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纏歡
鬼面冷男走到了床邊,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裡,像君王一般的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們,面具下隱藏的臉顯得詭魅而深不可測,唯有那一雙閃著妖冶光芒的雙瞳在暗夜中散發出滲人的寒意。
優美的唇角,劃開一道冷酷的線條,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他用最最淡然的語氣,輕輕說道,「單于烈,我記得我曾經說過,你想擁有什麼,我便摧毀什麼,就像當年你們摧毀我的一切那樣,絕不留情。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燭夜,我就讓你好好看看,看著你喜歡的女人,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就像當年我看著母妃被人凌辱一樣。我想,這一幕,你會和我一樣,永遠都忘不了!」
他的最後一句,說得咬牙切齒,恨意,是那麼地明顯。
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
單于烈痛苦地閉了閉眼,他沒有再看那個鬼面冷男,而是將目光轉向龍悅。
他的目光充滿著歉疚,難過,悲哀,還有更多地說不出的心疼。
龍悅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她無言地輕撫上他的背,正想出聲,突然感覺頸側一疼,喉嚨處一緊,再也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隨即,身上一輕,下一刻,她便看見單于烈被他狠狠地扔在了地下。
可顯然,鬼面冷男也沒打算放過她。
他將單于烈扔在地下之後,完全無視單于烈那雙憤怒得想要殺了他的目光,徑自走近她的面前,將一粒火紅色的藥丸塞入了她的嘴裡。
龍悅定定地看著他,沒有畏懼,只有一種嘲弄和譏諷。
鬼面冷男只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倔強的人,只會讓自己多吃些苦頭。」
龍悅垂下眸,不再看他。
鬼面冷男的眸中閃過一絲惱意,在看到龍悅的肌膚開始泛起紅暈,雙眸漸漸迷離時,便知道她體內的藥力開始發作了。
他順手解了龍悅的穴道,讓她又重新恢復了意識,但在強力媚葯的蠱惑下,龍悅的心智還是漸漸迷失了。
鬼面冷男看著單于烈,冷冷地笑,「單于烈,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你也來體會體會當初我親眼看著母妃被你們派人污辱時的那種恨不得殺人的感覺,我想,看完了,也許你就會理解我了。」
單于烈痛苦地閉上了眼。
「怎麼?不敢看?想逃避?可我偏要你看,一幕也不準落下!」
隨著鬼面冷男冷酷的說話聲,單于烈只感覺眉心一痛,雙眸像是受到了一種控制,自然地睜開,任他再怎麼想要閉眼,也閉不上去。
看著龍悅那燥動不安的身子,看著她痛苦地低哼著什麼,單于烈只感覺心像刀剜一樣地痛著。
對不起!龍悅,對不起!
此時的龍悅,只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火堆里燃燒一般,渾身說不出的燥熱,讓她想要剝去周圍所有的束縛,身體的某一處,有著嚴重的空虛感,逼得她像是餓極的孩子一樣,不停地揮舞著雙手,想要抓住任何能填飽她的食物。
鬼面冷男高壯的身子傾覆在她的身上,伸手抓住她的雙手,低低地笑著,「想要嗎?」
「給我……我餓……我餓……」
她閉著雙眸,額上香汗淋淋,粉頰早已緋紅,無意識地在那裡不停地低喃著。
突然,身體內猛地衝進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她稚嫩的身子給撕裂,疼痛,在一剎那襲擊了她的所有感官,讓她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身體也在瞬間繃緊。
在龍悅發出這一聲痛叫時,兩行清淚,從單于烈的眼角處滑了下來。
龍悅已完全被那媚葯控制,在感覺到空虛感被得到滿足的同時,她的四肢像藤蔓一樣,主動攀爬上鬼面冷男的身上,身體只剩下本能,去感覺、去迎合著他狂野有力的動作。
全身,像是脹得要爆炸了一樣,有說不出的難受,卻又有說不出的舒服,讓她只想渴望得到更多,再更多!
在這種脹痛感中,還一種螞蟻啃咬一般的麻癢感,侵蝕著她全身的神經,癢得她只想尖叫,麻得她想使勁地撓。
明知道龍悅被藥物控制,但是她那一聲聲勾魂一樣的吟叫,對單于烈來說,就像是在千刀萬剮地凌遲著他的身心。
他渾身都在疼痛,卻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鬼面冷男也像是漸漸地沉浸在了那種肉體的歡愉中,縱然是冷寒的天氣,他卻渾身揮汗如雨。
龍悅的聲音已經喊得有些沙啞,慢慢地變成了低低的膩人的貓叫聲一般,一聲一聲,撓人心肺。
她的雙眸沒有焦距地看著伏在她身上的那個英俊邪魅的男人,潛意識中,她卻想要擺脫這一切束縛,扭動著身子,卻被他緊緊地扣住,動彈不得,只能承受,無法逃離。
無法排泄的異樣感,讓她忍不住流淚低泣。
卻不知道,這梨花帶淚的模樣,更能勾起男人潛伏在身體深處的獸性。
更密的刺痛,龍悅想要縮回腿,想要將身體內的這種難受感給逼出去,可剛一扭動身體,便感覺另一種更難受的痛楚蔓延了她的全身。
「啊啊啊……」
極度的脹痛感,讓她不停地嗚咽著,哭著,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求著什麼。
她想要把整個身子都捲縮起來,嘴裡無意識地喊著叫著,希望有人能將她從這種難受的感覺中救贖出來。
「哥,哥哥……」
「哥哥,你們在哪兒?」
「哥哥,悅悅好冷,抱抱我!快抱抱我!」
這樣的折騰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龍悅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時,很舒服,很溫暖,很讓人迷戀的寬大懷抱,就像哥哥抱著她時的感覺一樣。
龍悅長吁了一口氣,緊緊地回抱著那團溫暖,怎麼也不肯放手。
睡夢中,她感覺到大哥正用他那溫柔的指尖碰觸著她的臉,她的唇角自然而然地漾起了一朵淺淺的迷人笑意。
帶著安寧和滿足,她安穩地沉入夢鄉。
眼見天色快亮,躺在龍悅身邊的男人掰開她緊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看到她不安地揮舞著雙手,又順手拿起一邊的錦被塞入她的手裡,看到她重新安睡,這才起了身。
男人穿戴好衣服,半蹲在床前,細細地看了她半晌。
鬼面具的覆蓋下,鑲嵌著一雙盈滿了冷酷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憐惜,隨即,優美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地邪笑,更顯得邪氣凜然,妖冶勾魂。
他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桃花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舍,喃喃地說,「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那該多好!」
說完,他直起身,最後看了她一眼,腳尖一點,一個縱身便朝著窗口飛了出去。
地下,躺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昏迷在地下的單于烈。