎?」

「不疼。醫生已經為我處理過傷處,用了當地的草藥,很有效。」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怡琳她們不肯跟我說,只讓我親口問你。」

「嗯……只是些小事。」單冰亞頓了頓,在心中想好措辭。

他擔心若說了全部的真相,伊百合一定會更加被驚嚇到,於是盡量挑揀了較為輕的事情簡單陳述,讓整件事聽起來沒有那麼可怕。

「我這次飛來這裡,是為了一個海島收購案,不過沒想到中途出了些問題,我們單氏集團有幾個競爭對手,用了比較激進的方式,想要讓我們主動放棄,退出收購案的競爭。」

「所以,他們居然找人威脅你?」伊百合揣測道。

「嗯。」單冰亞輕描淡寫地回答。

「那幾家競爭公司也太陰毒了,商場上雖然爾虞我詐,可是禍及他人人身安危,這是犯法的事情!」

「百合,別擔心,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伊百合抱住他的腰,心有餘悸般感概:「幸好你現在沒事。」

「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好好疼愛你,怎麼能讓自己出事。」單冰亞意有所指,故意在『疼愛』二字上加重音量。

伊百合聽出他的話中話,捏起粉拳輕輕地捶了他一下。

單冰亞笑得開懷,將她擁入懷裡,抬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長發。在她看不見的上方,他的黑眸卻陰沉下來。

單冰亞自然不會告訴她,何止威脅這樣簡單?他被十餘個職業打手團團包圍,打鬥中他斷了三根肋骨,右腿和左手臂骨折,身體上的皮外傷無數。

昨晚那幫人在他住的木屋別墅外澆上汽油,放火想要燒死他。

幸好他反應敏捷,早已聽到有人破門而入的動靜。

這些個職業打手,想要置他於死地,根本不可能僅僅只是競爭一個島的收購案這麼簡單。

再加上上次他在機場,魅羅幫他擋的那一槍。

很有可能是他解決了白纖雪,凱撒的報復。

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唯有懷中抱著的人兒,才是他最為珍惜的寶貝。

若不是這一場驚險,他恐怕永遠也無法得知伊百合的真心,這算不算一種因禍得福呢?

伊百合伏在單冰亞的懷裡,他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她整個人慢慢放鬆下來。她實在很困很累了,加上之前長時間精神緊繃,便混混沌沌失去知覺般漸漸昏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伊百合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她轉過頭,看見單冰亞躺在她身邊,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一直圈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裡安睡。

咦?

昨天傍晚她跟單冰亞說著話,然後一不小心睡著了?是她自己無意識中爬到床上去的嗎?她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伊百合轉動著眼珠,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但昨日擔心憂思加之旅途勞頓,她怎麼可能還記得這些瑣事?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單冰亞也轉醒了。

顧念到他身上有傷,起床不便,伊百合主動提出幫他端來一盆水洗漱,而後又下樓去幫他把早餐端進房間內吃。

藤南川和言澤寺他們已經起床,此時正坐在樓下的餐桌邊享用早餐。

看見伊百合下樓來,便抬眸笑著向她問早安。

伊百合各給了他們一個早安吻,在餐桌上挑揀了幾樣清淡的餐點,端上去親手服侍單冰亞用飯。

單冰亞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受傷,竟然換得她溫柔似水的體貼照顧,當下心底的喜悅之情根本掩蓋不住,眼神亮閃閃,笑容滿面,目不轉睛地望著伊百合。

一會兒后,昨日幫單冰亞處理傷處的醫生,上樓來幫他換藥。

藤南川因為擔心好兄弟的傷勢,也跟上樓,站在一旁看著那位醫生幫單冰亞處理傷口。

原本沒什麼事情,畢竟傷到的是筋骨,外表看起來到不知是什麼傷。但換完葯,那位醫生幫單冰亞重新纏好繃帶后,無意中用英文蹦出的一個單詞,恰巧落入站在一旁服侍的伊百合的耳中。

等藤南川邊和那位醫生詢問傷勢情況,邊一起下樓后,伊百合立刻問單冰亞。

「剛才醫生說你肋骨斷了?」她的神色又是生氣,但更多的是擔心。

「呃……」昨日單冰亞輕描淡寫,故意錯誤引導伊百合,讓她誤以為他傷到的全都是些皮外傷,這下可好。

饒是鐵血男兒,也逃不過叉腰怒問,當下單冰亞完全理解了三個中國漢字的含義——妻管嚴。

古人喬松誠不我欺,被心愛之人記掛心中,時時看管的滋味,當真美妙。

她會這樣生氣地嚴管他,說明她心中真的有他,她深切關心著他。單冰亞轉念一想,心裡更加甜蜜。

他耍賴似的伸出沒有受傷的那條手臂,一下子圈住站在他面前一臉不高興的伊百合。

他坐在床沿邊,抬眸看著伊百合:「老婆,你生氣的模樣真迷人。」他邊說,手邊在伊百合的后腰揉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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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錢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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